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山。


    長老院。


    木常春罕見的召集所有長老,在長老院開會。


    會上,木常春先是宣布了玄空山麵臨的嚴峻問題,然後號召大家共渡難關。


    然後。


    矛頭一轉,開始狂噴宗主白小七。


    “宗主,你到底還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了?說到底,這事都是因你而起,做人呢,不要太年少輕狂了,如果不是你得罪了逍遙樓,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木常春在近萬名長老麵前,仗著自己是太上長老,是一點麵子也沒給白小七留,把白小七說成了個無能之輩。


    白小七氣的滿臉漲紅,眼淚都快下來了,可是麵對這這位咄咄逼人的太上長老,她又不知如何去辯解。


    “誰家的狗在這亂吠?”


    柳一手才聽不得這話,白小七受氣就等於他柳一手受氣,這如何能夠忍,張口就咬了迴去。


    嘩。


    聽到柳一手這話,全場嘩然。


    “柳一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


    木常春暴怒,滿臉都是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當著這麽多長老的麵被人罵了?真是孰不可忍。


    “我說的就是你,怎麽了?”


    柳一手因為是宗門大師兄,所以即使長老會,他也是有資格坐在這裏的。


    柳一手這話一出口,大殿中所有長老的目光,涮的一下全投了過來。


    “師兄,你就這麽允許他這麽放肆?”


    木常春知道自己想成大事,最關鍵的不是白小七,而是自己這位師兄,他知道自己一但針對白小七,柳一手一定會像瘋狗似的跑出來咬人,所以他要把冷秋蟬也扯進來,讓大家看看自己這位師兄有多護短,是怎樣任人唯親,一點不講公平。


    “三師弟,不要動怒。”


    冷秋蟬避重就輕,他肯定是偏向宗主和柳一手的,隻是他還沒得及開口,那柳一手就開始火力全開了。


    “木常春,你好歹也是一千多歲的人了,還告狀,你還要點臉嗎?”


    柳一手嗤笑。


    “身為玄空山太上長老,不說教導弟子能力如何,至少心中要有股傲氣,可你呢,麵對逍遙樓,妥協,妥協,你除了妥協你還會點什麽?”


    柳一手不了僅語速極快,吐字還特別清晰。


    “三大商行,家財萬貫,好厲害的樣子,可是去你大爺的,老子是玄空山弟子,豈會被幾個靠賺取子民血汗錢的垃圾要挾,我堂堂玄空山大師兄,他們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擺譜。”柳一手冷笑道。


    在場的絕大多數長老嘴上雖然沒說,但這心裏都跟明鏡似的,誰不知那木家就是木常春自己一手建起來的,身為玄空山太上長老,卻勾結逍遙樓來迫使玄空山妥協。


    這特麽是人幹的事?給他木常春已被叛宗門都為過。


    況且,生而為玄空山長老的優越感,他們還是會有的。


    他們嘴巴上雖然不說,但是因為這個身份,充滿了驕傲,所以他們覺得柳一手對待三位商行行主,沒有什麽不妥的。


    倒是對木常春一心向著逍遙樓的做法,感到非常的不恥,於是,看向木常春的眼神,多了一絲不屑。


    “麵對他們提出的無理漲價要求,宗主為了玄空山的尊嚴,堅決果斷的拒絕,難道這也有錯?”


    柳一手反問,“難不成宗主要對三大商行說感謝你們對玄空山漲價?”


    “哈哈。”


    一些長老忍不住笑出了聲。


    “柳一手你別胡攪蠻纏,現在的問題是,事情腦崩了,大家連飯都沒得吃。”


    木常春咆哮。


    “”怎麽,因為沒飯吃,我們玄空山就要妥協。”


    柳一手態度強硬,“如果那些漲價後的錢落到了我們子民的口袋裏,那無所謂,出唄,反正老子現在有的是錢,但是那些錢並不是落到那些子民的口袋裏,而是落到了那三家商行的口袋裏。


    然後供他們上青樓,玩名妓,住豪宅,蓄養童仆侍女,哼,我有這錢,還不如給在座各位長老多發些月供呢。”


    長老們修為高深,吃不吃飯都無所謂,他們也不差那麽一頓兩頓的飯錢,但是他們有親人有弟子啊,沒有飯堂那多不方便,本來他們還對白小七這位新宗主頗多怨言,現在聽柳一手這麽一說,開始同仇敵愾了。


    尼嘛,那三大商行果然是為富不仁的奸商。


    看到這些長老們並沒有現在自己這一邊,木常春氣的臉色鐵青,“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這還不是怨你,本來這事我都快解決了,你非要開什麽長老大會,你是不是以前做長老訓弟子訓貫了,現在做了太上長老就沒什麽機會訓弟子,把所有長老叫來看你訓人玩,你知不知道宗門內有多少大事等著這些長老去處理,你個官迷。”


    柳一手狂噴。


    一些長老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看著木常春,要知道這種萬人大會,除了領導,沒人會喜歡的。


    “你才是官迷,也不知道是誰非要給自己整一個大王的稱號。”


    木常春怒吼。


    “好呀,那咱倆都辭職,做個外門小弟子,敢不敢?”


