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遊殺了孔令師之後,立即著手製造假象,先讓明月堂久墜入迷霧之中,無法確定兇手的真實身份,但隨著勘查的仔細、深入,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終於確定:殺害孔令師的兇手來自兄弟穀。

    兄弟穀乃是西藏雪山絕穀中的一個邪惡組織,穀中之人絕大多數是男人,勢力也非常之大。

    數十年前,兄弟穀就與桃花教結下了深仇大怨,雙方一向水火不相容,但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互相雄峙。

    顧少遊這一著好不毒辣,正是要嫁禍給兄弟穀,讓明月堂和其他武林門派找兄弟穀算帳,桃花教好坐山觀虎鬥。

    顧少遊在很久之前便暗中培植親信,擴大勢力,在孔令師養傷期間,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可惜孔令師對他太過信任,一直被蒙在鼓裏。

    至於看到顧少遊、虎兒進入內堂的白衣弟子,一多半是顧少遊的心腹,其他目睹者立即被秘密處決。

    顧少遊還巧布疑陣,就在孔令師死後不久,他命令七名心腹,在明月堂製造流血事件,然後都逃之夭夭。

    雖然有的人喪命於他們手下,但有的幸存者卻懷疑對方是兄弟穀的人。

    顧少遊需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孔令師斃命的消息傳出,明月堂上下為之轟動,數天便傳遍了江湖。明月堂哀慟聲四起。

    顧少遊事後,即發現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孔令師的四子阿潛居然不見了。虎兒便將陶剛之事說了。

    明月堂中弟子不僅有許多人看到陶剛抱著阿潛出堂,還相繼續發現了幾具屍體,從死者的傷痕來看,確是死於陶剛之手。

    可是陶剛竟如空氣一般,消失無蹤。

    顧少遊聞聽這個消息,微一跺腳,眉宇間殺氣一閃,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難道陶剛事先洞悉了咱們的計劃?

    那麽他為什麽沒有在事發之前向孔令師稟告?他帶著阿潛,到底逃到了何處?“

    自然而然的,陶剛成了兄弟穀潛伏在明月堂的內奸,並且是強暴、殘殺小風的人。

    明月堂四出偵騎,追殺陶剛。陶剛、阿潛成了顧少遊的一個隱患,無異於附骨之蛆,時時刻刻刻在咬噬著他的心,提醒他這個錯誤。

    致命的錯誤!

    過了一段時間,陶剛的屍體就被發現了,送往明月堂。

    陶剛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巴、鼻孔、耳朵裏都有凝結起來的血跡,因為時間太長,已變成黑色。

    據明月堂名醫推斷,陶剛在臨死前曾與女人交歡,極度興奮,導致大量出血,終於死於非命,明月堂的人無不鄙夷、唾棄:“兄弟穀中的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惡有惡報,不得好死。”

    跟隨陶剛屍體送來的還有一俱小孩的屍體,頭顱、腰腿被野獸咬得血肉模糊,已分辨不清真正麵目,隻能確定他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無疑,他便是阿潛!

    阿潛死得好慘!白雪哭得死去活來,悲痛絕望已近崩潰的邊緣。

    孔浩、孔涵兩兄弟也悲憤萬分,當然還有那個童魔“虎兒。”

    孔治在孔令師出事的那天晚上,便要率人血洗兄弟穀,但被顧少遊、何須易、亞逵等人死死勸住。

    他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住,幾日後,便偷偷一人溜出明月堂。二天之後,池的屍體就被送了迴來。

    他被殺死後,棄入糞池中,後放一農夫發現,有人認出是明月堂的二少爺孔冶,才送了迴來。

    殺害孔治的,正是顧少遊!

