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脾氣,還真的是。”


    陳三才望著怒氣衝衝的楚涵,心中雖感無奈,卻也暗自慶幸。“得罪就得罪吧,隻希望日後其不要搞一些小動作就好!\"


    聽見楚涵如此說,陳三才心中的苦惱頓時少了一半,雖然現在還是得罰,但起碼不是太嚴重,不用上報家族決定。


    陳三才剛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便把每月的三號、十三號、二十三號三天定為了處理事務的常規日期,如此一來,整個工作流程就顯得井然有序起來。


    除非遇到極其緊急且刻不容緩的重要事務,否則所有需要上報和處理的事情都必須按照這個規定,集中在這些特定的日子裏統一進行辦理。而對於那些特殊情況,則允許相關人員直接找到陳三才本人,以便能夠及時得到解決和處理。這樣陳三才也能安心的修煉。


    此時,在趙鵬遠的洞府內,氣氛卻異常凝重。趙鵬遠身形魁梧,麵容剛毅,但此刻卻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他的兩位心腹管事正焦急地與他商議對策。


    “鵬遠老哥,難道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嗎?那可是五十位簽約供奉,近三百名郡民牽扯其中啊!”一位管事滿臉憂色,聲音顫抖。


    \"對呀,這麽多人,法不責眾,萬一還有一線機會。”


    這兩人是趙鵬遠手下的心腹管事,也是這件事的主謀之一。


    看著這兩個人,如今還在幻想,趙鵬遠氣不打一處來,也不動腦子想想。


    趙鵬遠聞言,怒氣衝衝地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真是糊塗!如果是泰徹長老,遇見這種事,可能還會從輕處罰,現在是陳三才執事當家,他初來乍到,正需要立威。你們卻給他送上了這麽好的機會,他豈會輕易放過?”


    這麽簡單的道理,想想都知道,但許多人有時候就是不願意麵對現實。


    兩人聞言,頓時啞口無言,神色黯然。


    \"難道就沒有一點方法了。\"王州前不死心的問道,他們這種都可以被送去礦山了,這些年積攢的財富也可能會被收繳。


    他們這些執事管事,自然不是靠那些死俸祿,實際上,每年都會有相當可觀的黑色利潤流入他們的腰包之中。


    雖然對那些築基修士來說隻是九牛一毛,但對他們這些練氣小修來說就是一筆大財富。


    通常情況下,隻要他們行事不太過分,能夠認真地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那麽上層的管理者往往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會對此過於追究。畢竟,水至清則無魚,適當的灰色地帶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一旦被計較起來,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極其嚴重的罪名。到那時,恐怕不僅僅是失去這份工作這麽簡單,甚至可能會麵臨牢獄之災或者更嚴厲的懲罰。


    \"好了,如今老實交代吧,你們二人能留條命就不錯了,還想著什麽財富,這人死了,什麽都沒了。”


    就在他們陷入絕望之際,洞府外突然傳來一陣怒吼聲:“趙鵬遠,你給本座滾出來!”


    出了島主府的楚涵是越想越氣,自己堂堂一個築基大修士,居然被兩個練氣老家夥給算計了。


    楚涵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洞府外炸響,趙鵬遠心中一緊,知道大事不妙。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走出洞府。


    此的趙鵬遠,聽到楚涵的聲音,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完辣\",他屬實沒想到陳三才效率這麽快,居然當天就找了楚涵。


    二人見到陳三才,覺得陳三才年輕,沒有什麽經驗後,想借用楚涵築基修士的名頭,讓陳三才有所忌憚,不再追究這件事。


    他們所見的練氣修士,麵對築基幾乎對有敬畏之心。


    但沒想到,陳三才根本不怕什麽築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漏洞。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鵬遠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趙鵬遠強擠出一絲笑容,躬身行禮道。


    雖然趙鵬遠比楚涵大了四十多歲,但實力就是一切。


    看見趙鵬遠這姿態,楚涵內心直犯惡心,見到他是畢恭畢敬,背後裏做這種。


    楚涵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趙鵬遠,道:“我還以為你和那錢佑一樣,敢做敢當 居然還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趙鵬遠聞言,臉色驟變,直接跪了下去:“楚涵前輩,這件事確實是老朽的不對。老朽在這裏向你賠不是,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著,朝著楚涵不停磕頭,而且還著重說了老朽兩個字,想要楚涵看他年齡大的份上輕饒他。


    這件事本來就是趙鵬遠做的不對,哪怕殺了他,陳氏也不會懲罰楚涵的,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癢地口頭批評兩句。


    楚涵看著他那如螻蟻般卑微的姿態,心中猶如翻江倒海般直犯惡心。她冷哼一聲,道:“本座也不為難你,錢佑那老家夥接了我一劍,你也一樣。有什麽防禦手段,盡管使出來吧。給你五秒時間。”


    趙鵬遠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用,便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所有的防禦法器和符籙。此時,趙鵬遠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麽不買一張三階防禦符籙。


    雖然他是練氣十一層修士,但一張三階符籙需要他兩三年的收入,他隻買了一張三階攻擊符籙龍元水符,這個時候他肯定是不敢用。


    須臾之間,時間已至,楚涵凝聚全身法力,使出了驚世駭俗的一擊。趙鵬遠雖取出三件防禦法器和十七張二階符籙,妄圖抵禦這如潮水般洶湧的劍氣,但也隻是螳臂當車,隻是削弱了一些劍氣。


    劍氣如蛟龍出海,以排山倒海之勢擊中趙鵬遠,他如遭重擊,口中噴出一道猩紅的血箭,身體如斷了線的紙鳶般倒飛出去,而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楚涵施展完這一擊後,便直接轉身離去,隻留下趙鵬遠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如風中殘燭般掙紮著爬起來,不顧自身傷勢,畢恭畢敬地說道:“多謝前輩高抬手下留情。”


    原本,楚涵心中所想不過是給予這兩人一個小小的懲戒罷了。當她對錢佑出手的時候,其實已經刻意保留了絕大部分的力量。畢竟,她並非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然而,楚涵沒想到的是,他都直接找過來了,那個名叫趙鵬遠的家夥竟然心存僥幸,妄圖以巧言令色來蒙混過關。瞬間點燃了楚涵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怒火。楚涵又怎能繼續手下留情


    楚涵之所以如此,也有向陳三才示威的意思,畢竟自己一個築基修士,被他一個練氣隨意傳喚,沒有氣才怪。


    這裏所發生的事,也很快傳入了陳三才耳中,不過陳三才聽到後,倒是長舒一口氣。有仇當的好報,有氣當場撒,總比在暗中憋著使壞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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