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玄浩終於在楊啟的勸說下迴了破廟,琉璃仍舊是沒有找到小語,大家陷入了一陣孤援無助的狀態。


    凡正帶著沈樂安吃完飯又帶著她去後院蕩秋千,跟她說著一些他這幾百年來的特別的見聞,沈樂安聽得一頭霧水。


    “景媛,那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了?”凡正突然問道。


    “啊?”沈樂安當下就慌張了,這可是個送命題,那我到底該說是還是不是?如果說不是他問我上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露餡了怎麽辦,如果說是,他會不會生氣惱怒然後想要吃掉我?


    “我說,你是不是不記得我們兩個上輩子的事情了?”凡正耐著性子問道。


    “我……我過奈何橋的時候喝藥了,所以不太記得了……你會不會生氣?”沈樂安磨蹭著說道。


    “不會,怎麽能夠跟你生氣呢?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人,自然要受到約束。”凡正笑笑,倒是出乎沈樂安的意料。


    “那,你知道南軒去哪裏了嗎?”凡正問道。


    “我……南軒嗎,南軒,,是誰啊?”沈樂安突然問道,表麵上看起來真的不知道,心裏卻慌亂如麻。


    “不記得他了沒關係,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凡正微微愣了片刻開口說道。


    “哦。”沈樂安假裝溫順的低下頭去,凡正瞧著她這樣突然就放心了,“那你不會離開我的了對不對?”凡正問道。


    “不會,不會。”沈樂安趕忙點頭。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們去睡覺吧。”


    沈樂安聞言眼睛睜大,“什,什麽,睡覺,那個,我不困,我還不……”“走吧。”沈樂安還在找借口,凡正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心細邪笑著拉著她往房間走去。


    沈樂安十分恐慌,“我,我不困啊,我……”“放心,我不會碰你。”凡正迴頭看向她,隨後淡淡笑笑。


    就這樣凡正帶著沈樂安去到一間空房,又令人給她拿來床褥,伺候著沈樂安躺下之後凡正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裏?”沈樂安起身問道。


    “你好好的睡覺,我睡外麵。”凡正又走迴去給她把床褥蓋好讓她躺下去,隨後走了出去。


    沈樂安趕緊爬起來來到門口偷偷看凡正,隻見凡正往外麵走去,沈樂安打開門跟了出去,來到外麵凡正一個跳躍,沈樂安瞧著他去到了屋簷上麵,隨後躺在了屋頂瓦片上麵背過身去睡覺。


    沈樂安藏在柱子後麵,“他是要沐浴月光嗎?休沐?吃飯?是在做什麽?練功?”沈樂安胡思亂想片刻轉身迴了房準備睡覺。


    “練功,我好像最近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怎麽好好的練功了。”想到這裏沈樂安便開始練功,即使安富現在已經變傻了,她還是有練功的必要的,這功法她總覺得可以讓自己掌力變得深厚許多。


    可自從上了第四層功法,她發現自己每次練功都會扯著身子的痛,容易走火入魔,這是怎麽了?


    沈樂安剛一發動手掌就覺得胸口一陣氣悶,她隻好把手放下來,等到緩和了才又繼續開始練。


    就這樣練著練著,沈樂安突然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她盯著地上的血充滿疑惑,這血是黑色的,中毒的跡象?!她被下毒了?


    凡正剛入眠就聞見了一股子血的味道,他倏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這股子血的方向好像是景媛的方向,凡正趕緊從房頂下來去往沈樂安的房間。


    沈樂安完全沒有想到凡正會突然推門進來,嘴角的血和地上的血都還來不及擦拭處理幹淨,凡正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


    完蛋了,凡正會不會殺了我?沈樂安十分害怕,他不是鬼嗎?會不會看見我的血就會變得饑渴?


    “你怎麽了景媛?”凡正關上門匆匆走了過去。


    沈樂安搖搖頭“沒,我沒事。”


    凡正伸出手給她擦去嘴角的血跡,隨後俯下身子仔細的盯著地上的血液,沈樂安忐忑不安的盯著他。


    凡正的眉頭輕輕皺起來,“景媛,怎麽吐的血?”凡正問道。


    沈樂安不知道該不該說練功,不不不,實話實說凡正會不會覺得她會武功是個壞人會傷害他呢?還是不要了吧。


    “我,我也不知道,睡著睡著突然覺得胸口很悶,我就醒過來了,然後猝不及防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凡正,你說我是不是中毒了啊,這血怎麽是黑的顏色啊?是不是晚上的菜肴有毒?是不是我就要死了啊?”


