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蔣王的傳奇故事,實在詭秘至極,蕭月明和蘇藍被提起了興趣,畢竟這種的傳聞,很是隱晦,二人皆側耳認真傾聽著。


    王崔咽了一口口水,濕潤了一番有些幹燥的嗓子,接著講到:


    “魔劍蔣王名聲,在遙遠的上古時代,可謂名聲冠絕宇內,他的無故失蹤,引起了眾多人的猜疑,與他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那柄最原始的通天魔劍,但奇怪的是,自從魔劍蔣王憑空消失後,他留在人間的那些魔劍,威力一日不如一日,最後竟徹底淪為了廢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當時統一世間的部落君主慌了神,沒有了魔劍威力的相助,他的統治地位很快便遭受到了其他勢力的質疑,戰亂自起,上古和平時期,不過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十年,便隨即四分五裂,迴到了最初群雄割據的局麵。”


    “可以說,那個時代的和平,是蔣王一手締造的,但又是他親自摧毀的,聚合又散,帶來的是比以往更加殘酷的生存環境,有實力的大部落君主們,不惜代價的發動戰爭,想要重新獲得一統天下的至高尊位,但沒了魔劍這種堪稱無敵的存在,想要打敗多方的部落,豈是一件易事,但魔劍堪稱神器的威力,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們的心中。”


    “魔劍好像擁有著神秘的魔力,一時間,幾乎所有大小的部落首領,都開始全力研究血煉之法的奧秘,意圖憑借著魔劍稱霸天下,原先有大君主的壓製,他們雖然也會在暗地裏研究,但卻隻能悄悄行事,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現如今,大君主的統治地位被打破,血煉之法闖入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一場血腥殘酷的熱潮,終於拉開了帷幕。”


    “血煉之法的根本,說白了就是要祭祀生靈,融合在兵器當中,什麽時候祭祀,祭祀動物還是人類,屬性的相生相克,這些都是有講究的,但世間唯有魔劍蔣王一人懂的血煉之法的鍛造方式,眾多上古鍛造師們,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的以用生命的代價,去探索。”


    “鍛造血煉之法的兵器,生靈是必不可少的原材料,這些鍛造師們,剛開始就去野外抓一些小兇獸,用來祭祀,但漸漸的,附近的生靈都察覺到了兇險,隻好向更深處的荒野遷徙,躲避災難。


    “鍛造師們沒有了外來的祭祀品,就用部落中飼養的野獸,它們都是族人們的口糧,沒有了糧食,就隻能餓死,部落的族人紛紛團結反抗,要將這些入了魔障的鍛造師驅趕出部落,要知道,上古時代的荒野,有眾多兇殘的遠古異獸,離開了部落,離開了安全區,這些鍛造師們根本無法存活,他們隻好聯合在一起,以求自保。”


    “對於血煉之法的癡迷欲加深厚了,這些鍛造師們好像著了魔,發了瘋,開始到處抓捕部落中的族人,當做祭品,其實不止這些被流放的鍛造師,那些大部落中的鍛造師,一樣在用鮮活的人當做原料,血煉之法宛如一種的魔障,所有知曉它的人,都背其深深的蠱惑,如癡如魔。”


    “戰爭,隻有不斷的侵略,才有戰俘來供給研究,繞是如此,依舊有不少的本族人,被抓去殘忍的丟進了火爐,它就想一場無可救藥的瘟疫,蔓延在上古部落當中,無法治愈。”


    “日以繼夜,年複一年的研究,讓當時的上古人類數量削減了大半之多,終於,或許是天怒人怨,上蒼降下了大恐怖,大懲罰。”


    “天空突然變了顏色,成了如同鮮血般的赤紅,不見天日,到處皆是閃耀的萬丈雷霆,雷霆劈砍著大地,留下一道道冒著黑煙的溝壑,野獸嘶吼逃竄,森林燃燒著熊熊大火,部落族人們根本沒有手段,去防禦這場堪稱滅世的災禍,不少人都在漫天雷海當中,化作了粉末。”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場天災,在持了十天後,終於消失了,赤紅色從天空中褪去,雷霆組成的海洋亦消失不見,天空放了晴,呈現出了原本的蔚藍,一切都好像隻是場噩夢,隻留了滿地的瘡痍和哀嚎。”


    “大地龜裂,災禍過後,生存環境遭到了極大的損壞,部落之間不得不停止了戰爭,安撫族人,以做修整,同時,他們以為這場劫難的到來,是上蒼對於自己屠戮無辜的生靈族人,破解血煉之法而降下的懲罰,魔劍雖然強橫,但怎有種族的生死存亡來的重要,幾位勢力最龐大的部落君主湊到了一起,他們一致對外,放言任何人都不得再研究血煉之法,一旦發現,必將違逆者趕出部落。”


