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造價不菲的暗室,明晃晃的暴露在書生麵前,但他卻顯得格外平靜,想來定不是第一次見了。


    “絮兒,咱們現在怎麽做?”


    書生緊跟其後,小心翼翼的問著一臉凝重的安絮兒。


    這還是第一次從這妖女臉上看到這種神情,看來教主大人失蹤一事,對她打擊還是挺大的。


    “住口,誰讓你這麽叫的!”


    安絮兒顯得異常惱怒,不顧往日情麵直接迴懟道。


    書生麵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立刻改口道“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安絮兒這才滿意。


    書生心中有些悲哀,他多麽想,‘咱們’真的是咱和們。


    可很明顯,安絮兒心裏並未有過他。


    “先將消息傳出去,等著迴應吧,現在咱們除了尋找教主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


    盡管心中教主大人的安危排在了第一位,但這隻是她個人的想法,相比於這個,那件事,才是將自己困於此處的最重要的大事。


    書生點了點頭,沒再多話,看向安絮兒的背影帶了幾許癡迷。


    這是他喜歡的女子,是那般優秀的存在,自己每每隻能仰望其背影,伴隨其左右。


    相對無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中。


    看來這密室連接之處另有其他,這工程量頗為浩大啊。


    這邊的情況秦佐自然不知道,幽幽轉醒的他看著眼前正在加餐的應衡,忍不住扶額道“我睡了多久,你怎麽還在吃?”


    應衡尷尬一笑,他可能是再二次發育長身體,最近的食量明顯增加。


    “朱兄,要來一塊嗎?”


    秉著一人吃獨食有些不太好的思想,應衡慷慨的將麵前的食盤推了過去。


    秦佐黑線。


    環顧四周,發現白岩不在,這可把他稀奇壞了。


    白岩這老頭寸步不離應衡這小子,將他保護得跟什麽似的,這麽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他不在應衡身邊。


    既然不在,那就好辦多了。


    秦佐問“你與白岩是要去辦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嗎?”


    他們此行除了口中打著‘掃黃打非’,啊不是,是‘除惡揚善’的借口外,定是有其他目的的。


    應衡對自己打定主意要抱的大腿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但這次並未直接開口迴答,反倒是問著“朱兄,你這一身本領,是自帶的呢?還是穿越後才有的?”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明晃晃的將穿越一事擺在明麵上說。


    秦佐一愣,沉吟片刻道“我自帶的,但這病,則是身體的原主人留下的。”


    一聽是自帶的,應衡頓時來了興趣,繼續問道“你是那些傳說中的古武世家弟子嗎?”


    “還是說師承某位隱士高人,實則卻是高人的養子?”


    “來到紅塵隻為曆練,身邊眾美環繞,但卻無意間穿越了?”


    應衡牌好奇寶寶上線。


    秦佐目瞪口呆。


    這家夥腦洞怎地如此之大,若未穿越,進軍網絡文學,必定有一番大的發展。


    畢竟他都熟讀網文這麽多年,行事作風什麽的,處處透漏出一股中二氣息,這樣的人才,就不該穿越啊。


    應衡可不知道秦佐怎麽惋惜與他,隻覺得秦佐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後腦勺道“朱兄,異世相逢便是緣,你我二人可要相互扶持啊,畢竟,我能信的,除了白叔,就隻有你了。”


    秦佐啞然。


    你別信我,求你,快去信你體內還沒蘇醒的係統吧。


    很顯然,這話並不能說。


    “嗯,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去幹啥的,既然相互扶持,還是不要有所隱瞞的好。”


    秦佐舔著臉繼續追問,應衡遲疑片刻,剛準備迴答,秦佐目光一凝,抄起桌上的豬肘子朝窗外丟去。


    一擊未中,門外的不速之客不知何原因,故意在門外逗留了一瞬,秦佐清楚的捕捉到陌生人的來意。


    “照顧好自己,我去去就迴。”


    說罷也不管應衡的答複,衝了出去。


    知道這陌生人是衝著自己而來,所以秦佐對應衡的安危有著足夠的信心。


    “朱兄!我...”


    應衡話還沒說完,迴答他的是秦佐一騎絕塵衝忙離去的背影。


    唉,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擁有朱兄這般身手,倒時候定能在這異世中混出點名聲來。


    原本還堅信自己拿著主角劇本的應衡,在見過秦佐的各項全能後,望而卻步。


    看來朱兄才是真正的主角啊,自己可是要將他大腿狠狠抱緊才是。


    心中有了覺悟,應衡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幹勁,除了原身身上所背負的東西外,成為主角忠實擁護成為了他畢生的目標。


    根據自己看了那麽久的網文經驗來看,跟著主角,才能吃香的喝辣的,顯然那位朱兄,定是能帶著自己飛黃騰達之人。


    就是不知道朱兄會不會在心情高興的情況下,交自己兩手?


