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正中央,裝置靜靜矗立,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存在。


    核心是一枚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球體,那光芒仿若鬼火,幽森而神秘,周圍圍繞著數道複雜的符文線條,蜿蜒曲折,似是某種古老神秘語言寫成的咒文,又仿佛是某種未知力量的匯聚中心。


    空氣中似乎飄浮著一股看不見的能量,既冷冽又壓抑,像一層寒霜籠罩,令人心生敬畏。


    每靠近一步,皮膚汗毛直立,耳畔仿若傳來若有若無呢喃,似是遠古神秘力量發出警告,腳下地麵似因裝置能量波動,隱隱顫動,仿佛藏著隨時會破土的邪異之物。


    “你看到了。”震淩嶽站在裝置旁,沉聲說道,“這就是他們的核心裝置。它不僅困住了我們的技術團隊,還讓幾名接觸過的人員陷入精神混亂,仿若被抽走了靈魂,隻剩軀殼在這世間遊蕩。”


    我緩緩靠近裝置,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當頭壓下。


    眉心微微刺痛,仿佛有某種力量試圖侵入我的意識,像一根尖銳的探針,刺探著我的思維深處。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運轉內息,開啟“天眼”。


    刹那間,裝置的能量流動以一種前所未見的形式呈現在我的視野中。


    幽藍的光波不隻是機械振動,更像是某種“生物”在緩緩唿吸,唿吸間透著詭異與貪婪,核心的符文線條則構成了一個完美的五行平衡陣列,但這種平衡似乎在不斷吸收外界的生命能量,用以維持自身的運轉,恰似一個無底黑洞,吞噬著周遭生機。


    “這是一個逆五行陣。”我低聲說道,手指輕點裝置周圍的幾個關鍵符文,“裝置正在模擬一種‘全息平衡’,但它的力量來源是人體能量場的擾動。


    正常的五行應是順流滋養生命,它卻逆向破壞、竊取能量,就像把生命之河的水強行引向幹涸之地,隻為鑄就它這邪異的堡壘。”


    震淩嶽皺眉:“具體該怎麽解決?”


    我仔細分析後說道:“必須通過五行調和打破它的核心頻率。簡單來說,這裝置依賴的能量模式非常像人體的‘生氣’和‘生氣’循環,但它故意將循環逆轉,使裝置的能量增長呈現不對稱狀態。如果能夠用陰陽五行的力量反製,便能打破它的運行規則。”


    “聽起來更像巫術。”震淩嶽搖頭,卻沒有反駁,“你需要什麽?”


    “時間。”我說道,“這個裝置並非死物,而是被某種‘程序化’的力量操控。如果我要幹預它,需要布置一個對抗陣列,而這需要極其精準的計算和操作。”


    震淩嶽立刻開始安排。


    他調集了所有的技術設備,甚至提供了一些“薔薇”遺留的研究資料,那些資料上的字符仿若天書,神秘而晦澀。


    而我則將這些信息與自己的理論結合,在裝置周圍布置起一個逆向的陰陽五行陣。


    布陣初始,便遇難題。


    場地因裝置長期釋放能量,特殊能量幹擾嚴重,致使符文繪製出錯、陣腳不穩。


    剛畫好的符文,瞬間扭曲變形,似是被某種邪力操控。


    我趕忙以自身內息護住關鍵節點,重新校準能量走向,同時腦海中飛速迴憶過往研習古卷裏相似困境解法,額頭汗珠滾落,後背早已濕透。


    曆經波折,總算穩住陣腳,逐步完善陣列。


    數小時後,反製陣列布置完成。


    我盤膝而坐,將內息貫注銀針,激活陣列。


    一陣微弱的震蕩傳來,幽藍光芒隨即開始閃爍,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像一頭被驚醒的惡獸,開始警覺。


    當手指輕輕撥動銀針時,一陣輕微的震蕩傳來,那幽藍的光芒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開始劇烈跳動,光芒大盛,似要將周遭一切吞噬。


    “快點,裝置的能量波動在上升!”震淩嶽警告道,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我加快動作,將內息注入陣列中,與裝置的核心頻率形成對抗。


    兩股力量在空間中碰撞,激起了無形的漣漪,空氣仿若被利刃切割,變得愈發沉重,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堅持住!”震淩嶽低吼,雙手握拳,滿臉緊張。


    就在最後一根銀針被激活時,裝置的光芒猛然大放,仿若太陽爆炸,強光刺目。


    我全身氣機逆流,喉頭一甜,幾乎吐出一口鮮血,五髒六腑似被重錘敲擊。


    但下一秒,那幽藍的光芒逐漸變淡,核心球體的唿吸般的振動也隨之停息,裝置仿若被抽去筋骨,徹底癱瘓。


    “成功了。”我虛弱地說道,眼前一片發黑,身體搖搖欲墜。


    裝置停止後,我從核心符文中找到了一塊重要的殘片。


    上麵刻著奇特的銘文,內容與患者夢中提到的“光與影交錯的門”完全吻合。


    震淩嶽低聲問道:“這是什麽?”


