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他搶了你,你就迴來了?”傅貴繼續追問道。


    “他留給兒一句話,他說我們傅家和他的恩怨再也不能放下,不如就解決了吧!然後他就不見了,兒隨後立刻迴來報信了,兒一路上都沒有停歇,胯下的那一隻妖獸都快累死了!”


    傅燁梁說得誠誠懇懇,他是真的怕了,林啟天實力斐然,若是要那他傅家開刀,雖然不一定能有那個本事能讓傅家顛覆,但是必然能讓傅家遭受大創。


    “父親,您想想,這林啟天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居然成長了那麽多,從臨王境直接踏入聖境,這是別人多少年都做不到事情,他在短短幾年就完成了,期間必然是有人相助的。雖然他不是林郡王之子,但是當時那個聖境的護衛是真真切切地唯林啟天馬首是瞻啊!想來......他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身份?!”


    傅燁梁越說想的越多,若是真的如他所說,這個林啟天真的是有什麽隱藏的身份,那豈是他們傅家可以得罪得起的?


    雖然他們傅家表麵看起來很是輝煌,但是那隻是表麵而已。


    朝中的確有不少人與他們走動,但是都是讓他們打造武器,從來都是材料送到價錢送到,謝禮送到,傅家一絲的情分都沒有。


    皆是一次交易,他們傅家哪與什麽家族或者宗族交好啊!


    傅貴也是開始思量起來,那個林啟天如此厲害,天縱之才,難道是什麽隱世的世家的子嗣?


    可是既然是隱世的世家,不應該在宗家好好待著嗎?


    就算出來曆練,也應該不允許這般放肆妄為的。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傅貴心中可是已經慌了,要是這個隱世的世家就是這樣不拘一格的話,任由自家的後代出來欺負他們這些小世家,那他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對!”傅貴驟然找到了奇怪的地方,一把抓住傅燁梁的衣領,“要是他已經踏入聖境,而且還要報複我們傅家,怎麽可能會讓你迴來報信?就算是他不想殺你,以他聖境的修為,早就到了這裏了!”


    “父親!他若是真的想報複我們,以他一人之力,定然還是不能顛覆我們傅家,但是要是喊了一些同是聖境之人,那我們傅家豈不是......”


    “完了.......”傅貴鬆了手,慌慌張張,跌坐在地上,嘴裏還在呢喃,“完了......完了......這次完了.......”


    “父親,接下來怎麽辦?”傅燁梁還跪在地上。


    就在這時,房中的小妾怯生生地走了出來,見到福貴有些頹廢,便上前要扶住。


    “家主,您怎麽了?”聲音嬌滴滴地,配上那副妖冶的臉,倒是一副很是勾人的模樣。


    可是如今的福貴哪還有與她調笑的心思,長劍一揮,橫在那小妾前。


    “啊!家......家主”小妾被嚇得不輕,頓時便癱軟倒地。


    “滾!”傅貴冷眼看著小妾,嘶吼道。


    小妾顫顫巍巍,滾爬著離開了,連衣衫都沒有穿好。


    福貴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吩咐道:“你親自去隔壁城池中的幾個大家中,隨便編個理由請他們的嫡係子孫前來,越快越好!”


    傅燁梁應下,立刻就去了。


    福貴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便找人在半個時辰之後召開了一次家族會議。


    會議中,傅貴下了一係列的命令,大體是將家中的武器全部分配了,護衛也加強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不能請救兵,但是卻以各種名義將能請來的名門望族全部請來了。


    到時候若是林啟天帶人大了過來,隻要他們抵擋一段時間,這些世家公子在這裏,那些家族必然救援。


    就算他們不敵,被迫逃走,那林啟天和那些家族的仇也結下了。就算他們傅家不能治他,也有的是人能治他!


    .......


    如此過了三日,杜伽仍然安然無恙,並無半分異動。


    坐在主位上的福貴還在盤著他的佛珠,臉色很是不好,這幾日他無一不是凝神以待,可是三日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家中有不少聲音表示傅燁梁乃是家傳消息,要傅貴將其治罪。


    傅貴雖然壓下這種聲音了,但是心中也開始覺得是傅燁梁假傳消息了,可是他還是堅持覺得傅燁梁是對的,這種危機時刻,若是他們鬆懈了,必然導致家中空虛,到時候若是被偷襲了,那可就完了!


    .......


