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赫狐疑地盯著人畜無害還動人明媚的一張臉,想與其懟都沒有氣息。


    隻得以平常的語氣迴應道:“夠了,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差點把屋子燒了嗎?我指責你了嗎?”


    明明每一件事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怎麽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設的局?


    他記性可以啊!


    若萊被他將一軍,也就不好得理不讓人。


    “好,這次就算了,你把鍋清理掉就可以了。”


    若萊說著就徑直離開。


    她再多看他一眼,就要笑噴了,那黑灰像石灰似的,在他身上抹得到處都是。


    到門口她迴頭又說:“請把鍋裏黑乎乎的米粒喂雞,別浪費了。山上的礦泉水比山下貴幾倍,你有錢,到山下揮霍去,別在這勞民傷財。”


    嘿,蕭赫輕哼下,怎麽感覺她像這裏的大管家似的。


    但不得不說,她說的是事實。上山的時候,身上的骨頭架都是多餘的,更別說他手裏提著米。也隻有年豐毛頭小子使不完的勁兒,三天兩頭上山下山,跟走平川似的。


    “還有,你把你手洗幹淨再來洗鍋。”


    若萊凱旋而歸,迴樓上了。待會兒,還有要看更精彩的後續……


    蕭赫心裏悶悶地,嘀咕著:她哪那麽多事?


    當他伸開手的時候,才發現手上一手的灰。


    “這哪裏來的?”


    他厭惡又嫌棄,跑到溪邊洗臉洗手,然後又到臥室換了一套衣服到廚房處理他昨晚的傑作。


    蕭赫望著鍋裏黑乎乎的米飯,才想起過往吃的黑暗料理,與此比較,都是小巫見大巫,這是名副其實的黑暗料理。黑得不見料理。


    他捋起袖子,但始終不敢伸手去撈。


    他想把鍋端起來,但是查看周圍 ,嚴絲無縫。


    如果不連鍋端,這豬食,我呸,這墨水,怎麽弄出去呢?


    他捋起袖子,但始終不敢伸手去撈。


    他嫌棄地瞥著眼,就是下不了手。


    他想把鍋端起來,但是查看周圍 ,嚴絲無縫,若萊他們怎麽把鍋端下來的?


    平日飯來張口,他極少進廚房,對於廚房的操作不是一般的一知半解。


    戴弟從外麵提泉水進院落,無意瞥見對方。


    對方高大帥氣,擱哪個角度看都是無死角的帥氣。尤其是那墨黑色的眸子深邃又深情,還是那種能勾人魂魄的眼神。


    大清早的,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卻散發迷人的誘惑力。


    衣服領口敞開半截,露出白白的肌膚,比女人的皮膚都白幾度,也隻有若萊的膚色可以與他抗衡


    也不知道若萊怎麽想的,怎麽就一點不動心呢?


    秋芬都說了,隻要是女人,見了蕭赫難免都心動一番,


    若萊笑嗬嗬說,難道自己不是女人?他怎麽沒有發現?


    仇恨真正遮蔽了她的女人心。


    蕭赫聽到外麵的動靜,假裝咳嗽兩聲,戴弟是尚誌快要追上手的女人,尚誌是自己的人,差不多她也是自己的人。


    他挑起眉梢,微笑爬上臉龐,難得的和顏悅色跟她說說:“戴弟,這個鍋怎麽拿下來?”


    戴弟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是這樣的,我幫你拿。”


    說著就走進廚房去幫忙。


    戴弟動手提鍋的時候又問道:“你想拿下來做什麽。”


    “你們要鍋做飯,我得把裏麵東西倒掉,清洗下鍋。”


    戴弟心裏暗笑,他智商也不咋地,倒孩子洗澡水,都能把盆裏孩子給倒掉。


    “我明白了,我幫你搞。”


    “哦,多虧你了!”


    隻見戴弟拿著一個葫蘆形狀的東西,舀起鍋裏的黑暗料理。然後又用清水清洗了幾遍。


    若萊本來想見見蕭赫出洋相,比如高級襯衫上沾滿汙跡,臉上,地上、灶台上散落一地的湯湯水水。


    然後再大肆嘲笑一番,可下樓後,蕭赫就像少爺一樣,背著雙手休閑地站在一旁。


    戴弟正忙著刷鍋洗鍋。


    這個戴弟,叛變了叛變了,如她所料,無縫絲滑站到對方一組了。


    她也無語了。


    蕭赫一 勝利者姿態,洋洋得意,嘚瑟的迴屋了。


    但早飯時間過了,鍾擺敲了九下,也不見尚誌的影子。


    他又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心裏苦苦哀求,如果這裏擺著菩薩,他定要像家中的老管家一般,跪下來祈求,祈求尚誌快點迴來。


    一則他快餓死了,二則,床單被單都粘了許多灰,他沒法再睡覺了,隻能在房間幹坐著。


    大擺鍾敲響了十下,尚誌出現了。但是卻不是下山前的尚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日炯炯有神,閃著鬼主意的那雙眼睛,黯淡無光,頭上還有一個裂口,衣服也破了。


    “尚誌發生了什麽事?被野豬拱了?”


    尚誌用袖子抹著眼淚:“蕭公子,肉丟了,什麽都丟了。”說著說著抽泣起來了。


    除了肉,還買了其他的,如發酵粉,糖,八角各種調味,他想露幾手,結果,差點自己斷了雙手。


    “我沒有用。”他拍的腦袋哭泣著。


    蕭赫見了不是滋味,蹲下來拍拍他肩膀,暫時讓他忘卻發生的事。


    若萊若不是和他隔一層,否則也被眼前情景動容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眼前七尺男子漢突然哭泣,定遇到難以言說的苦楚。


    她輕描淡寫說著:“東西丟了沒有關係,你人迴來了就好。”


    這裏還有一個大活人指望他燒鍋煮飯,不然真是一石兩鳥。


    “你跟大家說說究竟發生什麽事情,我去弄些藥塗抹額頭上的血。”


    戴弟和蕭赫都是他的親信,唯獨她是外人在,尚誌不好吐露真言,她明知地離開了。


    她這麽一說,大家目光都從他破衣爛衫轉到額頭,額頭一個小小的裂口,還有血跡。


    尚誌被她的話鎮住了,突然像點穴似的點住了淚水。


    “我找不到迴家的路。”


    蕭赫、戴弟差點暈倒。還以為遇到豺狼虎豹,或強盜土匪什麽的。


    找不到迴家的路,也不至於落成這樣


    他們盡量保持原先的憐憫同情神色安慰著他。


    是的,沒有人體驗他在茫茫山上流浪留宿的一晚上多狼狽多恐慌。


    因為他們不是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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