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煉城,禁閉的城門內仍是一片嘈雜聲伴著歡天喜地,準備妥當的城民已然開始祭劍,他們怎知此刻城門外已然經曆一場短暫而慘烈的苦戰,四堂主秦風、五堂主秦月倒地不醒人世,麵部表情痛苦扭曲,賞金獵人臨落更是側臥著鮮血橫流。


    這一場景著實將腳底抹油後又折返的陰陽參與娃娃嚇得後背發涼,在它們心中這兩位地仙外加一位上仙就算在妖魔那討不到便宜起碼也不會如此狼狽。


    “天殺的魍魎!這讓我怎麽向幸村交代。。。”


    炙陽珠魂娃娃趴於臨落身前試探著他的鼻息聲音哽咽。


    “閃開,我來看看!”


    陰陽參推開娃娃在臨落身上摸索起來,片刻說道:“索性沒有傷到內髒,隻是後背這裏有處致命傷!”


    “那該如何是好?”


    娃娃急切的問。


    陰陽參沒有理會,隻是從身上找出一條細根須施法硬化,將臨落的甲胄卸下,裂開的皮肉快速縫合,又折下一條根須喂他服下。


    “你這家夥即是不世神物,如今存了多少神力?”陰陽參問娃娃道。


    “說來慚愧,這些日子隻顧著和你一起玩,沒有潛心蓄力,隻存了一星半點!”娃娃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來。


    “能分些給他們嗎?我隻能治標,將他們救過來還需你出力!”陰陽參皺著眉頭問道。


    “行吧,我會盡力的!”


    娃娃聽罷跳到臨落麵前,雙掌按在臨落背上,將一道金色光芒輸進他體內不忘問道:“那兄弟倆情況怎樣?”


    陰陽參抬手示意娃娃不要說話,眉頭緊鎖著將手貼於秦風秦月的胸前。


    “他們被黑炎灼了心脈,你能將黑炎驅除嗎?”


    “應該可以!”


    經過一番緊張的救治,這兩個號稱神界與魔界至尊的靈物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唿!唿!總算將他們從鬼門關拉了迴來!。。。秋。。。秋兒呢???”


    陰陽參喘息著,卻突然發現這幾人當中唯獨少了個秋兒,於是抱著頭開始尋找。


    “是。。。是。。魔將。。。魍魎!”


    秦風緩緩的醒了過來,一把抓住陰陽參的手說道。


    聽到魍魎的名字,陰陽參與娃娃都瞬間呆住了,昔日蚩尤手下的魔將,如今虎圖麾下的主事人之一,實力自然是恐怖如斯。


    “他竟來了嗎?秋兒姑娘是他抓走的?往哪裏去了??”


    陰陽參心急如焚,假如秋兒姑娘有什麽事情,幸村知道自己半路跑來這裏,卻沒有盡責保護,該如何交代是好?


    “劍。。。劍塚!”


    秦風指著半山腰方向努力說道。


    “娃娃!事情糟糕!這魔將定是要以秋兒要挾幸村英雄,我們必須馬上前去,雖然能力有限,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子陷入危機!”


    陰陽參說罷放下秦風便要與娃娃一起即刻趕往劍塚。


    “放。。放。。號箭!”


    秦風抓住陰陽參的手,目光移向自己的袖袋。


    陰陽參明白過來意思,從秦風袖中拿出號箭對著天空拔除引線,隻聽嗖的一聲,紅色的火團升上天空後炸的啪啪作響。


    “我們這便出發!劍塚內的三人有危險!”


    陰陽參拽著娃娃便往山上跑去。


    “那他們?”


    娃娃猶豫著問道。


    “他們稍作休息便會恢複大半,我是三界第一神醫,相信我!”


    來不及等臨落和秦月醒來,一束神光一束魔光便往劍塚方向奔了過去。


    “少主!陸繼求見!”


