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鬼捆仙陣,


    啟!”


    被拽出來飛向張大強的謝懷安在半空中頓住身形。


    穩穩的扯住勾魂鎖,而被張大強拽住的那一頭,猛然爆發出強烈的寒氣。


    這股寒氣把張大強的手牢牢的與鎖鏈凍在一起。


    而覆蓋的陣法生出數隻慘白無比的手抓住張大強的雙腳。


    鍾九道在樓頂的中央聽到耳機裏的唿喊。


    提起一柄黑色的長劍,直接蓄力向下劈。


    張大強察覺頭頂傳來的能量波動,開始拚命掙紮,但同為七階的牠,


    怎麽可能掙脫開兩位七階獵鬼師布下的陣法。


    八階的鍾九道劈下的劍直接將數層樓破壞,從上落下的鍾九道一劍落下。


    “轟——”


    煙塵與落石席卷四周,謝懷安擋在姐姐範淺凝身前。


    可惜位置偏了,這一劍隻斬掉了張大強的一條胳膊。


    黑色的血液撒了一地,慘白毫無血色的胳膊也掉落在一片廢墟上。


    下車的硯羅喝完最後一口可樂。


    發現了堆積在一旁堆積的螺紋鋼。


    粗細正好,長短正好的螺紋鋼讓拿起它的硯羅愛不釋手。


    這凸起的紋路,硯羅仿佛撫摸著最美麗的姑娘。


    硯羅摟著遲妙妙的腰肢,直接瞬閃到幾人所在的樓層。


    張大強被陣法困的死死的。


    鍾九道橫著黑色長劍,長劍架在張大強的脖頸處。


    “還有遺言嗎?”


    說這話的時候,硯羅和遲妙妙正好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


    “好久不見,道哥。”


    “還有安安和凝凝。”


    謝懷安和範淺凝姐妹倆眼中閃過光亮。


    姐妹倆踹開遲妙妙,一人摟住硯羅一邊胳膊。


    “隊長!”


    姐妹倆齊聲喊道。


    三年時間不見,妹妹謝懷安長到了175,身材也越發出眾。


    但是姐姐範淺凝卻是隻有163,不過在其他發育上比很多同齡人都要厲害。


    雙胞胎姐妹倆雖然有很多地方相似,但身材方麵大不相同。


    尤其是範淺凝。


    細枝結碩果。


    姐姐範淺凝隨父親姓,而妹妹謝懷安隨母親姓。


    原來小小的兩隻,也長大了呢。


    不知道家裏的三小隻長大是什麽樣子。


    鍾九道放下長劍,胡子拉碴的他一腳一個踹開姐妹倆。


    “小硯,三年不見你又長高了一些。”


    三年前,第九小隊冥府由18歲的硯羅擔任隊長。


    17歲的遲妙妙擔任副隊長。


    而30歲的鍾九道和14歲的謝懷安、範淺凝雙胞胎姐妹倆則是隊員。


    硯羅掏出一根煙塞到鍾九道嘴裏,並為其點燃。


    鍾九道吞雲吐霧一口。


    硯羅也給自己點上一根。


    被晾了一會的張大強還在試圖掙紮。


    玩鬧歸玩鬧,謝懷安的勾魂鎖和範淺凝的攝魂幡可沒有半分鬆懈。


    姐妹兩人的鬼器都是傳承鬼器。


    來自她們的爺爺奶奶。


    她們的爺爺奶奶也同為十大獵鬼師。


    鍾九道拿起劍,對向張大強。


    “張大強,還有什麽遺言嗎?”


    張大強不再掙紮,牠清楚自己已經跑不掉了。


    “我本來就死了,”


    “仇也報了,”


    “哪還有什麽遺言。”


    遲妙妙察覺不對。


    “仇?”


    “難道你的女兒不是自己失足落進水箱裏的嗎?”


    根據探查組的調查,


    遲妙妙以為是因為張大強的女兒張小甜失足落進水箱裏,不慎淹死。


    才導致張大強想不開自殺,執念太強才死變成屍鬼的。


    硯羅否定掉遲妙妙的想法。


    “如果事情這麽簡單,那牠就不可能死變,更不可能是七階。”


    張大強血色的眼瞳流下暗紅色的血淚,血淚在牠蒼白的臉上顯得十分可怖。


    牠開口說話,露出尖銳的獠牙。


    “那幫畜生,死不足惜。”


    ……


    時間來到7月22日。


    這天下午一點,天氣略微有些陰沉。


    張大強趁著暑假在兼職的女兒張小甜,因為店裏停電,正好休假一天。


    不過她並沒有通知父親自己休假。


    而是想給父親一個驚喜,自己來到了張大強的宿舍。


    那天,張大強跟領導出去采購,沒有在宿舍中。


    宿舍一間住12人。


    張大強的宿舍在工廠安排的小區裏處於角落,離小區出入口較遠。


    所以並沒有住滿,零零散散的入住了四十多個員工。


    聽到敲門聲的李勇開門。


    發現是張大強的女兒張小甜。


    看著穿著校服的張小甜,李勇頓時眼前一亮。


    “老張的女兒啊,快進來,外麵熱,大家正好在午休呢。”


    張小天見是李伯伯開門,便問:“李伯伯,我老漢呢?”


    李勇眯眼笑道:“你爹跟領導出去采購了。”


    “進來等他吧,別讓冷氣跑掉了。”


    張小甜隻好進屋等待。


    張大強早年是一個小老板,妻子又給他生了個女兒,家庭美滿。


    可蒼天無眼。


    他的妻子檢查出乳腺癌晚期,治療無效,早早的便離開了張大強父女倆。


    家裏積累的財產全部投入了妻子的治療當中,可惜妻子沒有救過來,他還背上了債務。


    無奈的他隻得進入汽車廠上班,一邊打工還債,一邊供女兒生活。


    女兒還要讀書。


    他帶著女兒從北方來到南方討生活。


    可惜南方成為了父女倆的墳墓。


    張小甜進到屋裏。


    屋內的煙味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


    李勇輕輕的關上門,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他拍了拍手,宿舍裏的其他六人從鐵架床上下來,眼中亦是藏不住的兇光。


    而張小甜也在這個狹小的地獄裏度過煎熬的三個小時。


    下午四點。


    拖著疲憊且疼痛的沉重身體的張小甜趁著那些畜生不注意,走出宿舍來到了這棟宿舍樓的頂層,張小甜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她不禁開口,沙啞的聲音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世界真美好呀,可是為什麽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好不甘心。”


    “媽媽,我想你了,希望爸爸不要怪我,希望爸爸能原諒我的自私,希望爸爸能好好的繼續生活。”


    “沒有我這個累贅,他能過得更好。”


    “天空好藍呀,雖然風很熱。”


    打開三米深的立式水箱。


    給父親發完道別短信後,她閉上不甘的雙眼,徑直沉入了水底。


    在返程的張大強收到了女兒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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