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吳家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吳家人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裏人,沒有人脈沒有關係,不知道派出所掌握了什麽證據。


    但是吳父和吳母唯一的想法就是,不管怎麽樣,也不會讓吳家絕戶。


    吳繼祖在他們心裏好像不像是兒子也不像是一個人,他像一個符號,他在就代表著吳家的臉麵,代表著吳父不會被旁人看不起。


    沒有人不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吳母吳父天天想辦法打聽吳繼祖的事情,堅信著吳繼祖的無辜,吳繼祖早晚有一天會被放迴來的。


    但是常寧知道是不可能。


    吳繼祖手上的命不止一兩條,連帶著前世路家的幾條,常寧怎麽可能讓他出來?


    常寧不止不會讓他出來,要是吳繼祖不把喬望飛給供出來,常寧也會想辦法讓他供出來的。


    吳繼祖在喬望飛手裏的把柄從來不是什麽混黑市什麽的。


    這些把柄在現在根本就不致命,吳繼祖也不可能因為這點把柄就給喬望飛殺人。


    十裏村裏以前有個孤寡的老太太,以前丈夫當兵戰死了,留下了孤兒寡母,但是兒子後來十歲的時候生了重病也走了。


    老太太兒子走的時候還沒有滿五十,老太太家裏卻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至於娘家她是逃難來的,早就忘記了她的來路。


    好在她是烈士的遺孤,村裏和縣裏對她頗為照顧,至少養老不用擔心。


    老太太身體健康所有的人都以為老太太會長命百歲。


    沒有想到老太太會自己摔倒地上死了。


    她的死當然是因為吳繼祖,吳繼祖那段時間因為手裏缺錢,想進老太太屋裏偷錢。


    孤寡老人,又有錢天然就是吳繼祖這種人的目標,隻不過別人也隻是想想,吳繼祖卻付出了行動的。


    沒有想到偷東西的時候被老太太發現了,吳繼祖看情形不妙就跑了,老太太拿著掃把追了出去,兩個推拉之間,吳繼祖推了老太太一把就跑了。


    老太太整個人倒了下去,腦袋碰到了尖銳的石頭,一命嗚唿了。


    偏偏那天晚上有小雨,等著別人發現老太太的時候,什麽痕跡也沒有了。


    因為老太太傷看起來是意外,所以村裏人也沒有放在心上,主要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要是沒有人看見也就罷了,但是喬望飛那天晚上看見了。


    喬望飛適當的時候透露了出來,威脅吳繼祖幫他做事。


    吳繼祖其實也很害怕,那段時間他總是做噩夢有人來抓自己。


    喬望飛威脅他的時候,吳繼祖也想要幹脆的結果了他,可惜的是喬望飛太過於小心了。


    吳繼祖被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但是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喬望飛。


    前幾年的那條人命,就沒有人知道是他做的,要不是恰巧喬望飛看見了,自己怎麽可能會為他做事情?


    現在自己完了,吳繼祖怎麽可能放過喬望飛。


    難道以後自己坐牢,喬望飛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怎麽可能?


    而且在警察審訊中,就算吳繼祖不想說,他的秘密也藏不了多久。


    所以沒有多久,吳繼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包括自己無意間的殺人,包括他幫喬望飛做的全部事情都說了出來。


    眾人很是震驚,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牽扯出了那麽多。


    喬望飛今天下班後迴家就看見了蘇然在做飯。


    他在單位現在就是混子了。


    因為已經沒有他的事情做了,整天就是做些端茶遞水的活。


    要是不知真相的人,還會覺得這樣還挺好,活沒有多少,錢照樣拿。


    可是在喬望飛這種野心勃勃的人的眼裏,這樣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需要養老。


    要他看著以前比不上自己的人,以後的位置會爬的越來越高,而自己隻能庸庸碌碌的時候。


    喬望飛怎麽可能想過這樣的日子。


    他過著這樣的生活,怎麽可能不恨段二丫,要不是段二丫鬧的那一通,他也不會被單位邊緣化。


    他相信內心裏希望吳繼祖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辦好了。


    隻有段二丫母子都死了,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蘇然看著喬望飛迴來,立馬迎了上去笑道:“迴來了啊?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我今天燉了你喜歡吃的雞湯,還有媽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還有一些菜沒有炒,你們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蘇然說完就立馬開始忙碌了起來。


