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千多的大章,頭疼。


    “話說你們知道雪衣國嗎?對,就是位居七洲大陸最北、神秘氣息最濃的那個,他們那裏的皇族嬰兒一出生就放到神殿裏,由神獸陪伴著長大,因此多有異能……”


    “話說你們知道辰王嗎?對,就是我大滄瀾國那位唯一的異姓王爺,前不久強搶民女被人掛在城門上的那個!各位都知道王爺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強搶民女,被路過的大俠隨手教訓了一下,才被掛在城門上,你們知道為何那位大俠不惜得罪王爺也要替那位民女出頭嗎?那民女是什麽身份,和那位大俠又是什麽關係嗎?”


    人頭湧動的人群中有人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總不會是雪衣國的公主來了我滄瀾國,剛好被王爺強搶,隨行護衛憤而出手吧?”


    “對!也錯!”台上粉衣少年將手中茶杯斜下去用力往桌上一擱,擊出啪的一記清脆的聲響,“王爺欲強搶之人卻是雪衣國公主,但出手之人並非隨行護衛,而是一位俠肝義膽的大俠!”


    “嘩!”人們頓時兩眼發綠光,王爺多年不娶,他們都認為其有斷背之誌,前些天居然當街強搶民女,還被行俠仗義的大俠給打了!


    這可是大新聞!


    粉衣少女看著台下眾人一臉八卦之色,微微一笑,高深莫測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故事了——邪肆王爺逼良為娼,單純皇女得覓良人。要聽的趕緊挑個好位子坐穩了!”


    “不對啊!被逼良為娼怎麽還能覓良人了?你該不會是瞎編吧?”


    “英雄救美,美人不該以身相許嗎?”


    “噗!”


    不同於旁人的連忙找位子入坐,一位站在門口,靠著門框飲酒的白發戴麵罩的俠客一口酒噴了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台子上的粉衣少女。


    掌櫃的惡狠狠的瞪了俠客一眼,繼續去賣瓜子了。


    這混蛋,不知道我這是茶樓嗎?


    聽白書就算了,還在門口喝酒,你是對麵酒樓派來搗亂的嗎?


    要不是你是我搖錢樹的朋友,我非趕人不可。


    醉春樓,滄瀾國皇都的一家酒樓,而粉衣少女則是這家茶樓高價聘請的說書人。


    老板在大堂內給少女搭了個約莫三人高的竹台,少女明天挑一個時辰坐在上麵說書,為茶樓招攬顧客,也通過這種耍嘴皮子的方式來賺取自己跑路的盤纏,也順便賺取兩人的飯錢。


    看著台上已經沉迷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女,門口的俠客陷入了深思——他是不是壓根就不應該管她?


    那天他趕路時,破上了有人強搶民女本來他是不願意管的,可係統對他說:這丫頭片子是這方世界的主角之一,與她結因果可以加大奪取氣運……


    然後秉著行俠仗義的高尚品質,他從樓頂飛身而下給了辰王一記斷子絕孫腳,雖手打翻幾個辰王的狗腿子,把他掛在城門上,趁著所有人去救他,他就施施然的帶著這少女走了……


    至於為什麽沒被通緝,他當天夜裏,就去跟滄瀾皇帝講了講道理,皇帝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表示這是辰王有錯在先,不會追究責任的。


    然後讓人洗了洗地,準備宴請冷言秋,但他拒絕了。


    可這小丫頭就這麽纏上他了,他算不算自找麻煩?


    掀起麵具一角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語:“沒道理啊?我可是用了……”


    每錯這位俠客就是主角,冷言秋。


    那天他是準備去往雪衣國,雪衣青嶺神殿的,世界之靈已經開始產生,那麽就代表天道權柄的顯化,由於這雪衣青嶺的種種神奇,他就準備去看看,然後……由係統出手將這個世界化成他個人的小世界。


    想到這他的心就一陣滴血!


    這個奸商,沒在元炁和零術上坑到自己,居然在這麽點小事上擺了自己一道。


    就這麽個出手一次,就把自己給掏空了,就剩了給他三百點氣運值,剛好夠買指定破界令。


    指定破界令是由係統記錄了坐標製造的破界令,指定前往一個世界。


    這下又迴解放前了……


    要是知道了他的氣運值之所以才堪堪破千是因為係統坑了他……


    “後來呢?”


    “快講啊……”


    “那九皇女是不是跟救下他的俠客歸隱山嶺了?”


    “說呀……”


    “後來啊……”


    後來那位單純皇女和她的神獸就淪落到在茶樓以說書為生了,至於那個木頭——


    少女將眼光向門口低著頭喝酒的俠客撇去,


    冷言秋迴過神,一抬頭,視線相撞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移開目光,一人是不敢,一人是羞澀。


    少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在扯點什麽,話到嘴邊卻被一道陰森森的低沉嗓音搶斷:“後來?後來他們就被本王捉迴府去,夜夜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女霍地轉頭看去,隻見一群護衛正一字排開將醉春樓的大門堵死,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膽小如鼠!”


