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對於南晟是側著身子的,從始至終都沒轉過身來,睫毛的細長使得燈光無法穿透,從南晟的角度來看,形成了一道細線,尖端懸空出去,尾端從鼻根處映出來,砸在眼瞼下麵形成了一道陰影。


    鼻梁順挺,眸子寂靜如死水,沒有一點感情,凜冽又望人生畏,很難想象這種人竟然是一個侍者。


    他給人沉澱含蓄的感覺,讓人鎮定不慌亂,遊刃有餘。


    此刻看著側方的柱子,南晟視線追過去,發現算是個賈俞桐熟悉的人。


    李隨賀。


    南晟像大貓一樣眯了眯眼睛,手指下意識地碾磨著,有趣!


    張鈺菲感到姐妹的手,懟了她一下,從容地站起身,跟南晟一起向門外走去。


    “走了,瞅啥呢?”,張鈺菲看著南晟走到侍者麵前,感覺自己身後沒有人跟上,沒忍住“咆哮”了一句。


    迴過頭去,發現賈俞桐抱著那女人還坐在卡座裏吃西瓜。


    張鈺菲:……


    剛才那聲,真沒忍住,心可真的大,剛才她可看見了,賈俞桐懷裏那小婊子一直往李隨賀那瞅。


    當她瞎呢,要不是場合不對,張鈺菲都要踹賈俞桐了。


    四不四撒?媽的。李隨賀在那邊呢,懷裏抱個特務,叫你都不走了,被老幹媽眯了眼了?


    留下來吃老幹媽(賈俞桐懷裏的女人)啊!


    真無趣!


    南晟還在這觀察美男呢,這小玩意兒長的是真好,真合她眼緣,她有點手癢癢。


    長眉弱柳,嘴唇唇色別樣的深,唇珠恰淺,雙眼皮褶皺頗深,眼眶高挺。


    眼睛黑夾揉了些許蜜紫,泛著點醉人的甜。


    南晟左右移動了下,嗯,光在角度的變化下,侍者的眼睛隨之變換顏色,有時愈演愈濃,有時愈演愈淡。


    侍者看著眼前的南晟移動,隨意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也在盯著南晟,他都看了她這個世界的二十幾年了,她還是那樣兒,醜的可愛(在他眼裏),笨的像豬(在他眼裏),不愛說話(說話氣人),愛吃糖(小癖好),總愛問別的女人的胸大肌(心懷色胎,奈何為女,性別不對,黯然拜拜),幹事三分熱(還有唯一一個滿分飽),有好多諸多臭毛病……


    南晟衝著這心裏癢勁兒,奔著拯救美人的態度,問侍者,“走嗎?”。


    溫晝知道她這是提興趣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了”。


    聲音沙啞,資質上層,臉蛋滿分。


    比牙醫極品!南晟眼睛一亮。


    南晟舔了下嘴唇,好饞。


    淡濃相宜,此色絕美。


    南晟想起一句話:馬好不在叫,人美不在貌。


    南晟覺得它應該是:人美有絕貌,下身可嚎叫。


    南晟覺得她委屈,她被侍者美貌勾搭的冒黃水(人黃必會懂,不懂看評論)了。


    就在南晟欣賞美色的時候,聽見自己的小夥伴一聲嚎叫,嚇得一促勒。


    迅速轉頭,看見自己的小夥伴,一個個的啥事沒有,張鈺菲站在自己旁邊,賈俞桐還在卡座裏,在那對視。


    玩啥呢,新情趣?


    南晟:……


    叫喊啥呢,剛才沒聽清。


    南晟對侍者雖然有極大的興趣,奈何人家不跟她走,那隻好繞過侍者走了。


    南晟還餓著,剛看完牙,她就來這了,本以為是個好玩的,被黃媛伊弄沒了興趣。


    本來南晟站在侍者麵前“開車”,邀請他,奈何侍者不上她的小火車。


    她隻好獨自嗚嗚地駛走了。


    張鈺菲吃著法式圓蔥湯,她們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了南晟新開的霍芭福莊園,吃著南晟從法國新挖的廚師。


    “這馬賽魚湯真正宗啊!”,賈俞桐穿個沙灘褲翹著腳對兩人說。


    南晟沒搭理,南晟覺得這些好吃極了,她每迴吃都像八百年沒見過似的,吃得極為虔誠。


    賈俞桐和張鈺菲吃的叫少而精。


    那叫品味。


    南晟吃的那叫多而雜。


    那叫飽腹。


    南晟覺得吃飽就好,這麽一大盤子,就給那麽點,她向來覺得廚師不太地道。


    她花了這麽多錢,一盤子就一點,要什麽格調,吃好才好。


    長這麽大,南晟一直這麽吃,老爺子板不過來,誰也板不過來,老爺子總說南晟上輩子可能是個打仗的,餓壞了,窮瘋了。


    吃的嗷嗷吃,掙錢使勁掙。


    生日宴那天,賈俞桐他們其實猜得也沒錯。


    老爺子是沒打算讓南晟繼承家產,畢竟她的錢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但是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不看重女孩,而是南晟主動放棄的。


    提出的繼承人也是南晟跟老爺子商量好的人,比較有能力,優秀的人。


    南晟喜歡把所有的路都鋪好,如果南家的繼承人不跟南晟做對,沒有什麽不好的,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隻是在讓自己的勝利更堅固一點。


    繼承人的身邊有她的人,她怕什麽!


