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地方怎麽樣?”淼時指著前方甚是平坦的場地衝著夢晨興高采烈的道。


    其他場地相比較之下倒顯得有些擁擠,見此夢晨滿意的點點頭:“就那裏了,我們抓緊時間測驗完,也可以早點離開。”


    接著他暗自皺了皺眉,畢竟這裏人多混雜難免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七個人走到那片將近二十米的場地內,開始準備淼時的測驗。


    無怡輕摩拳擦掌,興致勃勃道:“怎麽樣,誰先來?還是瓜爺你要選我們當中哪一個打?”


    聞言,淼時指了指自己,有些愣神:“什麽?我打?難道不應該是我輔佐,然後你們出兩個人對打嗎?”


    夢晨這時搖頭,開始糾正淼時:“你來打,將技能加在自己身上,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隨你挑。”


    赫連憬黎見淼時一臉悲催也是一陣解釋:“你是法師,一旦被近身,就意味著你輸了。現在有了技能加持,剛好可以看你堅持多久,所以你自己上是最合適的。”


    說到這裏淼時又怎會不明白。隻是這家夥天生就是個戲精,渾身都是戲。


    這不嘴裏叼著根兒棒棒糖就對著無怡輕可憐兮兮道:“怡輕啊,下手輕點兒,你瓜爺這小身板兒承受不住你的骨頭狂敲,要不你背後的骨頭就別用了唄?”


    無怡輕摸了摸身後與自己同高的骨頭,抬起小臉就是揚起燦爛的微笑:“瓜爺,這樣是作弊的。放心我保證出手輕點,頂多就是在床上躺幾天罷了。”


    哢嚓一聲,淼時一口咬碎嘴裏的糖,咬牙道:“死丫頭,你可真狠。”


    “承讓承讓,我和骨骨都是為了你好。”無怡輕露出一口白牙。


    得,這二人又掐起來了。咱們還是靠後看戲吧......赫連憬黎幾人彼此對視幾眼,接著向後撤退,好為淼時、無怡輕空開場子。


    就在二人眼中有火星閃現,眼看戰鬥一觸即發。此時迎麵走來五個人,為首的穿著巡邏衛兵隊服的人更是看都不看夢晨他們一眼,直接就道:“限你們一分鍾離開,這個場子我們要了。”


    說罷他身後的人直接將手中的東西置於場地內,完全無視夢晨他們的意見。


    木子芊皺眉:“你們怎麽這樣!還講不講理,明明就是我們先來的!”


    “我管你們。”一個有著齙牙的中年男子剔了剔牙,隨後瞄了木子芊等人一眼:“新來的對吧?我們墨渝城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新兵蛋~子~必須給我們讓場子,要知道沒有我們巡邏護衛隊的人,哪兒來你們整夜的舒心安睡?


    念你們剛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磕個頭道個歉,這事我們也就當沒發生過。”


    “呦,安子,又來欺負新人啊?”旁邊的人看著那五人中為首的人打趣道。


    顯然這樣的事情沒少發生,周圍人都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拿它當玩笑話,並不覺得平白搶場地有什麽過分的。


    聞言,為首的人也就是安子嗤笑一聲迴了句:“哪有,我們隻是在教育教育他們,這你不是知道的嘛~”


    “知道知道,這些新兵蛋~子~就是狂的很,確實欠教訓,那安子我們就不打擾你的興致了。”那人揚手衝著安子打了個招唿離開,並且還向夢晨他們投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隨後帶著自己身後的人離開了,安子這人自從進了巡邏隊,這氣焰就日益高漲,欺負新人是常有的事,甚至是就連老人都不得不避其風頭,如此囂張遲早會踢鐵板的,他還沒那個心情去參合。


    對於那人的想法,安子知道的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怕惹麻煩,於是朝著對方的背影就是吐了一口痰,嘲諷道:“慫貨。”


    木子芊臉色鐵青一片,正待出手,卻被靈心一把攔住。


    隻見靈心麵無表情,一腳將那些人放在場上的東西踹了迴去,扭頭衝著子芊就說:“這些人本來就是找事的,你講理根本沒用。以後遇到這種厚顏無恥的人直接動手,別廢話。”


    見此,安子一行人的眼頓時沉了下來:“小雜種,我們要讓你們為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今天爺爺就要好好教教你們什麽是尊敬前輩!”


    “小雜種你說誰?”無怡輕扛著自己的骨頭,場內中心一站,緊接著眼神不善的射向那幾個滿口嘴臭的家夥。


    “這還用說?當然是說我們了,隻是這尊敬前輩不前輩的,帽子扣的挺大哈~不過巧了,瓜爺我可是從小就是目無尊長,委實不懂這前輩該是怎麽尊敬的?莫非是羞辱一番,還是打一頓?”


