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冷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嶽林的臉上,心裏想著白天吳媽所說的話,讓他感到困惑不解。


    或許,天意而為,注定自己這輩子的姻緣,擁有她倆人左右陪伴,難道吳媽擔心自己娶了蕭媛?


    躺在床上的嶽林想不通,秦凡卿枕著他的肩膀,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裏,望著沉思中的嶽林,一語不發。


    “凡卿!你在想什麽?”


    嶽林緩緩側過了身,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月光映襯下的那張俏臉,猶如雕琢般的俊美,連輕柔的氣息都讓他陶醉。


    見嶽林緊盯著自己的臉,他的唿吸聲愈發急促,一向灑脫的秦凡卿羞澀了,轉過臉埋進他的懷裏,並沒有迴應嶽林的話。


    任憑那隻大手在她身上亂摸,嶽林的唿吸愈來愈沉悶,身軀都透出隱隱的紅暈,急不可耐的壓在她身上。


    見他有些失去控製,緊咬著嘴唇的秦凡卿,不能繼續隱忍下去,趕緊抓住身下的大手,低聲提醒道:“嶽林,白天你是怎麽說的?”


    聽到秦凡卿的提醒,壓在她身上的嶽林,那一副神情有些發蒙,盡管他使勁的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仍然不舍的翻下身來。


    嶽林緩緩閉上眼睛,想用調息來恢複常態,然而,腦子裏卻是秦凡卿的相貌與身姿,那股衝動的萌發,並非他壓不下來,而是壓根就不想去壓。


    “凡卿,把你交給我吧!”嶽林的話音一落,根本不顧秦凡卿的勸阻,迫不及待的脫下她的內衣。


    他的雙眼顯現出兩朵嫣紅,掙紮中的秦凡卿慌神了,趕緊說道:“嶽林,快清醒過來,你這樣會……嗚……唔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溫熱的嘴唇壓了上來,顯然,嶽林是不讓她說出來,燙的唇堵上了,秦凡卿的勸阻已無濟於事,最終放棄了無謂的掙紮,被迫迎接暴風驟雨的來臨。


    “嗯……啊!”


    一陣刀剜般的疼痛襲來,憋悶中的秦凡卿,忍不住的喊出了聲音,全身猶如痙攣般顫抖,雙手緊抓著嶽林手臂,指甲都陷在他的皮肉裏。


    猶如雄獅般的嶽林,在一瞬間愣住了神,驚訝的看向疼痛難忍的秦凡卿,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嘴唇都已經咬破了,滲出絲絲的血跡。


    “石女?怎麽可能呢?”嶽林不知所措的說道,好像是在自然自語。


    “我也不清楚,嶽林,這種剜心的疼痛,我已承受不住了!”秦凡卿的語氣夾帶著懇求,她自己也不清楚怎麽迴事,但難以忍受的疼痛,已經讓她自顧不暇了。


    此時,雙眼泛出嫣紅的嶽林,突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麽,難道吳媽對此早有預知,這怎麽可能呢?想到在布拉寨的古樹盤下,血靈身明明已經接觸過了,如今怎會突然變成了石女?


    嶽林想到了地靈之魂,猜想這與孕育地靈魂有關聯,想要證明其實也簡單,畢竟,蕭媛還孕育著天靈之魂,從她身上便能找到答案。


    吳媽為何要他這麽做,若說隻是為了兩人在一起,嶽林是絕對不會相信,若說她知其花之語的內情,嶽林更不會相信,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這種巧合呢?嶽林也不得而知。


    “凡卿!我不可能讓你變為石女,今晚你要受點委屈了!”


    “不、嶽林你聽我……啊!”秦凡卿的話還未說完,剜心的疼痛再次傳來。


    嶽林的身軀紅暈變濃,雖然不及血靈身的炎火之身,也許是因天靈之魂還未融魂,或許,三魂齊聚的嶽林,會是一位帶著容貌的炎火人。


    經過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秦凡卿變得有些恍惚,伴隨嶽林輕柔的撫慰,她開始漸漸的迎合,翻雲覆雨不休,今夜是屬於他們的。


    清晨,陽光從簾縫中灑落進來,嶽林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筋疲力盡的秦凡卿,猶如小貓般依偎在他懷裏熟睡,還是那麽乖巧嬌美。


    嶽林輕吻她的麵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能扇動靈息一般,讓他的心又開始騷動。


    “嗯……!”


    秦凡卿輕嗯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迎合著嶽林再次纏綿起來,心裏早有了做母親的準備,她到現在才明白,花之語所指的十年孕育,並非是血靈之息,而是他們這次的結晶。


    客廳內,茶桌上擺放著一件風衣,黑裏白麵,在晨光的輝映下,泛著絲絲縷縷的光瑩,吳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宿。


    “今日,你終於也有兒媳了,若你當婆婆的有在天之靈,就保佑你的兒媳平平安安,將來給你生下個大胖孫子!”吳媽對著麵前的風衣,自言自語的說著過往。


    片刻,嶽林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風衣,他望著深白色的風衣愣了會神,果然不出他所料,外公墓前的風衣女人,正是穿著這樣的一件風衣。


    “吳媽,您有沒有穿著它,到過南秀山陵園?”嶽林看向吳媽問道。


    聽到嶽林的問話,吳媽表情一愣,困惑的問道:“小林,你見到過這樣的風衣?”


