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雅典。


    基金會充分評估了安娜的價值之後,並在司坦露的擔保下決定,將其帶往歐洲的基金會總部。


    采用與一般群眾同樣的處理方式,不予告知暴雨與時代的真相。並將其移交給第一防線學校,擔任後勤保障一職。


    另一邊,重塑之手內……


    阿爾卡納坐在床邊,用黑液重新幻化出自己的衣服。沒有管還蜷縮在床上懷疑人生的辰溪,帶著小瓶子就離開了房間。


    在去往研究院的路上,阿爾卡納一邊欣賞著手中的“藝術品”,一邊迴味著昨晚的一幕幕。


    按道理來說,她是不會如此衝動與感性的。


    但是當她滿懷期待的在房間裏等著辰溪時,看到的卻是那樣的一幕——


    深可見骨的傷口從他的肩膀直直向下延伸到腰部的位置,他倒下時,血還在不斷地向外流著,靜靜地擴散著,不停的染紅著她所看見的一切。


    她隻感覺心好像被人狠狠地踩了兩腳,痛得難以自已。


    馬上用黑線連接起分開的血肉,阿爾卡納就打算去找專門的醫療人員過來治療。


    可是,當辰溪的傷口被縫合之後,綠色的光芒就開始從身體的裂縫中透出,一點一點的修複著他的肌膚。


    就這樣看著辰溪逐漸變得光滑的後背,心安的感覺才開始慢慢在阿爾卡納的身體裏漫延。有些疑惑地觸摸著自己的臉龐,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辰溪真的會就這樣死去。


    這樣在一旁等待著辰溪的身體完全恢複,阿爾卡納沒有叫來任何人,親自為他清洗了身體,重新換上幹淨的睡衣,為他蓋上了被子,就這樣握著他的手,一直到他慢慢醒來……


    阿爾卡納趕緊製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她怕再次迴憶起那個辰溪倒在自己麵前的畫麵,她怕那種心痛的感覺會讓自己再一次不受控製的迴頭去找辰溪。


    “溫存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該辦正事了……”


    握緊手中的瓶子,阿爾卡納快步向研究院的方向走去


    ……


    待確認阿爾卡納真的走遠後,辰溪才敢悄悄地從被子中露出個小頭。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辰溪感到不可思議地撫摸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手指掃過某些肌膚時明顯的有些顫抖。


    “我隻記得燈一黑,然後她就來了……”


    “被子裏就突然出現一個軟軟的東西壓在我的身上……”


    “然後,然後……啊……!”


    像是在迴憶著什麽非常痛苦的事那般,辰溪抱著自己的頭哀嚎著,像是在否定昨晚那個翻雲覆雨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刀舞!”


    “別喊本大爺,昨晚燈一關,我可是什麽都沒看見。”


    “安瑪!”


    “主……主人,阿爾卡納小姐好像昨晚有施展屏蔽感知的神秘術,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


    (主人和阿爾卡納小姐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了嗎?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要管阿爾卡納叫主人啊?可是看主人這個樣子,好像很抗拒啊,為什麽呢?)


    小小的疑問迴蕩在安瑪的心裏,但顯然現在不是得到答案的好時候。


    “啊——!不管啦!”


    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辰溪在床上尋找起來。


    然後猛地揪下整張毯子,用刀舞慢慢地裁下了一塊紅色的布料,再將剩下的部分和刀舞一起往後丟去。


    “刀舞,切碎他們……越碎越好。”


    “是是是,真的是,也不知道在害羞個什麽勁。”


    就在刀舞不斷粉碎著大塊的白色被單的同時,辰溪掏出了自己的卡片。


    “看來是真的成功了啊。”


    原本隻記錄著辰溪,刀舞,安瑪的麵板上,現在儼然又多出一位:


    【角色名】利齒


    【性別】雄


    【種族】神秘學家


    【生日】3月1日


    【神秘術1】化形(可變化成幾乎所有的貓科動物)


    【神秘術2】交換(可以與自己旗下的利齒子交換位置)


    【神秘術3】傳遞(可以向高於自己位次的存在,展示自身周圍一定的情報)


    “都是些沒聽到的神秘術呢,果然神秘學家都是很神奇的。”


    辰溪細細地讀著上麵的每一個字,安排著他們今後的用途,以及這些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將會有怎樣神奇的體現。


