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鴻遠、厲柔懷：......？？？......
怎麽，我們是強盜嗎，還幹最大的一票，怎麽不直接搶兩個壓寨夫人............
林啟天毫不在意他們奇怪的眼神，轉身拿起案桌上的紙筆開始塗塗畫畫。
滕鴻遠與厲柔懷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林啟天在做什麽，看著他那麽認真塗寫的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二人隻得用眼神相互交流。
厲柔懷挑了挑眉，揚了揚下巴，看著滕鴻遠：............（他這是準備做什麽？）
滕鴻遠皺了皺眉，一臉漠然：............（我怎麽知道？）
............
正當二人眉來眼去正起勁的時候，啪的一聲，林啟天用力將手中的毛筆拍在了案桌上，抬頭時臉上還有未盡的興奮之色。
兩人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收斂表情，一臉正經地看著林啟天。
林啟天看到二人同款緊繃的臉色，突然明白了什麽，隨即歉意地看向二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咱們先把正事兒說了，說完我就出去，你們......嗯......”
滕鴻遠：............他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厲柔懷：............這孩子也就十幾歲吧，天天腦子裏麵想些什麽？？？
厲柔懷輕咳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咳，不知您說的正事兒是什麽？”
林啟天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指著案桌上的白紙，“這是現在的局麵圖。”
二人上前低頭看去，隻見紙上四角分別寫著：靈王、樊項、孔宏茂、小派，其中樊項打了個五角星，中間還有幾個連線以及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字符。
滕、厲：............（除了這幾個字能看懂，其他都不知道在畫啥......）
“我說的幹最大的一票，就是他！”林啟天用手指了指“樊項”二字，嘴角微翹，甚是自信。
滕、厲：............（他怕不是在做夢吧......）
“你們且聽我說，這樊青和項定既然是通過哄騙人才得到的擁護，那麽他們就要給自己立一個人設，將自己至於以人設為基礎的道德至高點。他們的實力的確是目前派係中最強的，但是隻要我們打破他們最基礎的人設，那他們就不能再建立讓人信服的道德點，到時候他們不過是一團散沙，收服他們易如反掌。”
林啟天眉飛色舞地看著他們，眼神裏全是“快誇我！快誇我！”
滕、厲：............
滕鴻遠瞄了一眼厲柔懷，見她也是一副“木了”的表情，心中的石頭放下了，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聽不懂......
他抱拳躬身道：“恕屬下愚鈍，望王上賜教。”
林啟天砸吧砸吧嘴，思考了一下怎麽跟他們簡單地說清楚，“你們覺得為什麽有人願意追隨他們，而且人數眾多，這又說明了什麽？”
二人都沉思一下，厲柔懷開口：“他們二人說靈王不支持靈族出世，孔宏茂是為了女兒報仇的暫時性和靈王唱反調。這些都有理有據，很容易讓人相信，這樣會讓大家覺得他們才是真心想讓靈族出世的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這也說明其實大部分靈族人都是想出世的。縱觀現在這個局麵，樊、項一派，孔宏茂一派都是支持出世的，我們這一派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實大部分也是支持出世的。而且，那日靈王問你的那些話，也表明了靈王也是支持出世，想來那些小派也是有大部分人也是站在靈族出世這一方的。”
林啟天頗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我聽詹石說，靈王是數月前曾被樊青所傷，而且交戰的時候還沒有別人在場，若不是滕鴻遠來得及時，靈王很可能會敗？”
二人點了點頭。
“我又聽說，是樊青突然主張籠絡其他派別，試圖直接控製靈王？”
二人再次點點頭。
“我還聽說，樊青與項定是多年的好友，但是樊青曾截胡了項定喜歡的姑娘，而且這姑娘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
厲柔懷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眯了眯眼睛，“您這是準備挑撥離間？”
“對啊。”
