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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皇朝建國七百年,看似不短,但相比大域上存在的其他古朝來說,七百年隻是個開始,甚至開始都算不上。傳說張家元祖從一片古代幹涸川澤中得到了一套劍書,從此發跡,許是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張家那位傳說中臻至丹田七境的元祖羽化前留下遺言,斬龍劍書不出,張家可成就古朝!


    “嶽猛臣!剛才的劍法是誰教的!你嶽家世代鎮守雲上州,忠心耿耿,如今倒要反了嗎!”在場賓客都能看出張雲鴻眼中濃濃的忌憚,八個錦衣奴身上氣勢撐開,警惕的看著周圍。


    麵對張雲鴻的質問,嶽猛臣卻是心神震顫,嶽家六代先祖,赤膽忠心,怎能在自己手中被汙了英名。


    “張兄,小山的劍法我也不知從何處學的,但我嶽家絕對沒有包藏叛逆之心啊,除非...除非是...”嶽猛臣猛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將目光鎖定在了人群中一道青衣年輕人。


    “除非什麽!難道想讓我大哥親自來問你嗎?”張雲鴻冷聲問道。


    嶽猛臣麵色變換不定,好像在做什麽艱難的決定,目光時不時地向青衣奴那邊撇去。


    “還不說嗎!好一個嶽家!好一個嶽猛臣啊!好得很!”張雲鴻看著麵色複雜的嶽猛臣,語氣又加強了幾分,威淩之意顯露無疑!


    “是我教的。”


    城主府在嶽小山使出斬龍劍書之後就陷入了絕對的寂靜,各個家族的老家夥都隻是靜靜觀看局勢走向,當這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傳出後,眾人竟都一致的愣住了。


    “嗯?”張雲鴻也愣住了,片刻才開始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


    “沒聽清嗎,我教的!”這次聲音更大,而且一個青衣瘦小的身影慢慢從一群奴仆間走出,背後還扛著一把金絲大掃帚。


    “哈哈哈哈,這是...是個青衣奴嗎?”


    “自不量力的卑微螻蟻罷了,今日也想出風頭?”


    “果然是個瘋子,”上首一個位置,坐著一個錦衣公子,此刻正晃著酒杯,麵帶嘲笑的看著那個青衣奴。


    “是他!恩人他真的是...奴?”韓錦燕麵色一變,秀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


    在院子最西邊,一個普通的席位,藍衣少年經過最初的錯愕後,對身邊其他人笑說道,“這小子叫薑行,哎,說起來以前我們還是同門,就是腦子不正常,被師傅給逐下山了,看來受的刺激不輕,真的傻了。唉...”看著一臉惋惜的少年,身邊的人都紛紛勸他,為一個傻子不值得。,或是稱讚他的仁義。


    若薑行在這,就會發現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要殺他的楊歡!


    ......


    張雲鴻好像受到了嘲笑一樣,儒雅麵龐竟是隱隱有了狠色,渾身氣勢攀升至巔峰,劍池五境的實力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劍池五境,可化成一片劍域,劍氣縱橫,碾壓敵手,一片天地都變成了絕境劍域!


    這般強勢的威壓縱然嶽猛臣在前也隻是堪堪擋住!眾人毫不懷疑那個可笑不自知的青衣奴會在頃刻間變成一抷飛灰。


    “恩公他......”韓錦燕看著處在暴風中心,如同一葉葦舟般的薑行,生生按下出手相救的衝動,恩公的表現,不簡單!


    看在外人眼中的薑行好像在走馬觀花一樣,在重重劍威之中竟如同跳舞,每次都從堪稱絕妙的角度避開密集無形的劍氣,看這步伐,似乎與剛才嶽小山施展的如出一轍。風雲際會,劍意肆虐,我自青衣飄搖,漫步獨行,在這一刻,薑行將這套紫皮蛋教的無名身法命名為,青衣行。


    “這身法玄妙,和嶽家少主的身法同屬一宗,難不成.....”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了這個怪異的念頭,實在是青衣奴的地位,在絕大部分人看來,和畜生沒有任何區別。


    張雲鴻甚至發現這個怪異的青衣奴竟然在劍氣縱橫間磨礪自己的肉身!利用自己的劍氣磨礪己身,這是何等的不屑!


    “崩”


    “崩”


    “崩”


    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沉重。張雲鴻雙拳變得如同兩輪太陽,釋放焚滅世間的氣息。


    張家火龍勁!


    “吼”


    火龍複蘇,莽荒氣息從虛空傳出,仿佛當時戰天戰地的遠古火龍從古戰場而來,響應張雲鴻的召喚,前來參戰!同樣的招式,從張揚手中和從張雲鴻手中施展完全是天地之別,前者隻是出現了一隻龍爪,後者卻是一頭撐滿天際的火紅巨龍。


    薑行在這一刻卻好像又恢複了呆滯模樣,無視正在眼前的生死危機,甚至虛虛實實的腳步都有停下來的趨勢。


    火龍以難以形容的急速向薑行衝去,離得近的人來不及躲閃,身上衣物都被點燃,嶽猛臣麵色複雜的看著那道在火光映襯下顯得如此微弱的身影,今日這個少年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火龍勁是張家僅次於那套神秘劍書的功法,威力強絕,修至極境,可能短暫擁有半龍之力,一樣是皇朝的底蘊之一。由張雲鴻全力施展的火龍勁已經有了幾分大成氣候,這突然出現的怪異少年斷然是不能接住的,一個可能的天才被扼殺,確實可惜。


    “咚!”火光刹那間布滿天宇,那股給人造成的壓力也在慢慢消散。胡常緊握著的雙拳青筋突出,焦急的看著那團火光爆裂處,又轉頭看著同樣一臉焦急的自家小姐。


    “小姐...”


