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蔓和白禾禾在雲城的第四天,冰雪節開幕。


    徐景淮作為特邀嘉賓出席活動。


    薑映蔓也帶著白禾禾到了現場。


    高台上,徐景淮在一眾嘉賓中格外顯眼。


    白禾禾和薑映蔓坐在第二排。


    “姑姑,快看,那是伯伯!”


    順著白禾禾的手望去,薑映蔓看見了一身西裝的徐景淮。


    “姑姑,他們在做什麽?”


    台上,一行人正在剪彩。


    薑映蔓跟白禾禾解釋,小家夥聽懂了。


    隨著大屏幕展示,冰雪節正式開幕。


    四處都是遊人,薑映蔓牽著白禾禾,隨著人群走動。


    廣場上,有布置好的非遺展台。


    白禾禾對吹糖人很感興趣,拉著薑映蔓擠進了人群。


    “姑姑,我想要一個糖人。”


    看著琳琅滿目的糖人,白禾禾挑了一個齊天大聖。


    拿著糖人,白禾禾牽著薑映蔓的手,美滋滋地走了。


    “姑姑,我去那裏看看。”白禾禾掙脫了薑映蔓的手,朝前方跑去。


    “禾禾,別跑那麽快。”


    眨眼間,白禾禾就不見了。


    “禾禾!禾禾!”


    薑映蔓的聲音,淹沒在人潮中。


    而那個小小的人影,消失在薑映蔓的視線。


    監控室,薑映蔓一臉焦急,看著那一幀幀畫麵。


    江沉舟一直在聯係,各處監控已經在加緊排查。


    隻是,暫時還沒有發現白禾禾的身影。


    薑映蔓很焦急,而白懷青的一通電話,更是加劇了這種焦慮。


    白懷青結束工作,正好路過雲城,聽說白禾禾在這邊,便直接來接兒子。


    隻是,兒子沒接到,反而聽說兒子丟了。


    冰雪中心園區麵積很大,又恰逢冰雪節開幕。


    天南地北的遊客雲集,要找到一個四歲的孩子,無異於大海撈針。


    徐景淮結束開幕式,便直接離開園區,得知白禾禾走丟的消息,他立即掉頭返迴。


    徐景淮和白懷青,在監控室門口撞個正著。


    看見徐景淮,白懷青連個好臉都沒給,直接問:“小蔓,現在什麽情況?”


    薑映蔓已經有些六神無主,園區角角落落的監控,都看完了,硬是沒看到白禾禾的影子。


    而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那個糖人攤。


    糖人攤的攤主也問過,說是沒太大印象,但那個齊天大聖的糖人,確實是他攤上的物品。


    見到白懷青,薑映蔓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我把禾禾弄求了。對不起,對不起。”她連連道歉,聲音哽咽。


    白懷青攬著她,安慰道:“不哭了,禾禾很聰明的,不會丟。”


    小何是陪著徐景淮一起到的監控室,看見薑映蔓被一個男人抱著安慰,而自家上司隻能站在一旁,小何覺得這狀況有些怪異。


    薑映蔓的情緒,稍微平複,淚眼朦朧間,看見了徐景淮。


    “別哭。交給我。”徐景淮上前,不著痕跡地,從白懷青的手中,把薑映蔓攬了過來。


    “沉舟,重點去查園區到各場館的出口,室內場館加派人手去尋找。”在來的路上,徐景淮已經跟有關方麵通了電話,雖然白禾禾丟失的時間還不夠長,但這是自家的孩子。


    這一刻,徐景淮顧不得許多,他已經丟下過白禾禾,這次,一定不能讓孩子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監控仍然在密切關注,園區加派人手在各場館查找,廣播也在不停播報。


    薑映蔓也逐漸冷靜下來,仔細迴想同白禾禾來到冰雪中心後,兩人所經曆的一切。


    冰雪開幕式搭建的舞台處,項目承建方,正在收拾開幕式結束後的現場。


    忽然,有人發現,舞台下麵的一個臨時展台棚裏,躺著一個小孩子。


    發現這個孩子後,電話第一時間,打到了冰雪中心策展部。


    “有禾禾的消息了!”江沉舟接到電話後,激動地說:“開幕式舞台那邊,發現了一個小孩子。”


    醫院,兒科急診室。


    薑映蔓臉色蒼白,看著正在接受檢查的白禾禾。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跟白禾禾有說有笑,可這會兒,這孩子,昏迷不醒。


    白懷青告訴醫生白禾禾的既往病史,他絕對不希望,禾禾這次的昏迷,會是因為舊疾複發。


    明明,白禾禾已經康複了。


    “綰綰,沒事的。”徐景淮安撫著薑映蔓。


    話音剛落,醫生便走了出來。


    “低血糖引發的暈倒。幸好送醫及時。誰是孩子的父母?”


    徐景淮正要應答,白懷青說:“我是白禾禾的父親。”


    “孩子待會就醒。留院觀察一夜再離開,這會先去拿藥。後續低血糖問題,建議再進行全麵檢查,排除是一過性還是持續性。”


    醫生離開,薑映蔓看著躺在那的白禾禾,又紅了眼圈。


    “都怪我沒照顧好禾禾。”薑映蔓很是自責。


    “綰綰,這不是你的錯。你並沒有預見禾禾會暈倒。這次事件的發生,也告訴我們,今後要更加小心。要怪,都是我的責任,我應該全程陪著你們。”


    他們小聲說話,而白懷青站在一旁,看著白禾禾,眼底晦暗不明。


    在藥物作用下,白禾禾睜開了眼睛。


    “爸爸。”


    “禾禾,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禾禾搖搖頭,“爸爸,你怎麽來了?”


    “爸爸想你了,來接你迴家。”


    徐景淮聽著白懷青和白禾禾的對話,心裏想的卻是,他根本沒有勇氣告訴薑映蔓,這是他們的孩子。


    他能做的,便是補償,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


    第二天,經過醫生允許,白禾禾出院了。


    白懷青要帶著白禾禾迴燕都,徐景淮想留,卻沒有充分理由。


    薑映蔓自然也跟著迴去。


    徐景淮送了他們去機場。


    在機場分別時,白禾禾抱著徐景淮,“伯伯,我不能繼續陪你了。等你迴去燕都,我們再見麵吧。”


    “乖禾禾,伯伯會想你的。”


    白懷青站的有點遠,把時間留給他們。


    白禾禾湊到徐景淮的耳邊,小聲說:“伯伯,禾禾也會想你的。”說完,小家夥親了徐景淮的臉。


    暖乎乎的,一直熨貼到徐景淮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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