厲柔懷垂下眼眸，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沒用的，那姑娘在分娩的時候難產，樊青急得團團轉，想要尋大夫來幫忙。但是當時恰巧靈小主出生，也是難產，所有的大夫都被靈王尋去了，樊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迴去的時候，那姑娘已經一屍兩命了，從此，他和項定便恨著靈族王室，覺得是靈王害了那姑娘和孩子。
所以，當靈族分裂時，他們二人才橫插一腳，將整個局麵越攪越渾。而且項定性格內斂，就算和那姑娘青梅竹馬，也一直未曾表達過愛意。
若不是他得知那姑娘身亡時太過悲痛，堅持為其守墓三年，怕是任誰都看不出他喜歡那姑娘。他們二人心中愛著同一個人，恨著同一個人，也有著同一個目標，故而這挑撥離間當不可行。”
林啟天聽完後，臉上不是厲柔懷想象的失望的表情，而是更加春風得意，“還有這檔子事？那就更好辦了。”
他抬眸向二人看去，“樊、項一派的臥底爬的最高的是什麽位置，有多大權利？”
滕鴻遠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項定的副手，除樊青及其副手和項定，他的地位最高。”
“我們這兒也有他們的釘子吧。”
“是。”
“拔了嗎？”
“靈王吩咐留著，一直未拔。”
“好。”
林啟天正襟危坐，“厲柔懷，你需要做三件事：
第一，你去找人私下散出一個謠言，內容是靈王雖將王位交給我，但是也說，若我不堪大用，就立誅殺當初重傷靈王者為王。若是有人問你這件事，你要說新主尚未繼位，何來立他人？其他不要多說。
第二，等下你出去，要裝作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然後告知眾人，我狂妄到要率領五十人去攻打一個小派，你氣急敗壞，一口答應了我，而且囑咐隨我出去的人遇到危險不得保護我，以自己生命安全為重。
第三，你去把當年那個被樊青帶走的大夫和一些他們當初的街坊鄰居尋來，若是不在這兒的，便想辦法讓他們失蹤一段時間。然後再找兩個辦事還算伶俐的跟著我，罷了，就詹石、向群和蔣韻吧。”
厲柔懷微微有些驚愕，“這前兩件事都是對您非常不利的，若是一個不慎，怕是萬劫不複啊，還請三思！”
“沒事兒，所謂富貴險中求。”
滕鴻遠低聲問道：“不知王上如此是何意？”
林啟天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嘴角抿出一抹淡笑，輕聲說了幾句話。
兩人聽罷，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厲柔懷瞪大眼睛，有些怒了，“你怎能如此？他們也是靈族人，你這是............”
林啟天抬手打斷她的話，“可你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這事兒隻要成了，整個局勢便會對我們有利，靈族統一便完成了一半。
再說了，你覺得他們是靈族人，但是他們未必這樣覺得，他們分裂靈族、引起內戰、重傷靈王，他們在哪一件事兒上覺得他自己是靈族人了？！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別說那有的沒的，這件事你是辦還是不辦？！”
厲柔懷眼中充滿了掙紮，她從未想過林啟天會用如此之法，這完全就是下三濫的手段，為人所不齒。但是他說得對，這是現在最好最有效的方法，而且真的可以兵不血刃，以幾人的犧牲換去靈族統一。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靈族未來可就在你一念之間了，給個痛快話，你辦不辦？”
一盞茶後，厲柔懷緩緩閉上眼睛，痛下決定，放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我辦！”
“好，那就到滕鴻遠了。”林啟天將目光轉向他，“我隻要你幫我辦一件事兒，今晚那五十人，除了那幾個釘子，其他人要能完全服從你的命令的，你且去私下和他們說，讓他們一切聽我的。對了，詹石他們三人那裏你要打好招唿，他們三人要能完全服從我，不能有一點差錯。”
滕鴻遠應下後，有問了一句，“王上可還有別的事情？”
“對了，倒是有件事兒，這件事情的具體過程告知一下靈念，也方便我們行動。然後，這次行動就叫‘空手套白雕’。”隨後便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林啟天抬腿向一旁的木榻走去，想再睡個迴籠覺。
剛躺下，便聽到陸吾輕哼一聲，“哼，虧你這小子能想的出來，也算是個絕人了。”
林啟天歎息道：“唉，那沒辦法，其實吧，講真的，的確還是有別的辦法的，隻是時間會很長，我懶得磨。”
“你估計這事兒多長時間能完成？”
“得看那個項定的定力和他對那女子的愛意了。這愛啊，既可以包容萬物，海乃百川，也可以連沙石都容不得。有時候的愛，是能溫暖世界的動力；有時候的愛，是能燃燒自己的火源。”林啟天轉頭看著案桌上那張邊角微微翹起來的紙，輕聲說道，“項定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你會為了她燃燒自己嗎............”
