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這句話穩準狠的踩中了霍恩的痛腳。


    霍恩掐住沈欣言的臉頰,強迫沈欣言的身體後仰與他對視:“我很老麽?”


    沈欣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霍恩:“從這個角度看,你的臉可真大。”


    霍恩原以為沈欣言會說些好聽話哄哄自己,那想到這人居然繼續刺激自己。


    當即用雙手捏住沈欣言的腮幫子向兩邊扯:“嫌我臉大是吧,那咱們日後將就做一對圓臉鴛鴦吧。”


    沈欣言笑著去拍霍恩的手:“放開放開,再掐就和你一樣老了。”


    聽著裏麵的動靜,劉司正召喚人離開,主子這兩年的變化極大,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再不是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這些都是霍大人的功勞。


    而霍大人似乎也變得柔軟隨和了許多。


    她能做的不過就是不讓人靠近,以便讓這兩人保有這一小塊快樂之地。


    兩人鬧了許久,沈欣言懶洋洋的歪在霍恩懷裏:“你不對勁,總不會是你還想去戰場殺敵,建功立業。”


    霍恩輕笑:“為何會這麽想,我如今年齡大了,早就過了那用性命換功勳的年齡。”


    沈欣言不相信的戳著他胸口:“你確定沒騙我。”


    霍恩握住沈欣言的手指:“你想多了,我這個年齡人老胃口也不好,如今最適合我的便是軟飯,不知寧國公可願意給這個機會。”


    這丫頭再戳下去,怕不是想要他的命。


    沈欣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恩:“你真的不打算追求功名利祿?”


    難得見到一個人,能將吃軟飯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霍恩輕輕搖頭:“我所求的不過就是能讓你常伴我身邊,無關名分,子嗣,隻要能長長久久在一起,我便無憾了。”


    他很清楚自己放棄了什麽,就像他對陛下陳情的那樣,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可唯有沈欣言這個人是他放不下,也不能放的。


    沈欣言伸手輕拍霍恩的嘴:“莫要胡說八道,我可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


    霍恩拉著沈欣言的手湊到唇邊:“言兒這可是在給我承諾。”


    沈欣言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就算是吧!”


    若是同枕邊人還要拐彎抹角的說話,那這日子便真沒法過了。


    霍恩將頭緊緊埋在沈欣言頸窩裏:“言兒是有爵位的人,我拚了再大的能力,掙來的不過就是侯爵的爵位。


    倒不如窩在言兒這,日日錦衣玉食,日後若言兒決定要子嗣,那孩子生下來便有國公的爵位要繼承,既如此,那我還爭個什麽勁!”


    他全部的爭搶都用在言兒身上,如今再分不出丁點力氣做其他事。


    沈欣言笑道:“就你會說,但我還是覺得你有事瞞我,說吧,究竟怎麽迴事。”


    這人今日的態度就非常奇怪。


    霍恩抱著沈欣言轉了身,讓沈欣言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我的一切情緒變化都瞞不過言兒,看來言兒對我很在意啊!”


    沈欣言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能說正事了嗎?”


    這人似乎真的很喜歡將他所有的事都與自己聯係在一起。


    霍恩也不繼續轉移話題,而是直接開口:“陛下新任命的將領是姚錦風。”


    說完這話後,霍恩死死的盯著沈欣言的表情,似乎隻要沈欣言露出丁點不對的表情,他便會立刻弄死姚錦風一般。


    沈欣言沒注意到霍恩的表情,隻是非常不讚同的驚唿:“陛下怎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不怕姚錦風那鼠輩再次詐死逃走!”


    見沈欣言似乎真的放下了姚錦風,霍恩將人抱著更緊了些:“是***親自進宮為姚錦風求來的。”


    話落,霍恩的手臂猛然收緊,幾乎與沈欣言鼻尖相抵:“看來我的言兒是真的放下那姚家小子了。”


    沈欣言雙手抵住霍恩的胸口穩住身形:“你似乎特別在意姚錦風。”


    若不是知道霍恩心悅自己,沈欣言幾乎要以為霍恩對姚錦風有興趣了。


    霍恩從鼻子裏用力哼了一聲:“畢竟是你當初自己挑選的丈夫,我自然要多加小心。”


    若不是陛下多敲打自己不能碰姚錦風,他怕是早就摸進這人家裏抹了對方的脖子!


    這兩年也不是沒提起過此事,沈欣言也迴想起當初的確有這件事。


    陛下詢問過她對霍恩和姚錦風的看法,隻是她當時怕的厲害,便直接選了姚錦風。


    知道霍恩這是又打算同自己算賬,沈欣言乖巧的勾住霍恩的脖頸:“我當時怕你怕的厲害,自然會選擇別人。


    就好像當時有人將一個殺神和一個美人同時放在你麵前,你會選誰?”


    霍恩凝視沈欣言的雙眼:“我會選你!”


    沈欣言搖頭:“沒有我!”


    這人不會是沒聽懂題目吧...


    霍恩拉下沈欣雅的一隻手放在自己心口處:“這裏,隻有你!”


    沈欣言心中感動,這種情話才是最能撥弄她心弦的。


    誰料霍恩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說,在你眼裏我是殺神,他是美人?”


    感覺到霍恩話中的危險指數在不斷增加,沈欣雅狠狠心撲倒霍恩懷裏:“別廢話,幹點正經事吧。”


    這人是做詔獄審訊的,自己哪裏說的過他,倒不如將他的話都堵迴去算了。


    夜色降臨,沈欣言昏昏沉沉的靠在霍恩懷裏,霍恩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她光滑的後背:“你今日累了便先休息,待明日咱們再來談一談那殺神和美人的事。”


    沈欣言瞬間精神了大半,這人什麽毛病,怎麽就忘不了那句口誤了呢!


    ***府


    姚錦風急匆匆走進***的臥房:“外祖母!”


    迴應他的,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是你攛掇下麵的官員去向皇上要金絲卷的種植權,你可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


    她如今想做的,是拿到大梁的掌控權,姚錦風此舉不僅是從沈欣言手中奪權,更是要斷了大梁在金絲草上的收益。


    所以說有些東西都是天生的,姚錦風身上的窮酸小家子氣,如那姚家人如出一轍,她教了兩年多依舊沒能將人掰過來。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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