    現在喬家裏裏外外的活都是蘇然一個人做,除了她公公裏麵的衣服,其他全家人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本來喬母很是看不慣蘇然,覺得本來大兒子的名聲不好,兒媳的名聲也不好,實在是像什麽話。


    但是蘇然一來就把喬母的事情全部給接手了,還把整個喬家的家務活裏裏外外都打掃的特別好。


    喬母漸漸的也不排斥蘇然了。


    而且蘇然自從嫁到自己家後,就沒有怎麽出門過,也沒有什麽機會給喬家丟人。


    所以眾人期待的看喬家人的熱鬧還真的就沒有看成。


    蘇然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她心裏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現在名聲不好,等風頭過了就好了。


    她現在需要在喬家站穩腳跟。


    不就是多幹活嘛?隻要自己低調幾年,等風頭過後,她早晚會出人頭地的。


    雖然她現在沒有怎麽出去,但是偶爾也會跟著喬母去買菜。


    喬母當然不想去買,但是她怕蘇然扣下買菜錢,就隻好讓蘇然一起跟著去提東西了。


    她發現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是每天一個樣子。


    路上越來越多的小商販,還有人開私人店鋪。


    蘇然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她默默的算了一下,猛的發現這些不起眼的小商販一天要是好的話能賺不少錢。


    蘇然就心動起來了。


    要是她還是以前那個她,她肯定是不會心動的。


    其實她現在的心裏也沒有多少瞧得起那些商販的,但是她能屈能伸,隻要能達成目的,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在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手裏有錢,就能幹很多事情。


    比如她爸在家裏耀武揚威的,不就是除了他是男人外,家裏工資最多不就是他嘛?


    比如她家附近的一個鄰居大嫂,因為不想下鄉就直接找個人嫁人,但是她沒有工作,整天就看她男人的臉色。


    其實在被逼著當眾道歉的時候,她就想跑了,可惜的是蘇家人防備她的很,錢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等蘇然做完飯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飯。


    看起來像是很恩愛的一家人。


    蘇然自己顧不上吃,她夾著喬望飛喜歡的菜到喬望飛的碗裏。


    她現在就像是喬望飛的保姆,哦應該是她現在是整個喬家人的保姆。


    但是蘇然卻並不在意,隻要達到目的這算的了什麽?


    蘇然雖然整天的幹活,但是她卻不允許自己灰頭土臉的,她調整好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著喬望飛。


    滿意的看著喬望飛從不屑到驚豔。


    蘇然心裏冷笑,男人還都是這個鬼樣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裏麵有了孩子就更好了。


    那樣不管是對在喬家的處境,還是對她外麵的名聲都有好處的。


    沒有多少人會苛刻孕婦,特別是這孕婦還時時刻刻都有忙不完的活。


    她過的越慘,別人會從開始的幸災樂禍,到同情她。


    在喬家她需要得喬望飛的支持,不然她就是孤立無援,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錢的問題。


    喬望飛的處境,蘇然早就一清二楚了,因為蘇母經常抱怨喬望飛的領導小心眼,不就是她大兒子不喜歡他女兒嘛?


    居然因為這點事情給她大兒子穿小鞋。


    但是就算是這樣,喬望飛的處境也比她好的多。


    比如她渾身上下十塊錢都沒有。


    出嫁的時候蘇家就給了一件新衣服其他的就沒有了。


    要不是她自己身上還有幾塊錢藏起來,她怕是啥一分錢都沒有了。


    而喬望飛就這樣了每個月還有二十多。


    但是沒有想到幾天後喬望飛在單位上班的時候被抓了。


    事情發生的突然,喬家上下知道這個消息後都亂成了一團,蘇然知道後一愣,但是立馬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喬望飛做的事情,作為她的枕邊人蘇然其實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了。


    而且喬望飛和吳繼祖的關係密切,其實以前在十裏村的時候,她就看在了眼裏。


    就是因為她知道喬望飛和吳繼祖的關係,她就時常在喬望飛的麵前提起,要不是路寧她的前夫帶著段二丫過來,他也不會那麽慘。


    當然她不會明說,隻是有意無意有時候道:“也是我對不起你,要不路寧把段二丫帶過來,你也不會這樣,他恨我也就罷了,為什麽連你他也想趕盡殺絕。”


    她就想勾起喬望飛心裏的憤怒,讓他報複路家人。


    就算喬望飛最後暴露了,也是喬望飛的問題,是吳繼祖的問題,和她有什麽關係?


