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此地周某是主,還是諸位先請吧!”周淩風大笑道。


    “好好好,哪來這番客套?我們一齊走吧。”肖飛道。


    龍玉宣的房間較近,“龍某到了,諸位走好。”說著停下來目送是天賜三人離去。


    龍玉宣緊盯著司徒沉劍遠去的背影,許久,才推門入室,反手掩門,“司徒沉劍”他喟然長歎。


    第二日,崆峒派的客人們陸續離去。肖飛與司徒沉劍一行去與易輕塵道別,而楊連說有事,便未與司徒沉劍同路,先行離去。


    “周兄弟,如若無事,與我二人同遊天下如何?”臨行,肖飛迴身問侍立於易輕塵身側的周淩風。


    未等周淩風言語,易輕塵道:“小徒淩風還要代本門參加日後的‘俠少盟會‘,恐怕要辜負二位美意了。”


    “如此倒是晚輩無此福緣了,”肖飛道,“晚輩告辭。”


    “小弟送二位。”周淩風跟了出來。


    走出大門,肖飛見其他人已經走遠,且左右無人,便朝周淩風道,“淩風啊,止步吧。”


    “如飛、沉劍,你們也要保重。”一向灑脫的周淩風也傷感起來。


    “嗨,好了好了,”司徒沉劍道,“對了,淩風,那俠少盟會在什麽地方舉行?”


    “少室山。”周淩風答道。


    “少林寺嗎?”肖飛一驚。


    “不是少林寺,而是少室山。俠少盟會不會再任何門派內舉行,但總得有個江湖大派負責組織和接待。於是,每一屆結束時,都會商討選出下一次的負責方。今年是少林,所以在少室山下舉行。”


    “哦,”肖飛略一點頭,“我看,我們還會在那裏再會。”他覺得司徒沉劍好像對這個已經產生了興趣,很有可能迴去露露臉。


    “好,到時再見。淩風,你迴去吧。”司徒沉劍道。


    肖飛二人正要轉身離去,卻聽身後周淩風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二位去幫一幫秋河吧!這一陣,大概夠他受得了。”


    二人再轉身時,周淩風早已大步走迴院內。


    “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去看看秋河怎麽樣了,這件事恐怕早已驚動了整個江湖,我真怕他到時應付不過來。官場非比江湖,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況且這次又事關重大。”在下山的路上,司徒沉劍忍不住說道。


    肖飛聞言停了下來,歎了口氣,問道:“你認為秋河能耐如何?”


    “哦?老三嗎?雖說七八年沒見了,但應該說他的武功與我還不分伯仲,他的才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司徒沉劍負手道,“但縱使他有千般本事,也難免會有雙拳難敵四手之時。”


    “沉劍,你錯了,你還未知他目前的身份吧?”


    “他的身份?不就是正三品太子少傅,新科文狀元嘛!”


    肖飛搖搖頭,“作為文狀元,豈止是才華出眾?他冷秋河的能耐還多著呢!”


    “哦?如飛,說來聽聽。”


    “冷秋河的父親可是你司徒沉劍當年最仰慕的人呐!”肖飛笑道。


    “冷玄嗎?”


    “不錯,冷元帥當年被稱作‘鎮北城’,他的武功、心機,恐怕天下沒有幾個人呢那個望其項背。”


    “這倒不假。”


    “憑秋河的才智和性格,作為‘鎮北城’之子,不把其父的所有本事都學會,他就不是我們的‘秋河’了。我想,青出於藍應該是不在話下。”


    “如此說來……”司徒沉劍沉吟道。


    “如此說來,些許江湖宵小,他冷某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裏。”肖飛道。


    “是嘛?”司徒沉劍輕語,顯然是不信。


    肖飛輕笑:“當年冷玄辭官,可並不是因為仕途不順。”


    “哦?不過我可是聽說他鎮守北關,多年無功……”


    “你又錯了,冷玄一生中曾對當今皇上有二十多次救命之舉,又豈會因為無功而失寵?便縱使守關無功,也可迴朝內用。他的掛印而去,明顯是受命而為。”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辭官後,隱於西北龍城一帶,那可是臨近邊塞的雜亂之地,而非他的家鄉江南。過往將帥大多會慕‘鎮北城’之名前去拜會,可以這麽說,他雖離開軍營多年,但卻一直暗中充當著北方大軍將帥們的軍師,在軍中的威望可是有增無減啊!”


