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柳一手一千多裏遠的一片古樹林。


    十名身穿黑袍的黑巫教教徒,此時正圍繞在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麵前。


    青年人身影修長,一頭長發用一根黑色束帶簡單紮著,臉蛋棱角分明,眼睛如漆黑的寶石,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毒辣目光。


    “啊……”


    灰暗的森林中,他兩隻手按著胸口心髒部位,揚頭厲嘯著,周身釋放出一股懾人的恐怖氣息。


    “哧啦!”


    他一手將自己的胸衣撕開,心髒部位頓時露了出來,那胸口的膚色,隱隱透明,能一眼看到心髒,此刻正盤踞著一隻可怖的巫蟲。


    那是一隻烏黑色的百足蜈蚣,和巫良三人的額頭上的百足蜈蚣一模一樣。


    事實上,那三人額頭上的百足蜈蚣,就是這青年人體內這隻巫蟲的幼仔。


    那隻百足蜈蚣,整個趴伏在心髒處,它的每一隻腳,都章是一把利劍,和一根根血管緊密連接。


    隨著青年人的心髒跳動,這隻詭異的蜈蚣,也在鼓脹著,不斷起伏。


    它和青年人的心髒竟是連接在一起的。


    “唿哧……”


    此時,這百足蜈蚣的身你一抖一抖,一隻隻利劍般的足腳深深刺在青年人的心髒部位,青年口中不斷發出尖叫。


    十位黑巫教教徒,陰森的眼眸,射出冰冷淩厲的目光。


    “巫泉巫良都死了,他們身上的巫蟲被火焰活活煉死,巫閑也受到了重擊情況恐怕不妙。”


    時不時發出慘嚎聲的青年,神情扭曲猙獰,可一雙漆黑如寶的眼睛,卻平靜的有些嚇人。


    似乎處在如此通楚中的他,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絲毫沒有因為疼痛而影響了判斷力。


    “巫鹹,你帶人過去,給我查清楚原因,找到煉死巫蟲的那人,記住,我要活的。”青年人說道。


    “少主,我這就帶人過去。”巫鹹恭敬一禮後,帶著兩人迅速離去。


    ……


    “少主?又來一個坑爹的玩意。”柳一手一臉嫌棄的看著渾身焦黑,奄奄一息的巫閑,漠然道,“說說吧!這巫毒怎麽解?”


    紅衣女子恢複了一點精神,也是一臉殺氣的走了過來,冷冷的美眸死死的盯著巫閑。


    那火焰鳳凰此刻被柳一手收迴體內,混入掌心的鮮血中。


    柳一手手中握著一塊拳頭寶大小的神炎晶,處在手掌之中的火鳳凰,正在吸收著神炎晶內的炎能。


    神炎晶釋放出晶瑩的赤紅色光暈,一縷縷炎能的熱量,不斷流入他的掌心,被火鳳凰迅速吸收。


    “想解開巫毒,哈哈,你們怕是在做夢吧!”巫閑瘋狂怪笑起來,“除了少主身上的母蟲,誰在別想解除巫毒,你們中了巫毒,就好好感受一下,慢慢死亡的滋味吧,少主神上的母蟲會每天,每分,每秒,不停的吸食你們的生命精氣。”


    他忽然指向紅衣女子,“最多半個月,你就會因為生命能量耗盡而亡,最後死亡的那一刻,你就會知道,什麽才是這世間最大的痛苦。”


    .“至於你。”他看向柳一手,咬牙切齒道,“你也不過是比我多活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就算你運氣好沒有被我們的人找到,你也會和他一樣,她所受到過的痛苦,你統統都會品嚐一遍,你們都會淒慘而死,不會比我好過多少。”


    “砰!”


    柳一手一拳將巫閑打成了血霧,“你不說以為我就不知道了。”


    “巫蟲。”


    紅衣女子突然低喝一聲。


    縮在巫閑額頭的那隻百足蜈蚣,在巫閑被打爆後,一愣神的功夫,果斷逃遁向母蟲。


    火鳳凰如電芒般從柳一手掌心飛出。


    這隻巫蟲,才飛離不到一丈,就被一團火焰淹沒,被火鳳凰的烈焰洶湧焚燒煉化。


    小小的巫蟲,在烈焰中,不甘心的掙紮著,尖叫著,生命力頑強的驚人。


    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這隻巫蟲,才被煉化成灰燼,徹底被滅殺。


    “沒想到這巫蟲的生命力如此頑強,比這三位黑巫教教徒還要來的可怕。”


    紅衣女子看著被燒成灰燼的巫蟲,一臉的心有餘悸,眼中布滿了深深的懼意。


    ……


    “巫閑也死了。”


