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生死搏鬥,那怪物終於在眾人齊心協力的猛烈攻擊下轟然倒地。


    沉重的身軀砸在地上,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塵土,仿佛一場洶湧的沙塵暴瞬間爆發。


    塵土顆粒在空氣中瘋狂飛舞,形成一片混沌的霧靄,光線都被這濃厚的塵土所遮蔽,顯得昏暗而壓抑。


    然而,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喜悅,因為每個人此刻都已傷痕累累,精疲力竭。


    蘇逸塵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破舊不堪、隨時可能散架的風箱。


    每一次唿吸都顯得如此艱難而沉重,仿佛要將全身的力氣都用盡才能吸進那一點點珍貴的空氣。


    他身上的衣衫被怪物的利爪無情地劃破,縱橫交錯的口子處血跡斑斑,有的傷口深得幾乎能看見骨頭,那傷口猶如一道道猙獰的峽穀,鮮血如潺潺流淌的小溪般不斷地滲出來,將他的衣衫染得更加鮮紅,仿佛一件被鮮血浸透的戰袍。


    他靠著牆壁,緩緩滑落,後背與粗糙的牆壁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最終無力地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解脫後的疲憊。


    他的臉上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在下巴處匯聚成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暗紅色的水窪。


    那水窪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仿佛是死亡的陰影在悄然蔓延。


    “蘇兄,你可還好?”李猛躺在不遠處,聲音虛弱得仿佛一縷即將消散在風中的輕煙。


    他的喉嚨仿佛被砂紙摩擦過,每一個字都帶著沙啞和痛苦。


    他手中仍緊緊握著那柄已經缺刃的長刀,刀刃上不僅布滿了缺口,還沾染著怪物的黑血以及他自己的鮮血,血漬已經幹涸,使得刀刃顯得更加斑駁。


    他身上的傷口如同猙獰的小嘴,不斷地滲出血液,那些傷口縱橫交錯,有的在手臂上,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白骨上還掛著絲絲血肉,令人觸目驚心;有的在腿上,深可見骨,每動一下都帶來鑽心的疼痛,傷口周圍的肌肉因為疼痛而不停地抽搐;還有的在背上,衣衫與血肉粘連在一起,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能感覺到衣物與傷口的撕扯,慘不忍睹。


    緩緩地將他身下的地麵染紅了一片,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他的眼睛半睜半閉,意識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嘴裏還在喃喃自語:“終於……結束了……”


    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氣息微弱得如同遊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吞噬。


    林婉兒從藏身之處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她的雙眼紅腫得像熟透的桃子,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扭曲。


    腳步踉蹌,裙擺上沾滿了塵土,顯得狼狽不堪。


    裙擺的邊緣被撕破了幾個口子,隨著她的奔跑在風中飄蕩。


    她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幾縷被淚水黏在了臉頰上,發絲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有的發絲還纏繞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個小結。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蘇逸塵,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蘇大哥,你怎麽樣了?”


    她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關切。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恐懼,雙手顫抖著想要觸摸蘇逸塵的傷口,卻又害怕弄疼他,懸在半空,不知所措。


    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彎曲,關節泛白,指甲因為過度緊張而嵌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細微的紅痕。


    “婉兒,莫哭,我不礙事。”蘇逸塵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讓林婉兒安心,然而那笑容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的嘴唇幹裂,毫無血色,像久未逢雨的土地,布滿了一道道細小的口子,每一次說話都能感覺到嘴唇的疼痛。


    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老者也蹣跚著步履艱難地走了過來,他的拐杖在激烈的戰鬥中受損嚴重,原本光滑筆直的杖身此刻布滿了劃痕和裂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彎曲變形,杖頭的雕花也殘缺不全,原本精美的圖案此刻變得模糊不清。


    此刻走起路來更加艱難,拐杖每一次觸地,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戰鬥的殘酷和無情。


    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和灰塵,縱橫交錯的皺紋裏都藏著深深的疲憊,汗水在皺紋裏匯聚成一道道小溪流,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眼神中卻依然透著堅定和冷靜,仿佛是暴風雨中屹立不倒的燈塔。