    明月堂立即陷入極大的恐慌、驚懼之中,人人都有栗栗自危之感。

    何須易、白雪等人眼看明月堂群龍無首,隨時都會出現內亂、分裂、解散的危險,就請顧少遊主持大局。當然也有很多人希望白雪或是孔浩做堂主,但這兩人均有自知之明,堅決不允。

    而顧少遊開始也百般推辭,甚至躲避、裝病,最後好像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主持明月堂日常事務,但絕不做堂主,也不做副堂主。

    眾人沒辦法,隻得讓堂主之位暫時空缺著,外事均由顧少遊全權處理,而內事則由白雪決定。

    其實顧少遊這樣做,正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之計,日後他做了堂主,讓人家雞蛋裏挑不出骨頭來。

    顧少遊深知,孔令師的勢力根深蒂固,絕非三年五載所能鏟除,自己千萬急躁不得,宜忍耐、等待。

    其中最關鍵的人物便是白雪。

    顧少遊決定征服白雪。

    隻要白雪成了自己的人,擁護孔令師、白雪的人便會改變方向,心甘情願為自己操縱、掌握。

    可是白雪對孔令師懷有深厚的感情,甚至決心終身守寡,至死不嫁他人。她聰明、漂亮,得冰雪之豔姿、蕙蘭之佳氣,實是人間少見的尤物。

    顧少遊對孔令師所說的話不假,他確是一直在深慕著白雪。

    隻是他從來沒有機會。

    因為白雪深愛著的人是孔令師,而不是顧少遊,如顧少遊貿然表達情意,孔、白二人必會生出警惕之意,那樣顧少遊謀篡堂主的計劃就危險得很了。

    每當顧少遊想到白雪那顧吩流情的眼睛、飄逸如雲的秀發、修長動人的胴體、柔軟堅挺的雙峰時,渾身的鮮血就會沸騰起來,恨不得狂唿亂叫,闖入白雪的房間,把她按倒在床上,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叫她在自己的身體下婉轉承歡。但是他不敢。

    他也不敢出去嫖妓。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有汙點、劣跡,否則他在明月堂中的形象將會被徹底改變。

    他隻得忍耐。

    他隻能在陋夢中放縱自己的欲望,如何訃白雪迷上了自己,如何勾引自己、如何謀殺親夫、如何對自己死心塌地、至死不糜。但每當醒來時,他總是冷汗遍體,唿唿喘氣,得到白雪的決心一天比一天強烈,其計劃同樣一天比一天成熟。

    顧少遊深解風情。

    他知道隻要得到白雪的身體,她就會完全屬於自己。

    自從孔令師死後,白雪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常常把自己關在房中,有時一天之中,連一句話也不說。

    顧少遊每天早、中、晚三次必去探望嫂子,除了稟告明月堂的事務之外,還用盡一切世上最動聽的言語安慰她、逗她開心。

    他舉止斯文、言語得體,絲毫沒有露出越軌、貪婪之意,總是禮敬有加。白雪本來就對顧少遊極為尊敬,認為他是個除夫君之外最傑出的人才。

    現在見對方如此關心、愛護自己,更覺得顧少遊不僅是個有藻有略、有膽有識的英雄,而且是個善解人意、體貼人微的人。

    有時他做得非常細致,連孔令師也從來沒有這樣關懷過自己,有時他說的話,連孔令師都沒有說得如此令自己感動。

    白雪偶爾會想:“如果沒有顧少遊,不知我會寂寞、憔悴成什麽樣子?”

    她對顧少遊更加尊敬、更加感激。

    但卻絕對沒有一絲愛慕之意。

    她的心完全屬於孔令師。

    春去春來,眨眼間已過去兩年多了。

    明月堂仍然是明月堂,在顧少遊、白雪的主持下,勢力更強大。

    但是顧少遊、白雪很謹慎、穩重,如果時機不成熟,他們絕不會主動進攻桃花教或是兄弟穀。

    這天是孔令師的祭日,白雪率領著兩名侍女、十三名白衣弟子到孔令師的墳墓前祭奠。墓前鬆柏蒼勁,草也越長越高了。

    白雪瞿然一驚:“孔令師已經死去兩年多了而血海深仇卻還未報。”

    墓前的鬆柏、花草茂盛了,而她卻發覺自己的一顆心已老了。

    難道這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的心真的死了嗎?

    白雪雖然一直過著寂寞、苦悶的生活,但容顏、身體卻絲毫沒有衰老,相反的愈來愈成熟,風韻比以前更迷人。

    她的眼睛更大,更明亮,雙峰更加豐滿、誘人,小腹仍然像少女時那樣平坦,全身肌膚仍然嬌嫩細膩,滑如凝脂,沒有出現過一點鬆馳,摸上去直如綢緞一般。她站在墓前,癡癡出神。

    她真希望天空突然響起一個驚雷,劈開墓穴,裏麵飛出一隻蝴蝶。而自己則會毫不猶豫的自殺身亡,亦化為彩蝶,與孔令師化成的那隻蝴蝶翩然起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翱翔。

    那麽孔令師與自己豈不變成了梁山伯與祝英台?