    門口靠著門框的慵懶俠客,雙目一凜,手中酒壺拋出往樓外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


    俠客靠在門框上的身影逐漸虛幻,直至消散。


    護衛後的一名騎在白馬上的玉冠錦袍男子瞳孔猛然一縮,還不待他做出反應就看見。


    身邊多了一個人,然後胸口一疼飛身而起,砸入西側的麗春院中,引起一陣雞飛狗跳……


    “呃啊~”


    這時護衛們惑向前撲,或後飛,或高跳,或……


    不一而僦,紛紛摔倒在地,捂腿的捂腿,捂胳膊的捂胳膊,還有按著胸口死咳的還有直接暈了的……


    冷言秋自馬頭上收迴腿,身型一閃,來到了大堂內淡然道:“走了……你還想等著他叫更多人來抓我們?”


    “哦~哦!”


    原本還在放花癡的雪緹蘭手腳並用的爬下竹台,小跑著向冷言秋跑去。


    等快走近,又跑到掌櫃的旁邊跟他要起了工錢。


    看的冷言秋額頭直冒青筋,不過他沒說什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是常事!


    絕對不是被人給偷了包,他這樣的高手,怎麽可能會栽在這種小世界!


    皇宮,太和殿屋頂上冷言秋看著抱著一包袱銅板傻笑的雪緹蘭,眼神衝滿了鄙夷。


    “你那什麽眼神啊?本公主自離家之後還是第一次摸到這麽多錢……”


    “你繼承兩個‘前夫’的遺產居然還這麽窮?”


    “那兩個窮鬼別提!就那麽點遺產我為他們辦完後事後不僅沒剩還貼了不少……你怎麽知道我嫁了兩次?”


    “斯基大人說的。”


    雪緹蘭眼含殺氣的看向了肩上的鬆鼠,鬆鼠無視了她的眼神,直接就跳到了冷言秋的肩上,同時對雪緹蘭做了個鬼臉。


    “那...我嫁人那是有原因的,我……”


    “以義迫人,趁火打劫之輩,死有餘辜!”


    “哈!”


    原本焦急解釋的雪緹蘭一愣,冷言秋一把攥住肩頭的鬆鼠,遞到了她的麵前。


    雪緹蘭接過鬆鼠,藏在背後惡狠狠的揪著斯基大人的尾巴,喜滋滋的說道:“這算不算口是心非?”


    冷言秋沒迴答,丟下一句:“在這等我!”


    就去跟皇後談談心去了,不一會就帶迴了一位發絲淩亂,麵色蒼白姿色平平無奇的女子,身上還多了一個包袱。


    雪緹蘭有些出神,你不是說來跟皇後談談心,解決一下辰王的麻煩嗎?怎麽還帶迴來怎麽個醜女人?而且還帶個包袱?你們是打算私奔嗎?


    ‘寶貝這不是你前幾年救的那個山民之女嗎?’


    聽到斯基大人的話,凝神一看,謔!還真是!


    冷言秋攬住雪緹蘭芊芊細腰,揪著那女子衣領飛身而起,三個起落就已經來到了辰王府。


    看見已經迴到府內的洛冰辰,冷言秋一腳把救出的女子踢到他懷中,冷聲道:“你要的人!事已了!要是再糾纏,我不介意殺一個異姓王!相信皇帝會很樂意的!”


    說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然後臉色十分難看的走進了一家客棧,他在店小二那鄙夷加惡心的眼神中開了一間房。


    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位九皇女的身體那麽差,居然...居然吐了!


    雖然他的速度快是快了一點,但你吐也跟我說一下啊!


    這麽吐我身上算什麽事?


    剛剛雪緹蘭臉色緋紅,時不時的幹嘔,還有她吐自己身上的東西,這些聯係在一起......


    他隻希望店小二不要去報官,不然……他的臉真的是丟到異世界了。


    想想未來某一天——


    “唉~你們知道冷xxxx還弱小的時候幹過什麽惡事嗎?”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冷xxxxx是那麽光明磊落的人怎麽可能……”


    “你還別不信!據我爺爺的爺爺家的二表哥的四大姑,七大嬸,十六姨家隔壁的郭大俠的三侄子的七表妹的姨丈的結義兄弟講,冷xxxx曾經撿過屍!”


    “什麽?這……”


    這麽相信他好想死,怎麽辦?我現在去殺人滅口還來得及嗎?


    探知一開,找到了!


    正在後廚處理王八的店小二被王八咬住了手指,店小二慘叫一聲,躥起,撞到爐子,後退撲在了砧板上,剁豬頭的廚子沒收住手,斧頭落下……


    “目睹”這一場悲劇的冷言秋目瞪口呆。


    我沒動手你們信嗎?


    然後用鋪蓋卷起雪緹蘭從穿口飛出了客棧,去隔壁開房去了……


    玉兔東升,斯基大人在皇宮屋頂上張開嘴,對著月亮吞吐月華,如果雪緹蘭在的話一定會聽見那非人的咆哮:


    主母,你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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