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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卡也放下緊握的手,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唐靜。布萊茲已經完全入套。換傷看起來完全是布萊茲主動而為,他想憑借著武器的詭異拖死唐靜,所以就算中唐靜兩刀,還唐靜一刀他也很樂意,也一直是這樣逼迫唐靜,唐靜隻能無奈接受換傷。


    安妮卡很肯定,這場決鬥到結束,唐靜都不會給布萊茲喝藥的機會,等布萊茲反應過來,萬事皆休,他隻能被唐靜拖死。這樣消耗非常大,卻是最安全穩妥的辦法,拖到最後,體力和劍氣用盡布萊茲肯定連秘技和劍師的保命底牌劍甲都用不出,那樣的布萊茲拿什麽對唐靜造成致命傷?


    兩人又一次分開,出乎所有人意料,兩人都沒有休息或者喝藥處理傷口,他們同時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又完全一樣的話。


    “不夠!還不夠!”


    “不夠!還不夠!”


    說完兩人又直接衝向對方。


    “這兩家夥是瘋了嗎?到現在攻擊還越發淩厲,換傷也越發頻繁,打算同歸於盡嗎?”


    “你知道個球!兩人都對自己絕對自信,所以才選擇用這種慘烈的方法,就看誰先撐不住露出破綻,到達他們那種程度一個小失誤就能定勝負了。”


    “可這樣也太慘烈了吧!就算贏,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不然你以為什麽是生死鬥?能活下來,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隻要活下來,在重的傷總會有治療的辦法。”


    “也是!”


    兩人又一次分開,布萊茲後退時突然一個踉蹌,踩到一灘血液的他直接腳一滑,一隻腳踩入深坑中。


    唐靜那肯放過這種機會,雙手粗大一圈,雙手握直刀,幾個輕點,如掄著大砍刀剁肉對著身型不穩的布萊茲猛砍而下。


    一腳踩空的布萊茲想躲已經來不急,眼神一狠,幹脆前腳一轉雙腳都進入被兩人戰鬥留下的劃痕中。這相當於直接放棄躲避的可能,雙腿卡在石縫中,就算能強行踢開石縫,那移動速度能不被影響嗎?此時相當於他站在了水裏,而唐靜在岸上。


    他上半身又不規則的晃動起來,劍技“驟雨”發動。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然根本沒辦法抵擋唐靜的“巨破”,他隻能抵擋住唐靜這波的攻擊,才有機會跳出坑中。雖然這個坑不深隻到他膝蓋位置,可這就能大大限製他移動,這種影響在同級別的戰鬥中足以致命。


    唐靜沒有任何猶豫,如一個瘋子拿著大砍刀瘋狂抬起剁下。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他想用蠻力徹底摧毀布萊茲。最好是能直接把他砍……碎?


    布萊茲身體在緩緩下沉,他隻能以數量抵擋唐靜的砍擊,沒辦法,本來力量就弱於唐靜,現在又是一個高一個低,一個砍一個抵擋,他付出的代價當然更大。他要連續三劍才能抵擋住唐靜一個高高舉起落下的砍擊。


    會場不少人已經在柔著自己頭皮。兩人就像一個鐵匠不停掄錘打砸鐵塊;又像一個屠夫在對著一塊硬骨頭不停揮砍。


    秘技之所以是秘技,就是因為他能起到瞬間翻盤的作用,可他也有弱點,會對身體有非常大的負荷,所以秘技的使用往往是留著起一錘定音的效果。


    布萊茲右臂在連續抵擋間,血流不止,突然布萊茲一聲壓抑的慘叫,他右臂上的皮膚肌肉直接炸開來。


    一個小小的失誤,讓他付出代了足夠慘重的代價,而代價還需要繼續,下一刻也許就是生命!


    布萊茲剩餘不多的劍氣噴湧而出,綠色猶如鎧甲一樣的劍氣快速把他全身覆蓋起來。


    保命底牌劍甲出!


    布萊茲放棄以長劍抵擋,身體卷曲如一個王八把自己頭等重要部位保護起來,背對唐靜。


    唐靜可不管,新一輪的揮砍繼續……


    “布萊茲學長完了!隻要劍甲被砍破,死路一條啊!太恐怖了,就因為一個如此小的失誤就讓布萊茲學長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不一定!劍甲之所以是劍師的保命底牌就是因為它夠硬。我算是明白布萊茲學長前麵為什麽不用劍甲,隻是劍氣覆蓋雙腳和拿武器的手了。感情劍甲不是用來裝逼,而是個龜甲,關鍵時刻用來保命啊!”


    他旁邊一人沒好氣的說道:“少看點那種一開場兩人就覆蓋劍甲對砍的無腦影像,你本就堵塞嚴重的腦子很容易直接癱瘓的!”


