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軍大衣重迴被褥的懷抱,金布倍感溫暖,已經確信今晚不用在進進出出。


    古月掛了電話便發來消息,約好明天下午早點迴學校教室裏一起寫作業。現在是時候和古月好好商量具體時間,白天耽誤了一天時間了。作業也確是沒有動多少。最後確定好3點到校,一同的還有古月喜愛的糖果。


    金布可能沒有想到。自己會覺得迴東城竟然成了一件令自己快樂的事情。就像木水也沒想到耳東會主動邀約自己。


    那個周日晚上,大家迴到寢室的時候,崇文就調侃道:“先是老四周末不去網吧了,現在輪到老三了。這樣一想,過不了幾周就該我被桃花砸了。”


    那天下午木水和崇文雙木兩人12點吃了午飯就早早的衝去網吧開機組團打遊戲,當時木水正在遊戲裏大殺四方,耳機傳來特別關心鈴聲,切換頁麵瞟了一眼消息,沒向雙木崇文打招唿,光速下機退網費。不過倒是開心了站在他們三個後麵苦等機位的同齡男孩。沒錯,正是耳東發來了消息。


    金布大概是兩點左右出的門。恰巧在離家幾百米的地方看到木水身後帶著耳東。一臉疑惑他們怎麽跑鄉下來了,難道是來找自己的?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唿。本來想低下頭裝作什麽也沒看到,但是木水的聲音表明金布明顯被發現了。金布隻得硬著頭皮打招唿:“你們怎麽跑鄉下完了,今天不迴東城?”


    木水身後的耳東沒有解釋,走在前麵的木水開口:“老四,我記得你有收集占卜少女,有沒有想法我送過我。“聽到木水這句話,在看一眼滿臉不樂意的耳東,結合占卜少女卡組的可愛畫風,金布瞬間推理出木水的意圖。這小子是想把這套卡組送給耳東。


    於是選擇直接忽視木水:“你要玩遊戲王?”


    耳東給金布的隻有一個白眼:“要你管,你就迴到可不可以就行了。”金布點頭,反正這占卜少女自己也沒有看的很重要,不如買個人情給他們兩人。直接帶著兩人往家走。


    三人到了金布房間,金布蹲著從矮組櫃裏抱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全是金布的珍藏,一摞一摞的整整齊齊,翻找了幾下,從裏麵取出一小疊遞給木水“這就些了,我就隻有這麽多占卜少女係列,我記得你有收集到全套地縛神,舍不舍得把蜂鳥送給耳東。”


    耳東明顯是聽的雲裏霧裏,不知道怎麽接話,便打量起金布房間,水泥牆木紋瓷磚,超級小的空間,簡約的木質雙人床占據了絕大部分空間,然後是一套矮組櫃,裏麵是書,上麵是電視,vcd,小霸王遊戲機和台燈等小雜物。一個立櫃。餘下的一人合適兩人打擠的過道。


    “我知道那種稀有卡你舍不得,我帶來了得,還有些通用魔法陷阱,你要不也出點”


    “那要看耳東你怎麽說了,昨晚說的事你要不要就算了。”


    “木水,那些卡重要嗎?”


    “也不是很重要,可以用比較次一點的代替。”


    “不行,還是按照昨天的算,今天的事情是今天的。”


    “行吧行吧,老三,記得我的好啊,還有什麽事沒,現在去學校啊。”


    “來幾把色,我帶了卡組的。”


    “給我一個理由,不然我拒絕。”


    “你們玩我看著學這個理由充分不。”


    “你怎麽這麽積極啊。行吧,輸了老規矩。”


    “一切好說。”


    金布想法是在耳東展示自己的頭腦。從校服口袋裏的取出黑羽,兩人中二的說出同樣一句話“決鬥開始。”


    都已經快到四點了,金布座位上還是空空的,又被金布放鴿子了。走廊外的古月一人發呆。樓下讀書亭長藤已經落完了葉子。不知道她畢業前能不能有機會看長藤爬滿整個頂棚。手裏的紅糖水還冒著熱氣,情緒低落。


    癡癡的望著校門方向。現在陸陸續續有很多人迴東城,成群成雙,這幾周倘若和金布有約,金布都是提前到的那個人,這周放兩天假,就遲到兩次,難道昨天晚上凍感冒了嗎?風那麽大。也不知道在房間內打電話,古月在為昨天的小脾氣自責。


    這幾天的古月情緒太容易波動,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都不能好好的控製。或許這幾天就不應該和金布待著一起太久時間。


    終於視野中出現了古月最期待的身影,金布套著那件1大號天藍色校服出現了,旁邊跟著木水和耳東。或許隻是半路遇到的吧,古月已經有不好的感覺了。沒在外麵等金布,自己微微失落的一人捧著杯子迴到了教室裏。


