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破裂的牆壁終是在一聲怒吼後,再也無法自主修複起來。


    “好耶——!”


    辰溪興奮地跑到靶標麵前,欣賞著自己破壞出的傑作。


    “壞女人的話還真挺對的,這幾次外出調查後,神秘術的水平終於提升了!”


    撫摸著自己轟擊出的裂紋,辰溪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牆壁內的黑液也好似流幹了一般,緩緩向外滲著,卻怎麽也無法再將這麵牆壁修補。


    “收工!今天不練了!”


    興衝衝地推開訓練室的大門,撲麵而來的卻是一股血腥的味道。


    “啊,差點忘了這茬了。”


    辰溪帶著些許驚異的表情走到那具屍體麵前:頭和身體已經完全分離,切口幹淨利落,一擊斃命,甚至臉上還保持著死者身前的麵目表情,可見他走時沒有遇上什麽痛苦。


    “咿呀~這是恨我恨到什麽程度了,眼珠子居然能瞪這麽大?”


    戳了戳早已失去血色的頭顱,辰溪將帶有欣賞的眼光聚焦其上,不過好在他還沒有惡趣味到會將它當皮球踢走。


    “嗯?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哦,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們的提亞隊長嗎?幾天不見,怎麽這麽拉了?哈哈哈哈。”


    灰暗的走廊中,辰溪與一具屍體好似老朋友那般對話著。


    “真的是,那次任務不小心衝撞了你,真是對不起啊。”


    辰溪帶著滿懷歉意的笑容,拍了拍那已經有些鬆弛的臉龐。


    “不過您還真是大人有大量啊,不僅沒計較小人的錯誤,還給鄙人帶來了點小禮物~”


    輕輕抽走了屍體手中的匕首,放進了卡片。


    “真是令我感激涕零啊,那我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的收下咯。”


    優雅地鞠下一躬。


    “晚安,提亞隊長。祝您在這無人問津的陰影中,能有一個美好的夢境~”


    辰溪邁開輕快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嘔——哈…哈……”


    “我…我剛才是怎麽了?”


    先前的記憶還恍惚的徘徊在腦海中,血管,咽喉,頭顱,眼睛……眼睛!


    “嘔——”


    又是一聲不明物體衝出喉管的聲音,辰溪虛弱地抱著馬桶倒在一旁。


    “為什麽……這該死的重塑之手!”


    辰溪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像是想將那些畫麵,想將另一個自己驅逐出去!


    “你還好嗎?我的孩子。”


    “!”


    “我……我沒事!”


    辰溪條件反射般的從地上彈起。


    “可是你嘴角的嘔吐物可不是這樣說的。”


    阿爾卡納溫柔地伸出手為他擦去嘴角的汙漬,完全沒有在意這有多髒。


    “謝謝。”


    平平淡淡的一句,經曆那一晚之後,辰溪也已經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雛雞了,這種程度的撩撥還是遊刃有餘的。


    “我隻是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有點不像是自己了。”


    “哦?怎麽說呢?”


    阿爾卡納突然貼上辰溪的身子,好像是在懲罰他剛才沒有給她一個有趣的反應那般,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在辰溪的胸膛上不老實地上下遊走著。


    “別突然貼上來啊!”


    謔的一下推開阿爾卡納,辰溪紅著一張小臉,不滿地瞪著她。


    “嗬嗬~”


    看到辰溪這副樣子,阿爾卡納才終於發出心滿意足的輕笑。


    “所以,願意和我說說嗎?發生了什麽,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


    無奈地歎了口氣,辰溪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阿爾卡納。


    現在的他才不怕被阿爾卡納噶掉,經過了那一晚,他膨脹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不過辰溪還是小心地隱去了自己取走人家武器的事實,現在的每一張底牌,他都想隱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沒事的,孩子。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重塑之手都會接納你,這裏都會是你的家。”


    阿爾卡納溫柔地撫摸著辰溪的頭,眼中流轉著無盡的柔情,還有一絲被隱藏的很好的狂喜。


    “來吧,孩子。下一次的重塑會議要開始了,那裏有你的一個位子。”


    “我……我嗎?”


    辰溪驚訝地指著自己,什麽時候還升職了?


