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州城,這個時候,魏清照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帶著精挑細選的人馬趁著夜色偷偷離開了丹州城,登上了南下的船隻。


    說起來,這接二連三的造船行動,把丹州城原本還算茂盛的雨林全都砍光了,反正不管怎麽說,船是造出來了,雖然數目沒有像是計劃中那麽多就是了。


    天澤二年十月,丹州城破,守將烏力投降,端木延自然是被魏清照一同帶走了,自此,南荒六郡全部歸於晉國,而晉國南方再無任何隱患。


    其實這麽說也不準確,畢竟西南方向還有大理,雖然是個小國,但卻也是魏鬆原的母國,隻能說不可不防吧。


    所以一直以來,宣北笙都留了不少兵馬在大理國和晉國的邊境線上,好在大理國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這些日子以來也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騷擾,或者說表露出攻擊的意圖。


    挺好,現在正好宣北笙暫時也沒打算動它,乖巧一些也就能夠活的久一些。


    今年晉國的年景不錯,收成也格外的好一些,如今稅收之後,國庫又是滿滿當當的銀子和糧食,宣如海這些日子也忙的不可開交,清點各地上繳上來的稅銀和糧食。


    於此同時晉國內部的兵馬也在來迴調動,除了留了小部分兵馬繼續在南荒六郡穩定局勢,清繳流寇之外,其他的兵馬都已經班師迴朝,接受陛下的賞賜,同時也要休整,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新的戰爭。


    行宮之中,宣北笙伸了一個懶腰,如今距離自己的目標已然不遠了,想來上京城那邊應該坐不住了吧,說起來,渡鴉這些日子也沒又傳上京城的消息來,也不知道那邊怎樣了。


    就在宣北笙正在思索的時候,渡鴉風塵仆仆的進了行宮,通傳之後得到了召見。


    “怎麽了?如今上京城那邊如何了?”宣北笙有些好奇的問道。


    “陛下,幸不辱命,河西道如今半數州府已經易主,已經成為了我國國土。”渡鴉有些興奮的說道。


    “啊?”宣北笙整個人都驚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怎麽迴事呢?武魏那邊貿易她都放心的交出去了,由李舞陽和渡鴉配合,明裏暗裏一同腐蝕武魏的官場,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一些力量,隻不過怎麽現在進度突然這麽快了?


    “陛下,多虧了那醍醐香,如今因為那醍醐香,武魏上下官員沆瀣一氣,瘋狂賣地,搜刮民脂民膏,欺上瞞下,如今河西道大半都賣給了我們,如今我們距離上京城,不過五十裏之遙了。”渡鴉開口匯報道。


    這消息來的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宣北笙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如今這倒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隨後整個晉國開始運轉起來,這一次可不像之前了,雖然做足了鋪墊,但是魏鬆原到底曾經是原文之中一統天下,再現武魏輝煌的霸主,再加上還有東臨劍仙匯聚武林英豪一同,聚集的力量還是相當可觀的,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場硬仗,所以就先從上京城開始吧。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上京城裏,這座城市依舊散發著無盡的繁華氣息。


    來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行商們,紛紛攜帶著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湧入了這座古老的都城,在上京城裏的大街小巷兜售叫賣。而上京城中的煙花柳巷,更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自從那令人陶醉的醍醐香開始流行開來以後,那些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的人們驚喜地發現,這種神奇的香料竟然有著如此奇妙的助興功效。


    隻需在辦事之前輕輕吸上那麽一小支醍醐香,便能瞬間感到精力充沛、活力四射,仿佛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可以在溫柔鄉裏輪番鏖戰,盡享歡愉時光。正因如此,當下醍醐香的盛行之勢,使得整個上京城的青樓產業都獲得了巨大的利益。


    然而,凡事皆有利弊,在這般紙醉金迷的情景之下,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些負麵效應。


    如今,每隔幾天便會有人從上京城的青樓裏被擔架抬出。其中許多人是由於過度縱欲引發了“馬上風”,當場一命嗚唿;還有些人則不幸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從此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生活能力。


    不僅如此,漸漸地,在上京城的各個街頭巷尾,還湧現出了為數眾多因沉迷於醍醐香而將自家財產揮霍殆盡的可憐之人。這些人神情恍惚、腳步虛浮,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搖搖晃晃地行走在街頭。


    為了能夠再吸上一口那令人欲罷不能的醍醐香,他們甚至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違背道德倫理和法律法規。


    自然,在這深秋時節,也有不少人露宿街頭直接凍死的,隻不過隨後屍體就被丟了出去,而那達官貴人的府邸之中,依然繁花似錦,賓客如雲。


    “孤想要出去轉轉。”這個時候,武魏的朝堂之上,魏鬆原忽然起了興致,想要去巡視一下他的領地,根據各地上繳上來的報告來看,今年是個好年景,各地豐收,糧食填滿了國庫,這樣好的時節,他要下去看看,他要與民同樂。


    而在他的腦海之中,如今已經開始暢想著,等到明年春天,點齊兵馬南下,光複祖宗基業指日可待,而他就是中興之主,他就是傳頌千年的明君霸主。


    “陛下千金之軀,不可擅自離京啊。”朝堂上的官員瞬間慌了,如今晉國的兵馬已經布置在了距離上京城五十裏外的地方,陛下一旦出城,那麽他們做的勾當就全都露餡了啊,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場景。


    “朕承應天命,在自家領地巡視,有何懼哉?”魏鬆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陛下,如今河西道有流寇作亂,疑似是晉王賊子所為,陛下萬不可以身涉險啊,陛下。”其中一個官員急中生智,建議道。


    最終,在群臣的反對之下,這一場出巡終究是沒能成功,不過卻也讓魏鬆原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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