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遠處傳來烏鴉的鳴叫聲。


    借助火光,隻見遠方一隻黑烏鴉正展翅飛來,隨後落在那棵歪脖子子樹上,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柳一手。


    隨後,那烏鴉伸長脖子,再次“哇哇”叫了起來。


    隨著烏鴉的鳴叫聲再次響起,那十幾間木屋的門口,漸漸升起層層黑霧,不大功夫,那圍繞著木門升起的黑霧,最終連成了一圈,將整個村子給重重包圍起來。


    柳一手躺在吊床上,烤熟的妖獸肉很快就被他吃了個幹幹淨淨。


    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唇,隨後看向老歪脖樹上的那隻烏鴉,頓時有了想法。


    剛才沒吃飽,正想著要不要再烤點肉吃呢,這隻烏鴉自己送上門來,給自己當點心,真是太上道了。


    “聽說這烏鴉是吃腐肉的,把它吃虧了是乎有些不吉利,但這肉也不是不能吃,聽說這些烏鴉肉跟鴨肉差不多,正好抓過來做成烤鴨嚐嚐鮮。”


    柳一手自言自語,正琢磨著怎麽吃掉烏鴉比較好,他本來是想做成老鴨湯的,但是想想還是做成烤鴨比較好吃點。


    從儲物戒子裏又拿出一個新的烤架,本來還想拿出瓶液化氣,後來想想聽說烤鴨要用果木烤才好吃,便想到了那顆老歪脖樹。


    而蹲在老歪脖樹上的烏鴉,則是死死的盯著柳一手,以防一個沒留神,讓這隻獵物給跑了。


    此時,如果柳一手一個轉身,他就能看到自己的身後,早已被層層黑霧給覆蓋了。


    當然,就算他迴頭看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現在他看上了這隻烏鴉,那這次烏鴉就隻能成為他的點心。


    “這隻獵物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歪脖樹上的烏鴉,總感覺這獵物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不能等了,烏鴉拍打著翅膀,“哇哇”叫著,此刻,那老歪脖樹也仿佛活了過來,配合著烏鴉,讓周圍的環境,顯得更加的幽森恐怖。


    這是烏鴉見過我最為膽大的獵物,而盡次於這獵物的,好像就是一萬前,那批野蠻人。


    狗眼看人低開啟。


    歪脖樹上的那隻烏鴉,突然瘋狂的拍打著翅膀,那猩紅的眼眸,簡直就要噴出火來,“哇哇”尖簡直著,現在著柳一手撲了過來。


    他身為一隻活了無數紀元的神鴉,今天既然感受到了獵物的嘲諷,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好樣的。”


    啪嗒!


    柳一手抬手一把就將烏鴉抓在手裏。


    當狗眼看人低關閉後,烏鴉頓時反應過來了,更加瘋狂的拍打著翅膀,想要脫離從柳一的掌控。


    但是到了柳一手的手裏,還有想有機會逃離,那簡直就跟做夢似的。


    左手拎著烏鴉的脖子,右手一巴掌拍過去,烏鴉頓時昏迷過去。


    柳一手跳下吊床,穿上衣服,臉上浮現出燦爛的微笑,“好了,這下今晚的夥食算是完美了。”


    那些將整個村子包圍起來的黑霧,是乎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在愣了幾秒鍾後,便如同潮水般退散了。


    “嗯?”柳一手轉身朝身後看去,一切都是麽安寧,“難道是年紀大了,所以就有些疑神疑鬼了?”


    不想那麽多,終於抓到了一隻野味,肯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才行。


    提著烏鴉朝著老歪脖樹走去。


    老歪脖樹上那所剩無幾的枝葉抖動起來,是乎是有微風吹過,但是誰知道呢,也可能是這歪脖樹知道馬上會發生些什麽吧!


    柳一手拿出黃金古劍,對著歪脖樹的枝幹砍去,輕而易舉的砍下幾根樹枝。


    “真是奇怪的地方,事事都透著奇怪,連歪脖樹流出的汁液都是灰黑色的,真特麽邪門了。”


    柳一手嘀咕了幾句,將樹枝撿起,返迴篝火旁……


    柳一手的手法很不一般,左翻滾三圈,右翻滾三圈,這是為了讓火候均勻,讓每一塊肉質,都充滿彈性。


    看著肉質逐漸發生變化,他趕緊取出各種香料,用特製的刷子,抹上點油,隨後往烤鴨的每一塊肉質上上油。


    晶瑩剔透,泛著金燦燦的色澤。


    真香!


