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組長你在忽悠我,我哪裏記得你對我解釋過什麽。肯定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怎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看不透?組長你就是想讓我自己懷疑著自己,進而達成自己說服自己。”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親密,金布作弄古月的次數也跟著上升,自然而然地把古月弄生氣的次數同樣多了起來。每當兩個人陷入僵局的時候,打破僵局的這個人往往都是古月。從這一點就能知道,金布和古月兩個人雖主動誰被動了。從某種層麵上講:很多時候兩個人的和好,不能說是金布哄好古月,應該說成是古月自己勸導自己不去計較生氣。


    單單從這一點推導出發,金布方前的說辭,在古月這裏感覺發生的機率應該不大。能讓古月聯想的也隻有:怪不得金布的發小弱陽會送給金布這樣一個外號了。懶到一定程度的金布,就連隨便想個理由都嫌麻煩,在古月看來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自己說的那樣。既然如此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就是讓金布尷尬難受的最好方式。


    “古月你記憶力沒我好看來是有原因的,這麽讓人感動的話都記不住,就不用說書本上那些乏味的知識點了。我說一些大概的內容讓你先迴憶試試吧。嗯,好像我有對你說過:你願意欺負我,就和願意吃下我品嚐過的食物是一種性質的事情。這都代表著我們關係的親密,你覺得我不會和你計較。我讓你感到安全,讓你覺得舒心?我能被古月你認同肯定是一件開心的事,古月你想想,老師認同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很開心。”


    被古月這樣說,讓金布有些小心急。古月剛表達完自己的理解,金布馬上就做出解釋。感覺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古月相信自己確實以前解釋過,現在還是以前一樣,不會為了一點小脾氣而嫌棄古月。同時可能有些許想要證明這並不是臨時想出來的說辭。


    “雖說我們關係親密的,組長你得時刻記住你還在實習,我可以隨時換掉你的。不過你這麽一說,我確實有些模糊的記憶。看來你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看在我現在心情好的份上,剛剛的事情就算了。今天下午是我性格多疑了。組長你有沒有什麽要我補償的沒,就給你五分鍾時間思考,沒想出來的話就算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次好像真的是自己誤會了金布。所以隻能適當性的做出些彌補行為了,古月在這種事情上不管心情如何都是溫柔理性的大小姐狀態。不會是平時和金布嘻戲打鬧的頑皮小公主。


    “那我要吃棉花糖,那袋巧克力夾心的。”金布明白古月這樣做的目的,並沒有選擇趁著這次機會在欺負古月一次,能讓古月多開心一會兒時間金布都很樂意。站到了古月身前讓她拿出包裏的棉花糖,弄好後有迴到肩後繼續散步。


    “就這樣嗎?組長你今天表現的真好。我感覺柏樹鎮可能算是我們的福地了,希望以後就在這裏讀書了。”之前的小花園,現在的小公園,金布的表現都堪稱暖心。古月因此有了這樣的想法。


    “我能問問古月你為什麽想要到柏樹鎮這麽遠的地方讀高中嗎?流蘇縣城裏又不是隻有流蘇中學,你家裏流蘇中學也不遠啊。古月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啊,要是我們初中畢業後,真的來這裏讀書的話,以後花在上學迴家路上的時間會很久吧。”


    說起來也奇怪,之前走在鵝卵石路上的不舒適感,隨著一邊走路一邊和古月聊天,慢慢的消失了。或許是腳底適應了這樣的感覺也不是不可能。


    “剛剛不是說過嗎,我覺得這裏和我們有緣。其它的好像就沒有什麽特殊原因了。其實組長你想想,我們流蘇有高中但是沒大學,以後上大學還得去更遠的地方。不如現在就提前適應一下離家遠的感覺。而且聽我姐說,讀高中很辛苦,一個月才會迴家一次,還是迴去拿生活費的。這樣的話離家近和離家遠應該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吧。”


    古月把開封後的第一顆棉花糖喂給了金布,接著自己品嚐了起來。邊嚼邊說的時候,眼神中飄過一丟神傷的感覺,不過馬上就消失不見。


    “古月我覺得你這有些想的太長了,現在我們連初中都沒畢業。此刻就開始考慮大學的事情總感覺有些奇怪。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現在的想法說不定幾年後就變了。生活中的大事小事都變化無常,就像我猜不透你哪個時候會開心,哪個時候會不開心。”古月的迴答金布是沒想到的,稍做思考後,金布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組長你還記得趙老師給我們開的第一次班會的事情嗎?她的看法和你現在的說辭可完全不一樣,你說上大學還早,但是想想剛剛到東城的時候,不覺得還是昨天的事情嗎?我們拿期末通知書的那天,我還特意看了下讀書廳的那幾窩紫羅。你猜怎麽樣,和我們剛剛進學校的時候差別大多了,都開始爬上最高的地方了。你說時間過的快不快。”