    柳一手使出激將法。


    “哼。”


    木常春不坑聲了,心道你當我傻啊,知不知道我爬上如今這位置耗費了多少年?


    “怎麽,不敢了。”柳一手叫囂起來,“來呀,誰不辭,誰就是孫子。”


    噗!


    看著木常春被擠兌的下不來台,額頭青筋暴起,血管都要炸開了,白小七偷偷笑了。


    “柳峰主不愧是能隻手鎮壓聖殿四位半神的人物。”


    “是啊,就是沒想到他的嘴炮功夫也如此了得,反正我以後是肯定不敢和他吵架的。”


    “我要是木長老,肯定氣的三天吃不下飯。”


    長老們盯著柳一手,對他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這麽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這麽下去,玄空山的名氣就徹底臭了,你既然要為宗主出頭,那這事就由你想辦法解決了。”


    木常春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下子偃旗息鼓,沒辦法,他實在說不過柳一手。


    “廢話,這還用的著你來說。”


    柳一手又噴了一句,“我很忙,以後沒什麽特別大的事,麻煩你別動不動就開這種萬人大會,別以為大家都跟你似的在那閑的蛋疼。”


    一些長老也順勢起身離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柳一手。”


    木常春噌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漲紅。


    “別吼了,三天時間,我要解決不了,就滾出玄空山。”


    柳一手頭也不會的出了長老院。


    那原本看熱鬧的長老們,聽到柳一手轉身出去分那番話,表情頓時變的嚴肅起來,再看柳一手時,神色間多了一些敬佩。


    比起木常春,柳一手此人更有擔當,也更有魄力。


    木常春派係的長老們,失望的搖搖頭,太上長老連連吃癟,連一個新進崛起的弟子都鬥不過,這讓他們對於前途,很是堪憂。


    要不要重新保持中立呢?


    冷秋蟬派係的長老們,壓根沒想到白小七這邊隻是多了個柳一手,竟然開始壓製木常春了。


    說實話,今天的木常春,威嚴掃地。


    出了長老院的柳一手,真是一肚子火,要不是為了完成係統任務,真想一巴掌把這些長老全變成積分,本事沒有,就會給自己添堵。


    ……


    下午,三位商行行主又來了。


    “你們聽說上午的事了嗎?看來那個新宗主是不打算漲價了。”


    風飄飄喝著茶,打量著那座宏大的宗主大殿,看來用不了多久,此地就要異主了。


    “切,漲不漲價其是她說了算的,這次要不讓她跪下叫我爸爸,我跟她姓。”


    木乘風翹著二郎腿,神情不屑的說道。


    戰澤濤沒說話,在心中腦補著白小七,跪在他腳下唱征服的場景。


    弄倒了玄空山,即能得到白小七,又能得到那位大人的欣賞,自己以後做生意也能順風順水。


    白小七處理完宗門內的瑣事,來到大殿中,就看到木乘風三人。


    “白宗主。”


    木乘風三人隻是點點頭,都沒有起身,態度傲慢之極。


    說實話,這要放在以前,木乘風三人是絕對不敢得罪白小七這位宗主的,現在嗎,他們有了大靠山,早已不將玄空山放在眼裏。


    “咱們也是合作了幾十年的老夥伴了,你們就這麽對待我們玄空山。”白小七質問。


    “你這也不能怪我們,怪隻怪那些刁民不給我們及時供應物資。”風飄飄叫屈。


    “沒辦法,我們也要吃飯的。”木乘風聳聳肩,“白宗主,漲價這件事,還是希望盡快落實,不然拖下去,吃虧的還是你玄空山。”


    “刁民在哪?為什麽我隻看到三個奸商。”


    伴隨著一聲譏諷,柳一手推門而入,在他身後是梁啟超一行二十位弟子,都各自抱著一隻大箱子走了進來。


    “柳峰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木乘風腦了。


    “你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難怪一輩子隻會剝削子民的血汗錢。”柳一手譏諷。


    “柳峰主,就算你嘴上功夫再怎麽厲害,也解決不了問題。”風飄飄示意木乘風不要激動。


    “白宗主,我知道你們玄空山缺錢,不過漲價這事真的拖不得,我認識一個放高利貸的,可以幫忙介紹一下。”風飄飄露出了一臉奸笑。


    “隨便放。”


    柳一手示意弟子們不需要堆放那麽整齊,隨便放就是。


    白小七不明白,柳一手搬來這麽多箱子想幹嘛?


    “白宗主,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希望你要明白,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戰澤濤說完,頭前帶路,三人就準備離開。


    “等等。”柳一手攔住了他們。


    “柳峰主還有什麽指教不成?”木乘風撇著嘴說道。


    “你們不就是要錢嘛。”


    柳一手打了個響指。


    梁啟超等人立刻打開了所有的箱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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