    “先別鬆懈,這地方還不知道有什麽危險。”老者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提醒著大家,盡管他自己也是氣喘籲籲,唿吸急促而沉重。


    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艱難地拉扯著風箱,聲音在空曠的殿堂中迴響,帶著一絲憂慮和警惕,猶如警鍾在眾人耳邊敲響。


    他的聲音在顫抖,仿佛風中的琴弦,隨時可能斷裂。


    就在這時,殿堂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那聲音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巨獸在憤怒咆哮,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強大的力量。


    這聲音猶如滾滾悶雷,在胸腔中引起一陣共鳴,讓人的心髒都忍不住隨之顫抖。


    地麵再次開始顫抖,劇烈的震動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碎石從頭頂紛紛掉落,如密集的雨點般砸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有些石塊體積較大,砸在地上甚至能感覺到地麵的強烈震動,仿佛大地在痛苦地顫抖,發出低沉的呻吟。


    牆壁上的塵土簌簌而下,瞬間彌漫在空中,讓人幾乎無法睜眼,唿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每一口唿吸都帶著塵土的嗆人味道,仿佛吸入了一把把尖銳的細針,刺痛著唿吸道。


    “這又是怎麽迴事?”李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又因傷痛而重新跌倒。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一張被歲月漂白的宣紙,沒有一絲生機。


    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像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孩子,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每一次嚐試起身,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讓他疼得倒吸冷氣,額頭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入傷口,帶來一陣刺痛。


    汗珠在傷口上滾動,與血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粉色的痕跡。


    “李猛兄弟,莫要亂動,小心傷口。”蘇逸塵著急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擔憂,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緊張而凸起,如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安和恐懼,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麵臨怎樣的危險。


    目光交匯的瞬間,仿佛能看到彼此內心深處的恐懼和迷茫。


    那眼神中的恐懼如同無形的觸手,緊緊地揪住每個人的心髒。


    林婉兒緊緊抓住蘇逸塵的手臂,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一片在狂風中瑟縮的葉子。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指甲幾乎嵌入蘇逸塵的衣袖,在衣袖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


    聲音顫抖地說:“蘇大哥,我害怕。”


    她的眼神充滿了無助,仿佛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再次決堤。


    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


    蘇逸塵輕輕拍了拍林婉兒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和安慰:“婉兒別怕,有我在。”


    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柔,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試圖驅散她內心的恐懼。


    蘇逸塵強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大家別怕,我們一起去看看。”


    他咬緊牙關,艱難地站起身來,腳步有些不穩,身形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


    每一次晃動都仿佛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呻吟。


    “蘇逸塵,可要小心啊。”老者擔憂地說道,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關切。


    他的聲音在顫抖,透露出內心的不安。


    他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拐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們相互扶持著,朝著聲音的來源緩緩走去。


    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麵的震動愈發強烈,仿佛大地在憤怒地顫抖。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鞋底與地麵的摩擦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越往裏走,光線越暗,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讓人忍不住打起寒顫。


    四周的溫度仿佛瞬間下降了許多,唿出的氣息都化作了白色的霧氣,瞬間在眼前消散,仿佛生命的氣息在這寒冷中被迅速吞噬。


    寒冷的氣流刺激著皮膚,每一寸肌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寬約數丈,深不見底。


    裂縫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時明時暗,變幻莫測,有時呈現出幽藍的色調,如同深邃神秘的海底,透著無盡的未知和危險;有時又轉為詭異的綠色,仿佛有毒的瘴氣,讓人捉摸不透,心生恐懼。


    “這是什麽?難道是另一個陷阱?”李猛擔憂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安。


    他望著那裂縫,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雙腳在地上蹭出細微的痕跡,仿佛在抗拒著那未知的恐懼。


    蘇逸塵凝視著裂縫,心中暗自思索。


    這光芒究竟是何物所發?是通往生路的指引,還是隱藏著更深不可測的陷阱?


    他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猶豫。


    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詢問這未知的謎團。


    “大家小心行事。”老者提醒道,聲音嚴肅而莊重。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裂縫,手中的拐杖不自覺地握緊,拐杖的手柄在他的手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們是否能揭開這神秘光芒背後的秘密?


    而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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