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徐氏整日臥床不起,紹喻便經常去和夢蘿姐妹一起陪她聊天,講笑話逗她開心,有時也會親自下廚做幾樣小菜,徐氏對裴紹喻的印象越來越好,連帶著對裴紹離的印象也好了起來。


    裴紹離和夢蘿的親事,賀夫人終於鬆口了,原因有二:


    一是夢蘿的親事確實也不能再拖了,再過幾天,裴紹離和賀雲之就要去京城了。


    二是賀夫人發現這裴紹離,確實人品能力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可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吧。


    再加上賀章東沒事就吹吹枕頭風,這賀夫人也知道自家女兒性格最是沉靜,文雅,其實並不適合嫁入官宦之家,這麽一想就覺得嫁到裴家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邊裴中趕緊找了媒人一起來提親,雙方心裏都默許了,自然速度很快。賀夫人又讓慧覺大師合了兩個孩子的八字,迴話說是大吉,所以很快就定下了日子。


    這夢蘿一掃往日陰霾,每天都是笑眯眯的,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話說蕭齊在濟州也待了不短的日子,這次也和裴紹離及賀雲之一起迴京,心裏有高興也有失落,失落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幾日後,蕭齊及裴紹離,賀雲之三人再加上隨從一行十幾人離開了濟州,浩浩蕩蕩直奔京城,未來會有什麽樣的風霜雪雨等著他們呢?一切都是未知的。


    夢蘿這幾日一直有些悶悶不樂,這也可以理解,心上人走了,幾個月不能見麵,這相思之苦也甚是難熬啊。


    紹喻和綠蘿偶爾也笑話她,她隻低頭不語。


    徐氏自己都自顧不暇對於夢蘿的異樣也沒放在心上,也隻當她是女孩兒家的小情緒。


    這天,紹喻正在家裏算賬,夢蘿帶著詩畫來了,說有話對她說。


    紹喻一看是未來嫂子來了,趕緊帶她去了自己的院子,又吩咐翠兒上茶。可是看夢蘿的眼神躲躲閃閃,似有體己話要說。


    紹喻便讓翠兒和詩畫都出去了,這才笑著說道:“夢蘿姐姐,你怎麽了?你看我把人都打發走了,這下子能說了嗎?”


    夢蘿瞪著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緊張地說道:“月娘,你法子最多,幫我想想辦法吧,我可能有了身孕了。”


    紹喻一聽頓時目瞪口呆,心想:“不會吧,怕什麽來什麽,她這哥哥也太前衛勁爆了些吧。”


    忙說道:“夢蘿姐姐,你先也別急,你先給我說說是怎麽迴事?這孩兒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紹喻自己也是姑娘一枚,有些話她也羞於出口,也不好意思問太清楚啊。


    夢蘿羞羞答答,支支吾吾,這種事她也羞於出口。


    原來走之前,裴紹離沒忍住,夜裏又跑到了小姑娘夢蘿的房裏。剛開始兩人就說說話啊,聊聊天啊,可是說著說著便抱在一起了,夢蘿又完完全全的信任他,崇拜他,一雙杏眼含情脈脈的看著裴紹離。


    然後裴紹離一個沒忍住,就親吻了夢蘿,還解了她的衣衫,這夢蘿不但不拒絕他,還讓他為所欲為。


    這時候,沉穩內斂的裴紹離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穩重和自製力,腦中隻剩下了他最可愛,最美的姑娘,最後他雖然完全要了她,但是並沒有在裏麵撒下種子。


    可是這傻姑娘不知道啊,她隻知道他們已經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了,做了這樣親密的事就一定會懷上寶寶的。


    再加上這幾天她吃飯沒什麽胃口,和母親害喜時的樣子有幾分相似,所以夢蘿就堅決認為自己肚腹中也有了孩兒。


    這幾天夢蘿一直堅信自己懷了寶寶,即開心,又害怕,最後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隻好跑來找紹喻。


    紹喻笑嗬嗬地道:“夢蘿姐姐,應該不會的,這才幾天啊。再說了,就算有了哥哥的骨肉,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有反應啊。”


    想了想又說道:“別害怕夢蘿姐姐,再等幾天看看,說不準隻是你胃口不好呢。”


    夢蘿可憐兮兮地說道:“那要是萬一有了呢?我要怎麽辦啊?娘親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我怕她動了胎氣。”


    紹喻安慰道:“沒事,如果你真有了,咱們就小心謹慎些,不讓伯母發現就是了。再說年底你們就成親了,到時月份小也發現不了,不礙事的。”


    夢蘿這才軟軟糯糯開心地說道:“我都聽你的,我這會子心裏舒服多了,前幾日心裏可害怕了。”


    紹喻不禁心想:“怪不得,她那自製力超強的哥哥都沒忍住,這樣可愛的姑娘誰忍得住啊。”


    這時隻聽見門外詩畫說道:“姑娘,咱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迴去嗎?”