    密林深處,那名黑巫教的少主,整整尖嘯了半個時辰,在最後一隻巫蟲徹底死亡後,他才停止了痛吼。


    巫閑三人額頭上的巫蟲,來自於他體內的母蟲,那些幼蟲,被他寄養在巫閑等人的額頭,以吸食巫閑等人的精氣神為生,能幫他釋放巫毒。


    所有中了巫毒之人,靈魂,生命氣息,都會一點點的流逝,那些流逝的能量並沒有消散於天地間,而是被他和母蟲分食了。


    母蟲分食生命精氣,而他則是獵取靈魂氣息。


    通過這種方式,他能夠極快的增強靈魂力量,通過巫毒的擴散,通過一個個生靈的死亡,來壯大滋養他和母蟲。


    他因此而越來越強大。


    “連著死了三隻巫蟲,你們知不知道我這巫蟲孕育出一隻幼蟲,需要耗費多少力量,需要花費我們多少的精力?”他厲聲怒斥道。


    他身旁的黑巫教教徒,齊齊低下頭,全都沉默著。


    “你們巫家的人,死了就死了,對我來說影響並不大,你們根本連我一隻幼蟲都不如。”他皺眉看著那些教徒,森冷的說道,“記住,下次你們再要死了的話,一定要先解除跟幼蟲之間的靈魂綁定,讓幼蟲能趁機逃出去。”


    巫家族人一言不發。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是你們巫家選擇依附我,隻有我強大了,你們巫家才能強大,如果我有什麽意外,或者實力稍退,你們整個巫家也會跟著遭殃,你們可明白?”


    “少主,我們明白了。”


    “我們可以死,巫蟲不可以死。”


    巫家族人垂首表態。


    “我操,你們這般人煩不煩,我忍你們很久了。”


    就在那少主怒斥巫家族人時,一道聲音在星河之中炸開,無盡宇宙都跟著震動,無上威壓籠罩整個惡魔深淵,黑巫教眾人麵色大變。


    “保護少主。”八名黑巫教徒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器,轉身將少主護在中央。


    丹帝現世,青光漫天,一身青色鬥篷遮天蔽日,輕輕一震,星辰鬥轉,皆被鬥篷震亂了軌跡。


    丹帝柳若塵,終於達成所願,成就了大帝之身。


    “唿……”


    柳若塵一聲長嘯,震的八位黑巫教徒吐血昏迷,那位少主七竅流血,差點昏死,要不是靈魂足夠強大,很可能當場昏死。


    “咦?”丹帝驚疑一聲,這一身黑的家夥居然能抗住自己一聲長嘯,不簡單啊!


    黑巫少主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渾身沐浴在血海中,身上的黑巫戰袍直接被轟成了碎片。


    ……


    “怎樣?”


    三具焦黑屍體旁,紅衣女子剝離了儲物戒子,拿到了三塊黑巫教令牌,仔細檢查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破裂巫毒的記載,不由的詢問柳一手。


    柳一手關次洞察術,他已完成了對黑巫教令牌的探察任務。


    “這些巫蟲全都來自於他們的少主北辰光……”


    “等會。”紅衣女子突然說道,“你說那少主叫北辰光,你確定?”


    柳一手翻了翻白眼,突然一聲驚叫,“那家夥叫北辰光,中州七大家族,北辰家的,你不問,我還差點忘記這事了,你也是來自中州的?”


    “我叫洛天音,中州洛家的。”紅衣女子奇怪的看著柳一手,說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問,難道你不是?能來這裏差加試煉的那個不是來自於中州的,除了那我些巫族和禁地生靈。”


    “洛天音?”柳一手一臉懵比的看著紅衣女子,又試探著問道,“天音閣的閣主洛天音?”


    “你知道我?那你又是誰?”洛天音白眼珠子翻轉著看著柳一手,很奇怪在這居然有人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我是玄空山大王峰的峰主,你說我能不知道你這位大妹子嗎?”柳一手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魔王柳一手?”洛天音的聲音有些顫抖,怪不得一點不懂的憐香惜玉。


    洛天音又問道,“你說那巫蟲怎麽了?”


    “啥?”柳一手一時沒跟上她的腦迴路,在這遙遠的十萬年前,兩位老鄉相遇,難道不應該先抱頭痛哭一場,互相安慰一下嗎?怎麽又要說那巫蟲的事,那多沒意思啊!


    “什麽巫蟲?哦,你那蜈蚣啊,把母蟲殺了就可以解毒了,很簡單。”柳一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簡單?”洛天音搖搖頭,“你知不知道,要殺母蟲,就必須先殺北辰光,這個人非常可怕,比這幾個人厲害太多太多了,而他心髒處的母蟲更是他的機器,我曾聽聞,北辰光此人之所以如此厲害,依仗的就是那隻母蟲。”


    停頓一下,她深深歎息道,“最重要的是,我聽說母蟲能加劇巫毒的滲透擴散,如果我們出現在母蟲能夠感知到的範圍內,它能夠使巫毒提前發作,讓我們還沒有接近它時,就被巫毒給耗死了。”


    “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洛天音歎息道。


    沒有辦法嗎?


    柳一手他自己當然有辦法破解巫毒,大不了就是給自己來上一劍,等再次醒來,也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關鍵是還有個洛天音在,他總不能袖手不管吧!


    所以女人是最麻煩的,要是隻有他自己,那來那麽多煩惱的事。


    一道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他決定用這個方法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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