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由頭見印墨不死心,瞪了印墨一眼。這才悠悠的開口道:“這《蜀山外門功法》我會幫你在臨望城裏傳播,嗯,跟外麵一樣也是免費的。”


    印墨本來就沒打算要收什麽錢,隻是對老由頭那個收藏的東西念念不忘而已。


    當初印墨第一次有幸參觀了老由頭城主府下麵的寶藏,現在都還記得裏麵那跟個博物館一樣的陳列。


    老由頭,最喜歡收藏的是一些古舊稀奇的玩意。


    印墨不喜歡那些,隻是當初在見到一樣東西的時候,還附身在印墨身上的靈就特別的興奮。


    隻是現在過了這麽多年了,露娜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印墨那會又哪裏能從老由頭這個鐵公雞身上拔得下毛,最後隻得無奈放棄。


    “行了行了,我帶你去看看。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們隻能拿一件東西。就一件,算是迴報你還念著我這個糟老頭子。”


    自己都端茶送客了,見印墨還杵在那裏。


    老由頭對著茶杯沿吹了口氣,難得妥協了。


    他寶貝似的將印墨帶給他的酒抱在懷裏,施施然領著印墨和阿水往城主府裏麵走。


    “印哥兒,你看上劍城主什麽好東西了。”


    阿水落後兩步,朝印墨問道。


    印墨搖了搖頭,這會哪裏敢說。萬一老由頭覺得心疼了,那不是一切皆體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得的好機會啊!


    “等下,你看看劍爺爺的收藏!”


    馬上就要到手,印墨這會十分客氣都不老由頭老由頭的叫了。


    印墨還沒西行,一直都在臨望城修練。不過印墨沒法納靈氣入體,身體跟個漏鬥一樣。


    沒辦法,印墨每天從小漁村到這二裏地外的臨望城借溺水淬體。


    曾經有一次意外,要不是老由頭及時出手相助。估計印墨那會就沒了,後來老由頭也漸漸跟印墨熟了。


    開始不讓印墨隨意進出那個很多年都沒人能跨過去的東天神闕,他忙的時候也吩咐手下,看好印墨。


    老由頭是一個生活很嚴謹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城主府被老由頭一個人收拾得整整齊齊。


    這麽多年了,老由頭的城主府一直都空空蕩蕩的,如同一個孤寡老人。不要丫環,也不需要什麽擁人。


    甚至城主府,連個門房都沒有一個。


    阿水還是第一次進老由頭的城主府,看著四處養得興盛的花植綠被。


    特別是城主府的後院,一進入入眼的是溥溥的水霧。小石徑通向深幽,另有一番風味。


    “丫頭,好看吧!”


    老由頭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有些自傲的道。


    阿水點了點頭,這會看著那些綻放得正豔的花有些走不動道了。


    “那你慢慢欣賞,我帶這個臭小子去去就來!”


    阿水滿口答應,順了老由頭的心意,也趁了自己的願景。


    “走吧!”


    小石徑上麵的迷魂陣法,在老由頭揮袖之間解去。本來四通八達的路,這會隻留下假山後的一條。


    老由頭有些不放心的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讓印墨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臨望城,除了老由頭這個老金丹平時基本連個金丹都看不到。


    “你懂什麽?!”


    老由頭有些不自在的反駁了印墨一句,這才點點頭朝假山走去。


    印墨連忙跟了上去,他上次來過也分不清老由頭這古陣的陣法。關於陣法,印墨一向都是一知半不解。要不是受劍神的影響,印墨現在估計連眼前這有迷或功能的陣法都看不懂。


    好在印墨隻跟阿水一起來了臨望城,如果黑雷在的話。那老由頭這麽多年典藏的寶貝,估計要遭重。


    老由頭伸手幹枯的老手,撫摸了一遍假山。


    那如同看情人的眼神,看得印墨頭皮發麻。好在老由頭並沒有在假山上麵花太多的功夫,隻見自從老由頭觸碰過後,假山旁的池塘從中心分出一道僅容一人通行的台階。


    “來,小心點別碰到了我的陣界,弄壞了可要賠的!”


    老由頭交待了一聲,躬著腰往裏麵鑽了進去。


    “咦,我記得當年不是從這裏下去的。怎麽又換道了?”


    印墨跟在後麵嘖嘖稱奇過後,想起上次自己來過的經曆有些奇怪的向老由頭打聽了一句。


    “家裏遭賊了,當然要時不時的改一下路子。哼,就是像你這樣一直惦記我東西的。”


    老由頭老臉一拉,在前頭損了一句印墨。


    “稀奇,有誰能在你這個大高手的麵前來偷你東西?”