    “見過不止一次,隻是沒看清她們的相貌!”嶽林直言不諱的說道。


    “不止一次?是男是女?”吳媽吃驚的繼續問道。


    “應該都是女的,其中一個還是修真之人,道術雖然差點火候,但她丹田內已修化出真氣,跟我還交過手,結果被她給逃脫了!”


    聽到嶽林的一番話,吳媽緊皺著眉頭迴想著什麽,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她來了?”


    “她是誰?”嶽林急忙問道。


    吳媽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信口亂說,這些你早晚會知道的,這件風衣你拿去吧!”


    “吳媽,您不是要跟我說,關於空虛玄門的事嗎?”


    “小林!你這次踏入玄門,一定記得速去速迴,這邊已是山雨欲來之勢,也得為凡卿與小媛著想,恩恩怨怨一時半會理不清,不要在裏麵過於較勁!”吳媽慎重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吳媽!”嶽林迴應道。


    他坐向吳媽的對麵,看著桌上擺放工整的風衣,能感應到熟悉的靈息,沒錯,是與自己同一脈的靈息。


    “小林,步入空虛玄門之時,最好帶上你那位徒弟,去異域找一座叫浮門島的地方!”


    “浮門島?”嶽林驚訝的問道,突然想起研玉所說的話,那個老法師的山莊,不就是在浮門島上嗎?


    想必,研玉說的沒有錯,跟吳媽是在山莊見過麵,原來研玉是被帶到異域去了,難怪她會說每次出入間,她都會莫名其妙的睡一覺。


    這哪是睡一覺的問題,沒有任何防護情況下,不同異域的磁場交換,會導致大腦短暫的休克,這麽說來這次步入玄門,浮門島便是自己的目的地。


    “小林,你徒弟應該給說的差不多了,那老法師的造化,你可千萬不要小覷,他也是道佛雙修之人,當年,他們為了爭一把銀鑰,泰禦道長跟他鬥過法,隻可惜泰禦道長卻輸了。”


    嶽林聽到銀鑰之時,心裏一沉,原來馬老爺子的風水地,果然是泰禦道長指點的,很可惜銀鑰落在老法師手裏。


    不過,凡事都有利弊,畢竟知道了銀鑰的下落,若是在泰禦道長手裏,他突然死於非命,連銀鑰的去向都不得而知。


    “吳媽,那後來怎樣了呢?”嶽林繼續問道。


    “那次鬥法過程中,泰禦道長差點丟了神魂,他施展的靈法被老法師纏住了,猶如吊在半空中的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最後也不得不妥協,委托我帶著那把銀鑰,前去浮門島尋求老法師,才幸免魂神潰散大劫!”


    聽到吳媽的一番講述,思索中的嶽林點了點頭,連泰禦道長都不是老法師的對手,相對而言,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往好處說與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往壞處想還真有點懸乎,畢竟泰禦道長有了魂神的造化。


    嶽林之所以敢於以身涉險,唯一憑借著得天獨厚的血靈之身,這可是天地的大造化,隻是現在還沒有三魂聚神,也是指日可待。


    “嶽林,吳媽囑咐你速去速迴,你可要記住了,多想想還有蕭媛就行!”秦凡卿走出了房間說道。


    “凡卿,你盡管放心吧!別的咱還不行,逃命還是足有把握的!”嶽林裝作不以為然的說道。


    秦凡卿整整他的衣領,隨手拿起桌上的風衣,裝在黑包裏遞給了他,說道:“知道你的強大非常帥!”


    嶽林接過黑包之時,趁機握握她的手,說道:“凡卿,替我跟蕭媛說一聲,等我平安歸來!”


    吳媽與秦凡卿送出他門外,看著切諾基緩緩駛出院外,伴隨發動機的轟鳴,極速向江岸奔去。


    “凡卿別望了,車都走的沒影了!”


    聽到吳媽的提醒,眼圈泛紅的秦凡卿,轉身趴伏在吳媽的肩上,輕聲問道:“吳媽,嶽林一定會安全的對嗎?”


    “傻丫頭!小林心裏裝著你和小媛,他怎麽舍得下你們!”吳媽給她理順著長發,輕柔的安慰道。


    見平時倔強的孩子,此刻柔情似水,心裏有了所牽掛的人,知道她已經長大成人了,秦凡卿的苦衷,她自然是非常了解,甚至差點失去了性命,但心疼歸心疼,最終要的是要保住她的命。


    “孩子,我們先迴屋吧!山雨就要來了,我們躲不過去,就要學會去麵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孤血玄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都市劍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都市劍姬並收藏孤血玄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