    談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古月總會有些淡淡的憂傷感。其實大可不必,也隻有還在校園孩子才有精力這樣奢侈的感慨時間的飛逝。


    “讀書廳的紫藤我沒怎麽看,倒是洪姐那次班會我記得還很清楚。印象最深的是洪姐給我們男生說:男孩子出門一定要帶紙,自己不用也要給身邊的女孩備著。這應該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騎士精神。你看我現在保持的多好,用身體力行來描述完全沒有問題吧。你看每次我書包裏都帶著抽紙,都養成習慣了。古月這一點你總得誇獎下我吧。”


    洪姐開的第一次班會時間很長,聊了很多有趣的問題,兩個人對此的印象很深刻,甚至於有些細節金布現在還能馬上迴憶的清清楚楚。刻骨銘心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怎麽記得組長你之前帶紙的解釋不是這樣的,好像說是因為你一直有鼻炎,帶紙是自己方便。”古月故作搞怪的揭穿了金布總是帶紙的真實的目的,金布臉都快被打腫了,沒想到古月一點情麵也不顧及。


    “是有這個原因了,但是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即使是有鼻炎的男孩子用紙肯定比女孩子來得要少的多。我就看到我們班的女孩子上廁所都要拿著紙去,你看我們男生多瀟灑,洗了手後都等自然風幹的。”


    金布沒有古月的思想覺悟,直接把情人梅核吐到了花壇中。伸手去古月那裏拿棉花糖吃。接著就發現古月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麽尷尬的事情,欲笑而憋笑的感覺讓金布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做錯了什麽事。


    “組長你平時觀察女孩子還挺仔細的嘛,但是我還是勸下你啊,女孩子的事情少看。”古月的話笑裏藏刀,這算是哪門子的勸告,分明是警告。


    “我又沒去廁所看他們。”金布小聲嘀咕著,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組長你說什麽啊,我怎麽聽到你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難不成思想又出問題了。”之前古月還在為金布的懶得解釋心情不爽,沒想到就被金布這個他自己看來很了不起的發現疏通了心情,似乎能理解為什麽大人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了,這種自己知道事情真相,看不知情的胡亂猜想的感覺不就和大人聽孩童天真無知的想法一個樣子嘛。


    “古月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怎麽覺得你笑得有些不壞好意,難不成這些棉花糖裏有你的口水了?”如果說自己這裏沒有出什麽問題,那麽問題就隻能出現在古月這裏了。結合自己是在吃棉花糖的時候古月才笑的一點,古月在棉花糖上動手腳是金布首要懷疑對象。


    “組長你還以為我是上小學的男孩子嗎?這麽幼稚的想法也就隻有你才能想的出來了。再說了,感覺你沒有吃過我吃過的東西一樣哼。”古月高傲的抬起來下巴,她想表達什麽金布應該能懂。如果金布還裝作不明所以的話,那隻能是金布在假裝糊塗,該打。


    “算了,你開心是好事。理由是什麽我也不做追究了,你開心我也開心。”古月說的沒錯,就算自己的想法真的猜對了,又不能改變什麽,該吃還是得吃,古月又沒什麽疾病,她不嫌棄自己金布都覺得萬幸了。


    “說起來趙老師也是在柏樹中學走出去的學生,所以我覺得來柏樹應該也不會比流蘇中學差到哪去吧。趙老師可是名校畢業的高才生,英語趙老師說他應該是我們學校所有老師裏母校最厲害的那一個,不然也不能第一年就當班主任吧。”古月覺得沒必要繼續和金布糾結自己為什麽會開心這個話題了,自己肯定不能把最真實的想法告示他,關係多麽好異性還是異性。這點隱私都毫無保留的話那就叫做耍流氓了。據說以前有條罪就叫做流氓罪。


    “我知道,雖然說洪姐是柏樹中學的學生,但是我聽說當年她可是柏樹中學的文科第一,我在東城都沒有考過全校第一。以後要是能全校前百我都知足了,你看柏樹中學的教學樓,每個年紀1500名以上學生,應該不過分吧。”


    雖然說金布平時在洪姐那表現不咋樣,但是要是他不服洪姐那也是不現實的。能讓金布明麵上誇讚的人用手指都能數得出來,在東城除了古月弱陽,也就隻有洪姐了,很明顯前麵兩個人的感情分比重很大,評選水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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