    凡正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不準亂說,菜沒有毒,因為我也沒有事情。”


    凡正可不準她死,好不容易找了那麽多年,白白認識了很多人才聞見她的氣息過來破廟找到她,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讓她再一次的死掉。


    “讓我想一想。”凡正鬆開手盯著沈樂安的眼睛說道。


    沈樂安不敢開口說話,怕打斷了他隨時都會丟掉自己的命,於是低下頭看著地麵。


    她突然發現,凡正沒有影子!也是,他是鬼好不好,鬼可能就是沒有影子的,無語自己。


    “你在練功?”凡正突然打破沉默問道。


    “啊!什麽!”沈樂安麵上假裝沒有聽清,內心卻慌死了,他怎麽發現的?我額頭的細汗?不能說是做噩夢的嗎?


    “你是不是在練功,然後氣火攻心才吐的血?”凡正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


    “我……嗯……那個……就是……”沈樂安磨磨唧唧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主要是不知道凡正是什麽性格的人物,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把自己殺掉。


    “我不會生氣,你但說無妨,你隻有說了我才能為你想辦法。”凡正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沈樂安的內心在想些什麽,他索性直言不諱的說道。


    對方已經把話說得很開很給自己機會了,如果自己再裝下去,勢必會惹怒他的吧?沈樂安想到這裏隻好咬咬牙點頭說道“是,我騙了你,我在練功,突然就一陣胸口難受一股想要吐的衝動誕生,我就吐出來了這趟黑血。”


    凡正聽後毫不生氣,自然而然的點點頭“我猜到了。你在練什麽功?”


    見凡正居然無動於衷臉上沒有喜怒哀樂,沈樂安一顆心已經放下來了一半。


    “散全散,一種可以破解鐵轉功功法的功。”沈樂安很誠實的說道。


    “能告訴我,為什麽要練散全散嗎?”凡正認真的看著沈樂安。


    沈樂安腦子一轉動,忽然覺得,或許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凡正,而且他一定知道不少關於邊疆大軍的事情。


    “我……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了安平國的一個公主,不再像上輩子一樣的身份了。”沈樂安輕聲說著並且偷偷看了一眼凡正,凡正臉上沒有表情變化,她又接著開口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事情,我在安平國有自己的父皇和母後,還有一個很疼愛我的兄長。”


    凡正點點頭“我可以理解,也要謝謝他們把你養大照顧得很好。”沈樂安聞言當下便放心了不少。


    “你應該久居正景山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後來我另一個哥哥他趁著我們沒有防備,於是發動了兵變,害死我的父皇和最疼愛我的兄長,我一個人就被迫逃離了從小生活大的地方。”沈樂安故意說得很委屈的樣子。


    凡正的手動了動,他真的心疼沈樂安了。


    “後來我那個壞哥哥就練就了鐵轉功,我需要練會散全散才能殺死他為我父皇兄長報仇。”沈樂安看向凡正。


    凡正看見她這樣沒忍住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麵,“我去殺了他。”凡正咬著牙低聲說道。


    沈樂安趁機趕緊推開他,“不不不,我想自己動手,你可以明白嗎?”


    凡正略微一頓,“我知道,你是想親手解決他,親自報仇,對嗎?”


    沈樂安點點頭“是,就是這樣,否則我也不會去練這個功法。”


    凡正點點頭“好,那我藏在你身後,他敢打你一個指頭我就吃了他。”這句話本該是一句很好的情話,可在沈樂安耳朵裏麵卻讓她變得心驚膽顫。


    “好……”沈樂安開口說道。


    “所以你現在不能繼續再練這個功了。”凡正開口正經說道。


    “為什麽?”沈樂安一臉的疑惑不解。


    凡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你的身體已經受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散全散功法應該是被人改動過了,如果你再繼續練下去,你會死的,我不允許你死。”


    “什,什麽?”沈樂安一臉詫異,怎麽會,怎麽會被改動過?太祖母?書是從她那裏拿的,所以,所以是太祖母嗎?


    “不管怎麽樣,以後都不能再練這門功法的了,你若是喜歡練功,我以後給你一些其他的對身體好的功法好不好?”凡正有些祈求的看向沈樂安,沈樂安隻覺得整個人都是空的,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太祖母居然通過這種方式,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她就那麽的想要自己死嗎?自己不也還是她的孫女的嗎?


    “景媛,景媛?是不是不讓你練功就變得不開心啊?可是那個功法真的不行,不能再練了。”凡正擔憂的看著在發呆的沈樂安。


    “啊,我,我知道的,我知道,不練了,不練了。”沈樂安趕緊開口說道,害怕凡正看出她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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