    白雪一直深深喜愛這個故事,更為他們的愛情所感動。

    白雪的眼前已現出了孔令師昔日的笑容。

    驟然間,一聲巨喝傳來。

    喝聲如雷。可是雷一般的喝聲並沒有劈開墓穴。

    白雪等人一驚,盡皆轉頭觀看。

    喝聲來自不遠處的密林中。

    林中大踏步走出一人,身高過丈,黃發披散,赤須絡腮,長得兇神惡煞一般,神態之威猛,猶如天兵神將。

    十三名弟子見是一個陌生人,立時圍成一個圈子,護住白雪。

    其中一個弟子叫邊功,乃亞逵的徒弟,在新一代弟子中武功最高,他多年前就是白雪的貼身護衛。

    邊功喝道:“閣下是何人?”

    隻聽那大漢又是一陣大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兄弟堂的惡神是也!”

    白雪、邊功等人聞聽,無不變色。

    邊功喝道:“你們快保護夫人退走,我來對付這個惡魔!”

    誰知他剛拔出腰間長劍,衝向惡神,孔令師墓前的鬆柏間陡然落下一大片綠色的粉末,綠粉中還夾雜著數十點寒星。

    綠粉是毒粉。

    寒星是暗器。

    眾弟子猝不及防,頓時有幾人或中毒粉或中暗器,倒地不起,連那兩名侍女也死了,隻剩下七名弟子保護著白雪疾退。

    邊功大駭,想返迴相救,已是不及。那惡神已纏住了他。

    白雪等人剛想逃走,鬆柏間、長草中飛出五條影子,俱是綠衣漢子,各舉兵刃,攻向白雪等人。

    白雪臨危不亂,眼見得眾弟子漸漸抵擋不住,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個圓筒:手指用力一按,圓筒發出“砰”的一聲,一道藍色火焰直衝雲霄,又響了一聲,聲傳數裏。

    這是明月堂危急時的聯絡訊號。

    白雪的這個圓筒還是顧少遊親自交給她的。

    她為防意外,一直妥善收在身上,沒料到今天果然派上用場了。

    但就在瞬息間,白雪身旁的白衣弟子隻剩下了三人。

    而那邊功雖然劍法狠辣,卻也招架不住惡神的拳腳。

    那惡神人高馬大,拳似醋缽,揮動起來虎虎生風,對邊功刺來的長劍毫不在乎,舉手揮足間就將對方的招數破解幹淨。

    邊功一不留神,忽覺得手臂一痛,已被惡神左拳擊中。

    邊功手臂立斷,長劍脫手飛出,但他忍住劇痛,飛腿猛踢惡神下陰。

    惡神一手抓出,已如巨靈掌般將他足踝緊緊握住,使勁一甩一抖,“喀喇”一聲,一腿竟被活活劈開。

    慘唿聲中,邊功身軀已被擲出,頭顱撞在一塊山石上,腦漿迸裂。

    惡神斃了邊功,哈哈大笑,欺向白雪。

    白雪高聲驚叫,那三名明月堂弟子見邊功轉眼問便死了,無不嚇得心膽俱裂。一人被綠衣漢子一刀砍掉了腦袋,另兩人分別被惡神抓住,頭顱撞頭顱,相互一撞,腦漿、鮮血怒濺如雨。

    現在隻剩下了白雪。

    白雪昂然而立,麵無懼色,凜然道:“惡神,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惡神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眼中忽地露出淫邪的光芒,笑道:“穀主知道你每年都要祭奠孔令師,因此命令我於今日在此恭候,擒住你作為人質,威脅明月堂,哪知道……”