    她隻是一個在喬家最底層的女人。


    她現在隻希望最好吳繼祖已經得手了。


    至於喬望飛的結局她才不關心,她隻不過還是驚訝他居然那麽早就暴露了。


    不過無所謂,最近她已經知道喬望飛的錢在哪裏了。


    蘇然壓下心裏的不安。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的,為什麽?她也不明白。


    常寧正在十裏村的河裏釣魚,最近田桂芳偶感風寒,喝了藥好多了,常寧覺得感冒了喝點魚湯暖暖胃也挺好的,而且兩個小家夥也想喝魚湯了。


    常寧就嚐試著釣魚。


    其實他也可以去村裏專門養魚的人家買的,不過現在他也不怎麽忙,自己找點事做也好。


    不一會兒他就釣到了幾條魚,每條都有幾斤的樣子。


    附近正在上工的村民看見了嘖嘖稱奇。


    這河裏的魚都被村民摸遍了,沒有想到路家的老二居然還能釣到魚。


    現在天氣已經開始冷了下來,但是地裏的活也沒有閑下來,冬天也要種冬小麥的。


    不過冬天的話,肯定沒有上半年的忙。


    其實村裏的人看著常寧一個月就去了縣城幾趟,看著也賺了一點錢樣子。


    因為路家的夥食最近是越來越好了。


    很多人都開始了蠢蠢欲動。


    常寧說是賣點東西賺了一點小錢,別人也沒有懷疑什麽,畢竟現在其他村子和他們村子裏的人,也都有去賣東西的。


    也是賺了點錢的。


    不過眾人也沒有細問,將心比心,不管怎麽樣,誰願意把賺錢的法子說出來是吧?


    所以十裏村的人也沒有人在常寧的麵前自討沒趣。


    不過村民們雖然很心動,但是他們覺得那活不靠譜,農民還是老老實實種地靠譜,那天要是賠了,真的是啥也沒有了。


    不過現在村裏的頭條是吳繼祖和吳家,常寧的事情實在是不夠看,眾人也就八卦一下,就轉移話題了。


    等常寧提著魚走了後,眾人就開始常寧的魚和他賣的東西聊到了吳家。


    “那麽多天了,吳繼祖都沒有放出來,看來真的是他幹的,段家又沒有得罪吳繼祖,吳繼祖居然這麽狠。”


    警方肯定不會公布現在進展,村裏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進展,也不知道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已經走了挺長時間的喬知青。


    “段小寶這孩子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是腦子比以前都沒有那麽靈光了,好在人沒有傻,不然這段家母女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不過這段家母女還挺有錢的,現在段小寶還沒有出院,住院多貴啊!反正段小寶也就隻能這樣了,還不如迴家,實在是浪費錢。


    不過你們說這段家那麽來的那麽多錢?”


    “還能誰給的,前不久段二丫不是去找喬知青嘛?就算段二丫和喬知青離婚了,段小寶再怎麽樣也是喬知青的兒子,總要給點錢不是。”


    這個時候卻有點大嬸子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了嘛?那個吳家的老太婆看著她兒子那麽多天了都沒有放出來。


    心裏著急的不得了,想到了一個餿主意想讓她嫁出去的女兒中的一個站出來,去跟派出所說是她把段小寶給打傷的。


    她的那些女兒也不是傻子,轉身就走了,吳家的幾個女兒都是氣衝衝的從吳家跑了出來的,這吳家的閨女跟吳家離心了,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方翠花才不管這些。


    她大罵自己的女兒是白眼狼,還跑到派出所撒潑打滾說她兒子是冤枉的,段小寶是她打的。


    派出所的民警怎麽可能會相信,勸方翠花迴去,但是方翠花就是不肯走,一定在那裏硬要見吳繼祖。


    等到民警說因為她因為妨礙公務,要把她拘留幾天,才把方翠花嚇的跑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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