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官清妍用罷飯,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說道:“我很感謝公子請我吃飯,我也知道你也不像差這頓飯錢的人,但是我生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這根金簪就當做飯錢了,告辭了。”


    說完把金簪放在桌上,便走了,蕭炎看著她走下樓去,輕輕擊了下掌,瞬間便有個黑影出現在他的麵前,行了一禮道:“主子,何事?”


    越王懶洋洋地拿著簪子說道:“去查查剛才那位姑娘住哪?越詳細越好。”


    黑影“是”字的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上官清妍迴到自己住的院子,剛走到垂花門便見紹喻在她的院子門口走來走去,甚是著急,上官清妍不禁心中一熱走向前去說道:“你在等我嗎?”


    紹喻一看她迴來了,忙笑道:“你總算迴來了,我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去尋你,都迴來說沒見著。我正著急呢,你要是再不迴來,我就通知蕭大哥了。”


    上官清妍眼睛一熱說道:“我還以為沒有人會在乎我呢,我一出生便沒有娘親,隻有婆婆照顧我,可是婆婆兩年前去也世了,便隻剩下我一個人。”


    “爹爹總是很忙,也很少迴去。我看見別人有娘親,有兄弟姐妹而我卻什麽都沒有,我心裏就會難受。”


    “我也想要有一個兄弟姐妹,這樣我難過時,便能有個人聽我說話,為我排憂解難。師兄雖好,總歸是男子,有些心裏話我是不能和他說的。”


    紹喻也頗有些感動說道:“上官姑娘,你若不嫌棄,咱倆就義結金蘭結為姐妹吧。我隻有一個哥哥,沒有姐妹,上官姐姐你願意嗎?”


    上官清妍淡淡地笑了笑道:“姐姐求之不得,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太好了,我也有妹妹了。”


    倆位姑娘都很開心,手拉手相視一笑,上官清妍又說道:“我剛才並不是故意要傷郡主的,我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會故意傷她。”


    紹喻疑惑地問道:“那是為什麽呢?上官姐姐你的功夫很厲害對吧。”


    上官清妍靦腆地說道:“我的功夫是爹爹教的,我隻學了一點皮毛,爹爹教的劍法我領悟不了,力道有時控製不好。”


    又道:“那一日和翠兒動手,我沒有使劍,否則兩個翠兒也不是我的對手。”


    紹喻笑了笑說道:“真羨慕姐姐會功夫,我小時候娘不讓我學功夫,說女孩子家學武太辛苦了。”


    “對了,上官姐姐你剛才跑哪去了?你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點吃的。”


    上官清妍笑了笑道:“不用了月娘,我剛才用過了,一位甚是氣派的公子請我吃的。”


    紹喻若有所思道:“上官姐姐你的膽子不小啊,你都不認識他,萬一他是壞人該如何是好呢?”


    上官清妍道:“怕什麽,我有功夫,他奈何不了我。”


    紹喻正色道:“上官姐姐你可不能如此說,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別人起了壞心思,你一個女兒家可是要吃虧的。”


    上官清妍甜甜一笑道:“月娘,姐姐知道了。”接著又說道:“你喜歡師兄嗎?我覺得師兄好像喜歡你。”


    紹喻有些害羞地說道:“姐姐,你為什麽這麽問呢?我雖心悅與他,但是我不會與人做妾的。”


    上官清妍道:“這個容易,我去偷偷殺了那位師兄的未婚妻,這樣你不就可以和師兄在一起了。”


    紹喻大驚道:“姐姐,萬萬不可如此做,人命關天,以後切莫隨意殺人。”


    上官清妍翻了翻白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怎麽辦呢?”


    紹喻笑了笑道:“月娘也知上官姐姐是為著我,隻是那位姑娘和我們素日無怨,近日無仇,咱們怎麽能隨意殺人呢?蕭大哥說他有法子,我相信他。”


    上官清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越王府中,此時蕭炎做在書房內的太師椅上拿著一根金簪發呆,這越王已二十有六,比當今聖上還要小兩歲,是太後的親生兒子。


    蕭炎看著簪子想起暗衛所說的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你原來是蕭展的師妹,有點意思。蕭展侄兒,咱們叔侄倆就比比看先報的美人歸吧。”


    正想的出神,忽然書房的門輕輕地響了三聲,隻聽見李夫人在門口說道:“王爺,你在裏麵嗎?王妃姐姐讓婢妾給王爺送了宵夜來。”


    蕭炎懶洋洋地說道:“進來吧。”


    李夫人端著燕窩便進了書房,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的,身穿桃花雲霧煙羅衫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一頭青絲隨意挽了個墮馬髻,發間隻戴了個赤金鳳尾瑪瑙流蘇,隨著她緩緩的走動,流蘇左右晃動,甚是妖嬈嫵媚。


    這李夫人似乎並不怕他,隻把燕窩放在桌上,便輕輕地坐在了蕭炎的腿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深情而又嫵媚地看著他。


    蕭炎緩緩一笑道:“你這麽看著本王,不怕爺我吃了你,到時你又嚷嚷著吃不消,哭著喊著求饒。”


    李夫人嫣然一笑道:“誰讓王爺龍精虎骨呢,王爺天兒不早了,隨婢妾歇息去吧。”


    剛要起身卻看見了越王手裏的簪子嬌笑道:“這是哪位姑娘的金簪?難道婢妾又要多位妹妹不成,那就先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越王微微一笑道:“嬌嬌你就不吃醋嗎?”


