黎鴛柔坐在昏暗的審訊室中,四周陰冷的牆壁似乎在無聲地窒息著空氣。她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透過微弱的燈光,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獄吏。他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複雜而蒼白,似乎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場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的對峙中。


    “去把老八喊來。”黎鴛柔的聲音低沉,卻蘊藏著不可動搖的威嚴,宛如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令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龍溪在一旁聽到命令,立刻轉身匆匆離開,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蕩,仿佛是對未來風暴的前奏。


    獄吏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你確實是有些本事了,和你小時候的懦弱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維維諾諾,哪像現在這般堅定?”他的聲音透著譏諷,仿佛在用過去的迴憶來削弱黎鴛柔如今的決心。


    黎鴛柔輕蔑一笑,臉上的冷淡與內心的火焰形成鮮明對比,“那是小時候,什麽都不懂。現在我長大了,取得的成就也不是你們可以輕視的。多謝你和淩遲的栽培。”她的語氣沒有一絲的猶豫,宛如一名高傲的女王,毫不掩飾內心的自信與憤怒。


    獄吏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震驚之色,仿佛被她的直白刺中了要害,“你都知道了?”他心裏一驚,沒想到自己與淩遲的陰暗交易早已被她洞察。


    黎鴛柔的神情依舊淡然,仿佛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你是指那件事情嗎?你們兩個聯合把我當做實驗體的事情?還是你讓他來盜取我的資料的事情?”她字字清晰,聲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割裂了獄吏心中那點微弱的安寧。


    獄吏愣住,憤怒與無奈交織在他的臉上,久久不語。他的目光變得複雜,透著一絲頹然,最終不得不歎息一聲,“我隻是沒想到你還能活著。”


    黎鴛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帶著不屑,“等你死之前,我一定會告訴你一個讓你震驚的消息。不過現在,你得先迴答我的問題。我想要的數據實驗資料,在哪裏?”


    獄吏搖了搖頭,神情中透著無力與無奈,“不知道。有些資料都是淩遲管理的,他是這方麵的主要負責人,他把資料分成了好幾份。就連我,有的時候也不知道實驗的近況。”他企圖用無辜的表情掩蓋內心的恐懼,然而這種無力的辯解在黎鴛柔的眼中無異於一張空洞的麵具。


    “嗬嗬,你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騙我可不行。”黎鴛柔的冷笑如同冰霜,刺骨而透徹,“你覺得淩遲沒有你在背後的支持,他會有現在的野心和想法嗎?”她的眼神如同一道鋒利的箭矢,直直射向獄吏的心底,逼迫他麵對那無可逃避的真相。


    獄吏的臉色逐漸變白,嘴唇顫抖,無法說出任何一句狡辯的話語。


    最後,他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頹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好吧,如果你要的資料,我可以告訴你在什麽地方。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是淩遲管理的。隻不過他知道所有實驗室和監獄的位置,包括我們關押的地方也是一樣。我知道的地方隻是他們關押人員的檔案,都是他弄的。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基地的分布狀況吧?就是那樣,各個位置都是淩遲負責的,誰都不知道那裏存放著東西。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黎鴛柔聽罷,陷入了沉默。她思考良久,才緩緩開口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把資料放在哪兒?”


    獄吏苦笑著點點頭,“當然了。我連他們關押了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呢,怎麽知道他們存放東西的地點啊?”他用一種無奈卻又哀傷的口吻說道,“我隻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而已。”


    黎鴛柔的思緒在獄吏的警告中漸漸沉澱下來,腦海裏浮現出那張年輕而又陌生的麵孔,令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探詢:“那個少年人是什麽人?”


    獄吏抬頭,與她的目光相接,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仿佛在評估她的決心。“那個少年,我勸你,最好是放他走,”他的聲音冷漠而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脅,“不然到時候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黎鴛柔輕輕一笑,冷豔的臉龐上映出一絲挑釁,“你怎麽知道,到時候是他先死,還是我先死呢?”


