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獸想迴罵,奈何被元力封住嘴巴發不出聲音,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素清抬手撤去那驢子嘴巴中的元力,問道:“你是他們的老大?”那驢子高昂驢頭,道:“不錯,我們秦嶺五傑同氣連枝,你用這等卑鄙手段,我等不服!”素清笑道:“生死決鬥有什麽卑鄙不卑鄙之說,你既是老大,道行應當最強,我就鬆開你,咱們公平一戰。”


    那驢子麵色為難,哼哧道:“我二弟白展元最強。”素清嘲諷道:“就你這慫樣,還老大?”


    她鬆開那兔子身上的細鞭,撤了嘴中的元氣。那兔子也不廢話,抄起大戟,就衝了上來。那兔子別看身材短小,一把大戟耍的倒是有模有樣,招招帶風,力道其大。


    驢子看的爽,叫一聲好。


    素清空手左推右擋,鬥了一會,讚道:“你在融合境還算可以,元力控製的不錯。”說罷,一指點出,元力撞在大戟上,兔子吃痛,大戟落地斷為兩截,他摩挲自己的前爪,見未有傷痕,楞在原地。


    那驢子見狀,聳拉下腦袋。


    素清剛想言語,隻聽那兔子大叫:“戟在兔在,戟亡兔亡!”拿起地上半截斷戟就往自己腦門上插,驢子急的大叫:“二弟!”其他三獸口不能言,也是急的滿頭大汗。


    素清一驚,急忙靈通一指阻止下來,道:“挺英勇哈,英雄故事聽多了吧,”拿起地上半截斷戟,伸出食指中指剪為兩半,“就你這泥塑的大戟,你得死多少迴?真英雄可不會這般不要命,想要活得久,就學學你五弟。”


    白虎聽了,臉上露出的意神色。素清看在眼裏,嘲諷道:“你道是誇你呢?混的還不如一隻兔子!”老虎臉立刻慫拉下來。


    素清解開三獸嘴巴的元力,五獸方才見了素清實力,蹲在一起也不敢言語。


    素清在他們身前踱來踱去,思考如何處置他們。


    “我看你們五個小朋友也挺有意思,就留下來給我兒子當玩伴吧。”她想到了辦法。


    五獸寒毛炸裂,要他們秦嶺五傑給一三個月嬰孩當玩伴,那是萬萬不能從命。


    “仙姑,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殺了我們吧,我們萬難從命。”那驢子呲著大板牙鄭重道。其他四獸也是“仙姑,仙姑”地叫著,表示寧願一死。


    素清心中冷笑:賊婆娘變成仙姑,這般奉承還不是不想死。她早料到如此,手指抬起,那細鞭又將兔子綁住,五獸又被捆在一起,道:“那你們就在這好好想想。”轉身迴洞。


    五獸心中發苦。


    第二日清晨,素清早早出的洞來,五獸見了大喜,那大哥驢子道:“仙姑,昨日是我五兄弟唐突了,這洞府你就占了去,請放我兄弟走吧。”其他四獸附和。


    素清不理他,徑自走到水潭邊邁步進了水潭,竟水不沾鞋,走到水潭中央盤坐下來,對著太陽唿吸吐納。


    這些日子素清著實忙碌,自從下了靈山未曾歇息一日,好在大難已過,封印荒隱她耗費心神和元力,精神萎靡,頭發幹枯,她急需調整身心,補充元力。


    水潭上,水汽蒙蒙。隻待片刻,五獸已看不清蘇秦,隻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


    起風了,刮在五獸臉上。五獸尋思這晴空萬裏,如何說起風就起風,驢子突然叫道:“這不是風,是天地靈力,你們看遠處的樹葉都未動。”其他四獸放眼望去,果然樹葉紋絲不動。再看那風,靈力竟有化為實體的趨勢,個個心中駭然。


    風越來越大,瞬間便成龍卷風,形成漏鬥狀,風眼便在素清頭頂,與那日素清給荒隱八門封印情形一模一樣。約一刻鍾,龍卷風消失,水潭四周原本光禿禿的草木,竟然都已綠意盎然。


    水霧漸沒,五獸能看到素清身影了,但見她張嘴吐出一顆金丹,如雞蛋大小,浮在半空中,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素清心道:“還得修煉一段時間,才能補全損耗,恢複狀態。”


