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眾人都被她的節奏帶的站了起來,簡直難以置信自己在有生之年會見這樣的場麵。


    “額的娘,這是大比啊!”


    “是啊,這是大比啊!為什麽大比是這樣的!”


    他們見過擂台大比,見過小眾大比。大比不是這樣的,不信,看散修那邊的大比擂台。


    他們哪裏有像丁池飛她們這樣打的?一點都不正經。


    丁池飛站在擂台上,累的氣喘。額頭滲出汗珠,胸腔起伏,“清歡,你力度要小一點,別把人打死了,得不償失。”


    她眼尖喵見小孩的力道用的有些猛烈,她的師兄師姐也隻是把人砸飛,她都把人砸吐血了。


    清歡聞言,訕訕收迴丹爐,虛心的躲避攻擊,控製著丹爐防禦,不敢再動手。


    被她砸吐血的人正是江眠,江眠也是被清歡偷襲。雖是偷襲,但讓他重傷,心中難免對清歡有怨恨。


    尤其是見她年紀小,心中的不平衡更是加重。嫉妒使人麵目全非,怨恨使人不計後果。


    江眠得手向清歡下毒手,長劍直趨,將年幼的清歡逼退到邊緣。


    丁池飛手中防禦,沒有空隙去幫她。手中的防禦再次轉變成攻擊。


    眾人看著場麵混亂,雙方戰鬥激烈,整個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那小孩都被逼退到邊緣了,怎麽也不還擊?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


    “唉,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還小。剛剛你沒有見到那人被她砸吐血了,明顯是受了重創,這小孩要是再砸他,力道一個控製不好,恐要將人砸死了!”


    “這要是砸死人,要受到重罰,可能還要賠上性命,這種事情,誰敢亂來?”


    ......


    江眠步步緊逼,是要將清歡擊中。見她麵露難色,江眠這才得意一會,覺得自己找迴了主場。


    長劍頓時再次幻化出數百箭矢,全部向著清歡落去。


    清歡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她一退再退,直到後麵再無退路,直接栽下擂台。碩大的丹爐將她小小的身軀蓋住,將江眠的數百幻劍抵擋在外。


    丁池飛臉色驟冷,擺脫強製後,幻影般飛身到江眠身後。


    手中的煙鬥一轉,別在身後。猛然一腳踹在還未來得及收迴長劍的江眠屁股上。


    江眠愕然瞪大眼睛,在眾人的倒吸冷氣的驚唿聲中飛出擂台,砰一聲撞在清歡的丹爐上。


    大家還在震驚中,就聽見擂台上傳來好幾道笑聲。突兀又獨特。


    正巧江眠暈死,軟綿綿從丹爐上滑落。


    發出的笑聲的不是其他宗門的人,正是和江眠同一個宗門的師弟師妹。


    溫林怒了,就連塢峰宗的宗主,在外人眼中沉得住氣的大人物,這時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黑了起來。


    這些暈倒,大笑的,就是他們塢峰宗辛辛苦苦培養的親傳!今日算是......開眼界了!簡直丟人現眼。


    自家師兄被人傷,打出擂台,他們還笑得出聲。


    “藥效起作用了!”葉辰開聲提醒大家。


    丁池飛還在生氣中,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笑了。笑得那樣殘忍,“那就將他們全部踹下擂台!”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


    “這就是淵山宗新收的女弟子嗎?好可怕呀她。”


    “小聲點,她看起來年紀小小的,但是你看她剛剛毫不留情將塢峰宗的弟子踹下擂台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小氣的。你這話要是被她聽了去,小心你的屁股!”


    提醒的人看了一眼他的屁股,兩人又同時捂住自己的屁股,打了個冷顫。


    “李宗主,你們新收的弟子,還真是好能耐!連澤仙宗的弟子,都要對她唯命是從!”說話的正是塢峰宗的宗主,他見到他們宗門的弟子一個個被踹下擂台,陰陽怪氣開口。


    李大能眨眼,一臉無辜看向澤仙宗的宗主,“這......孩子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澤仙宗主,您知道什麽情況?”


    他將話題引向澤仙宗宗主,將問題換成另外一個說法。表示他們也不知道,這都是孩子們的主意。


    澤仙宗宗主一下子就明了塢峰宗宗主什麽意思,笑著開口,“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孩子們願意合作共贏,學會抱團取暖,共同取勝。這是智勇雙全的表現,應當嘉獎才是。”


    塢峰宗、飄渺宗次次大比中都對他們兩宗下死手,他們能聯合起來,為什麽他們就不能。還要被他說什麽唯命是從,曲解其中共贏的出發點。


    他這是醋壇子打翻,酸溜溜。見不得他們聯手罷了,自己又怎麽會上當!


    李大能點頭,笑得無邪。


    塢峰宗宗主見自己宗門最後一個弟子被丁池飛踹下擂台,又知道自己是說不過李大能他們了,最後憤然離場。


    塢峰宗的弟子一個不剩,他們剩下的,隻要一心對付飄渺宗的就行。


    可他們在這戰鬥中,他們剩下的人數也折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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