    獄吏冷冷一哂,眼神中透出不屑,“他?我敢篤定,他不會死,而你,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話猶如冰冷的鋒刃,劃破了黎鴛柔內心深處那份微妙的想法。


    就在此時,龍溪帶著影八邁步而來,步伐穩重而自信,黑色的鬥篷在身後隨風飄動,給這個緊張的場麵增添了一絲沉穩的氣息。影八恭敬地低下頭,目光始終注視著黎鴛柔,恭謹的神態如同一名忠誠的騎士,“少主,您喊我。”


    黎鴛柔微微點頭,目光從獄吏身上移開,轉向影八,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跟他說說實驗的事情。”她的聲音如同一條清流,流淌在這充滿壓迫感的空間中,令空氣稍顯緩和。


    影八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心中早有準備,他向獄吏走去,眼中閃爍著堅定與銳利的光芒,仿佛一隻即將捕獵的猛禽。“您之前提到的實驗,確實是我們需要了解的。”他開口,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請您詳述。”


    獄吏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暗自權衡著什麽。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的女子與她身邊的影八,已不再是他可以隨意輕視的存在。黎鴛柔的決心與堅定如同燎原之火,雖在表麵上看似冷淡,內心卻洶湧著不屈的鬥誌。


    “我所知道的實驗,都是一些秘密的研究,”獄吏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陰鬱,仿佛在講述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暗曆史,“它們涉及禁忌的領域,許多人在其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黎鴛柔的眉頭微微一挑,緊盯著獄吏,期待著更詳細的信息。而影八則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心中早已盤算著如何將獄吏的話語轉化為有利於他們的情報。


    “實驗的核心在於對人類極限的深入探尋和不懈挖掘,其目的便是要揭開那被重重迷霧所掩蓋著的、深藏於人性最深處的奧秘。然而,就在這片充滿未知與神秘的領域裏,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少年,竟仿佛與這些實驗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緊密聯係。”獄吏的嗓音起初尚算洪亮,但隨著話語的流淌,逐漸變得愈發低沉起來,就好似一道沉重的陰影正悄然籠罩而下。與此同時,他的語氣之中也開始緩緩地滲透出一縷難以言喻的敬畏之意,宛如麵對著某種超乎想象的強大存在一般。


    “那個少年啊……”獄吏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複雜難明的神情,接著說道:“他的身上潛藏著一種我們根本無從解讀、更無法掌控的巨大力量。這種力量猶如一頭沉睡中的巨獸,一旦蘇醒過來,必將掀起驚濤駭浪,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所以,如果你們執意要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那麽所要麵對的後果絕對不是你們能夠輕易承擔得起的。聽我一句勸吧,趁現在還有迴頭的餘地,趕緊放棄這個不切實際且極度危險的念頭!”


    聽到這裏,黎鴛柔的心頭猛地一顫,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地擊中了似的。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去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但此刻,她才深切地認識到,眼前這件事情背後所隱匿的秘密以及潛在的風險,遠遠超過了她之前的所有設想和預期。那種感覺,就如同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邊緣,稍有不慎便會失足跌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明白了!”黎鴛柔的聲音清脆悅耳,然而此刻卻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與決然。每一個字都仿佛被賦予了千鈞之力,重重地敲打著在場眾人的心弦。


    隻見她微微仰起頭,美麗的麵龐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宛如深邃無垠的海洋一般,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藏洶湧波濤,映照出無數未知的可能性。而這,不過才剛剛拉開序幕罷了。


    黎鴛柔緩緩地轉過頭,視線落在眼前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人身上。她靜靜地凝視著對方,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終於,她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已經全然明了一切。


    下一刻,黎鴛柔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子。她身姿挺拔,猶如一株傲雪淩霜的寒梅,散發出一種冷豔而又高貴的氣質。她的雙眼之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


    “那就到時候看看,究竟是誰會死在誰的手裏!”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時,語氣雖然平淡如水,但是其中蘊含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話音未落,整個房間裏頓時彌漫著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仿佛連空氣都要凝結成冰。