    “不過,利齒現在是跟在安娜後麵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個怎樣的家夥。”


    “這樣也好,既然是我的造物,相信在緊急情況下也能替我保護好安娜吧。”


    像是接收到了詔令那般,那枚遠在基金會總部的利齒子微微振動了一下。


    感受到這不尋常的反應,安娜也是有些疑惑地捧起胸前的項鏈。


    “辰溪,是你嗎?你究竟在哪兒啊……”


    “不過性別這一欄……”


    不同於自己和之前喚醒的造物,利齒的性別居然是用於動物的雄。


    不過應該沒什麽要緊的吧,這樣想著,辰溪將卡片和那片紅色的布料一同收好,喚迴了旁邊的刀舞。


    “完事了嗎?刀舞。”


    “完事了完事了,真是的,什麽髒活累活都丟給我幹。”


    “你要是再不對我好點,遲早哪天我可真的是要離家出走的!”


    “好好好~趕緊過來吧。”


    簡單敷衍完刀舞,辰溪就用空氣操縱將他切碎的纖維盡數吹散在了窗外。


    “ok!處理完瑣事,接下來可是重頭戲了!”


    握住刀舞,辰溪攤開了一隻手,慢慢地,水銀般的液體從刀舞除了刀刃以外的刀身滲出,逐漸匯成了一捧比交給阿爾卡納的大得多的水滴。


    “嘿嘿嘿,這麽有意思的東西怎麽可能全部給阿爾卡納呢。當時可是讓刀舞塗了滿滿一刀啊!就把一點邊角料施舍給你們慢慢研究吧~”


    辰溪放肆地在自己的房間裏叫囂著,這種好不容易贏了阿爾卡納一次的感覺讓他非常上頭。


    “不過,你究竟有什麽用呢?”


    叫囂歸叫囂,但辰溪這個前世連大學文憑都沒有的人,更是不可能明白自己眼前的“玄幻物質”究竟有什麽用了。


    “就是你能幫著一塊區域跨過暴雨?”


    就這樣看著它在手中滾動。


    “那麽費勁才得到的,感覺還不如我劃自己一刀噴點血管用嘞。”


    辰溪將手伸到刀舞麵前。


    “刀舞。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我飛著看啊。”


    一臉無語地用另一隻手敲了下刀舞的握柄。


    “我是問你有沒有在這裏麵感覺到能量啥的東西。”


    “飛著看,馬上讓你軟得飛不起來!”


    打了個冷顫,刀舞繼續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有的,還很強,和之前重塑的核心比起來要強太多了。”


    “然後呢?”


    “沒啦。還有什麽然後?”


    “我是想問和我血比起來,怎麽樣!”


    辰溪非常懷疑石像的那一刀還劃到了刀舞的腦子,不然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蠢的。


    “這個嘛,不知道,要不你再放點血我來嚐嚐?”


    “你是什麽血魔嗎?怎麽這次任務迴來之後你就這麽不正常?”


    還沒等刀舞出聲解釋,又一聲軟糯的蘿莉嗓音從辰溪的枕邊響起:


    “主……主人,安瑪也想要……”


    辰溪愣愣地看著平時乖巧的安瑪,剛想說些什麽,兩人就已經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


    “等……等會兒啊!撒了,要撒了!你們理智一點啊!”


    ……


    等到兩人終於完事,恢複正常時,辰溪一臉便秘地看著空蕩蕩的手心。


    “抱……抱歉,主人……安瑪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突然控製不住自己了。”


    “沒事。”


    辰溪溫柔地摸了摸安瑪,也沒有太苛責什麽。


    雖說是自己的造物,但是自己對他們還是知之甚少,會出各種意外也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那滴所謂的“暴雨免疫劑”,撒了就撒了吧,反正留著也沒啥用,沒了也好,省著夜長夢多。


    終於恢複正常的刀舞現在也是乖巧地躺在辰溪麵前,一副任君發落的樣子,逗得辰溪也是嗬嗬一笑。


    反手抓起他就和安瑪放在了一起。


    “不怪你們的,反正你們也不是有意的。”


    “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怪你們的。”


    “畢竟……”


    “我們可是家人啊。”


    感受到辰溪真摯的情感,安瑪和刀舞也沒有再說話,三人在這房間中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羈絆。


    隻是很快……


    “主人,主人!”


    “怎麽了?”


    “你的卡片!它發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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