    他又仰首狂笑道:“哪知道夫人如此美貌,不曉得我哪輩子修得福份,竟然能跟你共享雲雨之樂廣白雪雖然不怕死,但卻最害怕別人玷汙自己的身軀,那樣就萬分對不起孔令師了。

    她一聲低唿,衣袖一翻,亮出一柄短刀,朝咽喉刺去。

    刀到中途,便被惡神抓住。

    不論白雪如何運勁,短刀都紋絲不動。

    惡神噴了噴嘴,道:“你已是我最好的佳肴,沒等我享用過,就想死,沒那麽容易。”他突然使勁一拗,精鋼百煉的短刀已斷為兩截。o白雪見對方力氣如此驚人,嚇得花容失色,幾乎暈了過擊。

    惡神攔腰將她抱起,吩咐道:“你們快撤退,等我享用過她之後再去找你們。”

    五名綠衣漢子躬身施禮,竄人亂草中,消失不見。

    惡神則挾持著白雪進入密林。

    密林中有柔軟的落葉,厚厚的鋪了一層,就像被子。

    白雪想死。

    但死不了。

    她想暈過去,偏偏還清醒著。

    她不願目睹自己慘遭汙辱,揮拳踢腿,極力掙紮。

    那惡神為了獲得刺激的快感,居然不封住白雪的軟麻穴,隻是點了她的啞穴。他手臂一甩,將白雪扔在地下。

    地下雖有厚厚的落葉,但仍然痛得她骨頭都似裂開。

    還沒等她爬起來,惡神已泰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

    白雪舞起雙手亂打,但被惡神一把就死死攥住,那張又髒又臭,散發著大蒜。酒味的嘴巴已吻在白雪白玉般的臉上。

    白雪惡心得幾乎要嘔吐。

    她手動不了,就用腳踢。

    惡神騎在她身上,臀部微一運力,白雪立即動彈不得。

    惡神的臭嘴在她臉上狂吻了一陣,已向她櫻唇壓了下去。

    白雪手足不能動,就用嘴咬。

    惡神雖然被咬得滿嘴鮮血,但激情卻越來越旺盛,另一隻手粗暴地在白雪胸膛一抓,白雪疼得叫不出聲,整個腰肢卻痙攣了起來。

    惡神手掌輕輕一扯,白雪上半身的衣衫就被撕裂,裙子也被扯破,隻剩下一條粉紅色的內褲遮住私處了。

    惡神轉過手掌,在她的胸膛上用力一搓,白雪好久未被男人觸摸過,禁不住張開嘴來,如果啞穴未被封住,那聲呻吟必定是痛苦而雜著一點歡愉。

    惡神目睹幾乎一絲不掛的白雪,眼睛瞪得像狗眼似的,臉上現出驚歎之色,忍不住大聲道:“太美了,太美了!”

    此時的白雪確實美極了。

    她癱軟在草地上,一串串珠淚從吹彈得破的臉頰上滾滾而落,那雙眼睛雖然未閉,但卻充滿了哀求、憐憫。

    她的眉眼口鼻確似經過巧手名匠花了無數的心血雕塑而成,成熟的胴體更為完美,透出陣陣幽香。

    她上身衣衫全剝,胸膛起伏不定,那極有彈性、高高突起呈半球形的玉乳堅聳如峰,乳珠閃閃發光,優美的乳溝配合著玲瓏曲線,更令人魂飛魄散。她的下半身隻有一條紅內褲,紅光映著白膚,伸展著一雙光滑、結實的大腿,委頓在那兒,更增十二萬分的楚楚可憐。

    白雪已經麻木了。

    她已無法改變自己的悲慘命運。惡神見她不再反抗,興奮得張開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低下頭來,朝白雪吻去,同時一隻手已仲向那粉紅內褲。

    白雪的厄運已將降臨……

    猛然間,身後一人喝道:“住手!”