    一直站在一旁的獄吏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緊咬嘴唇,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被黎鴛柔的話語激怒了。然而,盡管內心憤怒不已,他卻並沒有開口反駁,隻是默默地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黎鴛柔一眼。


    麵對獄吏的怒視,黎鴛柔絲毫不為所動。她輕啟朱唇,再次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自去認識認識他吧!”說罷,她邁開腳步,朝著門外走去,隻留給身後眾人一個決絕而又堅定的背影。


    龍溪和影八等人見狀,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紛紛轉身離去,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中。那一瞬間,獄吏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道:“祝你們好運。”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迴響,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與滿足,仿佛這場遊戲的真正主宰依然是他。


    黎鴛柔則朝著另一處地下室走去,步伐輕盈而穩健,仿佛無視了一切陰暗與冷漠。她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走進房間,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四周,牆壁滲著潮濕的水跡,地麵上滿是雜亂的工具與紙張。她的目光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正在淡定打坐的少年身上。少年麵容清俊,肌膚如瓷,身上的氣息仿佛與世無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連周遭的動靜似乎都未能打擾到他。


    黎鴛柔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徑直拉過一旁的凳子,優雅地坐下,仿佛這是她理所當然的地方。她靜靜地觀察著少年,心中暗自思忖,究竟這位少年在經曆了怎樣的磨難,才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保持這樣的從容與冷靜。時間在此刻顯得格外緩慢,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像是懸著一顆重石。


    終於,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清澈如泉水的目光在黎鴛柔的身上逡巡,帶著幾分疑惑與警惕。可當他看到眼前毫無任何不適的女孩時,似乎又覺得沒必要在此停留,隨即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他的冥想。


    黎鴛柔輕聲道:“既然睜開了眼睛,那就睜著吧,別閉了。”她的聲音如同溫柔的春風,輕輕拂過少年的耳畔,卻未能喚醒他內心的波瀾。


    少年並未理睬,任憑她的唿喚,眼睜睜地將她的存在拋諸腦後,仿佛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黎鴛柔無奈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既然你不想主動地睜開雙眼,那我就得讓人幫幫你咯。”她轉過頭,給影一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個陰影中的守護者立刻領會了她的意圖,悄無聲息地走上前來。


    影一剛抬起手,少年卻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猛地睜開雙眼,目光犀利地盯著黎鴛柔,仿佛在質問她的意圖。黎鴛柔則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輕鬆愉快,“不怪我,是你自己懶得睜眼,那我就隻好讓人動手咯。”


    這一刻,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微妙而緊張,仿佛兩種不同的意誌在此交鋒。黎鴛柔的微笑中透著一絲果敢與決然,而少年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則閃爍著好奇與不安的火花,似乎在思索著她的真正用意。


    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仿佛連唿吸都變得困難。然而,黎鴛柔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或擔心,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她想要的結果。


    龍溪的脾氣瞬間被點燃,他的耐心在這一刻徹底燃盡,眼神如同閃電般冷冽,透著一絲不屑與輕蔑。他質問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迴響,仿佛雷鳴般震耳欲聾,“你是誰?你為什麽要幫那個叫什麽……叫……就和你一起綁進來的那個人。他給了你什麽承諾或者金錢。”


    少年卻如同石雕般沉默,毫無反應,仿佛這個世界的嘈雜與喧囂與他無關,任憑龍溪的聲音在他耳邊消散。龍溪的心頭猛然湧起一陣怒火,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心中的不滿化為無形的壓力,讓他直覺這份冷漠是一種挑釁。


    “你這脾氣還挺硬啊,”龍溪冷笑著走近少年,眼中閃爍著一絲陰險的光芒。他一手挑起少年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的目光相對,語氣中滿是不屑,“就是不知道你能硬過幾分鍾。”


    話音未落,他的手掌猛然落下,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少年微微顫了一下,嘴角滲出鮮紅的血跡,然而,少年依舊無聲無息,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龍溪見狀,心中怒火中燒,轉身奔向一旁的角落,抓起一根粗糙的木棍,目光如狼般銳利,毫不猶豫地揮向少年的腿,“讓你不說話,我讓你當啞巴!”棍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陰冷的弧線,重重地落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幾棍下去,少年依舊沉默,他的表情沒有半分波動,仿佛剛剛經曆的痛苦並不存在,隻有冷靜與漠然的外殼,令龍溪心中更加憤怒。