    “是的,來吧,一起去規劃家的樣子吧。”


    一臉懵逼的辰溪一臉懵逼的被阿爾卡納拖走了,去向了那個他從未涉足的地方。


    ……


    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的幹部都已經就位,隻是這室內,氣壓似乎低得可怕。


    “阿爾卡納小姐。”


    勿忘我率先發難。


    “提亞被人殺了,在訓練室的門口。”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辰溪告訴我了。”


    “是提亞偷襲辰溪在先,辰溪出於自衛反擊,失手殺掉他的。”


    “那麽請您看看這個。”


    一張照片被勿忘我擲到阿爾卡納麵前。


    “除了脖子上幹淨利落的切口,沒有任何的外傷。”


    “最重要的是,現場沒有兇器。”


    “為什麽不可能是辰溪仍記恨著上次外出任務的事,對提亞實施的謀殺呢?”


    “我的刀可以給你們檢查。”


    辰溪滿不在乎地抽出刀舞。


    “這說明不了什麽,辰溪先生。您的神秘術殺人並不需要武器。”


    “阿爾卡納小姐,我再次的請求您,與辰溪先生保持距離。”


    “提亞先生是我們的家人,而現在,有家人死了……”


    “您還要庇護這個外來者嗎?”


    勿忘我的詰問像眼鏡蛇王的毒牙,美麗且致命。


    阿爾卡納不滿地看著會場內部,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都好像在無聲的訴說著同一個訴求。


    “唉~”


    阿爾卡納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帶著辰溪坐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


    “現在開始今天的議題內容。”


    所有人都好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為這又一次無效的勸導。


    “聖洛夫基金會……”


    “他們收養神秘學家遺孤,用做實驗;他們建立全球分部,掌控世界;他們創建防線學校,教育傀儡……”


    “而在這之前,歐亞乃至全球的鴿報中,他們都還在宣揚著他們那可笑的和平與自由!”


    “他們描繪出一個美好的願景,世界和平,暴雨前寧靜的生活,神秘學家與人類和平共處。”


    “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呢?報紙上,組織上,曆史上,他們甚至連暴雨這個詞都不願提起!”


    “高喊著願和平與我們同在,實際上基金會的人從肉體上,思想上,精神上,半分的自由都要將其嵌入規則的框架內,為了人類的和平……”


    “所以,我們需要告訴這個時代的人們,一切的真相。”


    說到組織的目標和計劃,所有人的背都挺得筆直,眼裏閃著光,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隻是我們的辰溪還是一臉無所謂地靠在椅背上,重塑的理想管他什麽事,特別是涉及到基金會,他就更不想插手了。


    “基金會的周圍有一座可以屏蔽神秘學氣息的森林。”


    “我們在那兒建有一座奧利圖歐的指揮所,那裏同樣可以免疫暴雨。”


    等會兒!宣傳冊,奧利圖歐,免疫暴雨!


    這不是主線劇情故事一無所有嗎?!


    現在是幾幾年了?


    一察覺到這是和主線有密切關係的事件,辰溪瞬間變得比誰都要認真,這一幕落在了阿爾卡納眼中,換得了她一個欣慰的笑容。


    “在這個時代,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而這個新建成的指揮所,也同樣需要一個新的領袖。”


    眼神落在了辰溪的身上。


    “我決定讓辰溪擔任這個職位。”


    重塑之手內,各種事情都還沒有理清,辰溪呆在總部已經有了很大的負麵影響。


    將他暫時調離總部對阿爾卡納和辰溪來說都是一次不錯的緩衝。


    幾乎所有人都不滿於辰溪現在在重塑內的所作所為,無聲的沉默也變相的等於全場的同意。


    辰溪此時也是非常的激動,自己還沒去爭取呢,機會就送到眼前了,連忙站起了身。


    “謝謝各位前輩的支持啊,晚輩不才,定當鞠躬精粹完美地完成此次的任務。”


    “還請各位放心,將此事交由我一人全權負責!”


    眾人對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好感,跟別提和他一起共事了,辰溪也就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這次任務的完全指揮權。


    阿爾卡納看著辰溪挨個握著各位幹部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感謝,眼底也淺淺地流露出一絲不舍。


    但是為了重塑之手,她不得不這樣做。


    但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就是這個決定,讓她今後後悔終身……


    ——————


    後麵可能會停更幾天,因為後麵的劇情我想一次性放出來以保證最佳觀感。最後感謝你們的支持與喜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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