    夢蘿說道:“知道了,一會兒就迴去。”


    說罷便站了起來說道:“月娘,我先迴去了,有事我再尋你。”


    紹喻點了點頭把夢蘿送到門口,目送著她的轎子離開,這才迴到花廳繼續算賬。


    卻說裴紹離及蕭齊,賀雲之一行人,一路快馬加鞭,在八日後到達京城,這一路上眾人都是住驛站,有時趕不上驛站便要風餐露宿。


    讓裴紹離刮目相看的是蕭齊,居然沒喊一句累,和他們同吃同住,一點不矯情。


    到了京城後,兄弟幾人見麵,自然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豪氣衝雲天。


    蕭展為裴紹離找的宅子在狀元巷,是一座三進的宅子,環境優美而靜謐,大門前兩個石獅子,威武霸氣。


    家裏的家具全是紫檀木的,都是蕭展派人布置的,整體富貴逼人而又不失簡潔。賀雲之在京城的宅子在文賢街,隻有仆人在,自己迴去也是一個人,所以他也不想迴去住,暫時就住在了裴紹離這兒。


    這天中午弟兄幾人用過午膳,裴紹離說道:“我和雲之已經來了,不知王爺接下來有何安排?”


    蕭展笑了笑說道:“王爺的意思讓你們先休整兩天,王爺可能要找人試探一下你們的武藝如何,二弟你完全不用擔心,隻是三弟最近可多看看兵書,估計到時用得上。”


    賀雲之一聽道:“我省的,多謝大哥了。”


    蕭展忽然很嚴肅的說道:“過一陣子,我們就要去西南,這西南老土司的部下一直不服這新上任的土司,帶著三萬兵馬已經連續攻下了三座城池。這土司那汗珠已向朝廷尋求支援,所以我們很快就要出發去西南的葉城。”


    停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們是輕裝先上陣,打探情報,大軍隨後就到。”


    “雖然危險,但是富貴向來是險中求,這次我們若能不聲不響生擒那叛軍的首領,那便是大功一件,二弟,三弟,意下如何啊?”


    裴紹離道:“一切都聽大哥的,隻是雲之跟著我們會不會太危險。這刀槍無眼,萬一傷著了,這如何是好。”


    賀雲之說道:“二哥怎能如此說,這是看不起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功夫差一些,但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蕭展笑道:“三弟,好樣的,二弟不用擔心,咱們先去並不是直接和叛軍對上,隻是打探清對方的底細,再伺機而動。具體的情況如何,王爺自會有交代。”


    說罷又道:“今日不談公事了,大哥帶你們出去轉轉,二弟甚少來京城,三弟也有段日子沒來了,咱們今日一起逛逛去。”


    街上行人如織,摩肩擦踵,熙熙融融,來自西域的駝隊載著商品沿絲綢之路雲集而來,茶樓酒肆熙熙攘攘,生意十分興隆。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商鋪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京陵城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蕭展微微一笑問道:“二弟,這京陵城如何啊?”


    裴紹離淡然一笑:“自然是繁華無比,熱鬧非凡,畢竟是天子腳下,果然是一派盛世繁華的景象。”


    三人並沒騎馬,都是一身輕便衣衫,信步走在街道上,引的周圍的姑娘,媳婦都駐足迴頭。


    這時忽然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穿來:“蕭將軍,請留步。”


    三人駐足迴頭,那女子走向前行了一禮道:“蕭將軍安好,奴婢乃廖大人府上,廖三姑娘的貼身丫鬟,我家姑娘就在對麵的茶樓上,想請蕭將軍移步一敘,還請蕭將軍不要推辭。”


    賀雲之和裴紹離相視一笑,都心知肚明。


    蕭展迴頭對裴紹離和賀雲之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這位女子正是廖靜雅身邊的大丫頭鶯兒,她此時引著蕭展來到茶樓的三樓雅間,走道門口說道:“姑娘,蕭將軍到了。”


    隻聽見裏麵傳來了輕柔的女子聲音:“請蕭將軍進來。”


    鶯兒推開門,蕭展便走了進去,隻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坐在裏麵,身穿蝶戲水仙裙衫軟銀輕羅百合裙,一頭烏發梳了個隨雲髻,頭戴珍珠碧玉步搖,溫婉而秀美,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廖靜雅見他走了進來連忙起來行了一禮道:“蕭將軍,靜雅今日貿然請您過來失禮了。”


    蕭展溫和地說道:“無妨,靜雅妹妹近來可好啊?”


    廖靜雅蒼白的臉上一抹嫣紅道:“很好,我閑來無事做了兩雙鞋子,和一套中衣,隻是胡亂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還請將軍不要嫌棄。”說完已經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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