    自己不是沒少幹過這事,在敵人的身邊準備好後手。


    等等,自己什麽時候幹過很多這事了,南晟每每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麽。


    問起家裏人,他們又都說,沒去過哪,沒失憶過,沒得過大病,更沒輸過葡萄糖。


    南晟自己調查過,可是結果全都正常,跟家裏人說的沒出路。


    南晟:……


    耶了狗了(狗做錯啥了)!


    最近市區很不太平,黃家三小姐黃媛伊死了。


    警局法醫說,死因似乎是窒息而亡,但是卻沒有傷痕,就好像是黃媛伊自己憋死的。


    本來這不是什麽大事,但恰在前陣子黃媛伊參加了酒會。


    這個案子讓辦案的刑警特別苦,到現在還沒破了案。


    南家那邊在施壓,在過調查後,警局出示了大小姐南晟雖跟黃媛伊起過衝突,但本案與她無關的證明後,案子陷入僵局。


    侍者那邊,過後順利賠了錢,過賬信息都在,侍者也用完美的不在場理由混淆了過去。


    黃家知道這件事跟南家大小姐毫無關係,於是向警局,施壓試圖以此逼迫警察趕緊查出結果。


    張鈺菲跟南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南晟吃著正宗的巧克力大板雪糕。


    嘴上機械地享受(舔)著,然而心裏卻有些震驚,死了!


    南晟還記得幾天前,自己莫名其妙地暈了一陣,醒來後發現自己在slm情趣店門口。


    當時南晟以為自己犯病了,但是現在張鈺菲說黃媛伊死了!


    “嗯”,南晟麵上不動聲色地迴應著自己的小夥伴張鈺菲。


    張鈺菲突突了那麽多句南晟一個字不迴,會降低小夥伴的說話興趣,但若如迴了一個字也不會顯得敷衍,南晟挑眉(心理學大佬上線)。


    張鈺菲一走,南晟就從自己的腳蹬座上跳下來,衝樓上躥去。


    她都好長時間沒更了,寶貝們兒估計都等急眼了。


    南晟是從lsm迴來之後有的靈感,就好像突然間開竅一樣。


    她扣完了整個文案,又把大綱寫了出來,具體的細綱還沒有頭緒。


    談戀愛哪是那麽好談的。


    其一,主角身份決定豬腳光環。


    其二,主角性格決定豬腳能力和描寫豬腳的字數。


    其三,最重要的,就是豬腳們結婚後誰是老大。【愛情中,不是妻管嚴(女做大),就是家庭保姆(男做大)。】


    其四,如何黃的不讓網站抓到你“把柄”,封了你的文,又吸引讀者的眼球,此乃極品!(豎大拇指,此條最難,筆芯!)


    總而言之,南晟覺得女頻比男頻難寫多了。


    更何況它不是一般的女頻,它是愛情的女頻。


    她要完美地讓男女豬腳。


    首先相遇(作者的孽緣)。


    其次結婚(不結不行啊,不符合言情定律,這迴可是言情小說)。


    再就生孩子(計劃生育已經結束了,可以盡情律動了)。


    最後到老(作者絞盡腦汁,終於崩潰了)。


    總結作者寫愛情小說,就是將人類最野蠻的運動用華麗的辭藻,以及隱晦的語言,將生命的降生描繪出來。


    好一個蒂花之秀兒,秀兒真棒!


    這次寫的是談戀愛的,她可不想那麽硬下去了,她還是得好好斂落斂落她的王霸(八)之氣的。


    她也是個情感小主播(單身段子手)呢!


    叮鈴,叮鈴


    南晟剛理完大綱,牆壁的大門鈴聲就響了。


    這麽一想,南晟起身,拿著自己的玉米雪糕,衝樓下走去。


    樓梯轉角,昏暈就在一霎那,南晟暈之前,嘴裏惡罵著,“啊,艸”,最起碼讓我舔完我的雪糕!


    還有門口的,是上天愚弄你,阿們,你進不來了。


    第二天天一亮,南晟發現自己還在樓梯上,手裏的玉米雪糕就剩下個棍,樓梯地板上落了一堆湯,手上捏著雪糕棍的手指有些酸麻,其次身體沒有瞌傷,很好,沒有摔到什麽地方,幸運!但南晟就總是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場麵泛著絲絲詭異。


    南晟下意識地打了個顫栗,腦容量多(胡思亂想)的她許是以為自己已經撞鬼了。


    但是不合理啊,我那麽大的人,一下子倒下了,一點傷都沒有的嗎?!


    之前的腿傷,頭上的包,胳膊肘的擦痕,一個都沒有?除了手指有些酸,就沒了?南晟一手托著腮,另一隻手舉起手裏的冰棍棒,將冰棍仔細看了看,好像上麵粘了一根頭發,是黃色的。


    咦,真惡心!


    南晟隨手將冰棍棒扔到垃圾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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