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山城下,一暗閣,一黑袍人麵戴獠牙麵具負手而立麵對一牆麵。


    身後跪著一眾人。放眼望去,正是那媽媽一幹人等。


    “容娘,你可知罪?”黑袍人開口,打破寂靜。


    他叫的容娘,就是那媽媽。


    容娘忍著腰間疼痛,慘白的臉染上懼意,“容娘,知罪。”她說著知罪,卻還是心有不甘。


    良久,容娘見他不說話,一咬牙,腦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如同擊鼓聲響。再次開口:“容娘,千不該萬不該,在大街上追殺他們。更不該……”


    “夠了!”黑袍人轉身爆嗬,黑袍翻飛,暗地下一記烈風擊向容娘。容娘被擊飛出去,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你說你知罪,可我怎麽覺得。你還是不服呢?”


    “本座看你,是死性不改,不知罪!”


    “若不是你心量小,容不下那孩子,要趕盡殺絕。也不至於弄到如今這地步。”


    黑袍人氣憤不已,身形如同鬼魅移到她身邊,一把扼住她喉嚨,“小小問題,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你今日所為,可不僅得罪了宗門,還得罪了皇室!”


    容娘被掐的喘不上氣,滿臉通紅,一股寒氣由心底滋長,蔓延全身。閣主對她起殺心了,他要殺了她。可她,就是不甘,就是不服。


    “容娘啊,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還是那麽不懂事。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


    容娘雙眼瞪得大大的,喉嚨中困難擠出幾個破敗音節,但毫無疑問,沒能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黑袍人手中力道加緊,“容娘,你的性命,已經留不得。若非看在你多年侍奉本座左右,本座不會留你全屍。”


    “你今天對戰的那兩個小子,一個是首富家獨子,一個是漓國皇室最寵的小皇子,你說,你的命還能留?”


    黑袍人交代完,將真相公之於眾,容娘眼中的光也漸漸暗淡,慢慢歸於平靜。須臾,也沒了生氣,斷了掙紮。


    黑袍人一鬆手,她就倒在了地上,像一坨豬肉任人宰割。


    隨後又大手一揮,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四分五裂。


    “將他們的屍體送往城主府,散布宵風館媽媽死亡的消息。”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動靜太大,他一暗閣若是不及時出麵處理,隻怕他這勢力,會被他們混合打壓,屆時被一舉殲滅。


    暗中有人影湧動,一息之間又沒了。地板也被收拾幹淨。


    ……


    丁池飛再次醒來時,周圍站滿了人。


    她本能警惕性高,有個丹修正為她把脈,她反手就將人鉗製,“都不許動!”


    眾人都被她這突發殺意嚇得乖乖聽話,不敢再動。


    房間裏麵頓時安靜,隻有丹修在嚎叫疼。氣氛凝重,誰也不敢開口講話,怕一開口,丁池飛就把手上的人給殺了。


    “藥來了藥來了,快讓讓快讓讓,你們這群呆子,都別擠在這了。快迴去,該幹嘛……”


    侯長老端著藥一進來,就看見丁池飛反製丹修的場麵。丹修疼的齜牙咧嘴,委屈巴巴看著長老。


    “嘛?你抓你白葉師兄做什麽?”長老不解,隨後又看了看周圍黑壓壓的弟子。


    大家都搖了搖頭,慌忙找借口離開,“我的小獸還沒有喂,先迴去了。”


    “我的功課還沒有做完,先走了。”


    “哎,等等我,我的也沒有做完。”


    “長老,弟子告退!”


    ……


    原本人滿為患的房間,不到幾個唿吸間就空了。


    最後一個離開的弟子,訕訕道:“長老,你還是自個問小師妹吧!”


    說完,一溜煙跑了。


    侯長老端著藥,歪著頭看她,“你再不放開你白葉師兄,他的手可就廢了。”


    要是廢了,淵山宗最好的丹修可就沒了。


    丁池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全是她師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池飛收了手,低下了腦袋。與此同時,識海中再次出現一串等級文字。


    和上次碰到楚金餘時一樣,白葉的等級色到化氣就停了。


    白葉身形奇怪起了身,活動了下胳膊,這才鬆下一口氣。


    剛剛還以為自己這手要保不住了,畢竟小師妹殺意這麽濃烈,“無事無事,這不怪你。你的警覺性很好,這要是你能上宗門大比,說不定,今年咱們就不會拿倒數第一了。”


    不過有些可惜,小師妹身體不好,脈象有弱症。


    “你脈象虛弱,像是從母體帶出來的。並且,還有重度嗜睡症。如今又受了寒,還是要長期靜養。”想來也是和大比無緣了。


    丁池飛聞言,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了大致了解。不過,她對他口中的大比排名,有些好奇。


    “大比是?”她疑惑不解看向侯長老,侯長老笑眯眯將藥遞給她,解釋道:“大比,就是我們四大宗門中,挑選一些好苗子,進行一次比試。說白了,就是四宗較量,看誰家孩子爭光。”


    丁池飛喝完藥,白葉將藥碗拿到一邊,興奮繼續給她普及,“這四大宗,包括了我們淵山宗,其餘就是澤仙宗、縹緲宗、塢峰宗。”


    “咱們淵山宗呢,主修煉器。澤仙宗主修丹藥,飄渺宗主修符篆,塢峰宗主修劍道。”


    白葉普及完,眼睛亮亮又對丁池飛說:“別看大師兄在咱們宗門做弟子,其實大師兄最厲害的,不是煉器,是劍道。還有二師兄,你不要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其實是我們宗門弟子中,最厲害的器修。”


    “他們可都是天之驕子,同輩中公認的翹楚,還是雙靈根。其他宗門都眼紅著呢,他們弟子中,可沒有一個是雙靈根的。就咱們這裏雙靈根最多。”


    丁池飛若有所思,“所以,都這麽厲害,為什麽大比我們倒數第一?”


    這不太符合常理呀。他們各自身懷絕技,又是同齡人當中的翹楚,按道理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她剛剛提出疑問,白葉就一拍大腿,“還被是因為在第一環節團隊戰處,他們三宗看我們人少,就聯合起來對付咱們,專挑我們的弱點打。這才讓我們年年都是倒數第一。”


    白葉迴想起那些畫麵,惱火到麵紅耳赤。這群人不講武德,竟然無恥到這地步。


    談論到這些,侯天霸也是氣的肝疼,那群猴崽子,就是見不得他們宗兩個娃娃好。


    “唉,罷了罷了,不提這些。池飛啊,你好好養傷,三個月之後,咱們去看他們大比,湊個熱鬧。”雖然他們宗門年年倒數,但是不得不承認,宗門大比,還是有很多看頭,有很多好玩的。


    到時候,帶女娃娃出去溜達,也好讓那群老東西知道,咱們淵山宗也有女弟子了。


    侯天霸想想到時候那群老東西驚呆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丁池飛見他莫名其妙傻笑,和白葉對視,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不解。


    等人離去,丁池飛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如今身無分文,有些焦慮。在修仙的世界,要怎麽才能擁有靈石呢?


    繼續接單?不行,這個世界她還不熟悉,隻怕高手太多,以她如今這能力,隻怕被人反殺連具屍首都保不住。


    黑市!啊,對呀,黑市應該有辦法讓她變有錢。


    丁池飛這樣想著,事不宜遲,立即從床上蹦了下來,直直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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