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孤獨王瑞那邊,他一出門就氣唿唿的看誰都不順眼,他在迴家的路上對著一群侍衛發了一通火氣,把劈頭蓋臉把他們胖揍了一頓,那群侍衛自然是個個都不敢還手,隻能一個個低頭挨罵十分的憋屈。


    “真是晦氣,氣死我了啊啊!該死的混蛋,你們快去給我查,那小子叫什麽名字,啊啊啊啊氣死我了,老子一定要拔了他的皮!”獨孤王瑞氣得一頓抓耳撓腮,氣得在深巷裏來迴踱步。


    “你是不是在心裏看我笑話!”獨孤王瑞抓起一個侍衛的頭發問道。


    “屬下不敢!”


    “還說不敢?我看你早就在心裏笑我了。你早就盼著我出醜,是不是?”


    “不是,屬下不敢!”


    “還敢說不是,我讓你說謊,我讓你說謊!”獨孤王瑞輪起手掌扇了那侍衛好幾個巴掌,扇得嘴角出血,鼻青臉腫還不夠過癮,又把人踹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踢得人直抽搐吐血。


    這倒黴透頂的侍衛,眼看就是進氣少出氣多,看著有就隨時有喪命的可能,這獨孤王瑞還不肯放過人家,又抓起侍衛的頭發,一臉喪心病狂問人家疼不疼。見侍衛暈死過去,他將手上的血跡,盡數擦在侍衛的身上,吐了口唾沫,又罵罵咧咧了說了怒罵了幾句,內容大體是怎麽這麽不經打之類的,在他眼裏這群侍衛命如草芥,本應該為他去死,所以打死一個死不足惜,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


    他在巷子又繼續踱步,不料被地上的的東西絆了個踉蹌,他生氣得踢了一腳,罵了一句娘的連你也欺負我,不料下一秒他疼得嗷嗚一聲抱腳在地上打滾。


    “你們還不來扶我一把,疼死老子了,這什麽東西啊!”


    一群侍衛圍在獨孤王瑞的旁邊緊張得不得了,這小公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估計就得腦袋搬家,誰不知這大將軍最寵小公子了。


    “娘的,原來是一塊臭石頭,來人給我拿去劈了!”


    “是,屬下這就把石頭劈了。”侍衛首領正準備表演徒手碎大石。


    獨孤王瑞看著那塊硬邦邦的石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喊了一聲停。


    他跟侍衛首領說:“你拿這石頭,往我腦門來一下!”


    “什麽?”侍衛首領以為自己聽錯了。


    “發什麽愣,砸這這裏,這裏!”獨孤王瑞指著自己的腦門。


    一眾侍衛瞬間石化,個個以為自己聽錯了。


    “屬下不敢!”侍衛首領驚愕萬分,這公子不會是被氣瘋了了,為何要那讓自己拿石頭砸他腦袋?這要是砸出個好歹,他這條狗命也就交代了,搞不好還得禍連九族。


    “老子叫你砸我腦袋,你耳聾了嘛?”獨孤王瑞的大聲叫罵。


    侍衛首領還是遲遲不敢動手,猶豫不決。


    “老子叫你砸就砸,用力砸,不砸我就讓我爹砍了你的頭,治你死罪!”


    “可是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盡管砸就是!”獨孤王瑞把腦袋往湊,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腦門。


    “再囉嗦,我現在就殺了你!”獨孤王瑞抽出侍衛身上的佩刀。


    侍衛首領閉了閉眼睛,咬咬牙狠心一用力,反正橫豎都是死,那就算替兄弟們報仇了吧!


    卻不料下手太重,這一下直接把人砸暈了,這血瞬間流了滿臉,獨孤王瑞躺在以上一動不動了。侍衛們一頓兵荒馬亂,就想著馬上抬著小公子去找郎中,這萬一要是死了,那可就麻煩了。


    人群開始躁動不安,在這漆黑的夜裏看著那獨孤王瑞一臉鮮血淋漓,看著就怪嚇人的,有的侍衛開始埋怨侍衛首領下手不知輕重。


    幸好這小子命硬得很,不過片刻他就活力四射開始折騰,摸著臉上的血跡,一陣哈哈大笑。他還誇人家砸得好,事成之後一定要好好獎賞。把一群侍衛搞得一愣一愣的,摸不著頭腦,心裏都在腹誹,這小公子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麽會這般癲狂。


    眾人也都大大鬆了一口氣,這小公子沒死就好。


    這獨孤王瑞一頓鬼哭狼嚎就跑迴將軍府,把府上弄得一陣雞飛狗跳,最後被獨孤鷹大將軍一個耳光狠狠扇倒在地。


    “爹,你怎麽打我?”獨孤王瑞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


    “爹你竟然打我?”


    “你給我閉嘴!”


    “那我找我娘去!”


    “你給我站住!”


