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出來,林源和往常一樣在花叔的幫助下,用紫原鍛體功吸收了一次紫青色能量,經過花叔的再三確認,並沒有對林源的身體形成任何的強化。


    “你的肉體狀態,已經到了練氣的極限,往後也沒有多大的必要繼續吸收紫青色能量了。”花叔依舊是背靠著石碑,雙目平視湖對麵,嘴裏不斷的咀嚼著檳榔!


    “等我開始修煉元氣,再吸收紫青色能量還有用嗎?”林源修煉紫原鍛體功多年,深知吸收紫青色能量的好處。


    “沒有任何效果,紫青色的能量隻對沒有修煉過元氣的人有用。”花叔緊鎖著眉頭道,“現在需要強化的隻有你的經脈,今日我把赤陽湖的所有銀鱈魚都抓出來,最後再做一次銀鱈魚膏。”


    “銀鱈魚每年都是小楊村村民們捕捉的,你最忌竭澤而漁,為什麽把所有銀鱈魚都捕捉了,留一些做種,明年還可以捕捉,這樣不是更好嗎?”林源有些著急的問道。


    “沒必要留種了,因為這一潭湖水,到明年就會和普通的湖水一樣,不會有特殊的作用了。”花叔望著這一潭湖水迴答道。


    林源狐疑的看著花叔。


    “在你開始修煉元氣初期,我還要帶你去一趟極北之地,取一物助你以後修煉之路更加平坦。”花叔頓了一頓繼續道,“然後我可能要離開這片大陸,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等你元力修為達到地元境的時候,你也可以去那個地方。”


    林源見花叔不再說話,便小聲問道:“你要是走了,周記商鋪的周小姐怎麽辦?”


    花叔心中咯噔一下,遲疑的轉過身,凝視著林源,關於周記商鋪的周小姐,他可從來沒有在林源麵前提起過。


    林源見花叔不開口,就直接開口道:“不用這麽看著我,我不傻。昨日我去周記商鋪采購物品的時候,發現周小姐身著狐皮夾襖。我一眼就看出了是去年你從我這裏搶走的那張狐皮做的,胸口的兩朵花是一個隱藏的小型聚靈陣,方圓一千公裏都沒有第二個人有能力布置這種陣法。昨天我也見到了周夫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花叔見林源胡說八道,便皺了皺眉頭直接開口打斷道:“這事情比你想的複雜,別胡亂猜想!這裏有一本天材地寶通錄,仔細去研讀,到時候我走了你別連寶物和廢物都分不清!第一千三百五十五頁有介紹一種寶物叫天瓣蘭。”


    花叔重重的哼了一聲,縱身一躍向著胡對麵的橫斷山脈飛去。


    花叔前腳剛飛走,村民們帶著祭品、八仙桌向著林源平日練功的空地走來。村民們的神情並不輕鬆、喜悅,可能是村長把小馬槽村的事情告訴了村民們,原本小楊村能獨享的利益,現在要分一半給別人,換誰都很難高興的起來。


    “經過一個冬天的冰封,靈陽湖產出的銀鱈魚肉質正是一年之中最細嫩的時候,前幾年我們村都是每年驚蟄這一天開始捕撈銀鱈魚的,現在村長說,小馬槽村也要捕撈靈陽湖的物產,那我們不得少收獲很多物產?”其中一個村民開口道!


    “可不是嘛,我們損失的可能不僅僅是銀鱈魚,就連橫斷山脈衝下來的靈獸和猛獸的屍體,小馬槽村也要分一杯羹。”另一個村民補充到。


    “這可如何是好,鎮上張鐵匠相中了我們家大狗子,要把女兒嫁過來,圖的不就是我們小楊村每年驚蟄有一筆巨大的額外收入嗎?萬一讓張鐵匠他們家知道,這次額外收入要減半,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同意這門親事?”又有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婦女焦急的開口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聽說新任的鎮長給小馬槽村撐腰,我們小楊村也沒有什麽強硬的後台,如何鬥得過新任的鎮長?”


    “目前看來,我們村最有關係網的要說是花師傅了,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忙?。”


    “可是花師傅高價收購各類物產,已經幫助我們很多了,再讓他去求人幫忙,解決小馬槽村這件事,有點說不過去啊。再說了,到時候他也是可以向小馬槽村民購買銀鱈魚啊。”


    村長見村民們紛紛議論,卻又沒有一個建設性的建議,而八仙桌上的貢品香燭已經就位,村長高升唿喊:“祭祀儀式,現在開始。”


    村民們跪在八仙桌前,唯有村站在八仙桌旁邊,認真的誦讀著禱文,林源不聽也知道大致的內容,無非是一些感謝天地、感謝橫斷山脈、感謝靈陽湖產出豐富的物產讓小楊村村民的生活有所改善,祈求今年還能和往年一樣高質高產,保佑平平安安之類的。好幾次林源都想和村長說一聲,你們才給這麽一點點的貢品,讓天神、山神和湖神很難辦事啊,可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往年單是驚蟄這幾天,捕撈上來的銀鱈魚賣給花無盡,便超過臨近幾個村村民一整年的收入了,而今日花叔告知林源,他近期要離開這片大陸,必定會給小楊村的村民帶來極大的影響。


    對於生活中城外,沒有特殊技能的小楊村農民來說,在這個猛獸出沒的混亂時代,能解決溫飽問題已經是不錯的了!


