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會幫我,解決氣元不歸丹田這個難題?”李立言看著自稱是血軒轅的這柄黑劍問道。


    “莫說突破這小小入法境,就是突破到什麽破虛境,對我來說也毫無難度”黑劍內傳出了斬釘截鐵的聲音。


    “畢竟隻有你能重振我的榮光!”那聲音不屈而狂傲,像極了劍皇昔日在大周邊疆,手持長劍的樣子。


    第二天。


    “所以,你確定這樣就能幫我快速突破”李立言一臉詭異地看著從血軒轅中脫離而出的劍魂。此時的他,正在竹林裏赤裸著上身......曬太陽。


    “這你就不懂了,你的天罡劍體既然不能將氣元歸於丹田,想要修煉得更快,就必須借自然之氣,而我說過,自然萬物,天這種玄幻的屬性,便隻能借助這太陽的力量了。”


    看著一臉黑線的李立言,劍魂趕緊說道:“逗逗你嘛,別當真,我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但是解決你氣元的問題,晚上迴房間自然會告訴你。”


    聽到劍魂還有別的辦法,李立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我現在這樣,是要幹什麽?”


    劍魂白了他一眼:“當然是陪你練習身法啊!否則我帶你出來幹嘛!”


    李立言恍然,掏出了破破爛爛的基礎身法。一刻也不耽誤,跟著功法上的記載和印記,開始在腳下的空地輾轉騰挪。


    劍魂並沒有因為他所修煉的身法是最低等而取笑他。反而,劍魂看的很認真,而且,越看越心驚。


    初次接觸身法的習武者,莫說是腳步生澀,就算是被自己絆倒,也不是什麽稀奇事。而反觀李立言,每一步都遵從著步法的要訣,卻又超脫其中定式。若是細品,還能從腳步中體會到包裹的恰到好處的氣元!


    李立言是何等奇才,他在劍上的悟性,讓他父親那般上天入地的高手為之意動。在這身法上自然也不差!在那日與父親分別之日所學的步法,近日也運用的得心應手!


    劍魂見此,也起了指點的心思,叫停了李立言。


    “小家夥,你可知身法的本質為何物?”劍魂饒有興致的看著李立言。


    這個問題絕不簡單,李立言苦思良久,試探地說道:“所謂身法,就是氣元協調身體的精妙運用?”


    劍魂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但不全麵。所謂身法,就是通過你對自然之氣的感知,以氣元做媒,最後運用於自身,以此預知對手的行進路線,做出應對。”


    “感知麽。”李立言眼裏閃出一道精光,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我先迴劍身去了,有人往這邊來了,看起來是奔你來的,小家夥你有麻煩了。”劍魂提醒了一下李立言,便兀自進入了劍身。


    三人由近及遠,自從林外走來。待得三人走近,便能看到,那為首的一人錦衣玉袍,腰間佩劍雕龍刻鳳,好不尊貴!身後的二人,也是衣袍華貴,一臉不屑地看著李立言。


    看起來三人歲數和李立言相差不大,李立言明白,這三人肯定皆是紈絝子弟,至於所為何事前來,他也心下不解。但他知道,三人來勢洶洶,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就是你叫李立言吧,聽說你昨天剛入府?識相點,交出你這個月所得的武府令!記住我張樂山的大名,保你在這外府周全!”


    莫說李立言昨天就把武府令花了個精光,就算是他有,他也不會給他一個武府令!


    笑話,李立言雖說看起來儒雅溫和,但這都是七年書院研讀沉澱下來的結果!他要是能接受這近乎是搶劫的行為,他就不是李立言了!


    他骨子裏的剛直強勢,正如這劍道一般,鋒利尖銳,寧折不彎。


    “我若是不給呢?”李立言的聲音驟然轉冷。


    那三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到:“小子,我沒聽錯吧。你年齡和我們都差不多,就憑你這剛剛入法一重的實力,怕是在我手裏一招都走不過!可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立言確實不置可否,對於威脅,他絲毫不懼。“抱歉了三位,我身上並無武府令可以給三位了,三位請迴吧。”


    張樂山眯起了眼睛:“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薛常,這件事交給你了。”


    張樂山身後兩人中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小的開口了,開來他就是那薛常了。“放心吧老大,我肯定給他點教訓。”


    薛常直勾勾地盯著李立言說道:“小子,算你倒黴!你還不知道吧,新入府的弟子半個月內可以不用接受挑戰,半個月後,若是有年齡比你小的武府學者向你提出挑戰,你可是不能拒絕的!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是十五歲吧,嘿嘿,我過幾天才過十五歲生日,到時候,下手過重,可別怪我啊!”


