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歲看著無邊無際的麥地,隻覺得心驚肉跳。


    她劇烈掙紮起來,想要掙脫束縛唿救。


    耳畔傳來低沉的痛哼,帶著幾分啞。


    隻一聲她就可以確定,身後是個男人,一個孔武有力身高體壯的男人。


    她心中絕望,這麽隱秘的地方,就算真發生了什麽,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就在她絕望之際,男人卻鬆開了手,長臂箍緊將她固定,“別動,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歲歲停止了掙紮,“顧鈞,你怎麽了?”


    她迴過頭,就看到讓人頭腦發熱的一幕。


    隻見顧鈞身上還穿著早上那件背心,卻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清晰地露出了身材線條,胸肌和六塊腹肌,還有兩條明顯的人魚線。


    不愧是兵哥哥,這身材好的,讓人忍不住……想戳。


    這樣想著,雲歲歲也真的伸出了手。


    顧鈞觸電般繃緊肌肉,一把抓住她的手,“別亂摸。”


    雲歲歲輕咳一聲,尷尬抬頭,就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


    汗水濕透了顧鈞的短發,順著棱角分明的輪廓流下,他似乎很熱。


    這狀態顯然不正常,雲歲歲秀眉皺了皺,連忙去探他的脈搏,“你被下藥了?”


    少女關切的眼神讓顧鈞心神動蕩,手腕間灼熱的溫度更刺激了他。


    他眸色深深,一把將人擁進懷裏。


    淡淡的馨香湧入鼻腔,仿佛能安撫他心頭的燥熱,讓他忍不住攫取更多。


    雲歲歲輕推他,“顧鈞,你清醒點,我們先迴家,我給你配解藥。”


    可這點力量對於顧鈞來說,跟抓癢差不多。


    他看著眼前人熟悉的俏麗臉蛋,隻覺得心熱,當即傾身而下。


    男人的吻霸道而兇狠,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雲歲歲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麽刺激過,震驚過後,隻能被動地承受對方的掠奪。


    看著周圍綠油油的麥田,恍惚中,她隻有一個想法:


    不是吧,上來就這麽刺激嗎!


    正在她糾結麥地裏會不會有蟲子時,顧鈞卻突然停下,然後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雲歲歲被他帶倒,鼻子撞上他的胸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氣得給了顧鈞一巴掌,“臭男人,這麽硬!”


    罵歸罵,人還是要救的。


    畢竟她這個小身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一米九滿身腱子肉的顧鈞扛迴家去。


    從空間裏拿出針灸包和充電小夜燈,先封住他的腎經,眼看著剛才還在跟她打招唿的小顧蔫了,而後針刺百會穴,收起小夜燈,等顧鈞醒來。


    很快,顧鈞就睜開了眼。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隻覺得無地自容,根本不敢看雲歲歲。


    他竟然趁著藥效輕薄了雲歲歲,簡直畜牲不如!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雲歲歲淡定道:“你中的藥是給畜牲用的,而且劑量很大,神仙來了都擋不住,你能挺這麽長時間已經是奇跡了。”


    顧鈞抿了抿唇,“藥解了?”


    “還沒。”雲歲歲搖搖頭。


    顧鈞驚訝,“那我怎麽?”


    醒來之後,渾身發熱抓心撓肝的症狀已經沒有了。


    “哦,我封了你的腎經。”


    顧鈞:?


    “放心,隻是暫時萎一會,這不是怕你路上不受控嘛,迴去我就給你解開。”


    雲歲歲笑眯眯地說:“走吧。”


    路上,顧鈞把他中藥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到了黃家後,黃秀斌說他是在喜宴那天聽人說的雲歲歲不能生育的事,心裏雖然為兄弟不值,卻也沒想大肆宣揚。


    可昨天去趙家吃飯,喝了點酒,不小心說漏嘴了,被黃香蓮和趙杏兒聽了去。


    至於是誰跟葉青蘭說的,他也不知道。


    他說得很無辜,道歉也很誠懇,顧鈞雖然沒全信,卻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趙杏兒,一臉焦急地說她大哥掉水裏了。


    趙杏兒的大哥趙立春也是顧鈞的發小,兩人關係很好,甚至比跟黃秀斌還要好些。


    當年43軍來招兵時,領導最開始相中的也是他們倆。


    可後來趙立春上山摔斷了右手,大夫說就算治好也會留下後遺症,當然沒法再參軍,於是就便宜了替補的黃秀斌。


    顧鈞聽到兄弟落水,想也沒想就跟趙杏兒去了河邊,救了趙立春後,把兄妹二人送迴家。


    原本準備直接走的,可趙杏兒非得讓他喝碗紅糖水再走,還說是她哥囑咐的。


    結果就著了道。


    “我撞了趙家後門跑走,意識不清時摔進了麥地,再後來你就來了。”


    想起剛才在麥地裏的場景,顧鈞雖然身體沒法反應,心裏卻有些發熱。


    雲歲歲聽完,嘖嘖兩聲:“顧營長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顧鈞眉頭蹙了蹙,一本正經道:“小時候拿她當妹妹,進部隊後就沒怎麽見過了,如果不是這次休假時間長,我連她長什麽樣都不記得。”


    雲歲歲唇角勾起,傲嬌地哼了聲,“你跟我解釋什麽?”


    顧鈞聞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她又不在乎。


    迴去的路上靜悄悄的,沒碰見什麽人,顧家其他人也好像都休息了。


    兩人悄悄迴屋子,雲歲歲拿針給顧鈞通了腎經。


    長時間封著的話,對身體還是有影響的。


    她正準備去配藥,卻被一把扯倒在炕上。


    看著他通紅的眼和脖頸上爆起的青筋,雲歲歲心道:完了,還是低估這藥的威力了!


    她緊張得嘴巴發幹,下意識舔了舔唇。


    這動作卻刺激了顧鈞,他喉結滾了滾,狠狠朝她吻下來。


    這個吻比剛才的更加兇猛,雲歲歲嘴都被親痛了,不由嚶了一聲。


    聲音喚迴了顧鈞片刻神誌,他看著雲歲歲眼角的淚星,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


    他翻身下炕,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雲歲歲想要去追,卻發現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開了,連忙哆嗦著手係扣子。


    誰知越著急手越不聽使喚,係了半天才全都係上。


    她正要出去,卻見一個半大小子闖進了院子,慌張大喊:


    “青蘭嬸子,青蘭嬸子!你快出去看看吧!顧鈞哥掉井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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