    半月之後,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告辭地差不多了。


    那日傅家派人來請的時候,所請緣由本就是不清不楚,但是礙於不能拂了傅家家主的麵子,也就派了家中子弟過去。


    可是當日請的倉促,準備地就更加倉促了。


    來了也沒有什麽特意的接待,傅家家中之人也都知道這幾日很是特殊,照顧難免不周。


    那些其他世家的子弟已然開始不滿了,過了幾日之後便紛紛告辭,推脫自己家中有事。


    就算是傅燁梁拚命挽留,也沒有能留住人。


    而這半個月來,傅家依然風平浪靜,沒有半分異動。


    所有人都開始鬆懈起來,所有人都覺得這次乃是傅燁梁騙他們的,讓他們白緊張了。


    這可是哄騙之罪!


    宗族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在傅貴麵前說傅燁梁的不是了,說他乃是為了迴家中所以編造了這個理由。


    這幾日,傅燁梁的幾個弟弟也開始在傅貴麵前念叨。


    傅貴也漸漸不耐煩了,他真的動了覺得是傅燁梁哄騙他的想法了。


    若是如此,那傅燁梁的命恐怕就真的是不想要了!


    這日清晨,管家來到傅貴麵前,躬身行禮,隨後說道:“家主,祠堂那便來人說了,要您審一審大公子。”


    傅貴伸出右手,在額頭上按了按。


    管家會意,上前走到傅貴身後,伸出手輕輕按著。


    過了一會兒,傅貴突然說道:“這幾日,燁梁在做什麽?”


    管家輕聲道:“大公子本是在陪著那些世家公子玩,但是那些公子基本都走了,大公子每一位都想送,這幾日也送走了最後一批了。今日的那位張公子,也是最後一位了。”


    “嗯.......”傅貴不鹹不淡地應聲,又過了一會兒,才道:“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會是燁梁為了迴到本家才想出來的騙人的話嗎?”


    管家立刻住了手,旋即直接跪下,“家主,主子們的事情,我一個做奴才的,不敢隨便說!”


    傅貴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你已經跟著我這麽多年了,不算是奴才了,我也隻是問問你,你有什麽看法,都可以說!”


    管家起身,麵上還是有一些猶豫。


    傅貴沉聲道:“你說,我恕你無罪!”


    管家這才敢開口,“依我之見,公子應該是真的見到那個林啟天了,不然不會如此慌張的就迴來了!”


    傅貴點頭,他也是這樣覺得的,抬眼,示意管家繼續說。


    管家垂眸,腦海中想到的都是那日傅燁梁火急火燎地迴來,然後向他問話。


    皆是因為他一刻沒有反應過來,那傅燁梁居然直接將他打傷,逼問他。


    那日之後,他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差點骨頭都被打散了。


    他雖然隻是一個管家,可他乃是陪著家主從小長大的。


    家主自小便與他一起吃喝玩樂,他也算是家主的心腹。


    任誰看見了他,不和他恭恭敬敬的。


    就算是家主的庶子們,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他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


    傅燁梁總是仗著他乃是家主的大公子,自小居然真的將他當做奴仆,居然也斥責過他!


    往日,都是家主愛惜傅燁梁,管家自然不能自討沒趣,說傅燁梁什麽,但是今日,傅燁梁可算是落在他的手上了!


    管家收斂了神色,沉聲道:“家主,我想那林啟天必然是不知道說了什麽,讓大公子害怕了,不敢呆在外麵了,可是若是和您直說,必然不敢,所以想了這麽一出。您別生氣,那林啟天恐怕也真的讓大公子吃苦了,不然大公子必然不敢這樣的。”


    說道此處,管家看了一眼傅貴,隻見他麵沉如水,已經是有些怒了。


    便又道:“依老奴的看法,短短這些年,臨王境踏入聖境,不太可能......”


    “嘭!——”


    一聲而下,木桌化為碾塵。


    “你去通知,召開會議,將傅燁梁給我拿過來!”


    “是!”


    ......


    祠堂中,傅貴黑著臉,坐在主位上不說話,半闔著眼,看不清神色。


    可是他那令人窒息的氣勢便讓人不敢說話了。


    所有人都各自做好,相互之間便一個神色交流都不敢。


    一會兒之後,管家來了,“家主,大公子來了。”


    傅貴點了點頭,管家站到傅貴身後,眼底也出現了一抹狠辣。


    大公子可是真的完了!


    在傅燁梁跪在傅貴麵前的時候,管家打量了周圍的那些公子,開始思量要扶持哪一位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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