    還沒等韓錦燕說什麽,下首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片嘈雜。


    “啊,那是什麽?”


    “紫色的雷霆!天啊,是天罰嗎?”


    “看那火光,正被吸噬!”


    石台上,薑行曾經駐足過的地方,一團紫色雷霆成型,在灰色薄霧中若隱若現,沐浴雷霆的似乎是個少年,少年頭頂一座四方台釋放下金色絲絛,如同金色柳條在少年頭上搖蕩,踏紫雷,頂金台,像極了遠古戰場上的不敗戰神!


    火龍竟好像很膽怯一樣,巨大身軀不斷地顫栗,“吼”那個明明很小的少年竟用手生生的掐著龍脖子,雷光彌漫全身,金色絲絛從那方台上不斷流淌。


    “嗆!”


    薑行並掌如刀,如同怒目金剛揮刀劈在龍頭上,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火龍龍頭滾落,身軀在空中扭曲了半天,終於化作點點星火,終至消散。


    靜!


    靜的可怕!明明現場很混亂,可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默契的都張著嘴。張雲鴻麵色蒼白,對上那對麵如同天帝般的少年的淡漠的目光,那種目光,竟有一種看透世間虛妄,輪迴初生的感覺。


    “不!我是皇族!怎能被奴役打敗!”


    張雲鴻似乎想極力擺脫那種荒誕的恐懼感,來自於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身上的恐慌。


    “龍牙劍書!開啊!啊!”


    天地在一瞬間變得灰暗,雲層間悶雷轟轟,張家以布衣成就皇尊的最大依仗,龍牙劍書!


    張雲鴻是皇族嫡係無疑,少年時代就開始修行這套劍書,可年過百歲,也不能隨意施展,此刻他的衣袍早已粉碎,身上隻有一件材質奇異的彩色軟甲,劍池閃爍刺目銀光,天地間不斷有一絲絲銀色絲線匯聚到池內,下方,那八個錦衣奴的領頭者,猛然向空中一拋,一道疾影如同閃電,穩穩懸在張雲鴻身前。


    “那是...龍鱗劍!天啊!這少年是哪家宗子嗎?竟逼得張雲鴻如此啊...”


    “恩公他...真是個怪胎啊!那是龍鱗劍啊,屈玄梅都沒資格。”


    “這少年若不死,十年後...不...五年後誰人可製啊!”


    “蒼天為何讓我與之同代!”


    “楊...楊歡,這就是你說的傻子!”楊歡完全癱在了地上,睜著雙目,嘴裏一直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嶽猛臣表現的則不是很吃驚,那是因為他已經完全麻木了,“十四歲的五境強者啊!泱泱皇朝,這般妖孽出過幾個!”


    沒什麽不可能!


    張雲鴻傾盡全力,甚至連皇主禦賜的龍鱗劍都用上了,今日少年即便身殞,也必揚名內外,假以時日必能帶領皇朝走向更高!隻是沒想到,天才方出,就莫名與皇族交惡,看情形,雙方是不死不休了。


    “老東西!”


    眾人各有心思,卻都被天空一聲爆喝打斷,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薑行竟直直的向蘊滿劍勢的張雲鴻衝去!


    “這是明知必死,打算要硬碰硬嗎?他瘋了嗎!”


    “轟”


    強大的氣浪掀翻了離得最近的一群人,青石台再也不堪重負,竟在眾人肉眼可見中變成了一堆沙土!


    “啊!我,,,日你先人!!!”眾人的目光顯然都劇烈抖了一下,甚至有些人都猝不及防間,趔趄個跟頭,因為眼前這一幕,太特麽詭異了。


    前麵還氣勢懾人的張雲鴻竟然好像被扒了個精光,不光那層看起來極其珍罕的彩甲沒了,更詭異的是,張雲鴻的劍池竟沒了氣息!在場都是成精的人,過了一會,有那見機快的人想到了個駭死人的可能!結合張雲鴻灰暗無光的眼神,結合被扒得精光,一臉不想活的神情,這個可能還真是...有可能。


    在眾人看不見的虛空,紫皮蛋明顯縮了一圈,有氣無力的說著,“薑小子,我隻能打開一次,你快點準備!要快!”


    薑行如同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紫色雷霆正在漸漸消散,那座若隱若現的的高台卻好像又變高了一些,薑行如同九天之神,淡漠的看著狀若瘋癲的張雲鴻,嘴角裂開一個很小的角度,“下次再惹我,必殺你!”


    冷若寒霜,眼前這和魔神一般的少年,竟擊敗了名聲鼎盛的張雲鴻!他的年齡,有沒有十五歲?有這等通天大修為,身上該有何等的機緣,而且看他的狀態,應該也是輕弩之末了...


    想及此處,眾人眼睛中蒙上了一層不一樣的光輝。


    “韓家韓錦燕見過恩公,還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韓錦燕打破了沉寂,清亮的聲音運用行了一層元力,傳遍了城主府每個角落,這也間接表明,這年輕人與韓家頗有淵源,息息相關,在場誰想出手的。先考慮下能不能承受住韓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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