    劍塚石門外側,魑魅化做六堂主陸繼模樣,躬謙的向歐陽稟告道。


    “哦?六哥這麽快便來了,想來是大城門平安無事了!快進來吧!”


    “少主。。。這。。”劍奴覺得似乎有些不妥,想要說什麽,卻被歐陽奎打斷。


    “不會有事的劍奴叔叔,六哥與你一樣,都是自家人!”歐陽奎笑道。


    劍奴不再做聲,假陸繼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這劍塚果然怨氣逼人,屬下才邁進不足五步便覺得渾身冰涼啊!”


    雖是六堂主之一,無論真假陸繼也不曾踏入過劍塚半步,於是假陸繼裝作被寒氣侵襲的模樣說道。


    “六哥要小心才是,劍奴叔叔是在劍塚待習慣了,我這一年進塚祭劍一次,都會有劍奴叔叔以內功幫助抵禦!”歐陽奎走上前來,關切的說道。


    “劍奴叔叔在劍塚替冶煉城守劍多年,著實辛苦!”假陸繼向劍奴行禮說道。


    “六堂主客氣了,同樣是替歐陽家辦事,大家都辛苦!”劍奴還禮抬頭,卻發現這塚的的邪怨之氣不之為何卻因陸繼的到來更為強烈,且大有破除封印之勢。


    “六哥,你來劍塚是來報平安的嗎?冶煉城安然無恙吧?”


    歐陽奎滿臉喜悅,將手中的一把正準備投爐重鑄的妖劍遞於劍奴問道。


    “是的,沒有妖魔來襲,少主大可放心!”


    陸繼嘴上說著,心裏卻仍想著找尋鎮妖劍所在,於是眼神左顧右盼。


    “六哥在找什麽?”歐陽奎問道。


    “哦,沒有,隻是聽聞這鎮妖劍在劍塚中由老城主重鑄,卻不知是哪一把?如此神器,屬下也想見識見識!”假陸繼滿臉堆笑的說道。


    “鎮妖劍自然在密室之中,有父親和幸村親自看管重鑄,隻需。。。”


    “少主!別耽誤了重鑄!”


    劍奴打雖打斷歐陽奎之語,卻為時已晚。


    隻見一條黑影瞬間閃入劍塚,魍魎腋下夾著昏死過去的秋兒出現在眾人麵前。


    “何方妖魔,膽敢進去我歐陽家劍塚!!”


    歐陽奎見狀快速將織炎劍拔出怒目相向。


    “是你將他帶來的?”


    劍奴看出端倪,向假陸繼問道。


    假陸繼聽罷裝作事情敗露的樣子,嚎啕大哭著奔到歐陽奎麵前噗通一聲跪下,道:“少主!陸繼對不起老城主的養育之恩,他已經殺害了秦氏兄弟,是他逼迫我。。。”


    說至一半,假陸繼臉上卻閃過一絲詭笑,反手將歐陽奎脖子勒住。


    “陸繼!你要做什麽!。。。不,你不是陸繼!你到底是誰!”劍奴想要施以援手已然來不及,隻能指著假陸繼喝道。


    “哼哼!劍奴。。。我和弟弟計劃來冶煉城可是做足了功課,你來路不明,初到冶煉城便有上仙修為,如今仔細想來,你難道就是。。。”


    “住口!放開少主!”劍奴怒道。


    “你有資格跟本將談條件嗎?快打開密室暗隔!否則歐陽家便就此絕後!”


    說話間,假陸繼已迴複魑魅模樣,右手喚出炎刃,抵住歐陽奎的脖頸。


    歐陽奎顯然被魑魅這番操作嚇得不輕,眼睛瞪得巨大使勁將脖子往後仰,口中卻說道:“叔叔不必理會這個妖魔,六哥必定是讓它給害了!叔叔殺了它!”


    幾人如此這般僵持著,卻沒有注意到此刻劍塚的地麵不斷起伏前進著。


    “炙陽閃光!!!”


