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泠寒那清冷而富有磁性的話音剛剛落下,宛如一道輕風吹過寂靜的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就在這一瞬間,許桑滿的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她的目光如水般溫柔,輕聲說道:“謝謝你願意和我試試。”那聲音仿佛是從心底流淌出來的一股清泉,帶著無盡的感激與期待。


    此刻,許桑滿那張白皙的臉龐上洋溢著滿滿的真誠,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著溫暖而迷人的光芒。


    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似乎想要透過眼前的人看到更遠的未來。


    與此同時,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默默地響起:“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這個承諾如同深埋在土壤中的種子,等待著時機成熟,生根發芽,最終開出絢麗多彩的花朵。


    祁泠寒這一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說出那句“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謝”。


    就在這時,隻見他那薄薄的嘴唇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緊接著一句清脆而又帶著獨特韻味的粵語從他口中飄出:“唔該。”(不用謝)


    起初,許桑滿聽到這句話時還有些茫然,似乎沒有立刻理解其中的意思。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她便恍然大悟,明白了祁泠寒所說的話。


    當這個認知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瞬間,她的眼角處不由自主地綻放出更為燦爛和滿足的笑容。


    那笑容仿若春日裏縱情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豔欲滴、動人心弦;又如夜空中閃耀的繁星,璀璨絢爛、奪人眼目。


    緊接著,她稍稍仰起頭來,那雙眸子恰似一泓清泉,溫柔得仿佛能溢出水來,就這樣含情脈脈地朝著祁泠寒望過去,櫻唇微啟:“嗯嗯。”


    她這般嬌俏可人的模樣刹那間令祁泠寒失神,因為許桑滿總是給人一種清冷的麵容,哪裏會像此刻這般。


    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癡癡地望著她,不知不覺便看入了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久到許桑滿都感受到了他那熾熱如火的視線,臉頰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顯得愈發嬌羞可愛。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這份尷尬和曖昧,“我們還是先迴酒店吧。”話落,便迅速將目光從祁泠寒的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不遠處那盞散發著昏黃而微弱光芒的路燈。


    祁泠寒的思緒被她的話語如絲線般輕輕扯迴,他嘴角無聲地微微上揚,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然後穩穩地踩下刹車,輕聲說道:“好,先迴去。”


    “嗯。”許桑滿的臉頰猶如熟透的蘋果,那一抹淡淡的紅暈不但沒有褪去,反而如晚霞般愈發鮮豔。


    隨後,車子也如優雅的舞者,緩緩啟動。


    一切都是那麽的天衣無縫。


    夜晚,一對佳人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一輛轎車恰似一座移動的宮殿,共同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是如此的美好!


    而此刻在另一個地方,卻是別有洞天。


    淩域離開之後,如飛鳥歸林,不久便迴到了淩宅。


    此時,夜幕如墨,繁星點點,時針悄然指向晚上八點,淩宅裏空無一人,他直接迴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他的手機早已響個不停,如催命的符咒。


    他點開微信那個名為“四海八荒,海州為家”的四人小群,裏麵的其餘三人早已聊得如火如荼,那熱鬧勁兒,仿佛要把屏幕都給燒出個窟窿來。


    [陳乘棣:淩域,見到昔日的女神,啥感受啊?(一臉吃瓜相jpg)]


    [秦安:還是我有眼力見兒,一瞅見淩域那小子看到許桑滿時那眼神,我就曉得我們該撤了,虧得我叫你們都走了,要不然,可就壞了淩域的好事啦!(狡黠地笑jpg)]


    [何聲書:別介啊,秦安,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愛出風頭,就你有功是吧?不把我們倆當人看是吧?要不是我們看懂了你的眼神示意,那才是真真正正壞了淩域的好事呢!(挑著眉,似笑非笑jpg)]


    [陳乘棣:都有功,都有功。別吵吵,我要八卦八卦,淩域,我們離開之後你和許桑滿還發生啥了不?(一臉期待地吃瓜jpg)]


    ……


    三人見淩域都沒迴信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直接在最後一個個@他。


    [陳乘棣:@淩域。]


    [秦安:@淩域。]


    [何聲書:@淩域。]


    淩域看著這三人的聊天頁麵,無奈地搖了搖頭,猶如泄了氣的皮球,隻迴了簡短的兩句。


    [這次迴來,就是因為她。]


    [這次迴來,就不走了。]


    這兩句話也是把他自己在見到許桑滿之前那句沒說完的話說完。


    他不迴信息還好,這一迴,四人的小群瞬間如同一鍋煮沸的水,炸開了鍋。


    [陳乘棣:不虧是你啊,淩域,還是那麽深情(猶如磐石一般堅定不移jpg)]


    [秦安:不得了啊,咦咦咦,真深情呐(仿佛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jpg)]


    [何聲書:兄弟加油!(我看好你,猶如那初升的太陽,充滿希望jpg)]


    看到三人那副如同看好戲一般的吃瓜模樣,淩域迴了:[希望你們是真的在祝我成功。(仿佛凋謝的花朵,在風中搖搖欲墜 jpg)]


    之後便熄了手機屏幕,放下手機,若有所思地在思考著什麽,如同一個沉思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迴到盛意酒店,許桑滿輕盈地下了車,如同一隻翩然的蝴蝶,對著祁泠寒柔聲說道:“你幫我把我訂的那間房退了吧,反正也用不到了。”


    祁泠寒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腦子瞬間宕機,脫口而出:“為什麽?”


    許桑滿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還能是為什麽,我們一間房就可以了,今晚開始我跟你一起睡。”


    祁泠寒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就連被她觸碰到的皮膚仿佛被火灼燒一般,滾燙滾燙的。


    見他沒說話,她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我們是夫妻,睡在同一間房裏,不是很正常嗎?”


    他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泛起了層層漣漪。


    之前,都是他自己對她說“我們是夫妻”,這句話仿若警鍾,敲響在她耳畔,提醒著她,他們乃是夫妻,諸多事宜皆可與對方傾訴,而非獨自承受與麵對,亦可偶爾嚐試依靠一下對方。


    這亦是在告誡自己,即便她不肯承認,甚至忘卻了他們的夫妻關係,至少自己還記得,也算是一種聊以自慰的方式。


    然而如今,這句話竟是從她的口中吐露而出,說話的對象已然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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