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遺主題公園開園當天,遊客量瞬間達到景區載客最高量。


    園區運行平穩,尤其是非遺展館,更是人擠人。


    秦宋也跟著去湊熱鬧,拉著薑映蔓去逛園區。


    他挑了個小掛件,正拿給薑映蔓的看,便看見前方一陣喧鬧。


    一群人走了過來,正中間的,正是徐景淮。


    講解員帶著耳麥,正在解說。


    前方有攝像師,記錄著。


    一行人從薑映蔓的身邊路過,徐景淮也看到了和秦宋站在一起的薑映蔓。


    他的餘光,從她的臉上掃過,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薑映蔓身邊的秦宋。


    臭小子,隻要是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就會出現在薑映蔓身邊。


    薑映蔓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徐景淮的身影。


    秦宋關注著薑映蔓,自然也看到了。


    “蔓蔓。”他喊了一聲。


    薑映蔓這才發現自己的視線,隨著徐景淮跑了。


    她掩飾著,“我們去那邊看看。”


    徐景淮送走嘉賓後,給薑映蔓打電話,對方正在非遺工坊。


    “秦宋呢?”


    “接了個電話,就匆忙走了,說是家裏有急事。”也就是剛剛,秦宋接了通電話,便急匆匆離開。


    徐景淮了然,“逛的感覺如何?”


    男人隨手拿起一個擺件,放在眼前端詳。


    “還挺好。你不需要去陪嗎?”


    現在是工作時間,這個人怎麽會有時間跑過來。


    “我不在,他們還自由些。倒是薑總監,有沒有興趣,給我講講這些非遺技藝?”


    薑映蔓露齒一笑,答應幹脆:“好呀,徐董。”


    高大的男人,身邊是個嬌小的女人。


    女人笑的時候,唇邊有淺淺的梨渦,男人聽她講話的時候,會彎下腰,兩人離得很近。


    整個下午,徐景淮都陪著薑映蔓,兩人就像是普通遊客,在園區裏來了場深度遊。


    偷得浮生半日閑。


    江沉舟電話打來的時候,徐景淮正在園區排隊。


    “徐董,您上哪了?”晚宴快開始了,助理告訴江沉舟,找不到徐景淮的人。


    “在排隊。”


    江沉舟那邊有點吵,聽不太清楚徐景淮的聲音。


    “一杯山藥羹。”徐景淮遞了號碼牌,取到了東西。


    徐景淮將飲品遞給薑映蔓,這才對著電話說:“知道了,就過去的。”


    電話掛斷,徐景淮說:“晚上還有個應酬,我先送你迴酒店。”


    薑映蔓吸了口山藥羹,入口軟糯香甜,味道合她胃口。


    送了薑映蔓迴酒店,徐景淮這才朝晚宴地點而去。


    江沉舟有點著急,眼看著嘉賓就要到了,可卻遲遲不見徐景淮的人影。


    隻是,他已經催過了,總不能一直催。


    終於,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趕緊迎了上去。


    “徐董,部長的專車馬上就到。”


    “好。”


    兩人朝門外走去。


    剛站定,一輛考斯特駛來。


    徐景淮站在那裏,江沉舟略退了幾步。


    車子停穩,電動門打開,一位中年男人,下了車。


    徐景淮迎上去,雙手握了上去,“部長好。”


    來人正是陸部長,也算是徐景淮的老熟人。


    晚宴在一片祥和中,圓滿落下帷幕。


    陸部長心情很不錯,酒喝得十分盡興。


    徐景淮將老首長送迴房間。


    他的秘書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醒酒茶。


    徐景淮接過,端了過去。


    “你先去忙,我和景淮說會話。”


    房間裏趨於安靜,徐景淮進了洗手間,取了毛巾,用熱水打濕後擰得半幹,送到陸部長麵前。


    那人接過毛巾,在額頭上擦了下,徐景淮接過,放迴洗手間。


    再迴到房間,陸部長坐在那。


    “上次跟你提過的事情,考慮得如何?”


    這事情,指的便是盡快解決個人婚姻問題。


    “我正在努力讓對方接受我。”


    “哦?還有你拿不下的人?”


    徐景淮鏡片後的眼眸,冷靜深邃,唇角勾了下,答道:“您這話說得,好似我對女人很隨便似的。”


    這句話,換來對方哈哈大笑。


    徐景淮看著對自己關懷備至的老領導,對方的雙鬢,已經看得見白發,這麽些年,他確實已見老態。


    “你這小子,如果想結婚,隻怕人選要從雲城排到燕都去了。別的不說,我家裏的那個,要是趕得上你十分之一,我睡覺都要笑醒了。”


    想到家裏的那些事,陸部長就不開心。


    “是冉冉沒有福氣,是您大度,不怪罪小輩的胡作非為。”這位陸部長,正是之前和徐聽冉訂婚的那位陸先生的父親。


    “我也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想學你父親那樣,瀟瀟灑灑。可是啊景淮,人都是念舊的。我對你阿姨,現在還記得,我放不下。”


    陸部長口中的阿姨,正是他的妻子,三年前,因癌症去世。


    “阿姨對我一向和善,我實在是沒想到。您別難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徐景淮安慰道。


    “我已經想開了。很多事情,順其自然,不能強求。原本想著還老爺子的恩情,讓冉冉嫁到我們陸家,現在,還是陸家沒這個福氣。”


    “您言重了,是冉冉沒福氣。”


    徐景淮陪著陸部長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對方露出疲態。


    他打開房門出來,還沒關門,一直等著的秘書,便出現了。


    “首長要休息了,麻煩你。”徐景淮盯著道。


    “徐董客氣了,應該做的。”


    電梯裏,徐景淮忽然生出一種很深的疲憊感。


    他靠在那,眸色沉靜。


    晚宴喝的那幾杯酒,早就散勁了。


    他直接按了薑映蔓所在的樓層。


    皮鞋踩在地毯上,安靜地聽不見任何聲音。


    徐景淮在薑映蔓的房間門口站定,拿出手機撥通了薑映蔓的電話。


    隻是,鈴聲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苗苗扶著一個人,“徐董,能搭把手嗎?”


    苗苗在洗手間已經磨蹭了五分鍾,手裏的熱毛巾,又再次放涼了。


    兩個鍾頭前,她落地雲城。


    跟薑映蔓聯係上之後,薑映蔓帶她去吃特色小吃。


    為慶祝薑映蔓獲獎,苗苗提議慶祝。


    也就喝了兩杯啤酒,薑映蔓就倒下了。


    隻是,也不能一直在這裏當鵪鶉啊。


    苗苗走了出去,聲音低得跟蚊子,“徐董,這是毛巾,您照顧蔓蔓,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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