    印墨倒不以為然,很是熱情的追問後續的結果。老由頭從兩旁出現的石壁上取出一盞油燈,吹了口氣用丹火將之引燃。


    僅管不是第一次來,印墨還是有種即將要入古墓盜墓的錯覺。


    這會經過老由頭在前麵幾次拐彎的帶路,印墨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


    上麵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傳下來,想來老由頭保密工作做得相當的到位,哪怕深處地底也不忘記加一個隔絕外界的隔音結界。


    但是如此一來,老由頭的藏寶庫就顯得有些死寂沉沉。兩人的腳步聲,在整個密道來迴傳蕩著經久不息。


    過了良久,飽受迴音折磨的印墨終於看到了又一個拐角後麵出現的兩道厚達標準劍身的玄鐵黑門。


    兩座門,現在緊緊的關合在一起不留紋絲縫隙。


    老由頭在門旁邊的機關陣法上麵鼓搗了半天,兩道玄鐵大門這才吱嗡發出巨大的撕擦聲。


    旁邊類似齒輪的東西,猛的定住。兩道玄鐵大門,嘭的一聲瞬間關閉。


    那巨大的響聲掀起的波浪,差點把老由頭手中的油燈給撲滅了。


    老由頭正準備進入自己的寶地,見門關了連忙火急火燎的跑向陣盤。


    隻見老由頭迴身望了一眼印墨,見印墨沒在偷窺自己這才開始擺弄起了大門的機關。


    “奇怪,你等等!”


    老由頭思考了良久,這才慢悠悠的動手。


    隨著越來越多的機關小人被老由頭推上相應位置,大門這才再次發出震天聲響徹底打開。


    印墨扇了扇裏麵不知道沉了多年少的氣味,往老由頭的身後退後了幾步。


    “走吧,快點。門隻有十個氣息就會自動關閉,你速度快點!”


    忘記大門密碼的老由頭,對印墨叮囑了一句沒跟印墨一同進入自己的寶庫。


    裏麵可是沒有機關能打開大門的,萬一出現意外將兩人關在裏麵那老由頭估計掐死印墨的心都有了。


    “把酒給我帶進去,你知道放在哪裏的!”


    老由頭給了印墨一個眼神,印墨沒來得及想太多人已經衝進了那比城牆還恐怖的玄換大門。


    在酒架上放好酒,印墨快速的來到兵器架抓起一把鏽跡般般的劍鞘就衝了出去。


    在印墨前腳離出門,玄鐵大門果然很守時的轟然閉合。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印墨已經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了極致,這才趕上。據印墨所知,當年老由頭可是跟自己說過。一旦寶庫的大門自動關上,就得必須一年後方能開啟。


    不過當時老由頭並沒有用這種功能,現在倒好還使上了。


    “你懂什麽!”


    老由頭朝印墨擺了擺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印墨隻拿了那破破爛爛的劍鞘,倒讓老由頭無比意外了一下。


    “你怎麽還惦記著這個東西,我裏麵沒好東西了?”


    雖然早準備自己今天大出血,可是見印墨隻摸了一把無足輕重的小物件,老由頭又開始憤憤不平了起來。


    覺得印墨有眼無珠,空入寶庫而徒手歸來。


    那把破劍鞘,當年是漁民打漁從海裏撈出來的。本來都還以為是什麽稀世珍寶,可是當輸入靈氣如同泥入大海一般一去不迴之後。這神秘的劍鞘,就無人問津。


    老由頭當年之所以會將它收下來,是覺得劍鞘稀奇。


    雖然滿是鏽跡,上麵還有許多創傷,但是它還是蠻古怪的。


    每當月圓之夜,這柄劍鞘就會煥然一新。鏽跡脫落,仿佛新生一般。


    不過劍鞘往往過不了半個月,又會長滿鐵鏽。


    老由頭翻來覆去研究了很多年,最後還是沒能整明白這古怪劍鞘的奧秘,眼看著劍鞘越來越溥有要被鏽壞掉的跡象。老由頭這才停手,將它當作了一件收藏品置之高閣。


    這麽多年沒見月光,東西沒徹底變成鐵鏽。


    老由頭見印墨握著劍鞘打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印墨。


    “當年你不是摸過了嗎,還摸了一整天。怎麽你是跟它看對眼了,這麽多年了還記著呢!”


    “我們快點出去吧,我總感覺這裏怪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窺視我們一樣。”


    印墨打了個冷顫,讓老由頭趕緊的帶路迴去。


    寶庫在印墨和老由頭離開之際,一道道匹練的寒芒從黑玄鐵門後無視鐵門一般鑽了出來。


    一股濃霧漫延,輕輕飄向上方。


    “你啊,當年我可是把你當繼承一樣賣老臉推薦給劍宮主的。你呢,劍宮主答應了你竟然還給跑了。不過現在看來嘛,跑了還挺好!”


    老由頭本來打算教訓一下印墨,不過當意識到印墨現在與他的修為不差上下連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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