    緊跟著,一道尖銳、勁急的風聲直向惡神後心襲來。

    白雪一聽這聲音,眼中立即發出了光來。

    她已經聽出這人正是顧少遊。

    來的人果是顧少遊。

    他連人帶槍,撲向惡神。

    惡神武功絕高,耳聽風聲勁急,顧不得享受地下的美人,身子微側,左臂猛揮,掃向刺來的銀槍。

    豈知他反應稍遲。

    而顧少遊槍法之快,更出乎他的想像之外了。顧少遊銀槍疾刺是假,金槍卻後發先至,閃電般橫掃向惡神腰間。

    惡神痛吼一聲,剛跳起身來,顧少遊銀槍已在他背上刺了一下,鮮血箭一般濺了出來。

    顧少遊槍似遊龍,快似毒蛇,刹那間已攻出了十四槍。

    惡神自知不敵,忽然連退兩步,一把抓住白雪,猛向顧少遊擲來。

    此時的顧少遊正雙槍齊出,以一招“雙龍出洞”疾刺惡神。

    惡神將白雪擲向顧少遊,反而變成顧少遊以雙槍刺白雪。

    白雪眼見自己身體箭一般朝雪亮的槍尖撞來,駭得肝膽欲裂。

    惡神趁機一聲大笑,掠上一棵大樹,飛一般掠去。

    隻聽得怒叱聲、驚唿聲、兵刃撞擊聲響起,原來惡神擊敗埋伏在林外的明月堂弟子,已逃得不知去向。

    顧少遊大吃一驚,哎喲一聲驚唿,硬生生收迴勁力,扔掉雙槍,向後退了幾步。

    他退得雖快,白雪飛撞的速度更快。

    顧少遊驚叫道:“嫂子小心!”

    他驚慌失措之下,隻得雙手伸出,接住白雪。

    但惡神這一擲之勢蘊蓄著非常深厚的內力,顧少遊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穩住腳步。

    這一抱,才發覺白雪正緊貼在自己懷裏,而自己的雙手不偏不倚正抱在白雪那對結實、而有彈性的“氣球”之上。

    顧少遊隻覺得熱血騰地一下子衝往頭腦,心中猛然一蕩,恨不得將白雪摟在懷裏,溫存纏綿,然後跟她……

    可他深知現在絕不是時候。顧少遊急忙鬆手,忽見白雪即將跌倒,又禁不住伸手相扶,哪知道白雪肩頭、臂背都是裸露著的,又趕忙縮手。

    白雪的腰肢乍被顧少遊摟住,鼻中更聞到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雙峰更被對方摸了個結結實實,不由羞得粉臉通紅,扭過頭去,連耳根子都紅了。

    顧少遊低下頭來,誠恐減惶地道:“大嫂,對不起,我……我絕不是故意的,我……擔心你傷了,才……”白雪自然認為他是無意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情不自禁才這麽做的。

    偏偏她啞穴被封,無法說話。

    顧少遊又問了兩句有關惡神的話,見白雪不迴答,不由山抬起頭來。

    他一邊用眼睛的餘光貪婪地欣賞著白雪幾乎赤裸的玉體,一邊詫異地道:“莫非嫂子被封了啞穴?”

    白雪含羞點頭。

    顧少遊一怔,道:“啞穴的解穴在……在這裏,我……”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白雪知道他的意思,羞得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顧少遊正要說話,忽聽外麵有人問道:“顧公子,夫人在不在裏麵?”

    腳步聲雜遝,幾個明月堂的弟子竟要走進來。

    白雪大羞,不由蹲下身子,雙臂曲起,遮住臉部和胸膛。

    顧少遊喝道:“現在不許進來!”

    眾弟子一聽,才退了迴去。

    顧少遊一臉驚惶,道:“嫂子的啞穴若不解開,勢必不能把事情說清楚。事急從權,我想唐突地解開你的穴道,不知……不知你同不意同意?”

    白雪痛苦、羞澀地點了點頭。

    顧少遊道:“那還請大嫂將……”

    白雪明白,站起身來,挺起白嫩、柔軟的胸膛,對準著顧少遊,頭卻扭了過去。

    顧少遊裝作戰戰兢兢的模樣,手指伸了幾次,才向白雪雙峰之間的膻中穴點去。

    其實他是趁機欣賞白雪,滿足他的感官刺激。

    手指擦著峰問,終於點中了膻中穴。

    也不知是惡神點穴的力氣太大,還是顧少遊心慌意亂之下錯了方位,反正顧少遊在她的峰溝中亂戳了好幾下,白雪才感覺渾身一鬆,啞穴解開。

    白雪低聲道:“謝謝。”

    顧少遊跪倒在地,道:“小弟實是無意唐突,還望嫂子恕罪。”

    他曉得這時白雪不敢望他,因此脖子伸得像長頸鹿,烈火般的眼光偷瞥向白雪修長的雙腿,似要透過紅內褲,看到裏麵的風景。白雪囁嚅著不知說什麽是好。

    其實以顧少遊的武功,完全可以隔空點穴解開白雪的啞穴,而且不必對準膻中穴,但是顧少遊欺白雪不懂武功,故意猛吃豆腐,大飽眼福。

    顧少遊明白自己不能太過份,一拍腦袋,驚道:“我真糊塗!”