怎麽，我們是強盜嗎，還幹最大的一票，怎麽不直接搶兩個壓寨夫人............
林啟天毫不在意他們奇怪的眼神，轉身拿起案桌上的紙筆開始塗塗畫畫。
滕鴻遠與厲柔懷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林啟天在做什麽，看著他那麽認真塗寫的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二人隻得用眼神相互交流。
厲柔懷挑了挑眉，揚了揚下巴，看著滕鴻遠：............（他這是準備做什麽？）
滕鴻遠皺了皺眉，一臉漠然：............（我怎麽知道？）
............
正當二人眉來眼去正起勁的時候，啪的一聲，林啟天用力將手中的毛筆拍在了案桌上，抬頭時臉上還有未盡的興奮之色。
兩人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收斂表情，一臉正經地看著林啟天。
林啟天看到二人同款緊繃的臉色，突然明白了什麽，隨即歉意地看向二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咱們先把正事兒說了，說完我就出去，你們......嗯......”
滕鴻遠：............他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厲柔懷：............這孩子也就十幾歲吧，天天腦子裏麵想些什麽？？？
厲柔懷輕咳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咳，不知您說的正事兒是什麽？”
林啟天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指著案桌上的白紙，“這是現在的局麵圖。”
二人上前低頭看去，隻見紙上四角分別寫著：靈王、樊項、孔宏茂、小派，其中樊項打了個五角星，中間還有幾個連線以及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字符。
滕、厲：............（除了這幾個字能看懂，其他都不知道在畫啥......）
“我說的幹最大的一票，就是他！”林啟天用手指了指“樊項”二字，嘴角微翹，甚是自信。
滕、厲：............（他怕不是在做夢吧......）
“你們且聽我說，這樊青和項定既然是通過哄騙人才得到的擁護，那麽他們就要給自己立一個人設，將自己至於以人設為基礎的道德至高點。他們的實力的確是目前派係中最強的，但是隻要我們打破他們最基礎的人設，那他們就不能再建立讓人信服的道德點，到時候他們不過是一團散沙，收服他們易如反掌。”
林啟天眉飛色舞地看著他們，眼神裏全是“快誇我！快誇我！”
滕、厲：............
滕鴻遠瞄了一眼厲柔懷，見她也是一副“木了”的表情，心中的石頭放下了，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聽不懂......
他抱拳躬身道：“恕屬下愚鈍，望王上賜教。”
林啟天砸吧砸吧嘴，思考了一下怎麽跟他們簡單地說清楚，“你們覺得為什麽有人願意追隨他們，而且人數眾多，這又說明了什麽？”
二人都沉思一下，厲柔懷開口：“他們二人說靈王不支持靈族出世，孔宏茂是為了女兒報仇的暫時性和靈王唱反調。這些都有理有據，很容易讓人相信，這樣會讓大家覺得他們才是真心想讓靈族出世的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這也說明其實大部分靈族人都是想出世的。縱觀現在這個局麵，樊、項一派，孔宏茂一派都是支持出世的，我們這一派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實大部分也是支持出世的。而且，那日靈王問你的那些話，也表明了靈王也是支持出世，想來那些小派也是有大部分人也是站在靈族出世這一方的。”
林啟天頗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我聽詹石說，靈王是數月前曾被樊青所傷，而且交戰的時候還沒有別人在場，若不是滕鴻遠來得及時，靈王很可能會敗？”
二人點了點頭。
“我又聽說，是樊青突然主張籠絡其他派別，試圖直接控製靈王？”
二人再次點點頭。
“我還聽說，樊青與項定是多年的好友，但是樊青曾截胡了項定喜歡的姑娘，而且這姑娘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
厲柔懷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眯了眯眼睛，“您這是準備挑撥離間？”
“對啊。”
