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是說你們皇宮秋獵那件事嗎?其實那個時候我也在場呢。師叔祖救你純屬巧合。”媛媛說話的時候,眼神中似乎帶著一些別樣的意味,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有意提起還是無意為之。秦若宇不管它有意無意,順勢抓住這個話頭問道:“你們竟能進到狩獵場?那可是皇家舉行…”秦若宇故意不把話說完,期待著媛媛能道出她們去那裏的目的。


    而媛媛也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地說道:“這有什麽,你們皇宮的每一處包括京城,對我師叔祖而言那都是輕車熟路。”


    “這麽說,你師叔祖經常去皇宮?或者京城?你們那天,為何會去狩獵場?”秦若宇進一步追問,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


    “為了神仙哥哥啊。到了。”二人說話之際,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廚房。媛媛說完便走進屋找吃的去了。屋外的秦若宇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林冰霜竟多次去京城,這麽說來,她肯定知道皇叔的一切。那神仙哥哥,說的就是皇叔嗎?秦若宇反複思索著這個問題,心中的謎團仿佛越來越大。


    “大哥哥,快過來吃吧。”媛媛陸續將飯菜拿到屋外,一一擺在桌上。秦若宇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腦海中不斷迴憶著她剛才說的話。林冰霜經常出入皇宮和京城,可整個京城的眼線竟沒發現她的蹤影。她既知道皇叔在思念她,甚至還躲在暗處觀察皇叔的一舉一動。為什麽呢?秦若宇突然恍然大悟,那日她說的話以及那塊玉佩,是想從他口中告知皇叔她還活著。隻有他親眼所見,皇叔才會相信。看來這一次,讓林冰霜出麵定不會費太多力氣。秦若宇這麽想著,內心不自覺地湧起一陣歡愉。看著麵前全是素的飯菜,竟有了食欲。他拿起碗筷,開始吃起來。


    “大哥哥,好吃嗎?姐姐她還怕你吃慣了山珍海味,吃不下這些呢。”媛媛走出屋,看到秦若宇吃得津津有味,便問道。


    “怎麽會。”秦若宇身為太子殿下,在皇宮吃的盡是山珍海味。可三天米粒未進的他,已經不在乎吃的是什麽了,有吃的填飽肚子就行。等等……秦若宇突然反應過來,疑惑的眼神看向媛媛,問道:“這些都是你姐姐做的嗎?”說話的同時,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


    “是啊。”


    秦若宇一聽,還挺高興的。可沒想到媛媛下一句就打斷了他的幻想。“我們這裏都是輪流做飯的,大哥哥你碰巧遇上姐姐做的飯,如果是別的師姐做,可就沒這麽好吃了。”秦若宇愣了愣,原來是他多想了。不過,能吃到她做的飯菜,也不錯。


    等等,秦若宇,你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為了一個女子……正當秦若宇思緒紛飛、胡思亂想之時,不遠處傳來陣陣敲鍾聲。他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肯定是那幫叛門之徒又來找揍。”媛媛說著,表情氣憤,時不時望向遠處。她們門派之事,秦若宇一個外人雖滿心疑惑,卻也不好多問。他看出媛媛是想去一看究竟,便說道:“小媛,你告訴我你師叔祖在哪,我自行過去找她。你若是有要事就去吧。”


    “不行,姐姐說了不能讓你獨自一人在山中,你人生地不熟的,走錯了怎麽辦?”


    “他們經常來挑事嗎?”秦若宇從媛媛的眼神中看出那些人必然不是善茬。


    “也不是經常啦。他們以前也是素女派的弟子呢。以前我們這裏可不叫素女派,而是叫無念派。後來師祖的弟子明淵師叔祖脫離無念派,自立歸元派,還帶走了大部分弟子。呐,現在那些來挑事的就是歸元派弟子。師祖見他自立門派,就改叫素女派了。從那以後,素女派就不再收男弟子。歸元派現在的掌門還得叫我們素女派的師叔祖一聲師叔呢。自從師祖駕鶴西去後,歸元派就想來搶我們素女派的心法,結果被師叔祖打敗。而後他們屢次不改,依舊來挑釁。於是師叔祖與明淵師叔祖約戰,誰贏心法就歸誰。”媛媛說著,倒了杯水喝著。