    秦佐跟著那黑衣人衝出了酒樓外。


    看著前麵絲毫不帶減速的背影,秦佐有些納悶,這家夥是想將自己帶到哪去?


    一邊猜測著黑衣人的目的,腳下一邊加著速,待到前麵巷子拐角處,秦佐謹慎起見,並未莽撞的跟著進去。


    而是詐道“別躲了,快些說出你們的目的,小爺可不想陪著你們玩躲貓貓。”


    周圍空無一人,秦佐也並未探測到其他,隻是象征性的叫了一嗓子,沒料到還真叫出了人來。


    “屬下參見教主大人!”


    陡然出現的三個人讓秦佐一驚,這幾人的身法有古怪,離自己這般近,他都未能感應到,看來還是不能小瞧土著的,畢竟他們會時不時給人驚喜。


    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等等?


    他們剛才叫自己什麽?


    教主大人?


    哦,謝特媽惹法克。


    他果然沒猜出,自己還真是江湖傳聞中,無惡不作的反派大魔頭。


    心中最後一絲僥幸消失,秦佐還是不願接受事實。


    這還是他真正意義上最‘壞’的一次。


    自己是不是跟這麽些個反派有緣啊,每次的身份都是這,瞧瞧人家朱成誌,瞧瞧人家肥陳,瞧瞧人家破曉。


    有幸跟著朱成誌跑過幾趟任務的秦佐,心中有些淒涼。


    隻歎那天道不公,就連朱成誌這般猥瑣之人,每次都是個頂個的道貌岸然之徒,甚至有一次的身份還是萬人迷。


    算了,不提也罷,天道不公爾!


    這次的身份,與前兩次不同,原身是壞的徹底,雖隻接受了一部分記憶,但秦佐對原身的為人處世隻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太看心情。


    全憑心情做事的人,注定會在外人看來,喜樂無常又善變。


    心思百轉千迴皆在一瞬間,將這些複雜的情緒收到一邊,秦佐很是光棍的道“你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


    誰料對方根本不答,抽出腰間佩劍,朝秦佐攻來。


    “...”


    怎麽一言不合就開打了呢?


    難道是對方認錯人了惱羞成怒?


    這些秦佐都不得而知了,既然要戰,那便戰!


    他秦佐可從未慫過。


    對方長劍輕點,頗有一番奧義,但在秦佐看來,這還不夠。


    微微退後,躲過那蘊含不知名情緒的一擊,秦佐右腳微踏,借力閃躲之餘,掌心隻朝黑衣人門麵襲去。


    因為不知其身份,秦佐還是留有幾分餘力,可就這平平無奇的一掌,讓對麵之人大變色。


    秦佐打架算是身經百戰,並未局限於去使用什麽兵器,在這一點上,自是勝過黑衣人的。


    但黑衣人身旁默默看戲的二人卻不這麽想,隻以為秦佐占下風,而他們又抱有別的目的,因此隻在旁邊圍觀,並未加入這場鬥爭。


    黑衣人原本隻是在意這一掌中的力道,可真正對上後,瞬間覺得自己手中的劍成了累贅。


    剛才是自己失策了,居與其主動拉近距離,這才讓他有機可趁,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掌法實在不似教主大人的風範。


    但眼前的人,的確是自己苦苦尋求的教主大人啊?


    自己相伴教主這麽多年,連他哪有胎記都一清二楚,可這奇怪的掌法,自己似乎從未見過。


    雖然眼中無比確定,眼前青年正是教主,可若是沒有證據的話,如何迴去服眾?


    哦!


    對!


    胎記!


    想起這個關鍵點,黑衣男子不再焦慮,朝秦佐胎記之處,也就是脖子後麵刺去,隻想著刺破衣服,看看胎記的他,卻並未稱心如意。


    實在是秦佐掌法太詭異,幾乎是粘著來的,看似輕飄飄,沒什麽力氣,但不幸被擦到的地方,痛的要命。


    這讓他不敢小覷,擺脫不了秦佐的掌法,黑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可是魔教中除了教主外,武力最高的啊。


    這人若不是教主,隻怕魔教危矣!


    想想如今江湖魔教人人喊打的局麵,男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本是日天教,卻被人謬傳,成了現在的過街老鼠,若不是他們各自實力不俗,隻怕早就被滅了好幾迴了,真不知是擋了誰的路,惹了哪個人。


    想想就心煩,男子原本就不敵,此刻分心後更是破綻百出,一時不備,硬生生扛了秦佐一掌。


    “還愣著幹嘛?一起上啊?!”


    男子最後在性命與麵子上,果斷選擇了性命。


    麵子什麽的,還是留著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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