    “給你,我和耳東一起選的糖,你試試好吃不。“金布把一小袋糖放到古月桌上,表現的有些沾沾自喜


    “組長你在商場遇到耳東啦,不是說好了今天三點到教室,你又遲到了。”古月的聲音很小,似乎在喃喃自語


    “不是,是耳東來我家找有事情,完事後就一起到學校來了,想著都是女生,你們喜歡的糖應該差不多,就讓她幫忙一起選了。”迴到位置上的金布翻找著書包裏的作業。


    “我作業做的差不多了,組長你抓緊啊。”


    “我寫作業很快的,馬上就能輔導你,你有什麽不會的啊,我先給你講。”拿出了作業,金布準備開幹。


    耳東放下書包就和木水出去了。金布大概能猜到,應該是玩遊戲王了。金布覺得耳東是為了雙木才學這個遊戲的。


    “現在還沒有什麽要問的,組長先做吧。”古月聲音越來越小,現在已經到金布快聽不見的地步了。金布站起身來,發現古月換了一個杯子喝水。


    “古月你嗓子不舒服嗎?能不能幫我寫英語啊。誒,你換杯子啦,裏麵烏紅烏紅的是什麽。”金布試著把英語試卷扔給古月讓她幫忙,不料蓋在了古月頭上,立馬被古月一把丟掉。


    金布頓時覺得情況不妙,急忙到古月麵前,淚滴打在桌麵上。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後就成線流下。不知道為什麽古月的淚總是那麽悄無聲息。


    金布比昨天更覺得無可奈何,好在教室裏阿吖注意到這裏的不正常。跑了過來發現傷心著的古月,溫柔的安慰著,古月小聲說了些什麽,阿吖便支開了一旁幹著急的金布。


    金布便不敢停留在古月麵前更多時間,迴到後麵呆呆的坐著。好在古月恢複平靜的速度很快,阿吖安慰了些許時間後古月就停止了抽泣。


    金布去詢問阿吖古月怎麽了。阿吖隻是讓金布不要多想,古月沒有什麽事安靜的陪陪古月就好。金布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


    好在沒多久古月就恢複如初了,還同往常一樣問金布不懂的題目。微微浮腫的眼睛霧蒙蒙的,就是一個哭過的小孩子,這個下午金布輔導作業時異常小心,生怕又弄得身邊的瓷娃娃哭泣。


    金布不認為古月的哭泣會煩著自己,隻是看著麵前的古月落淚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是淚落到了金布心裏。金布隻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看著古月因為自己傷心難過,但是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覺得自己很無能。


    晚自習的時候溫度降得更低,大家都紛紛有手套的戴手套,沒手套的用杯子接熱水捂著。很多同學的腿上都蓋著衣服,最多是東城的校服。弄髒了也不必心疼。金布也一樣被凍的瑟瑟發抖。雖然耳東一直提醒不要抖腿,金布依舊忍不住。想把手套還給古月,古月卻堅持讓他戴著。


    到最後一節課,古月有了新動作,把日記本遞給了金布。第一頁夾著紙條寫著:組長隻能看折起來的一篇哦。金布自然心領神會,這不是第一次看古月的日記,金布明白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些日記是不能看的。


    班上有寫日記習慣的人金布知道知道兩個,一個是古月,一個是雙木。巧就巧在兩個的日記金布都有眼見,雙木是因為遊戲王決鬥輸掉的懲罰,215寢室裏玩遊戲王的四個人都有各種獨特的賭注條件。


    崇文的零食,木水的卡,金布的作業,雙木的日記。本來最先是崇文想抄襲雙木周記,後來在雙木的談判下,崇文用雙木的日記代替周記。畢竟周記經老師過目,兩個人雷同,就等著一起進辦公室。


    耳東聽金布說了這個事後,拜托過金布把雙木的日記和她一起分享。雙木很會玩小聰明,拿出來給崇文抄襲的基本都是些寫風景的文章。能看到一些帶有他所思所想的文章不可多得。


    古月的日記,就沒有那麽多故事了。金布輔導古月的時候偶然發現古月的紫色密碼本,坦然了當的詢問自己能不能看裏麵的內容,古月也沒有多想,給金布提要求隻能看她允許看的內容,金布就如此輕鬆的的了解了古月部分生活,知曉了古月父母開小吃店很忙,為什麽會有手機,討厭數學物理的各種理由,喜歡在哪裏待著想要去哪裏等。


    金布平時是不在意古月要求的,唯獨這方麵十分遵守約定,不論古月有沒有陪在金布身邊一同看。當然說不好奇是假的,古月那個本子寫的內容一定有更多精彩絕倫的故事,人本來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一方麵好奇未知,一方麵又恐懼著未知。金布不知道古月給自己看內容具體是好是壞,如今喜憂參半,隻能順應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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