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這。”


    摸索了一番過後,武獨秀果然從墓碑裏麵掏出了一塊玉牌。


    “這屍體真的是孫殿臣?”


    武獨秀蹙起了眉,對於孫殿臣這個人他了解不多,此人平時行事一向低調,在整個內衛裏麵存在感一直不強。


    而且據肖清芳說,武則天在剛剛迴神都的當日,便下旨將他召了過去,此後在神都內便再也無人聽到過他的消息。


    “不應該啊,孫殿臣武功不弱,即便那無頭厲鬼武功詭異,但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啊!


    難道那無頭厲鬼真的有那麽厲害?


    可按原著裏麵,他不過是堪堪隻在李元芳的手中堅持了數招而已,還是說之前是李元芳藏拙了?”


    “阿秀!”


    這時,狄仁傑一聲唿喚直接將他驚醒了過來。


    “大人,您果然來了?”


    “哦?你猜到我會來?”


    “曾縣令剛剛拜您為師,以他的能力是斷斷破不了此案的,所以我斷定他必然會找您前來協助。”


    “嗬嗬,你這話倒是說的直白,曾泰能力是差了一點兒,但你和無名都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師兄,以後你們也還是要多多幫助他才是啊。”


    “嗯。”


    武獨秀應了一聲沒有多言,此刻他與狄仁傑的關係太近不好,太遠也不好,還是就維持住現在這個狀態吧!


    反正有曾泰這個二五仔在他的身邊,不怕不知曉他們的一舉一動。


    “阿秀,這裏距離神都尚有些距離,金吾衛怎麽也來了?再說了你昨晚忙活了一晚上,怎麽不多休息休息?


    破案這種事不是有縣衙在呢嗎?”


    “之前都已經習慣了,大人不是也一晚上沒有休息嗎?況且這裏雖然不是在神都之內,卻也份屬我金吾衛的管轄之地,滴血雄鷹如此猖狂,正好閑來無事,便前來看看。”


    “那你現在可有什麽發現?”


    “有一些,這個死的人我應該認識。”


    “什麽?你認識?”


    “嗯,我之前便有所懷疑,兇手為什麽一定要斬去他們的頭顱和左臂呢?是一種殺人習慣還是什麽?


    不過就在剛剛,我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些日子死的人應該都是內衛,內衛每個人的左臂上都刺著一枚梅花刺青,我猜死者應該就是怕被我們發現這些人的真正身份,所以才將他們的左臂也給砍了下來。”


    “你是怎麽斷定的?”


    “大人請看。”


    武獨秀將那塊玉牌從身後拿了出來。


    “這是....孫殿臣?”


    狄仁傑接過端詳了起來。


    “這個東西是在這塊墓碑之下取出來的,孫殿臣也是內衛府的閣領之一,據我推斷,陛下應該是在迴京之後因為許世德之事對內衛產生了懷疑,所以才秘密派遣他前去清查內衛。


    但此事卻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所知了,於是他們便借滴血雄鷹這個詭異之事將這些人都給.....


    之所以砍去他們的頭顱和左臂,應該就是想要掩蓋他們的真實身份。但兇手沒有料到的是,孫殿臣會在臨死之前會把這塊玉牌悄悄藏在了這裏。”


    “那你....”


    “大人放心,我現在已經派人去往內衛府清查三道的內衛名單了,若他們真的失聯,那我的這番猜測便徹底驗證了。”


    “那這裏還有什麽其他的線索嗎?”


    “有,這具屍體身上還有一份名刺,拿過來?”


    武獨秀示意了一下一旁的衛士。


    “大人請看,這名刺上麵寫的是簡小郎三個字。”


    “簡小郎?隋大業七年生人,河南縣簡家莊人士。”


    “大業七年,距今已經快有九十多年了吧!可再看這具屍體,皮膚光滑細膩,怎麽可能年近九旬?”


    “阿秀,難道這具屍體....”


    “不好說,孫殿臣我見過,他的年齡倒的確與這具屍體相差不多,而且他的武功不弱,我想不通他究竟是怎樣被兇手做到一擊致命毫無還手之力的。


    還有這名刺,這兇手分明就是在誤導我們,不過曾縣令,你倒是可以拿著這份名刺前去簡家莊去探查一番,尤其是可以多去詢問一下河南縣的那些七旬以上的長者,說不定他們會知曉一些這個簡小郎的情況。”


    武獨秀將目光映在了曾泰的身上。


    “恩師,我....”


    “曾大人,金吾衛衛戍京城,隻能協助你們查案,具體要如何偵破還是要看你們。”


    “阿秀說的對,曾泰啊,等下你就去辦吧!”


    狄仁傑也是隨聲附和,武獨秀的話就是他剛剛一直想說的話。


    “大人,還是去那邊看看吧?昨夜雨太大,除了這些血跡之外其他的很多線索都已經被雨水給衝刷掉了。”


    武獨秀指了指一旁的李元芳和蘇無名那邊。


    “無名啊,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恩師,這馬蹄印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您看元芳將軍已經在開始丈量了。”


    蘇無名站起身拱了拱手。


    “這馬蹄印確實有異,剛剛我已經觀察到了,這馬的步子比起尋常馬匹的確要寬上許多。”


    武獨秀出聲提醒。


    “元芳啊,你發現了什麽?”


    “大人,這馬蹄印....”


    “太寬?”


    狄仁傑嗬嗬笑了一聲。


    “正是,大人,依我的拙見,這似乎並不是馬。”


    “不是馬?那是什麽?”


    “妖獸。”


    李元芳眼神篤定。


    “大人,卑職是軍武出身,曾在涼州服役當年,基本上各種馬匹我都見過,可沒有一種馬會有如此大的步子。


    還有這蹄印比起尋常馬匹也要粗大許多,若非妖獸,卑職實在想不出這世間還有什麽馬能有如此大的步子。”


    “不,有一種馬有。”


    此時,武獨秀再次出聲了。


    “哦?是什麽馬?”


    李元芳有些不服氣。


    “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


    幾人齊齊震驚,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我也隻是聽說過,這種馬匹產自西域,比起普通馬匹要高大一倍有餘,但實際上我卻也不曾見過。


    大人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的話,可能就要去禦馬監去詢問一下專門負責馬匹的飛龍使了。”


    “元芳,將馬蹄印拓印一份,迴去之後帶過去請教一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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