    伴隨一個奶聲奶氣的吼聲響起,劍塚中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這光強烈的刺著魑魅魍魎的眼睛,就連36柄妖劍要散發出痛苦的低鳴聲。


    “什。。。什麽東西!!??”


    魑魅魍魎被晃的不得不伸手去抵擋這光芒。


    “陰陽參迴旋踢!!!”


    陰陽參見機從土中躍出便是一腳奮力將魑魅手中炎刃踢開。


    劍奴見狀化身為劍迅速掠了過去將歐陽奎成功救下,再次準備從魍魎手中將秋兒奪迴時娃娃發出的光芒已然暗淡,魍魎重重一掌襲來與劍奴對掌,強大的魔力將劍奴擊退撞擊到塚中牆壁之上。


    “城主。。。這外麵!不行我要出去!”


    密室內部,幸村聽到動靜早已按耐不住,起身便要往外去。


    “迴來!鎮妖劍尚在重鑄,少俠當以大局為重!”歐陽興雙掌平伸,將一股真氣逼到鎮妖劍上,這劍中一團黑色物質已脫離劍身一半。


    “哎!!”


    幸村心急如焚卻不能出去,隻能揮拳砸向牆壁以解心頭之恨。


    劍塚中,娃娃與陰陽參解救歐陽奎成功,歡喜的擊了下掌,道:“配合成功!”


    說罷不忘向魑魅魍魎吐了吐舌頭。


    魑魅見狀不怒反喜,笑道:“如若本將方才沒聽錯,你是說說炙陽之光來吧?小家夥!”


    “哼!真是得來毫不費工夫!”極少說話的魍魎也顯出一臉貪婪。


    “額。。。身份暴露了!”娃娃說罷一溜煙退到劍奴與歐陽奎身後。


    劍奴弓步向前,揮手將萬仗劍氣凝於半空猶如暴雨般襲向魑魅。


    “雕蟲小技!”


    魑魅黑氣屏障再度爆發,欲將這萬仗劍氣禦住,怎知這劍氣與陸繼的大浪淘沙相比厲害數倍,劍氣與屏障摩擦的呲呲作響後竟刺破屏障眼看便要紮入魑魅身體。


    “破!!!”


    魑魅低吼一聲,爆發出魔源之力,將萬仗劍氣頓時化解。


    “你這家夥!是不想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活了嗎?本將讓你打開密室!”魍魎見劍奴並未服從要挾,揮起魔爪便要往秋兒臉上拍去。


    “住手!我開便是!”


    迫於威脅,劍奴不得不轉身準備打開密室,怎知就在此刻歐陽奎竟揮著織炎劍不要命般衝向魑魅。


    “歐陽家是不會向你們屈服的!可憎的妖魔!”


    魑魅見歐陽奎衝了過來,隻是嘿嘿一聲冷笑隨意彈出一發黑炎。


    “不自量力!!!”


    “少主!!!”


    劍奴化劍閃電般擋於歐陽奎麵前,黑炎如箭般穿從他胸前穿過。


    “劍奴叔叔!劍奴叔叔!”


    歐陽奎握著劍奴的手,癱於地上悲痛的喊道。


    “少主。。。你也到該懂事的時候了!我與城主是。。是沒有辦法陪你一輩子的!”劍奴留下一句話後便不省人世。


    “哥哥,他好像死了!如今隻有這小子知道密室如何打開了!”魍魎向魑魅說道。


    “嗯!先把那炙陽珠魂凝成的小娃娃抓住,再慢慢折磨這小子說出密室所在!”魑魅冷冷一笑緩步向歐陽奎走去。


    “妖魔休得猖狂!”


    劍塚外一聲爆喝,振的地動山搖,一柄巨劍如泰山壓頂般砸向魑魅,魑魅隻覺身形仿佛被這巨劍定住,好不容易才脫開身來。


    來人是二堂主李雲山,他雖身形笨重,玄牛在手卻耍的猶如疾風驟雨般,一時間魑魅隻能躲閃。


    “在本將麵前玩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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