    李夫人十分識大體的說道:“婢妾歡迎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吃醋呢?多個妹妹更熱鬧啊。”


    蕭炎臉上的笑意不減,隻說道:“嬌嬌真識大體啊!行了,你且迴去吧。本王今日有些累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李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便笑道:“那王爺也早點休息,婢妾先退下了。”


    李夫人剛出門,越王的臉便冷了下來,他冷冷一笑,便徑直去了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蕭炎對女色上並不十分上心,後院也不過就兩個側妃,兩個庶妃,還有一位李夫人,這李夫人是越王妃的表妹和越王妃情同姐妹,每日裏行影不離。


    廖靜雅這幾天又病倒了,隻因為前幾日幫夫人抄經書,夜裏睡得有些遲了,第二日頭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後就臥床不起了,渾身無力,精神也越發的憊懶。


    不過幾日,便瘦了一圈,本來就有些蒼白的小臉,現在更是血色全無。她的貼身大丫鬟鶯兒內心十分著急但也無事無補,隻每日求神拜佛保佑她家姑娘快快好起來。


    喝了幾天藥,這兩天廖靜雅的精神似乎好些了,也能歪在床上坐上一會子,鶯兒笑道:“菩薩保佑,姑娘這兩天好多了,再過兩天就能起床了。”


    廖靜雅臉上出現淡淡的喜色道:“鶯兒,你說人有下輩子嗎?”


    鶯兒愣了下道:“姑娘為什麽這麽問啊,奴婢覺得應該有的吧。”


    廖靜雅道:“如果有下輩子,咱兩就做姐妹吧,我做姐姐,你做妹妹,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鶯兒一聽眼淚立馬流了下來道:“姑娘你是怎麽了,你可別嚇奴婢,姑娘你今日精神好多了,再過幾天咱們就能出去了曬曬太陽了。”


    廖靜雅眼睛看著外麵道:“是啊,我也想出去走走,太陽多好啊。”


    鶯兒擦了擦眼淚道:“別急姑娘,咱很快就能出去了。要不奴婢去求姑爺吧,你要見著姑爺了,是不是病就好得快些。”


    廖靜雅搖了搖頭道:“鶯兒,我的首飾盒裏有張一千兩的銀票,是老夫人走時留給我的。我若走了,你就拿著銀票幫自己贖了身吧,迴去和你爹娘團聚。”


    鶯兒一聽這話嚇的魂飛魄散道:“姑娘別胡說,奴婢要一直跟著你呢,以後還要當小公子的奶嬤嬤呢。”


    這天,紹喻正在院內打絡子,翠兒匆匆忙忙的來了說道:“廖三姑娘去了。”


    紹喻大吃一驚道:“怎麽迴事?好端端的怎麽說去就去了。”說罷心中不禁有些感傷。


    翠兒搖了搖頭道:“隻聽說是生病了,臥床不起,然後今天就聽書文說廖三姑娘前天就已經走了,今天早晨下的葬。”


    紹喻說道:“我雖從未見過她,總覺得這廖三姑娘人應該不錯,隻可惜無緣得見。”


    兩人正在那傷感,茜雪卻來了笑道:“裴姑娘,裴中郎來了,就在前院花廳。”


    紹喻脫口而出道:“哥哥來看我了。”


    說著便連忙往前院裏去,迎麵碰到了上官清妍,紹喻笑道:“上官姐姐,我哥哥來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他。”


    上官清妍道:“你的哥哥便是我的哥哥,姐姐當然要去見見了。”


    兩人手拉手去了花廳,隻見裴紹離正坐在花廳內喝茶,紹喻笑嗬嗬地說道:“哥哥你來看我了。”


    裴紹離微微一笑道:“對啊,你在大哥這住了這麽久了,哥哥總要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啊。”


    說著一扭臉便看見了旁邊的上官清妍,頓了頓道:“這位姑娘是?”


    紹喻笑嗬嗬地說道:“這是我義結金蘭的姐姐上官清妍,也是蕭大哥的師妹。”


    上官清妍淡淡一笑道:“裴大哥好。”


    裴紹離笑了笑說道:“走吧,今日哥哥帶你們出去走走,老待在家裏也怪悶的慌。”


    兩位姑娘頓時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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