厲柔懷垂下眼眸，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沒用的，那姑娘在分娩的時候難產，樊青急得團團轉，想要尋大夫來幫忙。但是當時恰巧靈小主出生，也是難產，所有的大夫都被靈王尋去了，樊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迴去的時候，那姑娘已經一屍兩命了，從此，他和項定便恨著靈族王室，覺得是靈王害了那姑娘和孩子。
所以，當靈族分裂時，他們二人才橫插一腳，將整個局麵越攪越渾。而且項定性格內斂，就算和那姑娘青梅竹馬，也一直未曾表達過愛意。
若不是他得知那姑娘身亡時太過悲痛，堅持為其守墓三年，怕是任誰都看不出他喜歡那姑娘。他們二人心中愛著同一個人，恨著同一個人，也有著同一個目標，故而這挑撥離間當不可行。”
林啟天聽完後，臉上不是厲柔懷想象的失望的表情，而是更加春風得意，“還有這檔子事？那就更好辦了。”
他抬眸向二人看去，“樊、項一派的臥底爬的最高的是什麽位置，有多大權利？”
滕鴻遠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項定的副手，除樊青及其副手和項定，他的地位最高。”
“我們這兒也有他們的釘子吧。”
“是。”
“拔了嗎？”
“靈王吩咐留著，一直未拔。”
“好。”
林啟天正襟危坐，“厲柔懷，你需要做三件事：
第一，你去找人私下散出一個謠言，內容是靈王雖將王位交給我，但是也說，若我不堪大用，就立誅殺當初重傷靈王者為王。若是有人問你這件事，你要說新主尚未繼位，何來立他人？其他不要多說。
第二，等下你出去，要裝作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然後告知眾人，我狂妄到要率領五十人去攻打一個小派，你氣急敗壞，一口答應了我，而且囑咐隨我出去的人遇到危險不得保護我，以自己生命安全為重。
第三，你去把當年那個被樊青帶走的大夫和一些他們當初的街坊鄰居尋來，若是不在這兒的，便想辦法讓他們失蹤一段時間。然後再找兩個辦事還算伶俐的跟著我，罷了，就詹石、向群和蔣韻吧。”
厲柔懷微微有些驚愕，“這前兩件事都是對您非常不利的，若是一個不慎，怕是萬劫不複啊，還請三思！”
“沒事兒，所謂富貴險中求。”
滕鴻遠低聲問道：“不知王上如此是何意？”
林啟天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嘴角抿出一抹淡笑，輕聲說了幾句話。
兩人聽罷，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厲柔懷瞪大眼睛，有些怒了，“你怎能如此？他們也是靈族人，你這是............”
林啟天抬手打斷她的話，“可你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這事兒隻要成了，整個局勢便會對我們有利，靈族統一便完成了一半。
再說了，你覺得他們是靈族人，但是他們未必這樣覺得，他們分裂靈族、引起內戰、重傷靈王，他們在哪一件事兒上覺得他自己是靈族人了？！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別說那有的沒的，這件事你是辦還是不辦？！”
厲柔懷眼中充滿了掙紮，她從未想過林啟天會用如此之法，這完全就是下三濫的手段，為人所不齒。但是他說得對，這是現在最好最有效的方法，而且真的可以兵不血刃，以幾人的犧牲換去靈族統一。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靈族未來可就在你一念之間了，給個痛快話，你辦不辦？”
一盞茶後，厲柔懷緩緩閉上眼睛，痛下決定，放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我辦！”
“好，那就到滕鴻遠了。”林啟天將目光轉向他，“我隻要你幫我辦一件事兒，今晚那五十人，除了那幾個釘子，其他人要能完全服從你的命令的，你且去私下和他們說，讓他們一切聽我的。對了，詹石他們三人那裏你要打好招唿，他們三人要能完全服從我，不能有一點差錯。”
滕鴻遠應下後，有問了一句，“王上可還有別的事情？”
“對了，倒是有件事兒，這件事情的具體過程告知一下靈念，也方便我們行動。然後，這次行動就叫‘空手套白雕’。”隨後便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林啟天抬腿向一旁的木榻走去，想再睡個迴籠覺。
剛躺下，便聽到陸吾輕哼一聲，“哼，虧你這小子能想的出來，也算是個絕人了。”
林啟天歎息道：“唉，那沒辦法，其實吧，講真的，的確還是有別的辦法的，隻是時間會很長，我懶得磨。”
“你估計這事兒多長時間能完成？”
“得看那個項定的定力和他對那女子的愛意了。這愛啊，既可以包容萬物，海乃百川，也可以連沙石都容不得。有時候的愛，是能溫暖世界的動力；有時候的愛，是能燃燒自己的火源。”林啟天轉頭看著案桌上那張邊角微微翹起來的紙，輕聲說道，“項定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你會為了她燃燒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