    白雪道:“怎麽了?”顧少遊不答,解下身上外衣,甩在白雪身上。

    白雪有了遮羞之物,才稍稍穩定心神,披了外衣,將被惡神撕掉的衣衫撿了,躲在一片長草後匆匆穿好才敢出來。

    不過衣衫被惡神撕得破了幾條口子,白雪整理了半天,才勉強遮住。白雪紅著臉出來,想起惡神的粗暴野蠻,不禁猶有餘悸。

    她說了經過,流淚道:“可憐邊功等十幾人都死於賊人之手,若非顧公子及時趕來,我……我已…

    …“顧少遊問道:”我在明月堂,聽弟子迴報說孔大哥墳墓方向有藍色訊號,便急速趕來。“他頓了一頓,道:”那兇神惡煞般的大漢是誰?嫂子認不認識他?“

    白雪道:“他自稱是兄弟穀的惡神……”

    顧少遊臉色一變,道:“原來是他!”

    白雪問道:“他很厲害嗎?”

    顧少遊恨恨地道:“此人乃兄弟穀最殘忍、最好色的魔頭之—,沒想到……”

    他神情激動、憤怒無比地叫道:“兄弟穀,我一定要鏟平了它!”

    顧少遊在前引路,將白雪帶出密林外。

    林外數十名弟子齊聲向白雪問安。

    白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心中又羞愧、又痛苦、義憤恨、又屈辱,強忍著才沒讓淚水流下來。

    顧少遊沉聲道:“夫人受了驚嚇,趕快迴明月堂。

    白雪迴了明月堂,終於支持不住,撲在床上放聲痛哭。

    她既傷心孔令師不明不白的慘死,又恨兄弟穀、桃花教兇殘惡毒,同時也恨自己沒有能力追隨孔令師於九泉之下。

    她不能死。

    她要活著,—直活下去,做個堅強的人,她要照顧好孔浩、孔涵,還有那個赤鬆子的遺孤虎兒,她還要替明月堂出謀劃策。

    如果她自尋短見,孔令師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白雪肝腸寸斷,傷心泣血,哪能料想得到其他的一切。

    經過這場驚變,白雪對顧少遊愈加感激,感到他對自己以及明月堂更加重要。她的心理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每當顧少遊來找她,白雪總會想起自己赤身裸體被對方看了個遍的難堪,更忘不了自己被顧少遊緊緊觸摸過時情景。

    不知為何,她隻要想起這些,臉就會發紅,心跳就會加快。

    她與顧少遊之間的對話也深了一層。

    他們問的言語已不再局限於明月堂等嚴肅的話題,已逐漸轉向關心對方的生活起居、日常飲食來。

    白雪非常害怕顧少遊會當麵提起那件事,或對別人說起,可是顧少遊似乎已忘記了密林中的一幕。

    那是一個夜晚,白雪在浴室洗澡。

    這是一間秘室,溫暖、舒適,地下鋪著柔軟的地毯,潔白的池中盛滿了熱水,溫度不冷不熱。

    牆壁上還嵌著一麵銅鏡。

    白雪脫光衣服,站在鏡前靜靜地看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胴體,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那歎息是寂寞的、無助的。

    那是孤芳自賞的歎息。

    那麽完美的胴體,可惜許多年來,一直沒有人讚美過,隻能自己欣賞、讚歎。白雪望著堅挺的雙峰,突然想起了顧少遊的那個動作……

    她的臉上不由浮現出暈紅之色,就像薄飲醇酒一般。

    她不敢再想下去,拿起一塊絲巾,輕輕滑人了浴池。

    她閉上眼睛,手指白臉頰輕輕滑下,然後又自脖頸、腰肢,溫柔、細致地滑向小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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