    再灑上點辣椒,孜然,椒鹽……


    一連串動作操作下來,那肉香四溢的香味更加濃鬱了,嗅一口,頓時讓人垂涎欲滴。


    “太棒了,看來等迴到宗門,也要讓師弟師妹們學會真門手藝,出門在曆練,可不能苦了自己,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吃不好喝不好,可就沒有力氣好好曆練了。”


    想到這,突然有些心疼起白小七,身為宗主,整日裏還要操心弟子們的一日三餐,真是苦了她了。


    遠方,那棵歪脖樹的表麵本來幹糙的很,但不知道怎麽會事,樹幹上突然有兩道灰色汁液滾落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柳一手早已經迫不及待了,美味的烤鴨已經外焦裏嫩,在他特殊的手法烘烤下,烏鴉的每塊肉,都散發著金色的光澤,還有那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這一切,都快讓他忘記自己現在還身處禁地之中呢!


    “開吃!”


    將烤鴨從烤架上拿下來,聞一口,讓人食欲大振。


    拿出一壺酒,撕下一個鴉腿,一口咬下,當真是外焦裏嫩,入口即化,肉質很有嚼勁,每咬一口,都有油香噴出。


    再飲上一口生命泉水釀造的美酒,這樣的生活,就算是仙人,怕也不過如此了。


    寧靜的小山村,此刻被陣陣咀嚼的聲音所打破。


    “嘎吱!”


    “嘎吱!”


    就在柳一手吃的滿嘴是油的時候,後麵又傳來了那刺耳的聲音。


    “搞什麽鬼,這裏的門都抽風了不成。”


    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正在享受生活時,被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幹擾,此刻,柳一手很是不高興。


    原本以為這是一座安靜的村莊,隻是,現在看來,這所謂的安靜也一點不安靜,這門總是嘎吱嘎吱響個沒完沒了,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嘛。


    柳一站了起來,一手抓著鴉腿,一手抓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朝著那邊的木屋走去。


    “什麽破門,整天響個不聽,你煩不煩啊,能不能等我吃完了,你再響?”


    柳一手雖然有些上頭,但是這心裏可是明鏡似的,他已經發現這村子有問題,而且還是個大問題。


    但具體哪裏有問題,現在酒喝的有點多,腦子裏有些不是想的很明白。


    用力甩了一下腦袋,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來到木屋前。


    “就是這扇門,一直響個不停。”


    門沒有閉合,透過門縫,隻見裏麵的擺設,和先前那間木屋很是相似。


    木門上同樣有一隻黑手印。


    柳一手左右看了看,兩隻手都沒有閑著呢,那隻能用腳了。


    砰!


    一腳將木門踹飛。


    “破爛玩意。”


    柳一手抬腳跨入屋內。


    屋內很安靜,這間屋子跟先前那間有了些變化,除了那張供桌外,靠右手邊多了一張床。


    咕嚕嚕!


    突然,那供桌上擺放的香爐,發生了變化,原本擺放在裏麵的香灰,此刻就像噴泉似的,咕嚕嚕的往外噴著紅色的血液。


    這要是正常人,怕早就被嚇的魂飛魄散,逃之夭夭了。


    但在柳一手眼裏,不就是冒點血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呀!


    自己還經常將人砸成肉餅,那還不原地吐成條狗。


    一揚脖,將手中的酒一口喝幹,收將酒葫蘆收起來。又啃了口鴉腿,搖搖晃晃的走到供桌前,將那正冒著血水的香爐,直接抓過來,翻個底朝天,那香爐中香灰頓時灑了一地。


    沒有一滴血冒出~


    “真是奇怪了……”


    柳一手心裏驚訝,這惡魔深淵還真是奇怪,本以為這小山村應該很安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小山村,處處透著古怪。


    不過牆麵上的圖案,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好像是一種祭祀的儀式。


    他不太確定,但是以前他在苗疆遊玩時,倒是見過類似的圖案。


    或許就是一種祭祀用的吧!


    方正他也搞不懂,或許這就是這座小山村的特熱吧,管他呢!


    當他準備離去時,一個轉身,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陡然從上麵飄了下來。


    這雙腳修長,筆直,如果沒有那黑色的液體不停的滴落在紅色的鞋麵上,這雙腳一定會很好看,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的有些詭異。


    柳一手雖然膽大包天,奈何還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紅繡鞋給嚇了一跳。


    慢慢移動視線,沿著那雙紅繡鞋一點一點往上看,穿著紅褲子,再往上,就看到了一雙垂在大腿兩側邊上的雙手,這雙手很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指甲烏黑,細長,讓人感覺後背發涼,就像是這雙手隨時會從自己背後伸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樣。


    繼續往上看,肚臍眼,衣服有些短,越過一座山峰,嗯,有些大的不成比例。


    但這也沒什麽,也就是大了一點而已,繼續往上,脖子很白,很細,隻是當他看到那頭顱時,就有些不美了,隻見歪著脖子,舌頭伸的老長,雙眼一片空白,此刻那黑色的液體正從這雙空白的眼珠子裏流淌出來。


    原來是個吊死鬼~


    顯然這吊死鬼是個女人,沒有瞳孔,但在柳一手看來,這女人雖然沒有瞳孔,但是他感覺這女人就是在看著他。


    人鬼情未了嗎?


    “你沒事吧!”柳一手眯著眼看著這女人,咬一口手中的鴉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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