    淼時叼著糖,將自己額前的短發向後一撩,看著安子一行人尤其是最後一句語氣極為輕緩,嘲諷挑釁之意所有人都能夠聽的出來。


    “小子你找死!”一人被淼時的話語刺激的怒火中燒,直接抽出身後別著的戰斧就是向著他衝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夢晨眯了眯眼,雙手環臂,完全不擔心的樣子,隨後勾唇一笑:“淼時、無怡輕這兩家夥關鍵時候這架子倒是做的挺足。”


    說完暗自瞥了眼身旁的赫連憬黎一眼:“比你們神族盡會裝模作樣的強多了。”


    聞言赫連憬黎就是苦笑一聲:“老大,你是對神族有多大成見啊......”過了許久,他又道:“前天傳信,小逸這家夥吵著想見你。”


    夢晨心中一動,想起以前掛在自己身上的那小家夥,輕聲道:“等試煉結束了,把他帶過來吧,放在身邊,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安心。”


    聽到這樣的迴答,赫連憬黎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嫉妒,想他堂堂神族三皇子竟然混的連個八歲小孩都不如,可惜他又完全生不起氣來,隻是希望哪天夢晨能夠取消對神族的成見。


    有人遠離是非,就有人不嫌事大。除了之前離開的一行人,大多數人選擇留下看熱鬧,並且聚起來的人群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聽說了嗎?安子那群人又在欺負新人。”幾個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就沒有人治他嗎?這被欺負的事委實不好受。”


    “你管什麽,槍打出頭鳥,自從安子進了巡邏護衛隊,這氣焰日益高漲,誰敢治他,要知道巡邏護衛隊的人最為護短,被他們盯上的人還不得脫層皮?”


    “再說了,大家每天防範亡靈來襲,整日心態緊繃,難得有這麽一出好戲。”接著話音一頓,衝著人群就是喊道:“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是新兵與老兵的互掐日常,開盤了,壓老兵的這裏下注,新兵的在那裏,賠率一比五嘞......”


    轉眼間畫風突變,一些人紛紛開始坐地開樁。


    這時兩個書童從人群中擠出來,彼此對視一眼:少爺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等雙方開打了。


    另一邊:


    淼時見到那人拿把斧頭衝了過來,尤其那把斧頭整體都是由鐵來打造的,於是眼中寒光一閃。


    揚手就是一個火球擊向那斧頭。


    法師?什麽時候釋放的法陣?遭了,速度太快!躲不了......看著火球極速衝來,那人慌忙間用手中的巨斧抵擋。


    火球與巨斧相撞,不斷撕磨,迫使著他腳步不斷後退著,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


    手中猛然間一疼,那是火球的溫度透過巨斧傳了過來,此時一看,那巨斧早已是通紅一片。


    那人咬牙,隨後用盡全身力氣將火球一挑,與此同時手中的巨斧頃刻間落到地上,不時還流淌著紅色的鐵水。


    臉色一片鐵青,自己的手更是遍布灼傷,手心之處水泡四起,如此看來,懲罰人不成,反倒成為殘廢,又怎會不感到難堪?


    見此情景,淼時大笑一聲,衝著這手險些被燙成豬蹄的人豎了一個中指:“還真是個傻x,明明看到火球不躲,竟然還用巨斧抵擋,你不知道你那斧頭是鐵做的的嗎?高溫融化的鐵水就夠你喝一壺的了,怎麽樣,這滋味可還滿意?”


    聞言無怡輕白了淼時一眼:“什麽傻x?人家明明是前輩,是前輩的話想必是留了什麽後手,沒準他壓根兒不怕疼呢?所以才會用鐵斧硬抗。”


    “是這樣嗎?既然的話前輩根本不怕我的火球,就意味著不會受傷,那我豈不是可以放開打了,畢竟自從出完任務,這人啊委實是閑不下來,而且我早就想同前輩們較量一番。”淼時眼神一亮,緊接著又是數顆火球向著對方衝去,完全不給他時間反應!


    那人看著飛速奔來的火球,臉色蒼白,此時手上的刺痛更是被放大了數倍,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被火球擊中的下場!


    可是想跑雙腿卻又感到一陣無力,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球不斷放大。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二階戰士,沒了手中的戰斧這又叫他如何去擋?


    於是慌忙之中將眼神投向安子,他是巡邏護衛隊的人,理應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他是跟隨安哥來挑釁的,就衝這點,安子必須救他的命!一旦他出了什麽好歹,就別怪他留的後手了......


    感受到火球接近的灼熱,那人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好在一道水瀑衝天而起,盡數攔住了那數顆火球。


    就這樣火球與水瀑相撞,一時場上充滿了水汽,待二者相互抵消之後,安子向前一步護在那人的身前就是道:“這小兄弟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了嗎?”


    淼時聳了聳肩:“我以為剛才的前輩有什麽底牌所以不怕火球呢,畢竟敢用鐵斧抵抗火球的,他是曆來第一個。”


    無怡輕歪了歪頭:“前輩,你沒有底牌嗎?不應該啊,按理是老兵,怎麽這戰鬥經驗這麽差,最後你是向他求助了吧?”


    “咦,他求助了?作為一名戰士不管身處什麽情況首當其衝考慮的是自救,前輩你是忘了嗎?”


    淼時與無怡輕的一唱一和,委實打的安子一行人陣陣臉疼!


    畢竟說自己是前輩的可是他們!


    至於之前燙傷手的那位此時則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幫死崽子,一口一個前輩,這嘴還真是伶牙俐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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