    秦若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期待,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師叔祖將明淵師叔祖打敗,歸元派再也不敢來挑釁了。自從師叔祖一年多前閉關後,他們竟不知是從何處知道師叔祖閉關了,於是歸元派的大弟子穀梁澤就隔三差五地上山挑事。師父貴為掌門,自是不能容忍,就與他打起來。可他嘴皮子厲害,武功卻不怎麽行。打不過師父就胡言亂語一通,每次都惹得師父很生氣。”


    林冰霜竟然閉關了?秦若宇心中一緊,那他此行豈不是見不到她?這可不行,若她不出麵,皇叔該怎麽辦?他滿心焦慮,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辦法,既擔憂皇叔的處境,又為自己可能白跑一趟而懊惱,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媛媛見秦若宇吃完了,便起身向外走去。秦若宇以為她要去哪裏,連忙跟上去。可走著走著,媛媛竟將他帶到了一處閣樓。他們沿著樓梯來到閣樓的最高處。秦若宇站在欄柵處,環顧四周,頓時驚呆了。站在此處,能夠看到她們整個門派的房屋建築。不看不知道,一看才驚覺她們的建築沿著幾座山分布,怪不得那日去找林冰霜之時感覺走了許久。


    “大哥哥,你看,那裏就是我們素女派的大殿校場。”媛媛指著不遠處,示意秦若宇看過去。秦若宇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相隔數百來米遠的校場上,站著不下百人,有男有女。


    “快跟我來。”媛媛說著走下樓梯,秦若宇趕忙跟上。二人左拐右轉,進到一間房中。透過房間的窗紙,能夠清晰地看清校場的情況。


    “我跟姐姐是不能出現在校場這裏的,所以有時候我跟姐姐都會來這裏偷看。”


    秦若宇透過窗紙看到了歸元派的弟子。那些歸元派弟子一個個眼神淩厲,麵色嚴肅,唯有為首的白衣男子手持折扇,笑盈盈地看著素女派的弟子。他時不時還對她們拋媚眼,眼神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那些女弟子。而那些女弟子皆是麵色平靜,對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穀梁澤的這般行徑讓秦若宇厭惡至極,身為男人的他,此刻真想衝上前去狠狠揍他一頓。


    “師姐,怎麽不出來啊,多日不見是不是年老色衰不敢出來見人了?我看這樣好了,你的這些門下弟子中個個絕色不凡,你不如退位,從她們當中選擇一個好了,別老占著那個位置。”果然,穀梁澤一開口便是毫不饒人。


    “既然喚我一聲師姐,是不是該有作為師弟的做派?我們素女派以禮待人,不像你們歸元派這般毫無禮數。若不是念在兩派同宗的麵上,你早就死千萬次了。”語落,殿門開啟,走出一紅衣女子。那女子大約十八九歲的模樣,鵝蛋臉,精致的五官,身形高挑。黑發如墨,膚如凝脂。她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兒,雖麵無表情,卻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了她強大的氣場。


    “大哥哥你看,她就是我們的師父,如今的素女派掌門。”媛媛指著門口的紅衣女子。秦若宇未作迴應,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豔。他的內心對她的美誇讚不已,不過,在他看來,她還是比不上婠婠。看到杜映夢出來,穀梁澤斂了笑意,收起折扇,朝杜映夢一揖。


    “掌門師姐有禮了。”隨後所有的歸元派弟子也朝杜映夢一揖。這剛說完他們毫無禮數,穀梁澤就變得如此正經,豈非不是在打杜映夢的臉。杜映夢早已看透了他的把戲,說道:“師弟,今天行事如此規矩。要不是你那副對我門下弟子垂涎三尺的模樣沒有變,我都懷疑你被奪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情就說,遮遮掩掩可不是你們歸元派的作風。”眾人聞言,皆驚。那個往日不善言辭的杜映夢,今日所言竟如此語出驚人。莫非她以前都是一直隱忍穀梁澤的作為?


    “師傅今天,好生奇怪。”媛媛看著杜映夢,疑惑地說著。秦若宇未了解杜映夢往日的言行舉止,在他看來,杜映夢不過隻是簡單的迴擊罷了。她身為掌門,任由他人門派欺負,若不迴擊,豈不是讓門派中人忍受穀梁澤的臉色。


    “瞧師姐這話說的,我隻不過是關心關心師姐。師姐有沒有注意山下聚集了各路人馬,正在尋找這上山路口。”多年來,江湖對素女派懷疑甚深,不斷地在山下尋找各大路口。


    “我對此事已知曉,不用你來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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