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若是您這樣認為,您大可寫信過去,總之這信,我是寫不了的。”宣如海當即變了臉色:“北笙掙了錢也都是她自己未來的嫁妝,我做不出貪圖小輩錢財的事情來。”


    “貪圖?我宣家家大業大,差她那點?我要她的鋪子買賣那是為了她好,別不識好歹。”宣老夫人怒斥道:“你既然不寫,那就把家主令拿出來。”


    “老大,你帶著我的親筆手書和家主令去一趟溫鄉,多帶點人手,就是綁也要給她綁迴來。”宣老夫人一把從宣如海手中搶走了家主令,遞給了宣如鈺。


    晉北 雲縣


    宣家飯桌上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宣北笙的耳邊。


    “這老不死的東西,想的倒是美,想要搶我基業,還說是為我好?”宣北笙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就憑宣如鈺那個廢物如何把我綁迴去。”


    “四小姐不要動怒,老夫人到底年事已高,糊塗了些,可是畢竟是長輩。”彩鳳勸說道。


    “長輩個屁,為老不尊,不如去死。”宣北笙破口大罵,顯然是被宣老夫人的不要臉氣到了。


    不過說實話,四小姐對於那些家人應當還是在乎的,畢竟,一向雲淡風輕的她隻有碰到宣老夫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大動肝火。


    “算了,那些糟心的家夥先不管了,那群人走到哪了?”宣北笙開口問道。


    “那兩撥人在望州相遇了。”靈犀迴答道。


    “湖中亭和少年歌?我那個便宜哥哥和那個柳如煙呢?”宣北笙接著問道。


    “他們也在,和少年歌碰到一起了,畢竟方少宇不就是柳如煙眼裏命定的那什麽男主角嗎?”靈犀迴答道。


    “男主角,方少宇的命格可撐不起那麽大的格局。”宣北笙搖了搖頭:“且看吧,我估計這事還是和魏鬆原脫不了幹係。”


    “小姐,對了,這就是吳家了,雲縣最大的望族,家裏曾經出過一任朔州知府,也就是在那時候,吳家一躍而成了整個雲縣最大的家族。”靈犀介紹道。


    “敲門吧。”宣北笙看了一眼吳家,高牆大院,門口的家丁都帶著武器,而且有些武功在身上,院子裏還有幾個高手,看起來有長歌境的高手。


    “對了,驪州知府搞的那個比武大會怎麽樣了?”宣北笙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開口問道。


    “這不是打仗了嗎?自然是虎頭蛇尾,草草結束了。”彩鳳迴答道。


    “行吧,可惜了,熱鬧沒看上。”宣北笙的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這不是縣主大人嗎,尊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快,裏麵請。”迎出來的是吳家家主,吳驚。


    “走吧,吳家家主盛情相邀了,進去坐坐吧。”宣北笙帶頭走了進去。


    “父親,這縣主怎麽就是這麽個小姑娘啊。”吳驚的長子,吳新看了一眼宣北笙,眼底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這位是?”宣北笙問道。


    “這位是犬子,說話不好聽了一些,等會我定拿家法罰他。”吳驚的態度倒是挺好的。


    “不必了,來人啊,抓起來,直接送縣衙大獄,嚴加伺候。”說話間,宣北笙背後,幾個官差打扮的人這就上前,給吳新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縣主,這是何意?未免太不把我吳家放在眼裏了。”吳驚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同時給周圍了一個眼色,不少武人模樣打扮的人出現在了院落周圍,似乎隻等著吳驚一聲令下了。


    “吳家主,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聽說你家裏糧倉糧食挺多的,所以借我點唄,縣衙的官糧不夠用了,要是可以的話,你兒子自然沒有事情。”宣北笙似乎像是沒看到周圍那些人一樣,抬頭問道。


    “你這是何意?是威脅我們吳家嗎?”吳驚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


    “威脅,算不上吧,隻是通知罷了,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去取了。”


    “縣主未免太過分了一些,來人呐。”吳驚大喊一聲。


    “可惜了。”宣北笙搖了搖頭:“靈犀,走吧,這糧晚上應該就能運迴縣府了。”


    隨後,當天入夜前,吳家被滅了滿門的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而吳家的家產如今也盡數被縣主抄沒,一時間那些大一點的家族人人自危。


    “這吳家囤積的糧食也太多了吧,這都夠全縣吃半年的了,縣衙的糧倉也沒有他們富裕。”靈犀看著一車車的糧食,忍不住有些咂舌。


    “這就是小地方的土財主,有了錢,就喜歡買地屯糧食,他們不懂錢的好處,也不懂金融的道理。”


    “小姐,金融是什麽意思?”


    “那個柳如煙說的,所謂金融就是這世間錢和物流轉的道理,我覺得這個詞不錯,所以就拿來用了。”


    宣北笙頓了頓接著說道:“貼出告示去,明天開始招人,招民兵,民兵每日有訓練任務,若是可以完成,那麽每日兩餐,管飽,每三天吃一迴肉,練得好的還有賞,一共要1000人。”


    “隨後會有考核,考核通過了會成為縣城正式的府兵,府兵每日三餐,管飽,每兩天吃一迴肉,每七天賞一迴酒。”


    “除此之外還招民夫,修路,修城牆,修糧倉,民夫每日工錢半鬥米,同樣有考核,完不成的淘汰,做的好的有賞。”


    “小姐,那這糧草未必夠用啊,況且您這是打算做什麽?”靈犀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宣北笙忽然笑出了聲,隨後如同一隻黑色的蝴蝶一樣飛舞了出去。


    靈犀很少見到小姐出手,但她清楚地記得,小姐每次出手時的場景都如同畫卷一般美麗動人。那劍法猶如飛花般輕盈,每一劍都帶著一種令人陶醉的美感。小姐身姿婀娜,舞動著手中的長劍,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美不勝收。然而,就在這絕美的劍法之中,隱藏著致命的殺機。每一劍都是致命的一擊,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一旦小姐出劍,敵人便毫無生還之機。


    小姐的劍法,既有美麗的外表,又有致命的威力。她的劍法不僅是一種藝術,更是一種殺戮的手段。在小姐的劍法下,生命如落花般凋零,無人能逃脫死亡的命運。這種矛盾的結合,讓小姐的劍法成為了一種獨特而可怕的存在。


    這不僅僅是靈犀,更是靈犀和彩鳳共同的認知,而且隨著她們武功的提升,她們就越發感覺到了小姐的可怕之處。


    宣北笙一邊舞劍,一邊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動,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和老師不同卻又有些相同,她注定會和這個世界為敵,而最終勝利的也將是她。


    她的劍越來越快,隨著天空之上,一道驚雷落下,隨後瓢潑的大雨落下,而她的劍更快,快到劈開了雨幕,快到讓人無法看清,隨後,一種神智清明的感覺從她的心底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無法描述,可是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可以確信,在這一刻,無所境,成了,她總算是追上了自己的師父,在自己十二歲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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