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條河上,一位老叟撐竹筏載著一白發美男遊與河上。


    “慢點~船太快我這酒容易撒了~”


    唉~司空瓴歎息一聲,自家公子哪哪都好就是愛喝酒這一點改不了。


    之前他也告誡過,可公子就是我行我素,聲稱:哥喝的不是酒,是人生的辛酸苦辣!


    言而總之,歪理邪說一大堆,說得他差點找不到北。


    水行淵於昨天晚上已經到了碧靈湖,估摸著魏無羨他們最多也就三天後就會到。


    冷言秋現在是一點也不急,就他們現在這速度,傍晚時分就能到了,到時候……沒地方住不說,也沒地方吃東西。


    現在這麽慢悠悠的,餓了就從河裏抓一條又大又肥的魚,用元炁烤著吃,還不用擔心那玩意兒偷襲,多舒服!


    “瓴老,到時候遇上我小弟了,咱就借機去雲夢做客,到時候你可得注意點……”說著,冷言秋散去手上火屬性元炁,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了司空瓴。


    “唔~工資溺風箱,嘔不會……”


    “食不言寢不語!嘴裏吃著東西就別說話!”


    唉~


    冷言秋一邊吃著魚,一邊迴想著原著,他記得,這水行淵之患,也是一方大妖了,想要解決掉,需要先將其封印,然後抽幹湖水,暴曬湖床三年。


    他可不想在這混三年,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帶的夠久的了。


    當然也有其他的方法,那就是以絕對的實力,直接打散它!


    用神念看了看丹田裏那一紅三黃的四顆金丹……他覺得跟魏無羨修習一下鬼道,直接將它吞了更保險一些,不僅永遠的根除了危害,還能增強自己的實力。


    但,他要怎麽忽悠呢?傷腦筋啊!


    突然冷言秋神情恍惚了一下,他怎麽總想著忽悠呢?難道是坑蒙拐……做人生導師,做太久,連自己都當真了嗎?


    探知,直接窺探他的記憶不是更好嗎?


    ……


    ……


    金烏西沉,殘陽如火,染紅的整個小鎮,如同焰中世界般迷人。


    “公子,我們今晚還是在這河麵漂嗎?”


    “……”


    “你是覺得水行淵殺的人還不夠,咱倆上去湊個數?”


    見冷言秋麵色不善,司空瓴弱弱的說道:“咱不是沒錢麽……”


    “我們以前睡大街還少了嗎?”


    “可咱被子已經讓公子你給當了,買酒了……”


    “咳咳、……”冷言秋假咳兩聲,急忙轉移話題,:“我們可以找個破廟湊合湊合,或者去客棧‘借宿’一下。”


    “公子這酒還是戒了吧!喝酒不僅誤事還傷身,特別是這個腎……”


    司空瓴話還沒說完就被冷言秋打斷道:“煙養魂,酒養神,煙酒齊到夜銷魂,年輕人的世界你不懂!”


    說完不等司空瓴再說什麽,飛身而出,一套輕功水上漂,踏著湖麵就往岸邊去了,岸邊為數不多的幾個艄公,撫掌叫好,讚一聲好功夫。


    獨留司空瓴一人在風中淩亂,他很老嗎?,他今年才七十二歲,按元嬰千年壽元來算,他還是個孩子好不好?


    怎麽就不懂年輕人了?怎麽就……


    好像他還真不懂!


    淦!


    一招禦杆飛行,腳踏船杆往岸邊飛去可惜這些人居然都被冷言秋吸引走了目光,沒辦法欣賞老夫英俊瀟灑的身姿了。


    來到岸邊暗歎一聲,扔掉竹竿,司空瓴快步跟上冷言秋,一起去尋找落腳之處了。


    他可不行去“借宿”,然後第二天一早又不人拎著木棍追得滿大街跑……


    三個時辰後,小鎮東南角,一間破廟內,巨大佛像前,一堆篝火照亮了昏暗的四周,冷言秋在火堆外用瓦片圍了一個“小灶”,防止晚上風太大,吹出來火星點燃了破廟,把他和司空瓴二人變得跟現在他手裏的魚一樣……


    “瓴老,柴火不夠了,你再去拆一點椽條下來!”


    靠著柱子假寐的司空瓴聞言,睜開眼,抬頭看了看屋頂那四四方方,可觀漫天星辰的“破洞”,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這廟頂不能再拆了,不然今天晚上要是下起了雨,咱可怎麽辦?”


    “那你想吃生肉,還是半生不熟的肉?”


    “你不是會放火的法術嗎?”


    “難道一直釋放法術不需要考慮法力夠不夠嗎?”


    “……”


    最終,司空瓴沒有再拆破廟的屋頂,也沒有選擇吃生魚片,而是直接用仙劍將大殿的頂梁柱給,削下來一部分給冷言秋麵前的篝火裏,。。。。。。。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驚雷炸響在耳邊,不一會兒,大雨刷刷的下了起來,躲在佛像合實的佛掌下,冷言秋與司空瓴麵麵相覷呃……


    “瓴老,你可真是厲害啊!怎麽這種事你都能算到……”


    冷言秋雙手抱臂,頗為咬牙切齒的說道。


    “公子,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真的會下雨啊……”司空瓴可憐兮兮的說道,他也不知道這老天爺的臉會變得這麽快。


    唉~冷言秋盯著頭頂的巨大佛掌眼睛裏似有眼淚打轉,你說說別人穿越,不是直接就是王公貴族,就是落魄富家少爺,腦瓜子一轉,各種文抄公,就千古之才名。


    再不濟,也是玻璃造紙信手拈來,可他呢?


    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追殺的路上,或者街頭坑蒙拐騙……


    想製造造玻璃發家致富,可他就知道玻璃是沙子製造的,根本就不知道具體過程。


    在剛剛穿越那會,他一直不是直諫頂撞皇帝,就是忙著帶兵根本沒時間研究。來到秦時,他借陰陽家的勢力,研究玻璃,三年才成功,可燒出來的玻璃有很多的氣泡,根本就沒法用。


    製造出來,卻沒法賣出去,誰能理解他的痛苦。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係統蘇醒前一年,終於製出了真品,可某個知道了琉璃真正的成本,為了更好的裝神弄鬼,琉璃不對外經貿,先把陰陽家裝飾的富麗堂皇。


    用一堆沙子換金燦燦的金子他不香嗎?


    他那時候真想把某首領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是不是都是漿糊!


    “瓴老有手帕嗎?”


    “怎麽了?公子,你要手帕幹嘛?”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黑漆漆的布團。


    “不用了!我隻是眼睛裏進灰塵了,揉揉就好!”冷言秋推開司空瓴遞手帕的手,用袖口揉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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