    “你們兩二傻閉嘴。唐靜那個秘技時間過了,布萊茲學長劍甲沒被擊碎,他還有機會!”


    果然那人話落,唐靜雙手無力垂下來。唐靜整個人也不太好,臉色慘白,全身是汗,那些被肌肉擠壓緊貼的傷口已經裂開,正往外淌血,雙手都在顫抖,拿劍的右手更是在打擺子,手上垂地的直刀隨著他手抖,發出一剩聲不大的聲響。


    這個聲響讓所有人瞪大眼,大氣都不敢喘。


    布萊茲艱難轉過身,滿臉不甘的死死盯著唐靜。此時的他淒慘無比,右手隻剩骨頭,可少數肌肉,就算他竭力用剩餘的劍氣去封住手臂的血管,可效果還是不太明顯,依舊血流如注,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皮都在不停眨動,這是典型的失去過多,即將昏迷的反應。他坐背靠著滿是縫隙的地磚上,嘴角滿是鮮血,左手無力的放於胸口,看來就算有劍甲覆蓋他內腑也已經被嚴重震傷。


    會場響起一聲聲夾雜著釋然的歎息聲。魔法學院的學生基本人人見過血,殺過魔獸或者人,可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還是超乎他們想象,讓很多人心裏五味雜陳,怎麽去表達此時的心情。


    “布萊茲學長完了!”


    “是啊!完了,沒有翻盤的點!”


    像是證明他們的話,唐靜艱難的提起直刀,輕輕的戳在布萊茲額頭。


    “學長結束了!”


    布萊茲身上的劍甲應聲而碎!


    布萊茲突然眼神一冷,咧嘴一笑,“是啊!結束了!”


    唐靜瞬間全身汗毛炸起,前所未有的危機突然感籠罩著他,讓他腦海前所未有的高速運轉,他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又應該怎麽去化解。


    愛麗絲和安妮卡站起身,失聲尖叫。她們無法接受這個情況,為什麽明明是勝券在握之局,會出現這種變故。


    魯高深和凱拉特剛邁出一隻腳就被人直接按迴石階。


    兩個導師麵無表情,“生死鬥,禁止任何形式的介入,上一場的生死鬥,會場中最少有五十人能救下奧德他,可都沒有出手,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魯高深周身溫度驟然升高,他一歪頭冷冷說道:“為你嗎,再不放開殺了你哦。”


    那個導師唿吸一滯,他很確定眼前的少年不是在開玩笑。


    凱拉特“裂空”已經在手,沒有任何猶豫,已經刺向壓住他肩膀的導師心髒位置。


    一個人直接出現,在那導師駭然的目光中,輕輕捏住破空劍尖,魯高深和凱拉特身上的氣勢立刻消散。


    兩人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住動彈不得。


    希爾林德輕輕拍了拍兩個被驚出一聲冷汗的導師,三人直接消失。


    會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場中,加上時間很短,附近的學生也隻覺得突然冷熱交替一下,迴神左右張望時,已經恢複正常。


    會場有非常多的人驚唿一聲後,站起身子前傾,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看得更清楚場裏的變化。


    唐靜左手一個柚子大小的雷球迅速凝聚成型。


    布萊茲殘忍一笑,抬起左手遮在自己頭頂,他要透過指縫觀看唐靜死前的表情。至於一個0級雷球?就算擊中自己,除讓他左臂受傷,身體麻痹外還能有什麽用?就算左手也和右手一樣又如何?隻要付出一些代價,修養一年左右就能完全痊愈。他相信這場戰鬥絕對能讓他父親和族人們滿意,這些代價自然有人為他付。


    這一刻連那些導師都張大嘴,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唐靜身後冒出來的東西。


    希爾林德又一次從裁判席上站起身,結果被他身邊的人按住肩膀。


    他歎息一聲,坐迴椅子上!他換位思考迴到唐靜這個年紀,處在他那個位置,他得到的也隻有一個答案……必死無疑!


    他小看了布萊茲這個人!應該是所有人都小看了布萊茲這個人。


    沒想到他居然能狠到這種程度。


    看來滑倒,陷入絕境,右臂被廢,完全都在他計劃中,他付出那麽多代價,需要的隻是這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目前來看他成功了!唐靜雖然好像感覺到了危險,卻也來不急做出其他反應。就算雷球能砸到布萊茲腦袋上,最多也隻能讓布萊茲傷勢更重一些,麻痹一下而已,改變不了結果。


    赤炎怒發衝冠,卻無能為力,因為……有聖者出手了!


    冰魄淚流滿麵,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有聖者出手了!


    規則就是規則!不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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