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拂將畫抱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李睿澤抱著一個姑娘迴了府中,且見他神色匆匆叫下人去叫大夫時,雲若拂也是感覺到意外。


    不是說這二叔向來不近女色嗎?那他現在這是?


    許是鮮少在李睿澤臉上看到緊張的神色,雲若拂畫也來不及放下也跟了過去。


    “眼下這是什麽情況?二爺帶迴來的這女子是誰?”


    怎麽這地上還有血跡呢,這是傷得有多嚴重啊?


    跟過來雲若拂才發現這女子似乎傷得很重,哪怕她沒有親自看到人,可在看到地上的點點血跡時,她便推測出人傷得不輕。


    “迴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


    “行了,二爺怎麽吩咐你們就怎麽做吧,別耽誤了時間。”


    雲若拂見從這些忙出忙進的婢女口中也問不出什麽來,就更別說,眼下焦急的李睿澤了,她就不在這裏添亂了,迴頭該她知道的時候,李睿澤自然會告訴她的。


    這般想後,雲若拂便也迴了自己的院子,畢竟接下來她得好好準備準備去沐國公府的禮品,這迴頭上門拿的東西太過於寒酸了,那還不得被沐國公府上下笑話啊。


    “這偌大的侯府,怎麽就沒幾件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呢?”


    雲若拂來到庫房一陣挑挑撿撿後,發現庫房裏的東西,好像都有些挺拿不出手的,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以往這沒人搭理她們侯府的時候她愁,如今這好不容易有人搭理她們侯府了,她也愁。


    這是多久沒有跟京中這些權貴走動了,庫房裏的這些都是陳年舊物,看起來寒酸極了,看來眼下她又不得不花錢去外挑個合適的禮物了。


    “嫂子請留步!”


    “二叔有事?”


    正準備出門的雲若拂,在聽到李睿澤的聲音後,她停下迴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守在他帶迴來的那個女子身旁嗎?


    “是這樣的,剛我從外麵帶了一女子迴來……”


    “看到了,我瞧著二叔對其尤為上心,那女子可是二叔的心上人?可是需要我替二叔上門提親?是哪家千金啊?”


    看不出來啊,這二叔也有鐵樹開花的一天,他若有意,那她自然是願意替他操持婚事的,畢竟這侯府也好久沒熱鬧熱鬧一番了。


    “不是,嫂子你誤會了,此熱的的兄長曾有恩於我,如今突遭了難,我沒法做到見死不救,但我一介男子,故而有諸多不便,所以還勞煩嫂子多照顧一二,算我李睿澤欠嫂子你的人情。”


    “原來如此,既對方曾有恩於二叔,那我自然上心照料,一家人說話又何必如此生分。”


    原是她想差了嗎?


    不過難得他有求於她,既然求到她頭上了,那她自然是會上心的。


    “如此就多謝嫂子了,不過大夫說她小產了,這種事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太懂,一切就拜托嫂子了。”


    “這般嚴重嗎?眼下情況怎麽樣了?”


    “大夫說情況不太好,說是血止不住。”


    “這般嚴重,那我去看看!”


    聽到這兒,雲若拂立馬就想通了,這李睿澤為何這般急匆匆的來攔住她,想來是那女子的情況不太好,但他作為一個大男人,又不方便去具體查看,隻能來請她了。


    雲若拂雖然跟那女子不認識,但在聽到他說對方剛經曆小產且止不住血後,雲若拂也知道在這樣下去,對方會大出血而亡的,怎麽說都是一條人命,既然已經到了她府上,那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跟著李睿澤重新來到他的院子裏,一進屋裏雲若拂就聞到了很濃鬱的血腥味,且屋裏的婢女不斷的將血水給端出去。


    看到那一盆盆鮮紅的血水,雲若拂隻覺得心口有些不太舒服,但既然她是受人之托來看這女子的情況,哪怕此刻心裏有些不適,她也隻能堅持下去。


    “大夫,眼下情況怎麽樣了?”


    “胎兒月份尚小,估計是保不住了,且眼下有大出血的跡象,必須馬上將腹中胎兒取出來,在想辦法止血,不然大人隻怕也保不住命,還請夫人去找一兩個鎮定手穩的婢女來。”


    大夫畢竟是男的,這有些事,他的確是不方便去做,按道理來說,處理胎兒這種事情,應該是要找穩婆來的,畢竟她們常年接生,對這方麵有經驗,但眼下情況危機,等找到穩婆來,人隻怕也沒救了。


    特殊情況就隻能先特殊對待,眼下先保住大人的命,其次才是去考慮,會不會留下舊疾啥的。


    “行!我馬上去安排!”


    雲若拂也知道,這是耽誤不得,趕緊按照大夫說的找了兩個手穩心穩的婢女來。


    當她看到胎兒被一塊塊從大人肚子裏取出來後,看著那一團血肉,她沒忍住吐了起來。


    長那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見那麽血腥的一幕。


    那胎兒已經成型,約有四五個月大,不知何原因,胎死腹中了,在產婦昏迷後,壓根沒法正常將其生出來,但再加上產婦如今大出血了,不盡快將胎兒拿出來後,隻怕產婦也有危險,雲若拂未經生育,她哪裏見過那麽血腥的一麵,尤其是看到胎兒被剪碎,一塊塊從腹中取出來後,當下她就吐得昏天暗地起來。


    “嫂子你還好吧?”


    一直守在屋外的李睿澤,在看到雲若拂這模樣後,也隱約有些擔心,心想屋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她這會兒怎麽吐成這樣?


    “我……嘔!”


    雲若拂剛想說話,胃裏又是一陣翻滾,哪怕這會兒已經吐不出東西了,可她還是幹嘔的厲害。


    蹲在地上緩了好久,她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需要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嗎?”


    “別…不用,我眼下沒事了。”


    一聽到李睿澤讓叫大夫來給她看是什麽情況,她腦子裏不由得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胃一下子又滿手起來了,她想她接下來很長一陣時間都不想看到大夫了。


    那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啊,太殘忍了!


    李睿澤:???


    這她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麽,怎麽一下子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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