    “這可能是他們真正的目標。”我緩緩說道,“‘薔薇’並不滿足於人體實驗,他們試圖通過人體打開某種門。


    這扇門,可能通往未知的緯度,甚至顛覆我們對世界的理解。


    可能是無窮的能量,也可能是無法掌控的毀滅,仿若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禍福難測。”


    震淩嶽神色凝重:“這計劃究竟會帶來什麽?”


    “不知道。”我目光沉重,“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它得逞。”


    離開實驗室後,我迴到基地,立即對殘片展開研究。


    經過符文解析和頻率分析,我驚覺這些符號絕非普通表意字符,它們仿若宇宙間神秘的“能量密碼”,每一道刻痕、每一處彎折,都暗藏激發特定能量頻率的玄機,這些頻率交織、共鳴,奏響一曲詭譎的“旋律”,而這旋律,恰似患者夢境中提到的“開門之鑰”,似要撬動現實與未知的邊界,通往那禁忌之地。


    第二天,我步入隔離病房,與唯一清醒的患者交談。


    他麵色如紙,透著死灰氣息,身軀孱弱地陷在病床上,可眼眸中卻閃爍著難得的清明之光。


    “你的夢境中,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我輕聲問詢。


    患者緩緩闔上雙目,似在竭力迴溯那可怖片段,聲音顫抖、虛弱,仿若從牙縫間擠出話語:“那是一道門……光影狂舞、糾纏,仿若混沌初開時的渦旋,又似吞天噬地的無盡虛無。我心膽俱裂,不敢靠近分毫,可冥冥中,卻感知門後藏著莫名之物,它似在殷切盼我、引我入內。”


    “等你?”我眉頭緊鎖,追問道,“你瞧見什麽具象之物了嗎?”


    他猛地睜眼,瞳孔急劇收縮,恐懼瞬間溢滿眼眶,“一個影子。”


    他咽了口唾沫,艱難道,“它無臉無貌,可我卻篤定它死死盯著我,那目光似冰冷幽潭,又似無盡黑洞,周身散發的威壓,讓我如墜冰窖,靈魂都在顫栗,我能清晰感到,它在……召喚我。”


    聞言,我後背一涼,寒意直躥腦門。這“影子”或許是那未知維度的神秘“守門人”,而“薔薇”的驚天計劃,正是妄圖與它牽線搭橋,撕開現世與異世界的口子。


    研究殘片後,我神色凝重地對震淩嶽說道:“這些符號宛如一把神秘鑰匙,不僅承載隱晦語義,更是激發能量共振、撬動維度的精巧工具。‘薔薇’處心積慮,欲用這‘旋律’開啟那扇連通異世界的大門,依眼下情形,他們或許已然觸碰到成功的邊緣。”


    “你的意思是?”震淩嶽目光深邃,隱隱透著擔憂與決然。


    “刻不容緩,必須盡快鎖定‘薔薇’的核心實驗室。”我攥緊雙拳,目光堅毅似鐵,“一旦他們得逞,徹底打開那扇‘光影之門’,後果將是滅頂之災,超脫我們想象與承受極限。”


    震淩嶽重重點頭:“我會傾盡全力,調集所有資源,徹查他們的老巢所在,你這邊也得加快破解符文謎團,搶在他們前頭。”


    深夜,基地實驗室內,我緊盯著殘片上的符號,恍惚間,耳畔似有那隱秘“旋律”悠悠響起,其聲空靈、縹緲,仿若穿越無盡時空而來,既遙不可及,又真切可聞,恰似冥冥中神秘力量的蠱惑召喚。


    “光與影交錯的門……”我喃喃低語,心潮澎湃,預感一場驚世風暴正洶湧襲來。


    遠方,那無形的影子隱匿於黑暗帷幕之後,靜靜蟄伏、窺探,而真相,恰似被重重迷霧籠罩,才剛剛嶄露頭角。


    幾日後,震淩嶽滿臉凝重,手持最新情報文件大步邁進實驗室。


    “有眉目了,我們鎖定‘薔薇’核心實驗室方位,在一處荒廢已久的軍事研究基地深處。”


    他遞過文件,指尖點著地圖上那偏遠山區,“此地十年前劃為軍事禁區後便看似人跡罕至、荒廢凋敝,實則暗流湧動,他們在地下悄然運作,那核心裝置,恐怕藏著驚世駭俗的秘密,規模遠超之前所見。”


    我快速翻閱資料,心下震撼不已。


    文件詳述“核心裝置”借多個隱秘實驗場協同運作,如同一張龐大且精密的“能量蛛網”,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正穩步邁向計劃尾聲,距開啟“光影之門”僅一步之遙。


    “他們離成功開啟還有多遠?”我抬眸問道。


    震淩嶽沉聲道:“情報顯示,初步頻率調試已然完成,我們恰似與時間賽跑,必須趕在他們正式啟動前雷霆出擊,否則,失控的局勢將如洪水猛獸,吞沒一切。”


    “我得親臨現場。”我毫不猶豫,語氣決絕,“遠程操控鞭長莫及,要想釜底抽薪,唯有直搗黃龍,親手拆解裝置、尋出關閉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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