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微微蹙眉,歪頭一臉不解地問,“王初哲,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有什麽關係?”


    瞧他一臉捉奸被戴綠帽子的模樣,真的很搞笑,垃圾!


    當初不喜歡原主卻又享受著原主的傾慕,不拒絕吊著,現在她要遠離卻又貼上來。


    王初哲瞧見她眼裏的嫌棄樣,無端惱火湧起。


    他氣憤道:“沈書意,你該不會真的看上陸槐那種村裏漢吧?”


    “我勸你照照鏡子。”沈書意嗤笑,“真的,王初哲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嘴臉,你有什麽資格惱羞成怒詆毀別人。”


    王初哲看著騎自行車離開的沈書意,緊緊握起了拳頭,她真的移情別戀了!


    也好,以後就不會被她糾纏得煩死人!


    沈書意從黑市迴來在家裏隻看見英子和奶奶,英子說陸槐上山打獵還沒迴來,以往都是讓他們先吃飯不必等的。


    到了傍晚,英子和奶奶都休息了,沈書意把留給陸槐的飯菜放到大鍋裏熱著就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天已經快要黑了,她朝院門那邊看了眼陸槐還沒迴來。


    該不會是在山上遇到什麽危險吧,野豬野狼什麽的...


    她心裏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又讓係統幫忙查看一下情況。


    [宿主您放心吧,陸槐死不了。]


    沈書意收拾一下灶房,然後迴到房間裏看了會書直到明月高懸。


    她有些睡不著,幹脆披著衣服來到院子裏吹風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耳邊都是蟲鳴的聲音。


    寂靜又蟲鳴陣陣的山裏,陸槐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旁邊是被他打得暈死過去的野豬。


    他此時渾身沾滿了鮮血,被野豬襲擊時,差點兒就被撲飛掉下山崖。


    現在他活著,看著頭頂的月亮,腦海裏閃過奶奶與英子的身影,他要養奶奶和英子不能死。


    不知為何,腦海裏還閃過沈知青那張像仙女一樣的臉。


    城裏來的嬌小姐頓頓都要吃肉,如果想娶她一定要賺很多的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陸槐心頭一熱連忙閉上眼歎了口氣撐著起身想辦法把野豬扛迴家。


    陸槐砍樹枝作成木板,把綁起來的野豬放上去,他再抬起把手拉著足足有二百多斤的野豬下山。


    沈書意看著月上中天,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正當她想出門去尋陸槐時,院子外傳來了動靜。


    院門打開,她瞅著月色看到豆大汗珠沿著臉龐往下滑,粗布衣裳全都濕透了的陸槐,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陸槐肩膀上的繩子已經勒入衣服裏,看到沈書意的一瞬一臉震驚,又堅持不住暈厥過去了。


    “陸槐!”


    沈書意連忙扶住沉沉倒在地上的陸槐,把麻繩從他身上取走,這時她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她想把人扶起來卻紋絲不動,隻得在係統購買一枚能夠維持一個小時的大力丸,這才輕鬆將人扶迴房間裏。


    屋子裏點起了煤油燈,暈死過去的陸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書意叫了他兩聲沒迴應,隻得出去打來一盆水幫他擦拭檢查傷口。


    她看了眼破得稀巴爛還沾著血的衣服,上手去脫,“陸槐,你身上有傷...我隻好幫你處理啦,不然天氣那麽熱會發炎化膿...”


    陸槐還是沒反應。


    沈書意在脫他衣服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看清楚了他的身體。


    肩寬窄腰大長腿,許是最近夥食變好了,他結實的肌肉充滿了力量,身上沾著的血汙讓他多了幾分粗野的氣息。


    沈書意用打濕擰幹的毛巾給他擦拭血汙,並檢查傷勢。


    腹部有青紫的撞擊痕跡,不知是被野豬衝撞的,還是在山上磕碰到了什麽。


    有傷口的地方在手臂和腿,是不算嚴重的擦傷,按理說不會流那麽多血,也許大部分都是豬血。


    沈書意擦拭到大腿處時手有些發抖,最終還是用毛巾擦過蟄伏的小陸槐。


    還好沒受傷...不然她的任務是這輩子都別想完成了。


    沈書意收斂思緒,連忙拿藥過來幫他處理傷口進行包紮。


    觸碰到傷口時,暈過去的陸槐發出一聲悶哼,想來是疼極了。


    沈書意手抖了一下,看著他緊蹙的眉頭,“陸槐,是不是很疼啊?”


    她的眼眶紅了。


    最嚴重的是腹部的淤傷,得用藥油按揉吸收才行。


    陸槐聽到沈書意有些哽咽的聲音,一睜開眼就對上那張眼眶紅紅的白皙小臉,心怦然而動,就像是做夢一般。


    他看了眼周圍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裏邊了,啞聲開口,“沈知青...你怎麽在這兒。”


    “你別動。”沈書意的手掌推了下他的胸膛,讓他躺迴去,“你受傷了,我在給你上藥。”


    陸槐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驚得一下子坐起來,“嘶...”


    沈書意被他嚇了一跳,她連忙將人按迴去,大力丸可不是蓋的,再加上陸槐受了傷,輕輕鬆鬆就被按下去乖乖躺著。


    她見他不顧傷勢強撐的樣子眼眶更紅了,哽咽出聲,“你還要不要命了!”


    溫熱的淚珠滴落在陸槐胸膛上,陸槐渾身僵住,沈知青在為他哭嗎?


    是害怕他會死掉?


    陸槐不知如何安慰哭泣的嬌氣知青,隻得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沒事...你別哭。”


    腹部傷口牽扯,劇烈疼痛傳來,陸槐緊蹙著眉頭,卻還是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下邊。


    腿上、手臂傷口都包紮好了,沈書意也沒管什麽被子。


    她拿出藥油,“你腹部被什麽撞了?我幫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疼。”


    沈書意先打濕毛巾將胸膛擦拭幹淨,再將藥油倒在掌心裏搓熱。


    陸槐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沈書意,看著她小心翼翼為自己上藥的模樣,“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的。”沈書意雙手掌心貼上陸槐腹部的烏青,褐色的藥油觸碰到肌膚染了一片,沈書意在它流淌下去時趕緊按壓抹開。


    掌心上腹部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陸槐陡然緊繃的身體,還有自己亂蹦的心跳。


    淤青的地方特別明顯,沈書意不敢太用力,隻輕輕按壓直到藥油吸收,這才反複幾次。


    有時藥油倒多了,來不及抹開便往下流淌,路過肚臍衝向被子遮掩之處。


    沈書意覺得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麽會瞧見被子有些被什麽東西拱了起來。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誇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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