    李立言想起來,武府的確有這樣的規定。為了激勵更有天賦的年輕弟子,若是挑戰年齡大於他的弟子,對方是不能拒絕的!


    但其實,這個規定並沒有多少人在意。


    一來十六歲之前,是武者潛力的爆發期,這段時間內,一年的差距是巨大的-不止是氣元等級上的差距,更是戰鬥技巧的差距。因為武府教導弟子的方式較為特殊,便是自主修行,每月有教頭定期為弟子指點。少了一年的時間,又少了多少獲得指點的機會?二來,真正有能力跨年齡挑戰的年輕弟子,也會選擇每月的比武,衝上榜單,比什麽都有說服力!


    可是李立言卻大不一樣了。他還正愁武府令不夠用,不知道找誰下手呢!既然有人自找不痛快,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收下這份大禮。


    “好啊,我們可以賭鬥一場,不過,我身上的確沒有武府令了,不如這樣,我至少還能在武府裏待上一年,我和你賭一千武府令,你若是輸了,自然不必多說。若是我輸了,每月領的武府令都歸你們,你看如何?”


    張樂山一行笑的無比猖狂,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為,和送給他們武府令無異。殊不知,在李立言心裏,他也是這麽想的。


    待得三人慢慢走遠,劍魂悠悠然的從黑劍中脫離而出。“小家夥,你就這麽自信,能贏那個叫薛常的小子?這小子身上的氣元雖說虛浮不定,但也有入法四重的實力,看起來也有點底子。”


    李立言幽幽地開口道:“若說是自信,倒不如說是不破不立。我如果連這路貨色都對付不了,何以成大事?”


    劍魂滿意地笑了笑,習武之人,確實需要這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小家夥,你也不用擔心,半個月內,有我幫你,想要戰勝那個小子,也不算難。”


    聽罷,李立言也不再耽擱,一板一眼地又練習起來。


    不知練了幾個時辰,直到天黑透了,李立言才停下來,帶著血軒轅往住處走去。


    這一天李立言帶給劍魂的震驚已經太多了。他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在最基礎的劍法,步法中,演變出如此多的變化。更令他心驚的是,此子天賦豔絕,心性更是上佳,不驕不躁,又刻苦善於鑽研。


    此子,可成大器。


    一整天的練武,換做別人想必早就承受不住了,可李立言並沒有絲毫懈怠,服下一枚昨日置換的清心丹,便立刻按照基礎心法的運轉路線,開始修煉氣元。


    “小家夥,你就不好奇我讓你變強的方法是什麽嗎?”待得心法運轉完一周天,劍魂飄出來,對著李立言問道。


    “如果前輩想要助我,那我問與不問,便沒有任何差別。與其去糾結此事,倒不如多錘煉錘煉自己的氣元”李立言睜開眼,笑著說道。


    “算你機靈。”劍魂哼哼了一聲,聲音逐漸嚴肅“小家夥,穩住心神,跟著我把你魂海中的靈魂,調動出來”


    李立言完全不設防備,將自己的魂海展示給劍魂,劍魂潛入李立言的魂海,在魂海中準確的找到了李立言的虛影,用自己的力量,將李立言的魂體牽引而出,進入到軒轅劍中。


    李立言的魂體一臉驚愕地看著軒轅劍中的空間,劍魂緩緩開口道:“血軒轅是頂級的靈器,自成空間,不足為奇,這裏有著屬於自己的法則,也就是說,這裏有著不同的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


    “也就是說,這裏的時間流速不同於外界,但是這裏也並沒有天地精氣?”李立言的魂體問道。


    “的確如此,血軒轅的空間內時間是外界流速的三分之一,所以這一次的賭鬥,你必須要贏,才能有足夠的武府令去置換丹藥,為你提供足夠的精氣。”劍魂開口道。


    “我把你能用到的東西都放在你身後了”劍魂又開口道。


    李立言迴過頭去,看到了三個卷軸。


    劍魂給他講解到:“這第一卷軸,是匯聚天地精氣所用,你服下丹藥,引動天地精氣填滿卷軸,便足以供你修煉三個月”


    說到這,劍魂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道:“這剩下的兩本卷軸,都是心法!一本是主人當年與方外五毒大戰時,從方外五毒所獲的四品心法噬夢決。研習此心法,以你的悟性,想要戰勝那小子,輕而易舉。而這第二本,則是主人當年突破歸心境時,得所感悟,所留下的心法,但主人後來身遇不測,燃燒全身氣元,最終與敵人同歸於盡。若說是品階,怕是連九品都有些勉強。”


    劍魂的眼中流露出希冀之色:“隻有你,有希望將這本心法補全了。現在你是我的主人,我本不應幹涉你的決定,但這是當年,主人最後的遺憾。”


    “孰是孰非,你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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