    “那與秋河又有何幹?”


    “秋河,如果他投身軍營的話,若作不了元帥,隻會引起公憤,他的智謀應該在冷玄教誨邊關眾將的過程中提升了許多。何況,秋河還多曾協助地方官府追剿江洋大盜,雖說那時不在官冊,卻已經為朝廷立功多次,‘天山八盜’就是在秋河的槍下一一伏法。他冷秋河還在龍城一帶混了個‘白馬公子’的稱號。”


    “那師兄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完全放心秋河了?”司徒沉劍試探地問。


    肖飛歎了口氣,搖搖頭,“我隻是說,江湖中的敗類不能奈何秋河。但我估計,秋河目前至少是三麵受敵,甚至可能是四麵。”


    “什麽?!”司徒沉劍大驚。


    “你且聽我慢慢說來:其一便是‘飛血樓’等被收買的江湖組織;其二,是亂黨的真正勢力;其三,是受亂黨挑撥,朝廷派出的錦衣衛;其四,可能的話,是受亂黨之約前來搗亂的瓦剌人。”


    “如此說來,秋河的處境倒是有幾分危險了。”


    “唯賢是一定有的,但秋河頗有智謀,對方短時間內也奈何不了他。”


    司徒沉劍點點頭道:“我們得盡快找到他們。”


    “不錯。”


    “可他們在那兒呢?對方派出了那麽多人都不一定找到,就憑你我二人……”


    “但有人一定知道。你可知道‘驚鴻門’?”


    司徒沉劍眼神一亮,旋而微笑著點點頭。


    “往事何從,一現驚鴻。”肖飛高聲吟道。


    “二位要問何事?”從五丈外的巨樹後閃出一白衣蒙麵人。肖飛二人聞聲一驚,這麽近的距離,二人卻沒有發現還隱藏有一人,幸虧他不是敵人。


    “你可是驚鴻門之人?”未等對方走近,司徒沉劍問道。


    來者默立不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二人。


    肖飛哂然一笑,遞上一張銀票。蒙麵人瞥了一眼,納入懷中,“在下驚鴻門第十三代弟子。”


    “啥,這也算問題?”司徒沉劍可算是開了眼了------剛才肖飛遞上的可是整整五十兩銀子。


    蒙麵人不語。


    “算了,”司徒沉劍認栽道,“我問你,這附近可有武林人士走動?”說著遞上一錠銀子,也是五十兩。


    蒙麵人接了銀子,“放心,絕無第四者或聽到。”肖飛暗笑司徒沉劍的謹慎。


    肖飛又遞出一張銀票,“冷秋河在哪裏?”


    蒙麵人接下,“門規所限,恕不奉告。”


    “‘恕不奉告’還接銀子?!”司徒沉劍有些憤憤不平,“難你說說為什麽你們門規會有這種規定?”又是五十兩銀子拋了出去。


    “門規所限,恕不奉告。”


    司徒沉劍氣結。


    “銀子豈是這樣浪費的?你問人家這種問題怎麽行呢?“肖飛笑道,”昨晚偷窺我們的人可是你們?“說著又遞上一張銀票。


    “不是。“


    又是一張銀票遞上,“那他是誰?”


    白衣蒙麵人不語,也沒有接銀子。


    肖飛微微一笑,又遞上一張。


    白衣人不動。


    肖飛索性掏出一把銀票,數了數,“七百兩。”


    蒙麵人接過,“夜影。”


    司徒沉劍又問:“夜影是何人?”跟著肖飛又遞上銀票,“八百兩。”


    蒙麵人不語。


    “一千三百兩。”


    蒙麵人接過,納入懷中,“飛血樓殺手。”


    肖飛二人聞言沉默下來,都不知在想些什麽。白衣人等了一會,見二人不再發問,便轉身離去。


    肖飛二人再迴頭時,隻看見白衣人身似輕鴻,飄過不遠處的一叢矮樹,便不見了蹤影。


    司徒沉劍大驚,猛轉身看向肖飛,後者臉上同樣也是驚愕的表情。


    “行雲流水,”肖飛肯定的說道,“驚鴻門定和天寒有莫大的關係!”


    “這是自然,”司徒沉劍話鋒一轉,“這兩千二百五十兩,花的可是有點冤了,隻知道了個‘夜影’。”


    “非也,最起碼我們還知道了秋河他們很安全。”肖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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