    “沒有了血煉之法的荼毒,萬千族人們歡唿雀躍,自此以後,上古不僅把血煉之法列為了禁忌,也在刻意的將魔劍蔣王給遺忘,各個部落的記載中,都極少有關於蔣王的故事,也僅在一些野史當中,能發現一些端倪。”


    說道此處,王崔臉色有些黯然,哀歎了一聲:


    “上古距離今天,足有數萬年之久了,誰知道當時曆史到底發生了何事,現在流傳下來的,不過是虛構大於真實的故事罷了。”


    蕭月明端詳著手中的沁血,這是柄一尺長短的短刃,單側開刃,刀身不似尋常刀劍那般雪亮,反而呈現著暗灰色,整個刀身遍布著水波一樣的花紋,有種不一樣的美感。


    “王兄,既然這血煉之法到最後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那你這血煉之法,又是怎麽來的?”


    蕭月明疑惑道。


    見蘇藍的美目流轉不停,正進行著一場頭腦風暴,雙目頓時一凝,好像想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蘇藍當即失聲:


    “王兄,你會血煉之法,難道你是魔劍蔣王的後代不成?!”


    王崔當即捧腹大笑了起來,隨後打趣著:


    “我怎麽可能是那蔣王的後代呢,再說,這都好幾萬年前的事了。”


    看著蕭月明手中的沁血,王崔雙眼微眯著,沉聲開口:


    “其實,對血煉之法的研究,世人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直到大概五百多年前,世人終於勉強破解了其中的些許奧秘,成功利用血液,提高了兵器的品質,但這種提升,代價太大,實屬雞肋,也被眾人所摒棄,但終究也算邁出了第一步,現在或許還有人在潛心研究,但我想,真正的血煉之法,已經徹底消散在這人世間了。”


    “現在研究出的血煉之法,在鍛造師之間,不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以血融器,就必須要用天外墜落的隕鐵,才能融合,例如蕭兄手中的這把沁血,就是隕鐵打造而成的,我以彎角鹿的血液萃入刀身,這也是一次心血來潮的嚐試罷了,雖然很成功,但這提升,實在微不足道,加大了鍛造失敗的幾率不說,而且耗時耗力,徒增困難。”


    把玩著手中的沁血,蕭月明到是覺得這柄隕鐵短刃相當趁手,而且做工材料考究,想到第一次給二麻子功法的場景,蕭月明不禁笑道:


    “麻子兄肯定很中意這短刃,按照他的標準,隕鐵鍛造,又有沁血這種霸氣的名諱,他想來會愛不釋手的。”


    “這樣,這柄沁血和寸茫,我都要了。”


    蕭月明看出了蘇藍很喜歡寸茫短劍,她也沒有什麽兵器,正好可以防身。


    王崔緩步走到櫃台後,大手一揮,豪爽道:


    “當然沒問題,這兩把兵器可是我的心頭肉啊,若非見著兩位兄弟投緣,我是萬萬不會拿出來販賣的。”


    王崔嘴裏誇獎著自己的兵器如何優秀,眼神卻一直在蕭月明的背後流轉,這一幕,就宛如王崔在不停的眉目傳情,看的蘇藍暗自憋笑。


    蕭月明的嘴角,強行朝著兩邊彎曲著,皮笑肉不笑這句形容,用在他的身上實在太合適不過了,蕭月明豈會不明白王崔心中所想,當即輕輕咳了兩聲,以此來緩解現場奇怪的尷尬。


    “哦、哦,好好,蕭兄,你再看看這些,就當作贈予你的了。”


    王崔趕緊收迴了愛意深切的目光,轉身在木櫃下方扒拉了一陣,見他雙臂抱著一堆書籍,一股腦的倒在了木櫃上,豪爽道:


    “都是些使喚短兵器的秘籍,蕭兄你且瞧瞧,看上了哪本,帶直接走便可。”


    望著麵前好像垃圾般亂扔的書冊,蕭月明隨手拿了一本,打量著:


    “鬼影迷蹤。”


    “千裏雪花劍。”


    “血線三尺無言決。”


    一連拿起了好幾本,隨意翻看了幾眼,都是些下等秘籍,有些甚至連下等秘籍都不是,不過這功法名字,到是起的一個比一個唬人,除了發招時能增加點自己的氣勢外,別無他用,在蕭月明的眼中,這連雞肋都算不上,但這下等功法,能算得上品階,一本也能值個百兩白銀了,並非所有武者,都能買得起的。


    “蕭兄,這裏有些是下等功法,看看也是有點好處的,拿迴去墊個桌角什麽的,也算有點用處嘛,蕭兄若是喜歡,這些功法,通通都贈予蕭兄了。”


    王崔憨憨笑道,言語間盡顯豪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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