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隱道:“娘居然去過劍門拿東西,那裏高手如雲,太危險了。”心中不免擔憂。


    胡玉堂道:“六弟寬心,天下什麽東西是姑姑拿不得的?”賈寰宇附和:“憑劍門中人那幫三腳貓道行,怎能攔得住姑姑。”荒隱稍寬心。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劍門中人是什麽道行,他們自己尚且不安,這樣說也隻是不讓荒隱擔心罷了。


    眼看天色已晚,六人出了林子,迴到水潭邊。這方天地依舊如故,唯瀑布水流更大了,水潭擴容,已經趕上湖泊大小,周圍種上了許多藥材和花草,生意盎然。


    六人走到素清洞府門口請安,裏麵應了一聲,五獸自行離去迴自己洞穴。荒隱進得洞來,見素清正坐在桌子邊上,桌子上飯菜豐富。


    荒隱道聲:“娘,隱兒迴來了。”素隱起身拉住他道:“迴來就好,快坐下吃飯。”荒隱練功一整天,著實餓了,便埋頭吃飯。


    這洞穴比幾年前大了不少,搖床也已換成大床,家具齊全,連梳妝台也有,壁上火把換成燭台,桌上插著幾瓶鮮花,溫馨幾多。


    荒隱狼吞虎咽將飯菜一掃而空,素清溺愛道:“慢點,小心噎住了。”荒隱應了一聲,起身洗碗筷。


    荒隱洗完碗筷,坐在素清身旁,道:“娘,今日我們在林中遇見四個劍門弟子。”抬頭看了眼素清,正要繼續說,素清抬手製止,道:“沒錯,娘前幾日是去了趟劍門,拿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迴來,沒想到這麽快便追了過來。”


    素清心中一陣後悔,當初在趙府遺漏了店鋪掌櫃,這幾年無論她如何偽裝,周圍市鎮的盜竊都算在了她頭上,雖然十之八九就是她做下的,但也免不了替他人背鍋。


    荒隱擔憂道:“那四人說娘你拿了他們藥房的藥材,還打傷了一個長老,劍門門主要親自拿你。”素清疑惑道:“他們隻說我拿了藥房藥材?”全未將劍門門主親自拿她的事放在心上。


    荒隱點頭,心中已明了她娘拿的可不隻藥材。母子連心,素清尷尬一笑:“隱兒放心,那日我拿了他們一點藥草,不想卻觸動禁製,被劍門一長老發現,我便打傷他離開了。”她說的甚是輕巧。


    荒隱還待再說,素清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我帶你們練功。”荒隱閉口不再多說,應了一聲,上自己床睡去了,練功辛苦,不多時便已睡熟。


    素清卻未休息,靜靜看著熟睡的荒隱,腦中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第二日清晨,素清便帶領五獸和荒隱在水潭邊修煉,她給五獸詳細介紹完如何滋養金丹,便讓他們自行修煉。


    素清將荒隱叫過來,道:“隱兒,你繼續修煉肉身,你四肢力量還需再提升。”荒隱嘟囔道:“娘,我想嚐試感應靈力。”素清眉頭一豎,道:“你這體質如何感應靈力,你單手力量至少得提升至十五萬斤,單腿二十萬斤才能嚐試感應。”荒隱躊躇轉身。


    素清催道:“別磨磨蹭蹭,快去,正午迴來泡藥水。”荒隱離去。


    其實經過九年天天煉體,日日泡水,荒隱體質早已超出常人太多,但素清知道以這力量衝開開門還遠遠不夠。單手十五萬斤,單腿二十萬斤也隻是她隨口給了荒隱一個目標,她也不曉得這個力量是否能順利衝開開門陽白穴。


    如此又過得半年...


    大孤鎮,趙府。


    這一日,趙員外正在房間內逗兒子。獨子趙瑞蓮死後,他便又續了一房姨太太,生了個兒子起名趙瑞恆,今年已七歲。兒子失而複得,九年來趙員外的喪子之痛漸漸抹平,但依舊對元兇恨之入骨,不惜重金捉拿。


    門丁急急跑過來,還未到門口,便叫道:“老爺,老爺。”趙員外怒斥:“慌裏慌張,成何體統!”那門丁謝罪,定了定心神,道:“老爺,門外來了兩人,一男一女,點名要老爺出去見他們。”趙員外道:“有沒問姓甚名誰?”那門丁道:“問了,來人說老爺您去了他們才肯說。”趙員外思略:譜這麽大,我還是去見一見,可別得罪了高人。


    趙員外整理衣裳,快步隨門丁來到門外,見到來人,拿出生意人的本事,拱手道:“兩位貴客,不知來我趙府有何貴幹?”


    定睛觀察,見那男子一身紫袍,高大威武,身後背著一柄劍,那女子一身粉袍,麵目清秀,煞是漂亮,背後也背著一柄劍,兩人麵目有些相像。身後各有一威武大漢,眉毛粗大,圓眼怒睜,很是恐怖。


    隻見那男子看他一眼,道:“你就是趙奢趙員外?”趙奢道:“對,我是趙奢,兩位可是劍門來客?”那男子道:“劍門?沒聽說過。”趙奢不好意思道:“我見二位身背大劍,以為是劍門來人。”那男子未理會。


    那男子背後的魁梧大漢突然現出本體,乃是一頭天馬,背生雙翼,全身白色,高丈餘,威武異常。趙奢大驚失色,天馬乃名貴坐騎,非尋常大戶能夠擁有的,方知眼前是貴客,忙拱手道:“趙奢不知貴客遠迎,怠慢了,”伸手向裏,“請府內一敘。”


    四人隨趙奢進入趙府正堂,落座看茶後,趙奢道:“敢問兩位尊姓大名,府上何地?”兩人不迴。趙奢知道對方不願透漏,也不再追問。那女子拿出一張畫像,平鋪開來,道:“趙員外,這畫像可是你派人張貼的?”


    趙奢一看,正是那女大盜的畫像,道:“不錯,這女大盜不知姓名,這幾年來在我大孤鎮附近頻繁作案,前段時間甚至到劍門偷盜。”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所以剛才我見兩位身背大劍,便將兩位位當成劍門的人,這女賊害死我獨子瑞蓮,我與他不共戴天,便張貼畫像懸賞她,可是幾年來全無進展,兩位可是賞金獵人?”那男子道:“不是,不過我等也在尋她,你們通緝她九年,一點消息都沒有麽?”


    趙奢道:“沒有,隻知她定是藏在秦嶺之中,很多大戶,賞金獵人甚至劍門的人天天在秦嶺尋找,奈何秦嶺太大,至今未曾尋見。”女子身後那大漢笑道:“九年未曾尋見,怎這般無用。”趙奢惱怒,卻不敢發火。


    那女子全不在意趙奢的怒意,衝那男子笑道:“幾年不見,清姐姐竟變成大盜了。”趙奢精神一震,道:“兩位知道那女子姓甚名誰?”那男子道:“她的名字不是你該知道的,我們此來是想和你做筆交易。”趙奢道:“公子請講。”


    男子喝了口茶,道:“那女子我們自然認得,不過不是你能惹起的,你這仇是難報了。”趙奢頓時懵了,心想這女大盜來曆這般強。


    男子看了他一眼,道:“不過,我們有個辦法讓你消恨,這個女子我們兄妹二人來抓,但不會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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