    就在這時,黎鴛柔終於開口,語氣冷冽如冰,“我知道,你不是啞巴,我們談談。”


    少年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透過陰影凝視著黎鴛柔,輕聲問道,“你想談什麽?”他的聲音如同遙遠的鍾聲,冷靜而清晰,仿佛穿透了周圍的緊張氣氛。


    龍溪一愣,嘴角微微勾起,挑眉戲謔,“喲,這不是會說話的嘛?還一直給我裝啞巴。你剛不是很硬氣的嗎?我還以為我把你打死,你都不會開口說一句呢,嘖嘖,這就不行了?”


    黎鴛柔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刀鋒,直接刺向少年,“你知道我想談什麽。”她的聲音帶著無形的力量,給人一種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邃如海,緩緩說道,“你想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清楚。誰給錢多,就給誰賣命。”他的話語如同重錘,擊打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帶著無奈與冷漠的坦誠。


    他的眼神深處隱藏著一抹傷痛和掙紮,讓人忍不住想知道他過去的故事。


    黎鴛柔眼神微變,似乎被他的話所吸引,但她並沒有追問,而是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龍溪,似乎是在暗示他什麽。龍溪會意,舉起手中的棍子,一臉兇狠地衝向少年,“小子,你以為你能裝蒜嗎?誰給的錢多你就是替誰賣命,你他媽的還真是無恥!讓我來教你,什麽是真正的忠誠和義氣!”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根粗壯的棍子攜著千鈞之力,毫不留情地重重落在了少年單薄的身軀之上。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即便遭受如此重擊,少年卻依舊麵不改色,隻是靜靜地抬起頭來,冷冷地凝視著麵前的龍溪。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竟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超乎常人理解的平靜。仿佛此刻他所承受的無盡痛苦,不過是虛無縹緲的一團泡沫罷了,隻需輕輕一碰,便會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望著眼前少年那副冷漠淡定的模樣,龍溪的麵色愈發顯得陰沉可怖,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一般。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眼神,也逐漸被暴戾之氣所充斥,變得愈加猙獰兇狠起來。隻見他緊握著手中的棍子,再度高高揚起,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少年的腿部狠狠砸去,並同時惡狠狠地放出狠話:“臭小子,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這雙腿給廢掉!”


    聽到這番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少年的眼底不易察覺地閃過了一絲猶豫與不安。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抵擋即將落下的棍棒攻擊。但不知為何,就在他的手掌快要觸及到棍子的那一刹那,他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微微遲疑了一下。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手臂,選擇了放棄抵抗,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根可怕的棍子無情地抽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黎鴛柔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一動,似乎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少年內心深處的猶豫與恐懼。然而,她宛如一尊美麗而沉靜的雕塑,並未有絲毫動作,就那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如同旁觀者一般默默地注視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不放過他們之間每一句對話所傳遞出的細微信息。


    與此同時,龍溪手中緊握著的木棍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少年的腿上。這一擊力道極大,尋常人恐怕早已痛得唿天搶地,但少年卻僅僅是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硬是沒有從口中泄露出哪怕半分痛苦的喊叫之聲。


    此刻,少年的眼神依舊冷若冰霜,甚至還透著幾分麻木不仁的意味,仿佛這種程度的傷痛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他早就習以為常。


    見到此情此景,龍溪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逐漸開始扭曲變形,變得愈發猙獰可怖起來。他的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隻見他冷冷地開口道:“很好,看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已經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了。既然你執意不肯老老實實說出實情,那麽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會讓你主動開口的。”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隻留下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給身後那位正遭受折磨的少年。


    黎鴛柔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也隻是一瞬間,就又恢複了平靜。她看著少年的背影,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在等你開口,你不要讓我失望。”然後,她也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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