    花叔居住在小楊村的十幾年裏,村民們不僅沒有受到猛獸襲擊村寨,而且賣給花叔的銀鱈魚和野獸都是高出市場價一大截。花叔實實在在的改善了小楊村村民的生活。


    湖邊的祭祀活動還在繼續,村民們在村長的指揮下,參拜了三輪後,村長滅掉了香燭,將祭品灑向了靈陽湖,村民們虔心得看著最後一件物品沉入靈陽湖,今年的驚蟄祭祀算是完成了。


    村長正要帶指揮者年輕力壯的青年正準備開始撒網,小馬槽村的村長也帶領著村民們也來到了靈陽湖,大老遠的吼道:“楊誌清村長,大清早的,你們全村都在湖邊幹嘛呢?吹冷空氣?喝西北風啊?”


    “今天正好是驚蟄,在這裏祭祀了一下山神,然後想撒一網,捕點魚,給大夥兒熬一鍋魚湯去去一整個冬季的寒氣。馬步遠馬大村長,大清早的帶領著這麽多村民要幹嘛?是年前準備的柴火不夠,要去橫斷山脈砍柴嗎?這也不對啊。你們小馬槽村去橫斷山脈,不都一直走西邊那條路的嗎?”楊誌清狠狠的迴答後,指揮著幾個青年小夥布置著漁網。


    “楊誌清,趕緊讓你們村的小夥子們停下來,這靈陽湖可不是你們小楊村的。”小馬槽村村長馬步遠製止了小楊村村民捕魚活動,又從兜裏掏出一本目測頗有年份的手劄,繼續道,“這是我祖上留下的記事本,記載著靈陽湖以前是屬於我們小馬槽村的,是一百多年前你們小楊村老村長用不正當手段從我們這裏奪走的。”


    “姓馬的,你胡說八道。這靈陽湖世世代代都是小楊村的,三十年前你爹當村長的時候,求我們小楊村在靈陽湖開鑿水渠用來灌溉你們村的農田,才有了往東去的水溝,你們小馬槽村就這樣以德報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村名開口道!


    “哼,三十年前發生過什麽事情,我當時不在場。現在我手上的記事本清清楚楚的記載著你們小楊村老村長勾結馬匪,勒索巨額財物,我們小馬槽村一時拿不出那麽多的錢財,才把靈陽湖低價賣給你們。我們的老村長,事後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綁架勒索的馬匪二當家正是你們小楊村犯了事的通緝犯。”馬步遠環顧了一下眾人,有裝出一副哭腔繼續道,“我們老村長得知此消息後怕被馬匪報複,不敢報官,最後抑鬱而終,可憐我的老村長啊!”


    “馬步遠,你瞎嚷嚷什麽呢,要發顛請迴你們小馬槽村頭去拿腦袋撞牆,別在這裏湊熱鬧!自己杜撰了一個故事,就說靈陽湖是你們小馬槽村的了?明天我也杜撰一個故事,說你們整個小馬槽村的土地都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從我們手裏奪取的,也要歸還我們。”楊誌清反駁道。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這個事實,我前幾日去查閱了保存在鎮長手裏的鎮誌,上麵明明白白的記錄著一百年前馬匪勒索我們小馬槽村的事跡,以及你們小楊村豪奪我們靈陽湖這件事。可憐我們村當時被殺害的二十三個壯漢,那些反抗的青壯年都是村裏的頂梁柱。”馬步遠勉強的擠出幾滴眼淚。


    “小馬槽村的雜碎們,瞎比比什麽呢!趕緊滾,靈陽湖是我們小楊村的,這裏不歡迎你們!”一個沉不住氣得村民對著小馬槽村村民吼道!


    “我們村長打算好好和你們溝通靈陽湖歸屬的問題,你們不識好歹的不給麵子,還罵我們雜碎。楊誌清,剛才罵我們的人給他兩個耳光,我們繼續談。”馬步遠身側站出來一個男子。


    “馬步遠,你身邊的這位小夥子麵生的很啊,好像不是你們小馬槽村的村民吧。看他這氣勢還是個練家子,你們是不是打算強搶靈陽湖?”楊誌清對著馬村長開口道。


    “交出剛才罵人的家夥,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馬步遠身側的男子縱身一躍,來到了小楊村村民的麵前。


    林源見男子輕輕鬆鬆一躍便又四五丈的距離,目測至少也有練氣八九層的樣子。而小楊村這邊要數村長功力最高,也隻有練氣七層,根本不是武者的對手。而男子氣勢咄咄逼人,喊話的小楊村村民若是被打兩個耳光,估計下巴都會掉下來,開口道:“我喊的,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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