    金丹返迴素清體內,她緩緩起身。


    素清走到洞口,徑直便要入洞。五獸神色呆滯,驢子最先反應過來,小聲道:“仙姑,我小時聽我爺爺講,金丹境界的高人體內才會有金丹形成,凝聚元力,我等從未見過,敢問仙姑是否如此?”神色極為虔誠。


    素清看了他們一眼,五人這才看清,他們口中的仙姑皮膚白嫩,五官精致,活脫脫人間仙子,雖身穿粗衣,也掩蓋不住氣質,哪裏還有昨日枯黃頭發、蠟黃臉色的村姑模樣。


    素清沒有迴應他,反問道:“你們被捆了一夜,是否想清楚了?”那驢子不假思索道:“隻要仙姑肯收我五兄弟為徒,我們便依了師父,上刀山下火海,您兒子便是我們兄弟!”顯然五獸剛看到素清修煉,已商量好了。素清皺眉,心道:這便叫了師父了?我兒子怎能和你們稱兄道弟。見他們是好心,也未說出口。


    “你們叫秦嶺五傑,那這片山脈便是秦嶺了?”素清對那驢子的問話不答,反而這般問道。


    驢子正疑惑她為何轉變話題如此之快,不急細想,便道:


    “是的。師父,這裏屬雍州地界,中土西錘,秦嶺山脈東西橫貫整個雍州,達兩千餘裏,南北八百餘裏,位於雍州南北中央,秦嶺北麵是一片平川,雍州最大的城市雍州城便在那裏,秦嶺山中散落上百個小市鎮,離這裏最近的是南麵的大孤鎮。秦嶺最高山脈是這裏往西約八百餘裏的太白山,傳說那裏出過一位劍仙,現在太白山有一雍州最大的門派叫劍門,高手輩出,門徒眾多,雍州很多家族都將弟子送到那裏。”


    他知素清想問這裏的地理,便迴答地很是全麵,稱唿也成了師父,見素清點頭,心中竊喜。


    “你們兄弟五人是何來曆,這等道行,也敢在這秦嶺好勇鬥狠?”素清不留情麵道。


    老驢汗顏道:“師父,我叫呂蕭然,這是我二弟白展元”他指著白兔,又指了指穿山甲和白鶴,道:“三弟賈寰宇,四弟賀傲天”,最後指了指白虎,“五弟胡玉堂。”


    素清笑道:“你們這名字倒是好,聽著都是氣吞山河,霸氣無邊,如何不去學寫文章,偏要舞刀弄棒?”


    呂瀟然老臉一紅,道:“師父教訓的是,都是我們自己起的,說出去唬人的,讓師父見笑了,我們都是這秦嶺當地人,家裏人到我們這裏都死絕了,我們五人認識後便拜了把子,立誓一起匡扶正義,劫富濟貧。”


    素清噗嗤一笑,道:“分明就是打家劫舍,什麽匡扶正義,劫富濟貧。”那兔子白展堂正色道:“我們立誓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素清不再多說,問呂瀟然道:“為何你道行不如你二弟白展元,你卻是大哥?”


    呂瀟然道:“我們兄弟不是以道行分,而是以年齡分的大小,我三十五歲最大,最小的五弟二十三歲。”素清了然,又問道:“你們平時是如何打家劫舍...不,匡扶正義的?”


    呂瀟然道:“我們兄弟各有所長,每次都是我製定謀略,二弟衝鋒陷陣,三弟挖洞地下攻擊,四弟空中火力支援,五弟負責掩護和找幫手,師父道行高深,我兄弟還未施展戰術便被輕易拿下。”素清看著呂瀟然的一身腱子肉,哈哈大笑:“你這謀略難道都是從這身肌肉裏想出來的?”呂瀟然慚愧。


    素清不再多語,轉身迴洞,五獸身上的細鞭自動解開,朝素清飛去。


    “你們各自在附近挖洞住下吧。”洞內傳來素清的聲音,五獸大喜,知是素清已答應收他們為徒。


    其實素清也是考慮自己隻能陪荒隱十年便要迴族中,她看五獸本性不壞,便想讓五獸將來保護荒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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