    獨孤鷹看著小兒子一臉都是血跡,隻覺得氣得額角突突直跳,他一向對這個小兒子十分的寵愛,隻是恨鐵不成鋼,這小兒子做事也是越來越荒唐了,如果主動來找他,必定有什麽事情要求他做,這兒子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他拉的是什麽屎。


    獨孤王瑞一看自家老爹這個反應就知道有戲,就開始撒潑順勢往地上一坐,雙腿亂蹬,硬是擠出兩滴眼淚,他可憐兮兮喊了一聲爹。


    “把臉上的血跡給我擦幹淨先!滿臉血,你這是要嚇死誰?”孤獨鷹丟了一塊布給他。


    “先滾下去給我包紮好再來!”


    “好嘞,馬上這就去!管家,管家你死哪去了?給我出來.....”獨孤王瑞瞬間精氣神十足,從地上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嘴裏罵罵咧咧四處喊人。


    不過片刻,獨孤王瑞就規規矩矩再一次來到了房中,獨孤鷹正在品茶,見他一來就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很快就有侍女端上一杯茶水。


    “爹!”獨孤王瑞委委屈屈喊了一句,頭上包紮著白色的紗布,加上此時可憐巴巴的語氣就跟一吊喪似的。


    “說吧,這次又怎麽了?”獨孤鷹繼續品茶。


    “今兒我在......”獨孤王瑞支支吾吾。


    “在醉花樓!”看兒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獨孤鷹就知道他去哪兒了。


    “是的,今晚我在醉花樓看上一姑娘,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混蛋,對兒子冷嘲惡諷,跟兒子搶女人,還把兒子打成這樣。爹你可替我宰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那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他知道,他說就算你老子是魏國的大將軍,他也不放在眼裏!”


    “那你可知他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獨孤鷹問。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我隻知道他是三殿下的人,哦哦哦對了,魏瑾玉說是她的親生弟弟,是這魏國的三殿下。爹,這魏瑾玉還打了兒子一個耳光。你看看這都還紅著,可疼了!”獨孤王瑞雙手捂著自己的兩邊臉,剛剛又被自己老爹扇了一巴掌,兩邊臉剛好對稱。


    獨孤王瑞又開始在自家老爹麵前賣慘,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他實在是疼愛這個原配結發夫妻生小兒子,他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現在納的幾房妻妾都未能給他添個一男半女。


    獨孤鷹早就知道今日在醉花樓發生的那檔子事情,剛剛說了,他對這個小兒子最是疼愛,所以獨孤鷹每次都會派著專門的眼線盯著,生怕自己的寶貝小兒子出了什麽事情,隻是這些事情獨孤王瑞自己是不知道的,而他老子對他的做的所有事情,卻是十分的了解,可謂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孤獨鷹的監控之下,就連今日獨孤王瑞睡了青樓的哪個女子,搶了誰家的媳婦他獨孤鷹都知道,了解得一清二楚。


    為了追念亡妻,彌補這個一生下來就沒有了親娘的小兒子,所以對這個獨孤王瑞可謂是百般縱容萬般寵溺,剛剛扇了自己的寶貝小兒子一巴掌,隻是生氣他竟然會為了博取同情心,想出了自殘的餿主意,竟然叫侍衛拿磚頭砸自己的腦袋,這做的都是什麽荒唐的事情,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這如何叫自己向那死去的妻子交代。想想這麽些年,他兒子獨孤王瑞做的荒唐的事情還少嗎?這想想心裏的火氣就消了大半。


    獨孤鷹用手輕輕撫摸獨孤王瑞的頭,一臉心頭的問道:“疼嗎?”


    “疼!可疼死我了。”


    “你是不是得罪魏瑾玉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隻隨口說了句,誰知道突然冒出來的人會是這魏國的三殿下,我以前怎麽不知道這我們魏國還有一個三王子。這魏瑾玉實在是太刁鑽野蠻了,一上來就打兒子,她是這魏國的公主,我又不敢還手。她還說什麽這這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既然為人臣子,就應該做好為人臣子的本分!我看他們姓魏的根本就不把我們獨孤家放在眼裏,也不把爹放在眼裏,在他們眼裏,我們獨孤家就是他們姓魏的養的一條狗。”


    獨孤王瑞說得唾沫橫飛,添油加醋,他說到口渴之際才停住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好幾大口茶水,又用袖子隨便胡亂擦了嘴上的水漬,繼續說個不停。


    “兒子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恥辱,爹你這迴一定要替兒子好好教訓他們,給兒子討迴顏麵,這姓魏的一家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根本就不把爹您放在眼裏,也絲毫不把我們魏家放在眼裏。我看爹還不如反了他們魏家,自己當這魏國的王!”


    “放肆!”獨孤鷹怒喝一聲。


    “爹!我又說得沒有錯。”


    “明天你就和我上公主府賠罪去!”


    “為什麽?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為什麽?”


    “就因為這天下還是魏家的!”


    “爹你手握魏國的兵權,是這魏國的大將軍,難不成還怕了魏瑾玉那個寡婦不成?你手握魏國四十萬精兵,爹完全可以反了魏家,自立為王!不用再對這魏家卑躬屈膝的,何況這魏家的天下,本就是我們獨孤家打下的!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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